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灯泡

第8版()
专栏：

换灯泡
彭博望
“隔壁老袁家晚上照得亮堂堂的，我们家还是去买个大的好”。老王的爱人又提起了要换灯泡；她嫌公家发的灯泡太小，比起人家来，好像吃了亏似的。
“等它坏了再说吧！”老王这样的回答，算是敷衍一年多了，灯泡偏偏不坏。从今年元月起，电费还略有增加呢。这回女人可等不下去了，说自己准备去百货商店买个大的回来。
“还是我去买吧”。老王这样关照着。
反浪费的火烧起来了，厂里还举办了一个展览会，老王去参观。他在一张图表面前注视了很久，原来那张图表算了这样一笔细账：从今年起，房租、水电费虽然有所增加，但二者加起来，还不够水电方面的开支！
老王看了这张图表，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打消了去百货商店买灯泡的念头。回到家里，老婆又在怪他为什么不买灯泡回来！“吃完晚饭一块儿去买吧”。老婆听了他这样的回答，感到很满意。
晚饭吃完了，俩口子一同去百货商店。老王的意见要先去看展览会，老婆也就依了。老王仍在那张图表面前停了下来，并给她讲解图表的内容，还联系到自己解放前后的生活对比，老婆只是点头和沉思。
从展览会出来，她好像忘了买灯泡这件事，一直往回家的路上走，老王在后面跟着。
她一进门，就扭开电灯，叫着老王：“公家发的灯泡并不小啊，你看，不是蛮亮的吗？”
“是呀，只要心里亮了，灯泡也就亮了。”老王这么一说，俩口子都笑了。
（湖南株洲团结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