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教育事业的统一性与多样性

第7版()
专栏：

论教育事业的统一性与多样性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教育工作的指示”发布以来，整整一年了。这个指示，根据我国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和社会主义建设飞跃发展的新形势，根据我们党数十年来、特别是建国以来的教育工作的丰富经验，为了培养共产主义的全面发展的新人，更加明确地和系统地提出了我国的教育方针，是教育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为了实现这个方针，教育必须由党来领导。这个指示还指出，为了多快好省地发展教育事业，在教育工作中必须采取统一性与多样性相结合、普及与提高相结合、统一领导全面规划与地方分权相结合的“两条腿走路”的办法，走群众路线，实行全党全民办学。
社会主义教育的目的，是培养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这个全国统一的根本原则，就是社会主义教育的统一性。在这个根本原则下，办学的形式是多样性的，即国家办学与厂矿、企业、人民公社办学并举，普通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并举，成人教育与儿童教育并举，学校教育与自学并举，免费的教育与不免费的教育并举，有计划地培养重点学校与积极提高一般学校并举；学校的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有全日制的学校，有半日制的学校和业余的学校，这就是社会主义教育的多样性。
保证统一性是教育事业的根本原则，多样性必须以统一性为前提。有了统一性，我们的教育事业就有了灵魂，可以保证不同形式的学校的培养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培养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如果多样性离开了统一性，不同形式的学校没有统一的培养目标，教育事业离开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方向，我们的教育就会变质。人民群众是为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利益而需要教育的，在他们的支持下，统一性与多样性才能得到最好的结合，才能大量兴办多种多样的学校，使教育事业多快好省地发展起来。如果教育事业离开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方向，不符合人民群众的利益，就得不到人民群众的支持，多样性就没有了生命力，教育事业就不可能发展。
保证统一性的问题，就是在教育事业中坚持党的领导、坚持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方向的问题。在统一性问题上的斗争，实质上就是无产阶级的教育方针和资产阶级的教育方针的斗争。
教育是上层建筑，它是由一定的经济基础决定、而又反作用于一定的经济基础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教育是工具。不同的阶级办教育，有着不同的培养目标。在我们的国家里，资产阶级当然不敢直接地公开地提出它自己的教育主张，因此当我们提出教育应当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的时候，资产阶级就提出“为教育而教育”的口号来对抗。马克思主义原理告诉我们，人们是为了进行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而需要教育的，一定阶级社会的教育，是为当时的统治阶级的利益服务的；这个阶级的教育家提出的主张，也总是为当时的统治阶级的利益服务的。二千多年前的孔子虽然提出“有教无类”的主张，但是他的教育“方针”还是教人以“文、行、忠、信”而“事公卿”（“论语”）。至于资产阶级教育的阶级性，尽管资产阶级百般掩盖，但是仍然十分明显。马克思说过，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教育是富有财产的标志。列宁曾经尖锐地指出过：“教育‘不问政治’或‘非政治化’的说法，是资产阶级的伪善态度，这不外是对受教会和私有制统治的99％的群众的欺骗。”资产阶级“为教育而教育”的说法不过是个骗人的幌子而已！
1958年，江苏省同全国各地一样，开展了以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为中心内容的教育大革命，各类学校在坚持教学的同时，学校办工厂、农场，师生定期到农村去从事义务劳动，并且积极投入大炼钢铁的运动，这种劳动热情，是广大师生经过整风运动和反右斗争，社会主义觉悟有了很大提高，各类学校贯彻了党的教育方针的结果。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打破了知识分子长期轻视体力劳动的旧传统，改变了学校的风气，使大家向知识分子劳动化的方向跨了一大步。同时也使书本知识和实际知识有了一定的结合，有利于课堂知识的巩固和发展，提高了教学质量。经过一年的实践，我们在劳动与教学、劳动与休息的时间安排方面，也摸索到了一些经验。但是，现在有些人把师生参加劳动以后的巨大收获一笔抹杀，把某些学校曾经对教学与劳动的时间安排不当并且很快克服了的个别现象加以夸大，说我们去年“搞错了”，师生参加劳动是“得不偿失”，认为劳动“越少越好，不搞最好”。这是完全错误的。
看来，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同资产阶级教育家的得失观有着根本的分歧。我们认为，师生参加劳动以后，得的很多：得到了对体力劳动的正确看法，得到了学习劳动人民优秀气质的机会，得到了某些生产知识，得到了书本知识与生产实践相结合的某些方法，上了一课活的历史唯物主义；失掉的是轻视劳动、看不起劳动人民、理论与实践脱离等等的坏思想、臭架子，使我们走上了培养既懂政治又有文化、既能脑力劳动又能体力劳动的知识分子的正确道路。很明显，由于这种得失观的根本分歧而引起的斗争，是无产阶级教育思想同资产阶级教育思想的斗争。教育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我们坚定不移的方针，我们必须不断地同资产阶级教育思想作斗争，使党的教育方针得到更加全面更加深入的贯彻。
贯彻多样性的问题，就是在教育工作中贯彻群众路线和“两条腿走路”一整套办法的问题。在多样性问题上的斗争，实质上就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两种办学路线的斗争。我们党历来主张在办学方面贯彻多样性的原则，老解放区就是积极支持民办学校的发展，有着走群众路线的优良传统。这个原则在1958年进一步贯彻的结果，是全省教育事业大发展、大跃进，然而那些资产阶级教育家说：地方、厂矿（车间）、农场、公社、企业、街道办的学校“不正规”，半日制的学校也“不正规”。什么是他们的所谓“正规”呢？那就是：第一，只许国家办学，不许集体和群众办学；第二，只许办一种全日制学校，不许办半日制的学校。这是一种完全无视国家的需要和生产力发展水平，无视人民的学习要求和经济情况，无视农村的特点和劳动力情况的荒谬主张。其实质，是束缚住群众的双手，不让群众办学，只能由他们这些“专家”办学；教育不能多快好省地发展，要慢慢来。但是，1958年的实践证明，走群众路线，用统一性与多样性相结合的原则来办学，必然是热热闹闹，百花盛开，教育事业大发展大跃进；用资产阶级教育家的原则来办学，必然是冷冷清清，独花雕零，教育事业停顿下来。为了发展教育事业，我们需要大量的教育家，但必须是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教育家，包括相当一部分从旧社会来的、但是已经走上又红又专道路的教育家。教育工作的专门队伍必须与群众结合，专家必须与群众结合，教育事业才能多快好省地发展。
看来，在什么是“正规”这个问题上，我们同资产阶级教育家又有着原则的分歧。我们是需要正规的教育的。同时认为，正规的教育是从生产发展的水平出发、而又为生产的发展服务的。根据总路线的精神和党的群众路线，全党全民办学，学校形式多种多样，就是社会主义教育的“正规”，因为只有这种做法才切合我们当前的实际，才能多快好省地提高人民群众的文化水平，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只许国家办，不许集体和群众办，我省不可能这样快地建成每个专区有工、农、医、师一套专科学校，绝大部分市有工、农、医、师一套中等专业学校，很多人民公社有了从幼儿到成人、全日制到半日制、小学到中学的各类学校的一整套体系；只办全日制学校，不办半日制学校，就要使大批高小毕业生失学，也不可能多快好省地为公社培养出大批初级技术人员和干部。因此，照资产阶级教育家的“正规”办事，无论对国家、对人民都是不利的。我们现在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衡量一种学校正规不正规的主要标准，是教育的质量如何。我们的教育，无论是全日制学校还是半日制学校，都是为了培养具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觉悟、有解决实际问题能力的全面发展的新人，这是教育真正的质量。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的学校，是真正的正规学校。难道说，那些虽然有高楼大厦洋装书，但是以法西斯主义、剥削观点、等级思想、奴化思想来教育青年的国民党学校，倒是“正规”的吗？我们的半日制学校，方向正确，群众拥护，我们有办好它的决心。任何新创的事业总是比较粗糙的，需要在发展的过程中使它得到完善。农业中学开办时，教室、教材……什么也没有，但是逐步地都有了，比刚开办时完善得多了。这就是例子。我们的学校形式不是永远不变的，当客观条件起了变化了，生产力水平提高了，我们的学校就会办得更加完善，各类学校的形式会发展得更加适合那个时候的生产力要求和人民的要求。
（摘自江苏“群众”第二十一期社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