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是中国共产党百年来不断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的关键所在。1929年12月,在福建省上杭县古田召开的红四军(中央红军)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是红军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召开的一次重要会议。大会根据中央九月来信精神,通过了毛泽东起草的古田会议决议,不仅确立了思想建党、政治建军的根本原则,而且第一次比较系统地塑造了党的自我革命精神,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学说,对党和人民军队建设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一、古田会议对党的自我革命精神的系统塑造
邓小平曾说过,“在井冈山时期,即红军创建时期,毛泽东同志的建党思想就很明确。大家看看红军第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的决议就可以了解。”早在井冈山斗争时期,毛泽东就开始探索农村环境下“斗争的布尔什维克党的建设”问题,在《井冈山的斗争》等著作中提出“加紧教育”“厉行洗党”“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等加强根据地党的建设的重要论述。在古田会议决议中,毛泽东深刻总结了井冈山斗争以来党和人民军队建设的新鲜经验,以自我革命精神创造性地回答了在农村战争环境下如何建设无产阶级先进政党这一前所未有的重大课题。
1.坚持自我净化精神,坚决纠正党内错误思想
习近平指出:“自我净化,就是要过滤杂质、清除毒素、割除毒瘤,教育引导全党坚定理想信念宗旨,自觉抵御各种腐朽思想侵蚀,提高政治免疫力,同时聚焦突出问题,自觉向体内病灶开刀,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古田会议坚持问题导向,直面红四军党内思想不纯、组织不纯等突出问题,同党内错误思想进行坚决斗争,以刀刃向内的政治勇气推进党的自我革命。1929年1月,红四军转战赣南、闽西以来,党内存在着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非组织观点、绝对平均主义、主观主义、个人主义、流寇思想、盲动主义残余等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但是,红四军党内对这些错误思想缺乏坚决一致的斗争,如果不加以肃清则严重阻碍党的路线的执行和红军的发展壮大。古田会议把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摆在首位,深刻剖析红四军党内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表现、来源,并且有针对性地提出纠正方法。同时,由于客观原因,红四军兵源复杂,农民和旧军人占很大比例,而且“党员加入太随便,许多不够党员资格的也拉了进来,特别是官长不要任何条件,一概拉进。因此党的质量就弄得很差了”。针对这种状况,古田会议还明确提出清理不合格的党员,同党内腐化分子进行坚决斗争,指出“如政治观念错误,吃食鸦片,发洋财及赌博等,屡戒不改的,无论干部及非干部,一律清洗出党”。正是坚持这种自我净化精神,才从根本上保证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2.坚持自我完善精神,建立健全党的领导体制机制
习近平指出:“自我完善,就是要修复肌体、健全机制、丰富功能,着眼于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着力补短板、强弱项,不断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完善决策科学、执行坚决、监督有力的权力运行机制。”古田会议坚持目标导向,以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为根本目标,建立完善党的领导体制机制。古田会议规范党内政治生活,提出少数服从多数和“厉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生活”,通过实行民主集中制原则,强化组织观念和纪律观念,铲除极端民主化的根苗,克服非组织观点。古田会议提出编制红军法规,明确规定军事工作系统和政治工作系统的关系,规范士兵委员会的职权,规范士兵委员会和军事政治机关的关系,从而构建起红军内部相互监督的行政体制。针对如何加强党对红军的领导,古田会议提出在组织上建立党的政治领导制度、“严格地执行纪律,废止对纪律的敷衍现象”;在思想上把党内思想教育常态化作为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途径,强调“有计划地进行党内教育,纠正过去之无计划的听其自然的状态”。正是坚持这种自我完善精神,才为实现党对红军的绝对领导提供了制度保障。
3.坚持自我革新精神,创造性提出思想建党、政治建军原则
习近平指出:“自我革新,就是要与时俱进、自我超越,善于调动全党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坚决破除一切不合时宜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弊端,通过改革和制度创新压缩腐败现象生存空间和滋生土壤,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古田会议坚持守正创新,从当时农村战争环境出发,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创造性地回答了以农民为主要成分的党如何通过自我革命建设成为无产阶级先进政党的根本性问题。古田会议把思想建党摆在党的建设的首要位置,把政治标准、思想标准作为入党的第一标准、首要标准,从当时的斗争实际出发制定了“政治观念没有错误的(包括阶级觉悟)”“忠实”等五个入党条件,严把党员入口关;把党内教育作为“红军党内最迫切的问题”,抓住党内主要错误思想倾向,有针对性地开展经常性教育,从根本上为保持党的先进性和战斗力提供了根本保障。同时,古田会议总结了红军创建和发展的新鲜经验,指出“中国的红军是一个执行革命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提出建立党委制和民主集中制,使各级党的领导机关真正成为“领导的中枢”,发挥领导核心作用。正是坚持这种自我革新精神,才从根本上确立了党的绝对领导地位和政治工作的生命线地位。
4.坚持自我提高精神,开辟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的成功之路
习近平指出:“自我提高,就是要有新本领、有新境界,永不僵化、永不停滞,在学习实践中砥砺品格、增长才干,全面增强执政本领,不断提升政治境界、思想境界、道德境界,永葆党的生机活力。”古田会议坚持破立结合,既有施药动刀的治病之法,又有固本培元的强身之举,开始突破共产国际关于强化工人成分的片面认识。共产国际从世界共产党建设的一般原理出发,指导中国共产党的建设,片面强化在工人中发展党员和提拔工人出身的党员到领导岗位,这对中共中央的决策产生了重要影响。古田会议则从中国革命的实际特点出发,独立自主地探索在农村游击战争的环境中,在党员成分主要是农民的条件下,解决首先从思想上建党、建设无产阶级先进政党和保持党的先进性问题,在实践中创造性地实现了党的自我革命,及时纠正了红四军党内的思想混乱、组织涣散,增强了党对红军的领导,使红四军的面貌焕然一新,不仅成功开辟了中央革命根据地,而且成功开创了无产阶级政党的建设新路。正是坚持这种自我提高精神,才使古田会议成为党和人民军队实现自我革命的重要转折点。正如习近平所指出:“古田会议使我们这支军队实现了浴火重生、凤凰涅槃。从那儿以后,在党领导下,我军由小到大、由弱到强,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古田会议奠基的我军政治工作对我军生存发展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二、古田会议对党的自我革命精神的深远影响
古田会议虽然是地方红军的党组织召开的一次重要会议,但它在中国共产党建设史上却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古田会议的历史内涵极为丰富,价值内涵极为深厚,特别是它对党的自我革命精神的原创性塑造,深刻地改变了党的精神面貌和思想状态,是中国共产党建设史上的重要里程碑。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第一次把“古田会议确立思想建党、政治建军原则”明确写进党的历史决议。
1.奠定了党的自我革命的红色基因
古田会议塑造的党的自我革命精神,早已深深融入中国共产党的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奋斗历程之中,凝结成党的宝贵经验和红色血脉。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时从1996年至2002年间先后13次到上杭县视察调研,瞻仰古田会址,参观古田会议纪念馆。[7](P14-15)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高度重视继承和弘扬古田会议精神。2014年10月,在古田会议召开85周年之际,他亲自提议在福建上杭县古田镇召开全军政治工作会议。在会上,他深刻阐述了古田会议在党史军史上的重大贡献,深情追忆“我们来到这里,目的是寻根溯源,深入思考我们当初是从哪里出发的、为什么出发的,重温我党我军光荣历史,缅怀老一辈革命家的丰功伟绩,接受思想洗礼,以利于更好前进”;强调“要把理想信念在全军牢固立起来”,“崇高的理想、坚定的信念,是革命军人的灵魂,是克敌制胜、拒腐防变的决定性因素”。同时,习近平从战略高度对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进行了科学谋划,创造性提出了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新思路。经过不懈努力,中国共产党找到了自我革命这一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古田会议对党的自我革命精神的塑造,为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宝贵的思想来源。
2.解决了党的先进性建设的根本问题
如何保持无产阶级政党的先进性,是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的重大课题。古田会议塑造的党的自我革命精神不仅在赣南、闽西革命根据地得到迅速贯彻,而且受到党中央的重视和推广,全国其他主要根据地的党组织和红军都按照古田会议精神进行建设。从古田会议党的自我革命精神看,毛泽东对马列主义建党学说最大的发展,就是思想建党原则的确立。思想建党是毛泽东提出的“党的建设伟大工程”的核心内容,从根本上破解了中国共产党如何保持先进性这一历史性课题,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特别是在延安整风运动期间,毛泽东十分重视对古田会议精神的学习运用。党中央重印古田会议决议作为整风必读的22个重要文件之一,强调:“这个文件是毛泽东同志写的中国共产党建军和建党的最早和最重要的文献之一,其立场、方法和基本内容,至今仍完全适用。”延安整风运动继承和发扬了古田会议自我革命精神,对广大党员克服非无产阶级思想起到了重要作用。1945年召开的党的七大提出在军队中重新按古田会议精神和原则健全党委制问题。古田会议对党的自我革命精神的塑造,解决了党的阶级基础扩大问题,为从严治党、提高党的领导能力奠定了坚实基础,创造性地推进了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正如邓小平指出:“用这个学说来教育我们全党、全军和人民,使我们建立了这么一个好的党,所以才取得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彻底胜利。”
3.提供了全面从严治党的锐利武器
从严治党是党保持长期执政地位的永恒主题。改革开放之初,在邓小平的领导和推动下,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指出毛泽东在《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等著作中,成功解决了在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占人口大多数的国家里建设无产阶级政党问题。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后,我们面临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环境下如何从严治党的崭新课题,江泽民提出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并且注重运用好古田会议思想建党这个重要法宝,强调:“我们抓党的建设,抓军队的建设,抓思想政治工作,就要按古田会议精神去做。”进入新世纪新阶段,胡锦涛把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和先进性建设作为主线,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再次强调古田会议思想建党的极端重要性,“在1929年召开的红四军第九次党代会上,毛泽东针对党和红军中存在的种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及其危害,提出了思想建党的原则……这一重要思想,对我们党的建设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时刻保持解决百年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全面系统地挖掘和弘扬古田会议精神,强调“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坚持构建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不断开拓百年大党自我革命的新局面。
4.擦亮了伟大建党精神的鲜亮底色
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在创建中国共产党的同时,也铸就了伟大建党精神。伟大建党精神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是中国共产党人初心和使命的集中体现,深刻回答了中国共产党是什么、要干什么这个根本问题。古田会议在传承和发扬伟大建党精神的同时,塑造了党的自我革命精神,不仅使党在农村斗争环境中保持了无产阶级先进政党的本色,而且为党在全国执政的新环境下经受住长期执政考验奠定了思想基础。新中国成立之初,随着党员数量的不断增长和党组织的发展壮大,党员思想不纯、经济腐败等问题开始逐步暴露。毛泽东发扬古田会议自我革命精神,果断查处了刘青山、张子善案件,清除了党内腐败毒瘤,在党内外产生巨大震慑。正如毛泽东当年所说:“只有处决他们,才可能挽救20个,200个,2000个,20000个犯有各种不同程度错误的干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面临着更加复杂的执政环境,党内思想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仍然严峻地摆在全党面前。习近平号召全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弘扬伟大建党精神,强调“我们党之所以能够不断历经艰难困苦创造新的辉煌,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我们党始终重视思想建党、理论强党”。思想建党、理论强党正是古田会议塑造的党的自我革命精神的灵魂,同时也是伟大建党精神在古田会议的集中体现。
三、古田会议塑造党的自我革命精神的时代价值
党的十八大以来,世情、国情和党情发生了深刻变化,中国共产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大党独有难题。习近平胸怀“两个大局”,深刻总结全面从严治党的宝贵经验,创造性地提出党的自我革命的战略思想。党的二十大报告号召全党“必须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决不能有松劲歇脚、疲劳厌战的情绪,必须持之以恒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2023年1月,习近平在二十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对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用“六个如何始终”进行了深刻阐述。古田会议对党的自我革命精神的系统塑造,经过历史和实践的考验,在新时代仍然放射出耀眼的思想光芒,对新时代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解决大党独有难题具有重要的启示价值。
1.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解决大党独有难题,必须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坚定党的理想信念
如何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是百年大党面临治党治国的首要难题。习近平指出:“我们必须坚守奠基创业时的初心,坚守党的理想信念宗旨,始终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古田会议把思想建设摆在党的建设的首要位置,强调党员不仅要在组织上入党,而且要在思想上入党,并且提出了着重从思想上建党的原则和方法,从而开创了党的建设的新道路,塑造了自我革命的好精神,对新时代解决“如何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这一大党独有难题具有重要启迪。党的事业伟大而艰巨,有的人朝前走,走着走着就忘记了为什么出发,忘记了中国共产党是什么、要干什么,忘记了我是谁、为了谁、依靠谁,从而丧失了共产党人的本色。在我们党一百多年的历史中,一代又一代共产党人为了追求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不惜流血牺牲,靠的就是一种信仰,为的就是一个理想。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也是共产党人经受住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我们要大力弘扬古田会议精神,坚持把思想建设作为党的基础性建设,淬炼自我革命锐利思想武器,用“革命理想高于天”的信仰强基固本、凝心铸魂,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全党、教育人民,让广大党员干部从党的百年奋斗中看清楚过去我们为什么能够成功、弄明白未来我们怎样才能继续成功,把践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和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统一起来,做到虔诚而执着、至信而深厚,在胜利和顺境时不骄傲不急躁,在困难和逆境时不消沉不动摇,永葆共产党人的政治本色。
2.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解决大党独有难题,必须始终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维护党的团结统一
如何始终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是百年大党面临治党治国的特殊难题。习近平指出:“我们必须在重大问题、严峻形势面前始终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做到凝心聚力、众志成城,确保全党紧密团结在党中央周围,步调一致向前进。”]古田会议认真总结了红四军创建以来的建党建军的经验教训,第一次从政治的高度规定了红军的性质、宗旨和任务,从根本上划清了红军与其他军队的政治界限,从根本上保证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从而使红四军有了坚强的领导核心,统一了思想和行动。这对新时代解决“如何始终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这一大党独有难题具有重要启迪。随着改革开放深入发展,社会利益多元化、思想多样化深刻影响着党员干部的观念和行为,一些人搞小山头、小圈子、小团伙,破坏党的团结统一。历史反复证明,党的团结统一是党的生命。我们要大力弘扬古田会议精神,坚持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坚守自我革命根本政治方向,把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作为最高政治原则,把党的领导落实到管党治党、治国理政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保持统一意志、统一行动。要严守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增强组织纪律性,从严执行党中央决策部署,强化政治监督、深化政治巡视,坚决清除对党中央阳奉阴违的两面人、两面派。
3.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解决大党独有难题,必须始终具备强大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巩固党的执政地位
如何始终具备强大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是百年大党面临治党治国的特殊难题。习近平指出:“我们必须与时俱进提高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水平,克服干部队伍中存在的能力不足、本领恐慌,确保适应新时代要求、具备领导现代化建设能力,做到政治过硬、本领高强,堪当民族复兴重任。”古田会议通过加紧官兵的政治训练进一步提高政治觉悟、纪律意识和战斗能力,通过整顿党的组织进一步增强基层党组织的凝聚力、战斗力,通过加强对社会经济的调查研究进一步提高党的科学决策水平,通过建立健全各项制度进一步增强党的领导核心地位、提高党的领导能力。这对新时代解决“如何始终具备强大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这一大党独有难题具有重要启迪。百年大党长期执政,一些老观念、老套路、老办法相沿成习,一些惯性思维、惰性行为逐渐滋长,一些领导干部墨守成规、固步自封,跟不上时代步伐,这些都严重影响着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历史和现实都表明,一个国家、一个政党能不能培养出优秀领导干部和治国理政人才,在很大程度上决定这个国家、这个政党的兴衰存亡。我们要大力弘扬古田会议精神,锻造勇于自我革命的干部队伍,注重提拔重用坚定拥护“两个确立”、坚决做到“两个维护”、全面贯彻执行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忠诚干净担当的干部,注重培养专业能力、专业精神,增强干部队伍适应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要求的能力,尤其是增强抵御重大风险、应对重大挑战、克服重大阻力、化解重大矛盾、解决重大问题的能力,增强推动高质量发展、提高人民生活品质的能力。要全面贯彻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以提升组织力为重点,强化政治功能,完善上下贯通、执行有力的组织体系,推动各级党组织全面进步、全面过硬。
4.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解决大党独有难题,必须始终保持干事创业精神状态,依靠顽强斗争不断打开事业发展新天地
如何始终保持干事创业精神状态,是百年大党面临治党治国的特殊难题。习近平指出:“我们必须始终保持艰苦奋斗、奋发有为的精气神,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勇于担当作为,全力战胜前进道路上各种困难和挑战,依靠顽强斗争不断打开事业发展新天地。”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古田会议中发扬斗争精神,旗帜鲜明同党内各种错误思想进行艰苦细致的反复斗争,系统分析党内存在的错误思想及其根源,努力查找纠正错误的有效方法,从而实现了明辨是非、统一思想,开创了中国革命事业的新局面。正如毛泽东所说,“党内有争论问题发生是党的进步,还是退步。只有赶快调和敷衍了事,抹去了两方的界线,以归到庸俗的所谓大事化为小事才是退步”。古田会议所展现出来的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精神,对新时代解决“如何始终保持干事创业精神状态”这一大党独有难题具有重要启迪。我们党执政几十年,许多党员干部没有经历过严峻的生死考验和艰苦的环境磨砺,容易在新时代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面前慌了心神、乱了阵脚。历史反复证明,胜利实现我们党确定的目标任务,必须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我们要大力弘扬古田会议精神,保持革命战争年代的革命热情、拼命精神和斗争意志,在严峻形势和斗争任务面前,勇于担当、敢于出击,在敢于善于斗争中发展壮大。要铸牢斗争意志,坚定斗争方向,掌握斗争策略,练就斗争本领,在急难险重等一线接受考验。尤其是领导干部要做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战士,无论在哪个地方或哪个岗位上担任领导职务,都要勇于担当作为、敢于攻坚克难,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着力培养和锻造顽强的斗争精神、坚韧的斗争意志和高超的斗争本领。
5.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解决大党独有难题,必须始终能够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纠正党内错误偏差
如何始终能够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是百年大党面临治党治国的特殊难题。习近平指出:“我们必须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始终顺乎潮流、顺应民心,发扬经验、吸取教训,在世界形势深刻变化的历史进程中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朝着正确方向前进。”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古田会议中对早期党内出现的腐化现象保持高度警惕和清醒头脑,把那些政治观念错误、吸食鸦片、有发洋财观念和赌博等腐化分子清洗出党,并且有针对性地提出严格入党条件、严格执行纪律等依靠自身力量实现自我净化等重大举措。这对新时代解决“如何始终能够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这一大党独有难题具有重要启迪。我们党有着辉煌的历史和伟大的成就,承平日久的执政环境很容易导致党内一些人出现“忽略自身不足,忽视自身问题”“革别人命容易,革自己命难”等现象。世界社会主义政党兴衰成败的经验教训警示我们,堡垒往往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我们要大力弘扬古田会议精神,以严明纪律整饬作风,以雷霆之势反腐惩恶,打好自我革命攻坚战、持久战。要坚持从严治吏,对失职失责干部进行问责,使问责成为党要管党、从严治党的利器。要始终保持惩治腐败高压态势,坚持零容忍,既“打老虎”又“拍苍蝇”,把反腐败斗争进行到底。要强化权力运行制约和监督体系,针对权力配置、权力行使、权力运行中存在的突出问题,不断健全廉政风险防控、领导干部报告个人有关事项等制度。
6.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解决大党独有难题,必须始终保持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汇聚激浊扬清的强大正能量
如何始终保持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是百年大党面临治党治国的特殊难题。习近平指出:“我们必须常怀忧患意识、底线意识,始终保持刀刃向内的坚定自觉,补钙壮骨、排毒杀菌、祛病疗伤、去腐生肌,涵养积极健康的党内政治文化,持续净化党内政治生态,汇聚激浊扬清的强大正能量,使党永远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古田会议从当时党内极端民主化、非组织的批评、主观主义等现象出发,提出党内生活政治化、科学化等纠正方法,从而开辟了健全党内政治生活的新路径。这对新时代解决“如何始终保持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这一大党独有难题具有重要启迪。长期以来,弱化党的先进性、损害党的纯洁性的消极因素尚未根除,侵蚀党的肌体健康的各种病毒尚未清除,党内政治生态庸俗化、随意化倾向有所滋长,少数地方和单位政治生态甚至严重恶化,出现了系统性、塌方式腐败。实践证明,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党风政治生态,是党的建设中带有根本性的问题。我们要大力弘扬古田会议精神,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开辟百年大党自我革命的新境界。要坚持固本培元、激浊扬清,发扬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优良作风,深入开展“三会一课”、民主评议、警示教育等形式的党内生活,用党的纪律和规矩守住政治生态的各个关口,切实杜绝党内关系市场化、圈子化、等级化的现象,纯洁党内关系和工作氛围。要坚持立规明矩、以上率下,构筑和完善以党章为核心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建立健全制度执行的责任制、监督考核制、激励和问责制,不断强化全党的崇规意识、遵规意识、守规意识、执规意识,真正从内心深处认同和敬畏法规制度。
(作者简介:王建南,福建农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网络编辑:同心
来源:《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23年第11期发布时间:2023-12-261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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