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佩洛西,迎着左右两极势同水火的交叉对攻,特别是在一众笃定认定“不敢来”的胜利者眼中,终于轰轰烈烈地来了;在不出意料的口诛笔伐中,又轰轰烈烈地走了,留下的,仍是一片轰轰烈烈的枪炮声,和一片无法了却的残局。
有人说,现今由中美俄台日印欧等世界乱象的参与者组成的大格局,本应是一个能屈能伸、游刃有余甚至从中能“赢两次”的战略性大棋局,没想到却在胡总为代表的拱火派的小格局面前,遭遇了滑铁炉——佩太不但来了,还平安地走了,那边,班公湖也借着东边的喧嚣驾鹤西去了。这是怎样的一幅图景,一种心情?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在历史性大会即将召开之际,这次有心无意、可大可小、可轻可重的弹性外交事件,奈何于青壮派受某种情绪的渲染而激活了更浓重的意识底蕴,进而再引发全球热议,于是强化为一次美妇不得不成行、陆台不得不面对的两难棋局。这道难题很难解,拱火的世界级流量明星胡总要负很大责任!
历史是一面镜子,战争也不是玩家家。二战前,日本青壮派军人的非理性,很大程度上是推动战争实质性提前爆发的主因。这个教训,仍然有警示意义。
出乎胡总们意外的另一番风景是,民间舆论并没有因其引导而一边倒,以其自居的主流意识,反倒是被一股股民间自发形成的潜流无形地消解,方有了坊间左右平衡互搏的表达。主流叙事不再必然代表主流,似乎是移动网络时代一道崭新的景观。
这一局面的形成,有两个方面的背景,一是个体移动端的无限量自发表达形成的海量信息共振,加之其随机性和及时性,对现有网络硬件的处理能力和主流舆论的消解力、冲击力,是能够突破主流架构阀门开关的关键;二是必须承认,在主流架构密不透风的前提下,主流叙事在平时仍然能以主流自居,引导力(如重东淡西)和权威性(即表达权和解读权)仍难以撼动。这是常态,前者是偶发。
本次的结果虽然在其它事件中也有反映,但“在线人数突破一亿,高于春晚收视率”的偶发现象,说明本次事件不同于既往,也有不可替代的典型意义:从量变到质变是现实存在的,前提是,需要一个共同关注的公约数事件或话题的激活。即传统所说的“引子”。
阶段性结果已然成型,而这一“引子”现象颇值得思考。什么才是这次事件的“引子”?绝对单一因素并不存在,往往是日积月累之下,催生的具有代表性的几个大事件,其能量叠加效因,更能说明问题。
比如:中长周期的经济疲弱,中近周期的疫情防控,加之特别是近期爆发的疫管封控、农行冻款、房企爆雷、楼贷停供等大范围民生问题,即是将长期压抑的情绪短期化爆发,借此次事件转化为一种特定思维、言语和行为,最终凝聚成一股无法打散的群体意识。
此时,群体意识就像病毒要找到一个寄生体一般,“在空间游荡”之际,发现了这个足够劲爆的事物,于是将个人利害和意愿转嫁于一个遥远的事件和个人身上,使其成为一种代言符号,借题发挥,集中爆发出来。
突破既有主流架构的管制,对主流形成消解,就是这种潜在的意识力量。从本质上看,这种消解是无法预防和避免的,因为那仍会伤及自身,而沦为一个悖论。
二〇二二年八月三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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