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者的美丽,在于做天下的主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超世界历史的动力。劳动者是天下的主人翁,这不是一句应景的时髦话。没有劳动、没有劳动者,就没有“整个世界”。每个人可以有无数种头衔、身份、荣誉,但劳动者这个天然的生存者身份一旦被自我消解,一旦脱离了劳动和劳动者,把自己当成一个所谓的人上人、高贵者,那么,一定会“百病缠身”、堕入邪路。君不见,古今中外,多少卖官鬻爵的独夫、崽卖爷田的民贼、吃里扒外的精蝇,都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其先进事迹在民间老百姓口头代代相传?农民是土地的主人,环卫工是一条分片街道的主人,保洁员是单位所有卫生区域的主人,航天科工一线员工是探索苍穹的主人,每一个边防哨所的脸色黢黑的最可爱的人,是一个个有形无形的界碑的主人。
你所在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我,每一个此刻还在为了美好生活、美丽祖国而挥汗如雨的人,就是中国。爱我们的劳动人民,爱我们的人民中国,任何时候都要理直气壮,祖国是没有资本、没有关系、没有潜规则的劳动者最大的资本、后台和明规则。那些吃着中国农民种出来的粮食、穿着流水线上中国工人制造的衣服,用着中国青年劳动力组装的电脑手机、收着挥汗如雨的中国快递员送来的快递,却大骂普通劳动者为爱国贼的,等于自己跳出来承认,和这个国家格格不入,和广大人民势不两立,那么,这些人就是无产者、劳动者的大敌。
劳动者的美丽,在于奉献者得实惠。按劳取酬,提高待遇,增加福利,这些基本的正当的要求,任何时候都需要讲、需要落实。让最辛苦的人,让干最脏最累的活儿的人,不吃亏、得厚待、受尊重,不仅在物质上还是在精神上、荣誉上。当人们在讨论“最美”或者“模范”、好人等词汇时,首先想到的是那些处于社会最基层、底层部位的人们,这是一种传至久远的社会道德文明观。而理论上的务虚,一定要紧紧配合着实践中的务实,“我觉得劳动者是最美丽的”,很好,但仅此不够,口惠更要实至,既要有鲜花更要有鲜花饼。该上的各项劳动保障、学教医养、后顾之忧,一样不能缺、更不能拖,某些西方所谓“大国”“强国”在疫情中欧面对普通劳动者的那种冷酷无情,绝对是个万恶的样本。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我就逍遥自在”,这里一定有某种看似命定其实人为的东西,被我们选择性忽略掉了,比如“采菊东篱下”和“吃喝拉撒睡”,应该是每个劳动者的人生常态,从中见得生而为人、劳动维生的那种天经地义中的舍我其谁。谁看不起手掌粗粝、脚上有泥、衣着有土的劳动人民,谁就一定在心眼里浸透了太多“贪得无厌”外加“没心没肺”的毒素,就该早早放置到广阔天地里接受真正的体力劳动的锻炼,感受粒粒皆辛苦的幸福,否则,“病入膏肓”、一头扎进“慕洋”群、“叭儿”群里嗷嗷待哺,就不好抢救了。
劳动者的美丽,来自心情的愉悦。如果在单位、在车间,领导尊重下属,老板尊重工人,大家都是兄弟加战友,那么,自然心情舒畅,干货勤快、出活也快。如果领导是个官迷、老板是个财迷,颐指气使、高压呵责,既要一切的好处和利益从下属和工人的敲骨吸髓的盘剥中获得,又要因为一朝权在手或者手中有资本而在人格上尊严上故意践踏一线下苦人,劳动者的心情就是压抑的,那种被压迫感就会特别强烈,心情不美丽,行动上也就难免不积极、磨洋工。所谓生产效率不高的故事,从来不是单向度的。古人说的“心外无物”,主要强调的是万物皆备于我的那种主体性,这在人与自然处于激烈拮抗的前现代语境中是有积极意义的,但是,如果都进入后现代语境了,还念咒一般让人们脱离了衣食住行去谈玄、修心、格物、致知,显然是昏聩之论。每个人都是处在社会关系架构之中,个体心情的美丽绝非离群索居的修养问题,而是大家彼此如何对待、能不能足够宽以待人、严于律己、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劳动者的美丽,来自体格的健康。野蛮其体魄,体魄的健康来自成长和劳动过程的磨炼,而不是在空气和氛围都暧昧污浊不清的健身房里。几时见过农业社里的社员,或者我们今天大棚菜地里的新农民,铁路工人、煤矿工人、石油工人等等,劳动之余,还整个跑步机、拉力器在那儿折腾自己、练八块腹肌?完全不需要的,适当强度的劳动过程本身,就是最好的健身。没有绿林存在的环境中,神枪沙子龙都“放了肉”,而真正练块儿的,除非是出于个别专业竞技的或者娱乐产业的商业化需要,那里的身体,要么是生存的唯一资本,要么是资本的炫示招牌,某种程度上存在着“吾丧我”的二元分割状态。从长时段看,从劳动成为人们生存的第一需要,因而身体也成为人们自我实现和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一种标识的那个彼岸世界的现实化,必将为劳动者在体格上的美丽构筑最完善的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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