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力量重新洗牌
第13版(国际周刊)专栏:
周边力量重新洗牌
陆忠伟:“9·11”是冷战后国际关系中一次划时代事件。此后围绕反恐战争的外交、政治较量或周旋,远远大于军事行动本身,以致伊拉克问题成为国际外交折冲的大舞台。中国周边的力量组合与区域安全态势的变动,显然是这一战略格局的投影。
从国际关系态势的变动看,伊战影响主要有三:大西洋变宽了;太平洋变窄了;欧亚大陆更高了。
从国际关系态势的变动看,伊战影响主要有三:大西洋变宽了;太平洋变窄了;欧亚大陆更高了。尽管这“两洋一带”分区而言是个局部,但它也折射出两岸关系及欧亚大陆地缘战略连动性的加强。
大西洋两岸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是由“战略文化”不同造成的:在前苏联崩溃,共同威胁不复存在之后,美国考虑的是安全,欧洲考虑的是和平。现在到了缔造新的大西洋联盟的时候。实际上是一种力量的再组合。
太平洋两岸关系,明显地表现在双边、三边、多边关系几个层面:中美、日美、中日、中韩关系等多对双边关系的内涵发展,以及在此基础上呼之欲出的多个三角关系:中美日、中日俄、中印俄、中美印、美日澳、美俄中、俄日印关系等等。
作为多边的平台,值得注意的是,“9·11”两年多来,在国际反恐、防扩散的背景下,亚太经合组织的安全合作功能相对上升。这一方面是因为国际恐怖活动与反恐主战场的东移(南亚、东南亚),另一方面,亦是太平洋两岸安全合作靠近的投影。
中国周边地区力量的重新洗牌与组合,实际上是安全与经济领域“老基地”与“新平台”的关系,该地区主要国家的安全思想、经济合作观念及外交着力点都在发生变化。
首先,东亚经济合作出现新发展势头,各股力量齐头并进,以东南亚、东北亚两大经济板块为主的合作进一步深化,在地缘经济合力增加的同时,区域经济态势更趋复杂。美国迅速采取双边形式,以安全加市场的两块诱饵,加快对东亚经济的介入。中国以合作与共富的观念,消弭经济威胁论,与东盟加快谈判步伐,加入《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并提出中日韩自由贸易协定构想。日本在经济上,以新加坡为突破口,然后再与泰、菲等东盟的老五国经贸联姻。此外,还决定加入《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印度积极地东看太平洋,深化与东南亚地区的经济、政治和军事往来。在今年巴厘岛峰会上,印度与东盟领导人实现了会晤,第四个“10+1”机制悄然启动。上述经济领域的“入亚”大势,是各国拓宽经济腹地、增大竞争力的跳台。
其次,中国周边恐怖活动蔓延,我国西部疆域之外,存在克什米尔、阿富汗及费尔干纳盆地等三大恐怖活动基地,中亚、南亚、东南亚成为恐怖主义沃土,我国周边地区有可能成为一条高危恐怖动荡地带。从地缘战略角度看,恐怖活动重灾区又是经典陆权理论做描述的欧亚板块的结合部,因而,反恐战争也是一种重大的地缘战略行为,势将加速地缘政治新棋局的形成。
地区安全形势动荡,一方面为大国联手反恐打造了新的合作平台。各大力量安全战略因恐调整、外交政策以恐划线;走合作之路、谋共同利益,国际关系为之调整。另一方面,美为加快实施改造伊斯兰战略,可能更多地将反恐重心移向此地,要求更多国家与之搞军事合作。
陶炳蔚:“9·11”后,国际社会新安全观的确立,东北亚形势发生了明显的积极变化。有关各国,尤其是中美俄日四大国之间,无论是双边还是多边、多角关系,尽管还存在着诸如历史、领土以及其他重要问题,但总体而言,却是战后以来的较好时期。
半个世纪以来,朝鲜半岛是东北亚地区和平、稳定和安全的晴雨表。当前朝核问题的解决成为举世关注的一个焦点。因为它还可能引发本地区军备竞赛,尤其是给日本走向军事大国以口实。所以,今后一个时期,东北亚安全形势的前景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朝核问题的解决进程。到目前阶段,由于朝美双方相互做出了让步,可以说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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