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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大学校长剪影(2)朱经武:一位清纯的大学校长

字号+作者:参考消息 来源:参考消息 2002-03-05 08:00 评论(创建话题)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香港大学校长剪影(2)朱经武:一位清纯的大学校长 曾是诺贝尔物理学奖热门候选人的朱经武,半年前执掌香港科技大学,治校不忘研究超导磁铁,领导学校在纳米研'...

香港大学校长剪影(2)朱经武:一位清纯的大学校长




曾是诺贝尔物理学奖热门候选人的朱经武,半年前执掌香港科技大学,治校不忘研究超导磁铁,领导学校在纳米研究上领先国际,也深信提高人文素质有助科学研究
【香港《亚洲周刊》2月10日一期报道】题:重量级科学家治校举重若轻———专访香港科技大学校长朱经武(作者 戴平)
从美国休斯敦大学超导研究中心前来担任科大校长半年了,朱经武在行政工作之外没有放弃物理学研究,因此日程表格外紧密。朱经武自忖自己原来是一个随意的人,喜欢无目的地交朋友,在香港做事却常要“演戏”。当然,学校在各方推动下显出成效来了,他也很高兴。
“当校长有个好处,就是空下来可以想一想我的物理。”朱经武说,“当然,和从前单纯做物理研究有点不同,这要看你怎样将事务放下,转弯180度,去想自己的东西。工作忙,思想有时会接不上,但过一阵,它又回来了。”
朱经武是国际著名物理学家,80年代他和他领导的休斯敦大学超导研究中心在高温超导方面的突破性研究,曾引发科学界“超导热”。他也因此成为诺贝尔物理学奖热门候选人。科大之所以能够请到他出山,很大程度上基于一项应允:校长任期内,他可以继续从事物理学研究。迄今朱经武飞去美国开会几次,果然,他总要抽出一两天偷偷躲进实验室,享受一下研究之乐。
虽然和休斯敦实验室之间远隔太平洋,工作效率比以往纯粹从事物理学研究要低一些,但朱经武聊以自慰的是,当他拿起电话,那些人便全都在了。这天早晨,他便刚将一篇有关超导新材料方面的文章寄往休斯敦,让他们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信息,查一查有关参考文献。朱经武对记者说:“我们生活在一个丰富的物理世界中。”
纳米研究成果卓著
他上任以来着重推出的项目之一是纳米研究,如今,科大已经研究出世界上最小的纳米。说起这个,朱经武眼睛又亮了,“纳米是那么小,只有十的负九次方米。这个世界有意思,你上网跟世界联系时,根本不需要花什么钱。为什么?因为技术越来越小,如今技术已经小到一个地步,可能要到另外一个物理境界探索了,这个纳米呢,可能下一步就帮我们解决这些问题。”他自己正在研究的超导磁铁,便被发现当处在几十或几百个纳米大小时,其实是分开的,十分有趣。
朱经武从事物理学研究感到自豪的一点是:成果可以实际运用于社会,改善人类生态。理性科技与人文感性悖离?这个论点他不同意,“人生活在物理世界里,了解运用多了,没有什么必然的分离关系。为什么人在月球或土星上找到水那么兴奋?找到类似生物的东西那么有兴趣?因为这是对人在世界上的本位提出新的问题。”“要有物理客观条件在那里,心灵才有机会思想。”
朱经武没有忘记向记者补充人文学科在大学教育的重要性。提高人文素质对科学研究有助?“这不是一对一的关系,但是,基本的关联是有的,一个人有很高的人文素养,这也影响到他如何看问题。拿物理研究来说,每一个人的方法眼光都不同,有不同的风格个性在后边。”
现代科学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一板一眼。以物理学为例,便有一个测不准定理。有一种物理学家,是通观全局地看问题,一下子就看到结果,朱经武属于这一种。当初,他第一眼看到超导材料,就想:假如这样做,它的温度可以上去,果然,他研究出一种在绝对温度98度运作的超导体,远高于液化氮的临界77度。
古诗和物理相似
究竟这种东方式直觉从何而来,朱经武只吟了一句诗:“自是天生有仙骨,世人那得知其故。”在他实验室桌上有一本古典诗词集。他从小在台湾读书,中国文化对他的影响延绵至今。
对于他来说,读一首古诗词和做物理学研究的美感,有时可以很相似,“结晶100度,随便将原子丢下去,为什么一下子排列得这么整齐了,这不也是美吗?要讲纳米材料,简直是老天爷帮他们长出来的。你把基数条件放对了,把东西一放下去,它就长出来,小到一个地步,不可思议,可是你将它放大的话,很漂亮的图画就出现了。往我们周围看,海岸线也是如此,乱七八糟却乱中有序。你看树木分枝,将最细那根砍下,它的分枝方法和树干分枝方法是一样的。有人就作诗歌,歌颂物理学上的事。”
科学比政治单纯
在朱经武眼中,宇宙简直就是一个美妙之圈,即便向固体物理一路研究下去,原子、核子,越来越小,结果你看到的基本粒子又跟天体物理联系在一起。万事万物都在这个美妙之圈中联系起来了。以此类推,一个大物理学家,当他知道一样东西时,每样东西也都明白,包括人生、社会,都是一样的道理。
“政治?那是有点复杂的另外一回事了。”朱经武说,“如何将学校弄好?要顾虑人际关系,从这个角度说,有政治也是对的。不过,科学比它单纯得多。”
如今很多学生在选科目时重实用而轻纯科学,朱经武常跟他们说:“有一种科学精神,如果你将它当成目的,便永远不会气馁。搞科学研究不能以赚钱为目的。主要是有满足感。我们这一行,当看到别人没看到的东西,有一种最高尚的喜悦。这是从事科学的原动力。”
当校长呢,就不见得有类似感受了。毕竟,校长与科学家角色迥然不同。记者问:“您是不是已经适应了呢?”
“还没有到自杀的边缘,”朱经武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位清纯的大学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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