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管虎没有太高的期待,看着干瘪的荷包,咬咬牙终于去看了遍《金刚川》。没办法,人到中年,容易感怀,还是忍不住要为“爱国情怀”买单。
笔者一个大老爷们儿,泪点却很低,看看老电影或《走近毛泽东》这类纪录片,总要落泪。青年时代曾经意气风发、怀抱理想,至今却一事无成;看着局势,总活在深深的焦虑之中……
笔者这样满含“爱国情怀”的人,而今却也被扣上了“极左”的帽子,扣帽子的还不是方方之流,而是方方眼中的“极左”——某些所谓的“正能量”。
原因是昨天被投诉删除的那篇文章:
笔者对这些人的阅读理解能力深表担忧,更对他们断章取义的能力感到惊叹。
通篇文章,笔者有丝毫贬低张桂梅之处吗?有把人民教师张桂梅比作历史上的具体人物武训吗?
恰恰相反,笔者在原文中高度评价了张桂梅:
张桂梅是落户云南山区的东北女知青,是伟大的毛泽东时代培养出来的;在那个知青返城、伤痕文学兴起、控诉声浪倾泻的时代,张桂梅成了少数的“逆行者”和时代“遗民”……可以说是前一个时代培养了“知青”张桂梅,后一个时代成就了“最美乡村教师”张桂梅。
张桂梅是毛泽东时代培养起来的,能够做到“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真正的共产党员。
但是同时,笔者也指出:
张桂梅之所以会获得那么高的关注和荣誉,正是因为东西差距、城乡差距的不断拉大,“个人追求自己利益最大化,社会利益最大化”的歪理横行,才逐渐凸显出了张桂梅式的人物的稀有。削峰填谷,这其实不是个人该做的事情。
所以,张桂梅的事迹固然感人,但她改变的仅仅是大山里一小部分个体的命运,背后的逻辑仍然是“高考改变命运”,她改变不了作为一个阶级的穷人的整体命运。张桂梅这样人本来就是稀缺的,在两极分化的当下,教育资源的分配本来就是对穷人不公平的,“高考改变命运”对大多数穷人而言不过是可望不可及的梦想,很多贫困地区的子弟上到中学就辍学了;平民子弟即便幸运地通过了高考,在阶层固化的今天,高考所能够带来的阶层升迁也已经是非常有限的了。
脚踏实地的张桂梅是“平凡的伟大”,我们没必要去苛责张桂梅干出毛主席那一代人改天换地的“伟业”,但也不应该过分地拔高张桂梅的作用。
至于骂笔者“极左”的那帮人,嘲笑笔者是“只知道批判武训传,不知道武训传写了什么的货”,这货不会还以为《武训传》是一本传记或小说吧?笔者善意地猜测,他其实是想表达,“笔者只知道引用毛主席批《武训传》,不知道毛主席为什么批《武训传》”吧?
好吧,那就说说这个问题吧。我们先看看毛主席是怎么说的:“象武训那样的人,处在清朝末年中国人民反对外国侵略者和反对国内的反动统治者的伟大斗争时代,根本不去触动封建经济基础及其上层建筑的一根毫毛……向着人民群众歌颂这种丑恶的行为,甚至打出“为人民服务”的革命旗号来歌颂,甚至用革命的农民斗争的失败作为反衬来歌颂,这难道是我们能够容忍的吗?”
电影《武训传》受到权力和文化精英热捧的时代背景,是新民主主义革命刚刚取得胜利,社会主义改造即将开始。然而,有的人却不想继续往前走了,要“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所以,他们需要武训这样的人,在“新民主主义秩序”做不同阶级之间的调和剂,通过武训这样的人安抚劳动人民,而不是通过制度变革来让劳动人民当家作主、彻底改变命运——毛主席重视批《武训传》的根本原因就在这里。
所以,重要的问题不是武训这个人本身,而是吹捧武训的行为、现象和舆论导向。就像张麻子对黄四郎说的:“你和钱对我都不重要,没有你对我最重要”。
当时,有关方面派出了一个调查组,去武训的故乡调查,这份调查报告在网络上可以找到。以笔者的经验判断,这份调查报告不一定完全符合事实,就是说武训在“私德”上真的不见得是那样差的一个人,把武训从“私德”上讲得一团漆黑,反倒是真正“极左”的做法。所以,那些以为笔者拿张桂梅比作武训的人,认为武训这个人本身多么不逊才是极左的做法。武训在封建时代并没有太高的地位和评价,这跟CIA伪造特蕾莎事迹完全不是一回事。
相反,一个人在“私德”上完全没有问题,也不见得就是个对劳动人民来讲的“好人”,例如曾国藩。在接触马克思主义之前,毛主席也曾崇拜过曾国藩,但接触到马克思主义之后,毛主席就认识到曾国藩是个极端反动的人了。当然,笔者这段话又可能被那帮“正能量”曲解,要说笔者拿张桂梅比曾国藩了,这要是这样,那就是智商堪忧了。
所以,想骂笔者极左的人。先拿wg中那些形左实右的“极左”做派对照对照自己吧。你们号称爱国、爱社会主义,就请先搞清楚什么是社会主义。
昨天的文章发出后,陆续有人取关,连听听不同意见的度量都没有了,只能说“好走不送”。微博上那些无耻谩骂令笔者心寒,好在公众号后台留言基本都是支持笔者或关心文章怎么被删了的,在此向你们的支持深表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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