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淼：世界体系视野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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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界体系中西方的兴起、落后国家发展问题与社会主义gfj品论天涯网

中华民族有5000多年的文明史, 创造了光辉灿烂的中华文化, 是世界历史上一直延续至今而没有出现重大断裂的人类文明, 曾经在很长的历史时期走在世界发展的前列。然而近代以来中国衰落了, 站在中国与世界关系历史性变迁的路口, 并从社会主义产生与发展, 世界社会主义500年、科学社会主义170年的伟大行程中, 追溯历史, 我们就会对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有更加深刻的认识。gfj品论天涯网

1. 世界体系中西方的兴起问题。gfj品论天涯网

世界体系论是国际上一个重要的学术流派, 世界体系论又被称为世界体系的马克思主义, 世界体系论认为对资本主义不能孤立起来分析, 而应把它放置于更广泛的世界的脉络中去考察。国外学术界认为1492年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 1498年达·伽马绕过好望角进入印度洋和太平洋水域, 这标志着世界历史发生了一次根本性的巨大断裂, 或者说是“大分流”。从16世纪初到18世纪中叶, 西方国家率先进入资本主义社会, 东方日益落后于西方。中国古代在科技、文化等方面对人类文明发展做出了很多重要贡献, 一些世界体系论学者和国外左翼学者甚至认为中国是古代世界体系的中心, 但为什么科学和工业革命没有在近代的中国发生?为什么资本主义和现代科学起源于欧洲而不是中国或世界上其他地区?这就是由英国学者李约瑟在编著《中国科学技术史》时提出的著名问题, 被称为李约瑟之谜。世界体系论认为资本主义首先在西方发端主要是因为那里产生了能持续进行自主性资本积累的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环境。世界上其他地区或许商品经济也很发达, 也有过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萌芽, 但因为没有产生能持续进行自主性资本积累的社会条件, 因而始终徘徊在现代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门槛。世界体系论主要代表性学者沃勒斯坦指出, 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形成前世界上存在着许多比较重要的政治经济活动中心, 它们称之为“世界帝国”比较合适。这些世界帝国相互间开展远距离的主要是“奢侈品”的贸易, 并将未组成“世界帝国”的各地区纳入了贸易区和贸易网络, 但这一贸易网络都不是建立在整体生产过程中轴性分工基础上的, 因此这些世界帝国构不成一个单一的体系。最重要的是这些历史上的“诸体系”都不是建立在连续不断的资本积累这一结构性需求之上的。gfj品论天涯网

世界体系论另一主要代表性学者弗兰克进而则认为需要有一种全球视野来看待西方的兴起和资本主义在欧洲的诞生, 要破除“欧洲中心论”。他指出早期人类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处于世界中心地位的是亚洲而不是欧洲, 欧洲最初仅处在以亚洲为中心的世界体系的边缘。从航海大发现直到18世纪末工业革命之前, 是亚洲时代, 尤其是中国和印度, 是这个时代全球经济体系的中心。欧洲在1800年以后的“起飞”并不是基于欧洲特有的科学、技术和制度“准备”。欧洲的发展也不是基于在“ (文艺) 复兴”时期获得的所谓“抢先位置”, 更不是基于古希腊和犹太教所留下的所谓理性和科学的优秀“遗产”。应该把“西方的兴起”看作是世界“其他地方”更早和同时的发展所派生的结果。欧洲的发展是建立在世界范围基础上的, 而不仅仅是欧洲自己的事情, 甚至不是欧洲特有的情况。是欧洲被吸收到一个早已存在的以亚洲为中心的世界体系之中, 借助于这个世界体系的好处, 以及欧洲之外的世界对现代欧洲和世界历史的贡献, 而不是从欧洲内部生长出一个全新的生产方式或一个现代世界体系并以欧洲为中心向外扩张。了解世界体系论学者的这些观点对于发展中国家一方面要积极进行国际交往、参与到全球化的进程, 吸收借鉴世界上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先进文明成果, 另一方面要破除“欧洲中心论”, 选择自主式适合本国国情的政治经济制度和发展道路具有重要意义。gfj品论天涯网

2. 世界体系中落后国家的发展问题与社会主义。gfj品论天涯网

二战后, 在西方学术界产生了专门研究非西方欠发达国家现代化和社会发展的理论。但是现代化理论以西方资本主义制度为中心, 把西方的经济政治和社会特征抽象为理想的类型, 然后与落后国家的社会现状相对照, 发展被视为从落后国家的社会类型向以西方国家为目标的社会类型的转变。实践也证明西方现代化理论对第三世界国家是不适用的, 它带来的只是片面和有限的增长, 并导致落后国家对西方国家的进一步依附。对于现代化理论的局限性, 世界体系论认为, 由于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中存在着中心地区和边缘地区之间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 所以只要有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存在, 落后国家就不能彻底改变在世界体系中的地位。虽然世界体系论认为半边缘区和边缘区在世界体系中也不断进行着资本的积累, 有可能上升到中心区和半边缘区的地位, 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也有过几次霸权更替, 但那时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尚未完全扩展到全球, 世界主要处于商业资本循环时期, 所以一些后发资本主义国家还有机会上升到中心区域内。帝国主义和国际垄断资本主义阶段的到来, 资本的全面国际化, 以产业资本的国际运动为核心的资本国际化一旦形成, 使资本主义世界体系最终形成, 这时中心区域国家对边缘区和半边缘区的控制较为严密, 渗透性和掌控性也强, 边缘区域的国家基本上已经没有上升到中心区域国家的可能性。因此, 只要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存在, 落后国家就不能彻底改变在世界体系中的地位。落后国家的出路也不在于摆脱资本主义世界体系, 只能用一种其他社会制度来改变资本主义世界体系。gfj品论天涯网

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产生和发展, 由于其固有的基本矛盾的存在, 使生产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不断激化, 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以及各种斗争日益尖锐,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诞生了马克思主义并产生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在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中, 社会主义经历了从空想到科学, 从理论到实践, 从一国到多国, 从兴盛到挫折, 本世纪初又从逐渐走出低谷到谋求振兴。习近平总书记曾经从六个时间段分析了社会主义思想从提出到现在的历史过程, 内容包括空想社会主义产生和发展, 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体系, 列宁领导十月革命胜利并实践社会主义, 苏联模式逐步形成, 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党对社会主义的探索和实践, 我们党作出进行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开创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资本主义虽然在历史上曾经起过巨大的进步作用, 但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存在和发展, 决定了资本主义制度是不合理、不可持续的, 必然会走向灭亡。经济全球化一方面向全世界扩张着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 实现了资本主义的新发展。另一方面, 它也推动着现代社会生产力在全世界的发展, 在更高层次上加速着社会主义运动的进程, 为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全球化条件下,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全球扩张, 其基本矛盾也扩大到了全球范围, 其在空间上可调整的范围也越来越窄, 从历史发展的长远趋势来看, 社会主义的必然胜利和资本主义的必然灭亡都将是不可避免的。世界体系论学者认为未来的世界体系将是社会主义的世界体系。沃勒斯坦指出现代世界体系到2025年前后可能会走向死亡, 其结果有三种可能:其一是新封建主义, 它是一个主权多方分割、存在大量自给自足的地区和本地等级制度的世界;其二是某种民主法西斯主义, 它像种姓制度一样将世界分为两个阶层:20%的上层内部可能实行高度平等的分配, 在内部利益一致的基础上剥削80%的组织涣散的劳动无产阶级;其三是一种更为激进的、全世界高度分散的、高度平等的世界秩序 (世界社会主义政府) , 尽管它充满了乌托邦色彩, 但政治上的日益成熟和技术水平的提高使这种世界秩序成为可能。gfj品论天涯网

二、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积累周期、大国崛起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gfj品论天涯网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 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同时, 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 国内外国际关系学界普遍认为美国霸权渐趋衰落, 当今世界处于百年未遇之大变局。在这个重大历史转折时期, 从世界体系论的一些重大理论观点出发, 有助于我们科学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历史方位, 科学认识改革开放的重大意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产生与发展, 对我们在新的时代坐标下谋划党和国家长远发展, 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具有重大战略启示价值。gfj品论天涯网

1. 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周期与大国崛起、霸权更替。gfj品论天涯网

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发展是有周期的, 由于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存在, 资本主义经济不断处于扩张或收缩之中, 从而形成了经济周期。苏联经济学家康德拉·季耶夫最系统最明确地提出了资本主义长波周期理论, 认为在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过程中存在着50—60年左右的长周期。康德拉·季耶夫把1780—1920年这140年中的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归结为两个半长周期波动:第一个长波是从18世纪80年代末或90年代初开始, 持续到1844—1851年。第二次长波从1844—1851年持续到1890—1896年。第三次长波上升期从1890—1896年持续到1915—1920年, 而下降期大约从1914—1920年开始。资本主义经济的这种长期波动具有“国际性”, 虽然个别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周期的发展变化会有一些自己的特点, 但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长期经济波动具有同步性。世界体系论者吸收和发展了康德拉·季耶夫周期理论, 并提出了自己的资本主义周期观点。沃勒斯坦认为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主要有两种周期, 康德拉季耶夫周期和特长周期, 在此基础上, 他又提出了霸权周期。资本主义在全球范围内形成了单一的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体系, 但是在政治上, 不存在一个单一的政治结构, 而是存在着多个政治国家体系。在国家体系中, 国家的力量不是相等的, 而是有等级的。在世界体系中, 中心国家通过相互之间的斗争形成了霸权国家, 在边缘地区形成了边缘国家。在此基础上, 边缘国家的主权和利益受到了限制, 霸权国家能够将它在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甚至文化上的原则和意愿强加于其他国家。gfj品论天涯网

沃勒斯坦认为资本主义世界体系自产生以来有三个霸权, 产生了三个典型的霸权国家, 分别是17世纪中期的荷兰、19世纪中叶的英国和20世纪中期的美国, 霸权周期与特长周期有重大关系。另一重要的世界体系论学者阿里吉从资本积累周期角度将世界体系分为四个体系积累周期:热那亚周期 (15世纪末至17世纪初) 、荷兰周期 (16世纪末至18世纪末) 、英国周期 (18世纪下半叶至20世纪初) 和美国周期 (19世纪末至今) 。热那亚周期约为290年, 荷兰周期约为220年, 英国周期约190年, 美国周期至今尚未结束。在每个霸权的中后期, 伴随着世界体系和全球化的一次次在广度和深度的扩展, 都会促使一些后发国家通过合适的发展模式和发展战略实现崛起, 从而形成了霸权更替。由此可以看出, 世界体系的积累周期或者说是霸权周期越来越短, 历史的发展进程在加快, 现在已经进入了美国积累周期的末期。gfj品论天涯网

2. 世界体系的周期与重大历史转折关头的战略抉择。gfj品论天涯网

康德拉季耶夫还认为, 在资本主义经济长期波动的上升期, 即在经济力量的扩张高度紧张的时期, 一般会发生灾难性的广泛战争或革命。他认为战争与革命起源于经济生活步伐的加速和紧张程度的加强, 起源于争夺市场和原料斗争的加剧, 社会动荡在新的经济力量的压力下最容易爆发。此外, 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 在长波后期往往会出现所谓的金融化现象, 金融垄断资本的产生与资本主义经济周期也有密切关联。阿锐基也认为金融扩张是一种反复出现的现象, 在一个经济周期中资本主义物质扩张达到极限, 就会走向金融扩张和全球化。在长波的上升期, 由于实体经济领域的利润率较高, 资本的积累主要发生在实体经济领域, 金融领域为之提供帮助并获取一定的收益。但在长波的下降期, 由于在实体经济领域的利润率较低, 资本开始寻找其他回报率更高的获利机会, 于是便着重在金融领域投机和运作。20世纪70~80年代以来, 资本主义金融化、全球化的发展与资本主义进入第四个康德拉季耶夫周期的下降期有关。2008年美国的金融危机与前几次长波中后期的金融危机 (尤其是1929年的金融危机) 有着非常大的相似性。值得注意的是, 列宁提出帝国主义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十月革命的胜利均发生在第三个康德拉季耶夫周期的上升期,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中国及一系列国家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发生在第三个康德拉季耶夫周期的下降期。长波理论不仅印证了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会爆发社会主义革命和运动的观点, 而且还指出了在资本主义经济长波的上升期由于经济的急剧扩张, 引起经济社会的极度紧张, 从而也会爆发战争与革命, 值得我们深思。因此, 根据世界体系的周期性波动, 在重大历史转折关头进行正确的战略选择, 对于国家的发展、社会主义运动的兴衰都有重要意义。gfj品论天涯网

在世界体系每个霸权周期的中后期, 都有后发国家选择了正确的发展战略, 乘势崛起。特别是在英国体系的扩张中, 美国、德国、日本等国把握住了机会, 后来居上, 奠定了资本主义强国和霸权国的基本格局。二战以来, 伴随着资本主义全球化、金融化以及发达国家产业转移的重大机遇, 日本趁势实现经济腾飞。从1973年以后, 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经济进入了停滞或低速增长时期, 资本主义又开启了金融化, 实现了全球化的新一轮扩张。同时, 借助于世界体系扩展的地缘政治机遇, 1978年, 在邓小平同志的领导下, 中共中央第十一届三中全会作出全面实行改革开放的战略决策, 积极参与到世界体系和全球化进程中, 并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 中国从此开启了走向繁荣发展的新征程, 并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当前, 新自由主义的经济金融化也挽救不了资本主义世界经济, 美国出现了经济衰退的迹象, 资本主义世界经济政治新的拐点即将到来。与此同时,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也做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重大论断, 并紧密结合我国国情的变化和新时代特征大力推进理论创新, 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形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这必将引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不断向前发展。gfj品论天涯网

三、世界体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世界意义gfj品论天涯网

1.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大世界意义。gfj品论天涯网

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后, 世界社会主义一度处于低潮。国际上一些反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的人士还预言和期望中国的“崩溃”。一些拥护社会主义的人士则把社会主义复兴的希望寄托在中国的社会主义发展上。针对这些情况, 邓小平明确表示:“别人的事情我们管不了, 只讲一个道理:中国的社会主义是变不了的。中国肯定要沿着自己选择的社会主义道路走到底。谁也压不垮我们。只要中国不垮, 世界上就有五分之一的人口在坚持社会主义。我们对社会主义的前途充满信心。” 邓小平曾预言:“我们的改革不仅在中国, 而且在世界范围内也是一种试验, 我们相信会成功。如果成功了, 可以对世界上的社会主义事业和不发达国家的发展提供某些经验。”国内学者姜辉指出, 从历史上看, 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在不同历史时期有不同的“参照系”:在19世纪, 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参照系是德国, 主要历史任务是社会主义理论的形成发展与社会主义运动的开展;在20世纪, 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参照系是俄国, 主要历史任务是社会主义革命与政权建立、社会主义制度建立与巩固;而到了21世纪, 世界社会主义的参照系已转到中国, 主要历史任务是全面改革与社会主义制度的发展和完善, 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真正显现。中国社会主义的发展不仅对自身有重大意义, 对于落后国家和世界社会主义的发展也有重大意义。gfj品论天涯网

正像世界体系论指出的那样, 如果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能够继续良好的发展势头, 特别是中国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 这就意味着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在另一种意义上的初步复兴, 预示着世界社会主义的光明未来。阿里吉认为,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贸易模式得益于对中华帝国贸易模式的继承和发挥, 而非是对西方式贸易模式的引入, 虽然它还处于起步阶段, 却预示着一个时代的来临, 这就是社会主义世界体系。总之,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 必将壮大世界上爱好和平和正义的力量, 必将带动和壮大第三世界的政治经济力量, 必将大大促进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建立和世界社会主义的发展。gfj品论天涯网

2. 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正确处理好各种复杂国际关系, 继续保持和发展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gfj品论天涯网

世界体系论认为在一个霸权的末期, 霸权国面对新兴国家的挑战, 往往会发生战争。在历史上, 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和世界权力重心的转移发生过多次, 伴随着这种转型和转移的, 常常是重大的战争和大国间争夺霸权的暴力冲突, 这似乎属于常态。不仅如此, 霸权国还利用自己在生产、销售、金融、军事、文化等方面的综合霸权竭力阻止并瓦解新兴大国的挑战。当今世界格局的深刻变化促使各大国加快战略和相互关系的调整, 在一定历史时期, 美国虽然开始衰落, 但它在经济、军事、文化、科技等方面仍具有巨大优势。美国也加大了国内外战略调整力度, 力争早日走出衰退, 继续维持在全球的主导地位。其中, 美国日益把中国视为最具威胁性的挑战对手, 并把其进行国际政治经济战略调整的重要目标指向了中国。世界各国也对中国发展与崛起是否会走“国强必霸”老路, 中美关系是否会陷入“修昔底德陷阱”等问题存在着疑问。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中国人民崇尚“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中国不认同“国强必霸论”, 中国人的血脉中没有称王称霸、穷兵黩武的基因。中国将坚定不移沿着和平发展道路走下去, 这对中国有利, 对亚洲有利, 对世界也有利, 任何力量都不能动摇中国和平发展的信念。 中国现在正处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 处理好和霸权国家的关系, 是能否实现中国梦的关键。美国为了巩固其世界霸权, 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打压可能挑战其地位的国家, 就是对盟国也不会手软, 以前对欧盟和日本就是先例。现在对中国也不会例外, 所以我们要保持高度的战略警惕。霸权国在我国外部挑动一系列事端, 在台湾问题、南海问题不断对中国进行战略试探, 挑起贸易摩擦, 力图阻止中国高端制造业的前进步伐, 意图延缓、干扰我们的发展。中国是社会主义大国, 有独立自主的强大综合国力, 有广阔的战略空间, 我们只要稳住阵脚、正确应对, 坚持和平发展道路, 任何势力都阻挡不了我们的发展脚步。此外, 我们还要统筹好国内和国际两个大局, 在全面深化改革中要坚持社会主义的既有优势, 把自己的事做好。阿里吉曾经指出, “更广泛地说, 中国与那些接受新自由主义方案的国家相比, 放松管制与私有化一向更具选择, 进展更为缓慢。确实, 关键的改革并非私有化, 而是让国有企业引入竞争机制……中国政府在促进发展上的作用并未减退……由于大陆的面积和众多的人口, 这些政策使中国政府能将出口导向型工业化的优势与以自我为中心的国民经济的优势相结合。”阿里吉指出了中国成功的原因, 中国能发展主要在于坚持了社会主义基本政治经济制度, 坚持了自主积累道路, 部分融入资本主义世界体系, 利用资本主义世界体系, 没有完全丧失主导权, 保持了独立性, 保持了基本的政治经济主权和安全, 能进行自主性积累。因此, 继续深化改革开放要保持我们的优势, 要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政治经济制度, 坚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 如此才能不断进行自主性的积累, 进行扩大再生产, 才能不陷入依附性积累的地位,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注释略）gfj品论天涯网

参考文献gfj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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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副研究员）gfj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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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张剑gfj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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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湖南社会科学》2018年第5期gfj品论天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