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和海员

第2版()
专栏：

毛主席和海员
本报记者　殷平
3月28日，一个沉静的春夜，清爽而温柔的晚风阵阵拂过江面，江水微波荡漾，到处是一片和平的宁静，重庆这个山城已经入睡了。只有停泊在朝天门附近的江峡轮上的船员们还在紧张的工作着——他们明天要进行一次不平凡的航行。
深夜一点多钟，一辆小汽车停在这个码头上，一位高大魁伟、穿着浅灰色大衣的人走出来，稳步地向江峡轮走去。船上的客运组长殷正禄正准备出来迎接客人。突然，他怔住了。啊！毛主席！是我们日夜想念的、敬爱的毛主席来了。毛主席，多么慈祥的面容、多么健康的身体啊！殷正禄兴奋得手足无措了，应该怎么来迎接毛主席呢？没等他想的更多，毛主席已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来和他握手问好了。殷正禄慌忙地伸出一双手来紧紧地握着。毛主席到来的消息迅速地在全船海员们中间传开了。
清晨，江峡轮启程了。这是江峡轮上海员们永远难忘的一次航行。毛主席来到三楼船尾上，眺望那沿途的美好风光。王任重同志（中共湖北省委第一书记）带着大引水杨大福和年青的女三副石若仪来到这里。毛主席转过身来发现了他们，亲切地招呼他们过去，跟他们握手问好，要他们坐在自己身旁的沙发上。毛主席向他们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多大年纪，在船上作什么工作……。开始，他们感到拘束，但是，主席和蔼可亲的言谈，很快就使他们不再感到拘束了，就仿佛在自己亲人身边一样的自然、自在。
毛主席坐下来了，他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地吸着。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柯庆施同志（中共上海市委第一书记）、李井泉同志（中共四川省委第一书记）、任白戈同志（中共重庆市委第一书记）等。
“你看过画报上刊登的一位苏联女船长的故事吗？有没有遇到过那么多的困难呢？”主席和蔼地问。
“看过，我的情况不完全和她一样。当然，困难是有的。”石若仪微笑着回答说。
“学习驾驶困难吗？”
“开始上船时，一点也不懂，真感到害怕。”
“现在呢？”
“现在懂得了一些，也就没有那样害怕了。”
“是的”毛主席同意地说，“当你对一件事物还不了解时，往往是害怕的。正如蛇一样，当人们还不了解它、没有掌握它的特性时，感到十分害怕，但是，一旦了解了它，掌握了它的特性和弱点，就不再害怕了，而且可以捉住它。”接着，毛主席又问：“你在船上工作了多久？”当石若仪说到有四年多了的时候，毛主席又转过去问杨大福：“你呢？”杨大福回答说：“三十多年了。”毛主席慈祥地对石若仪说：“要好好向他们学习，他们这些老工人是你的好师傅，水上经验都很丰富，许多知识是书本上学不到的。”年青的石若仪只感到心里热呼呼的，主席是多么关怀青年人的成长啊！
江峡轮在波涛滚滚的江里航行了一天一夜以后，来到奉节县境，开始进入三峡。两岸尽是悬崖绝壁，奇峰林立，一时大山当前阻住去路，一时又路回峰转，一水相通。这里有著名的巫山十二峰，也有著名的险滩：新滩、泄滩和被海员们称为鬼门关的崆岭。江中水流湍急，水面上激起了起伏不平的波涛，漩涡一个接着一个，水声喧哗不息。这里展现着祖国山河的奇伟景色，也是长江中暗礁最多、航行最险的一段。但是，由于解放以后几年来的航道修整和水手的熟练技术，江峡轮安然地疾驶着。
上午十时左右，毛主席来到了驾驶台，热情地和驾驶台上的工作人员招呼。船长李吉成、莫家瑞、舵工贺理富等马上又成了毛主席的朋友。亲切的谈话马上就开始了。毛主席关心地问船员们，那些地方最难航行，那些航道需要修整，能不能夜航，有没有船撞在石头上面……等等。船员们详细地讲述了近几年来航道整治工作情况，由于这种治理，不仅一些过去不能通航的险滩地带能顺利通行，而且由于设立了航标，轮船大都能通夜航行无阻了。这使毛主席十分高兴。“有些地方航道仍然很不好，在三峡修一个大水闸，又发电又便利航运，还可以防洪、灌溉，你们赞成吗？”毛主席突然问。“我太赞成了，修了水闸，航行就更加方便了。”李吉成爽快地回答说。
从驾驶台上向外望去，在奉节以下北岸有一座小山，古旧的城垣和庙宇已倒塌了，但形迹依然可见。年轻的姑娘石若仪兴奋地走上前去告诉毛主席：这就是白帝城。我们的伟大领袖和诗人，看着看着这历史名城，随口背诵了古代诗人李白的一首诗：“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在驾驶台上，毛主席继续和船长、舵工们交谈着。毛主席仔细地问着船员们的生活情况：工资多少，比过去过得怎样，有没有休假，能不能经常回家……，这些关切的谈话，使这位从水手出身、在水上工作了半辈子的老船长李吉成几乎感动得掉下泪来。他想：在过去，有哪一位国家领袖会这样关怀船员的生活呢？毛主席看到年轻的舵工贺理富在熟练地掌舵，心里很欢喜，就走过去问他：“多大年纪了？”贺理富回答说：“十八岁。”毛主席说：“还年青啦，要好好学习。”转过来他又对船长说：“你的经验是丰富的，要多带徒弟，把技术传授给青年人。”李吉成心想这是多么宝贵的指示啊！他立即坚决地回答：“我保证多带徒弟。”
毛主席反复地和驾驶员们研究了驾驶工作，细致地研究了如何使用车钟、如何指示方向、如何掌舵等技术问题，并且还询问了驾驶部和轮机部有多少人，具体担负什么工作。毛主席对什么都很感兴趣，什么都想了解，他兴奋地说道：“假如我学习驾驶，一定要学会驶过三峡这一段航程。”
经过三个昼夜的航行，江峡轮胜利完成了这次光荣的航行任务，安稳地抵达了武汉。毛主席就要和大家分别了。船员们站在两旁走廊里怀着异常激动的心情欢送自己最亲爱的领袖。毛主席亲切地对他们说：“谢谢你们！”一一地和大家握手告别后，才离开了江峡轮。
眼看着毛主席高大的身影离开了，人们仍然依依不舍地站在那里目送着他，一种幸福感萦绕在心头。
送走毛主席以后，已经是深夜两点多钟了，轮机长王炳春再也睡不着，他回到房间开始考虑修订自己的计划，要作到使江峡轮全年不停航和保证安全。青年舵工贺理富第二天就去找团支部书记姚治民谈，主动地检查了过去不虚心学习的毛病，决心争取作一个共青团员。最近轮到他休假，他已经决定在农村参加五十天义务劳动，好好地改造自己。女共青团员石若仪也下定决心要按照毛主席指示，虚心学习，争取作一个又红又专的女海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