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铸雄关——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军民戍边纪实
第1版(要闻)专栏:
热血铸雄关
——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军民戍边纪实
本报记者 王慧敏
车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颠簸。7个小时过去了,满目除了山还是山!连绵起伏的山峰似乎永远没个尽头,山体也永远是那种单调的灰黄色。
终于,在转过又一座山峰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块足球场大小的草地突兀横在眼前,草地左侧山体上几个白色大字耀眼夺目:“祖国在我心中”。草地尽头山的褶皱里一排房舍若隐若现。玉其塔什边防连到了。而再往前走呢,不到1公里,便是中国和吉尔吉斯斯坦的边境线了。
玉其塔什位于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简称“克州”)境内。克州素有“祖国西陲第一州”之称。这里地处“万山之祖”的帕米尔高原,山地面积占全州总面积90%以上。
这是一块自然条件十分恶劣的土地:境内高峰林立,海拔5000米以上的高山就有15座。山顶常年戴雪,积雪与冰川厚度达百米以上。这又是一块战略地位极为重要的圣土,全州边境线长达1170公里。
特殊的地理环境和战略位置,使克州处在新疆反对民族分裂斗争和国际反恐斗争的前沿阵地。几十年来,克州军民携手并肩,生死与共,在千里边境线上谱写着一曲曲卫国戍边的不朽乐章。
“一脚踏下去,雪齐胸深。想再迈腿,必须先伏下身把前面的雪压平。走不了几步,就筋疲力尽。”
8、9月间,山下还是30多摄氏度的酷暑,然而,车到玉其塔什边防连,一跨出车门,宛如跌进了冰窖。营房四周的山体上白雪皑皑,站岗的士兵穿着厚厚的军大衣。这里海拔3400多米。
穿上军大衣,仍觉寒意刺骨。指导员段增福说:“在这里当兵,一年四季离不开大衣。冬天气温一般都在零下四五十摄氏度呐。到了严冬,常常连温度计的水银柱都冻裂了。每年的9月中旬这里就开始下大雪,一直要下到第二年的5月底。”
段指导员指着外面陡峭的山峰说:“每年新兵入伍,连里给新兵上的第一课是辨识营房周围的标志物,譬如:电线杆在什么方位,峡谷口哪块岩石突出,路傍着哪座山峰走等。因为到了冬天,一切都被埋在了雪下面,不少沟壑被旋起的大雪填平,如果不熟悉地形,一脚踏进了深沟,那肯定是灭顶之灾。”
厚厚的积雪给巡逻、值勤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冬天战士们从一个哨位巡逻到另一个哨位,1公里多的路,往往要走上几个小时。“严格地说,那不能称得上是走,实在是连滚带爬。”二排四班战士谭文涛诙谐地向记者形容。他说:“一脚踏下去,雪齐胸深。想再迈腿,必须先伏下身把前面的雪压平。走不了几步,就筋疲力尽。”
一次,一位战士下岗归来,正碰上大雪。走到离营房不到1公里的地方,再也走不动了。焦急的战士们沿路寻找,发现他已如雕塑般凝固在茫茫雪原上——双腿呈弓步状伏在雪地里,臂弯里紧紧抱着枪,眼睛直视着前方。这位共和国的卫士和帕米尔高原永远融成一体了。
大雪,给战士们日常生活带来的困难,非身临其境是难以想象的。这里,一年有9个月大雪封山。如果在封山前把给养全运进来,容易霉变。而封山之后再运呢,难度可就大了:车辆不通,从粮食、蔬菜到油盐酱醋全靠马驮人扛。年年冬春全连都要为运给养和冰雪展开一次次较量。今年3月,副指导员李运敬带4个战士用马匹从团部往回拉给养。走到离连部10公里处的冰大坂时,面对硬邦邦滑溜溜的冰面,战马怎么也不肯过。他只好和战士们把给养从马背上卸下来,一箱一箱抱过去。在运最后一箱醋时,他脚下一滑人便朝悬崖下滚去。眼看就要跌下百丈悬崖,两个突起的冰柱子帮了大忙,把他卡在了中间。他虽然被撞得头昏眼花,那箱醋却仍被他牢牢抱在怀中。记者问他:“当时那么危急,你怎么不把醋扔了?”李运敬说:“这全是下意识的。你不知道,这里冬天解决吃的问题有多难……”
几年前的冬天,连续下了40多天大雪,所有的交通都中断了。团部想尽了办法也没能将给养送进来。先是没了蔬菜,战士们只好把原先扔在伙房外的烂萝卜和大白菜的菜根捡回来,洗洗切切当菜吃。后来连这些东西也没了,全连就剩下了一袋米和一瓶香油。没办法,连里一位参谋带着两个战士到雪地里套呱呱鸡来为大家改善生活。谁知遇上了雪崩,3个人全被埋在了几十米厚的雪堆里……
连领导告诉记者,战士们从当兵走进大山那天开始,一直到退伍,没有谁离开过大山一步。因为最近的居民点离这里也有200多公里。除了营房和哨位,终日面对的就是那无边无际的群山和茫茫雪原。
长年累月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战士们的心态如何?入夜,记者住进了2排4班战士宿舍。来了客人,战士们都很兴奋,争先恐后地拿出自己的军大衣盖在记者身上,床上一下子多了5件军大衣。班长石磊来自陕西榆林,这位长得又高又壮的小伙子,在玉其塔什已经5个年头。他说:“我们村附近有一个煤田,这些年,村上不少人家靠搞运输过上了好日子。父母也想让我早点退伍回去搞运输,连拖拉机都买好了。我也不是没有动过回去的念头。可只要一站到界碑前,这个念头就无影无踪,只觉得热血沸腾。我们连长说过,‘选择了边防就是选择了奉献’这句话,已经成了我们所有戍边战士的座右铭。只要祖国需要我,我会无怨无悔地干下去。”
熄灯号响了,在战士们均匀的鼾声中,记者也进入了梦乡。睡梦中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耳畔抓挠,记者下意识一挥手,只听“吱”地一声,一个东西撞在墙上——原来是只老鼠。快天亮时,觉得又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被子。记者紧张得赶紧抖被子,入侵者也紧张起来,上下乱窜——又是只老鼠。睡觉前,石班长说这里跳蚤多,建议记者将衣服脱了吊起来。这下可糟了,那只左冲右突跑不脱的老鼠毫不客气地在我的腿上、胸口抓了几道血印子。打开手电一照:地上有20多只老鼠在乱窜。早上,当记者心有余悸地和战士们说起当夜的遭遇时,战士们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石磊开玩笑:“来了客人,老鼠也想凑热闹呗!”他说:“冬天草原上没了吃的,那时,老鼠才多呢。”
如果说玉其塔什边防连的官兵们该诅咒大雪的话,那么木吉边防连的官兵最该诅咒的恐怕是这里的海拔了
海拔还不到4500米,记者已经感到头疼欲裂。这里是克州的木吉边防连。
木吉边防连守防258公里,平均海拔4800米。战士们巡逻,人在山上走,云在山下游。有的地方根本没有道路,靠攀岩而行,时刻都有生命危险。巡逻一趟下来,要十几天。这里人迹罕至,官兵们不得不经常风餐露宿。该连防区的9号点位,海拔超过了5000米,这里有三个梯形台阶,每个台阶200多米长。战士们巡逻到这里,每向上爬十几米就要头朝下脚朝上躺下休息一次。因严重缺氧,官兵都要用背包绳将头缠紧。600多米的距离,每次要爬上四五个小时,尽管是零下几十摄氏度的严冬,衣服也要被汗水浸个透。最要命的是这里的天说变就变,而且一时几变,风、雨、雪、冰雹随时会来。连领导告诉记者:尽管如此,每次巡逻官兵都争着要去这个点。
在这里,守边军人奉献出的不仅是青春年华,也在奉献他们的健康和亲情。克州所有的边防哨点都在海拔3000米以上,阳光的强烈紫外线穿过稀薄的空气,在银白的世界里交叉反射,极易将人的肌肤灼伤。在这里,不消几天,皮肤就由红变黑,层层掉皮。
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很难相信站在面前的这位“老年人”只有39岁。黧黑的面孔上,一道道的皱纹如同黄土高原上的沟壑,头发基本上全白了。他就是布伦口边防派出所所长阿里木。阿里木在布伦口边防派出所已经工作了18年,巡逻执勤的足迹绕地球一周有余。他很乐观:“现在城里不是流行染发嘛,这个钱,我就省了。”他说,在边防连队呆上几年,很多人的头发都会变细、变白。同时,许多人会轻重不同地得上心律不齐、心肺肿大、记忆力衰退等高原病。
在木吉乡,记者听到了一个牛郎织女隔河相望的真实故事。边防派出所艾力木江的妻子阿依努难产险些丢了命。妻子难产时,艾力木江正在哨卡值勤。儿子满月后,妻子带上儿子去看望丈夫,却又正赶上山洪,车子无法通行。阿依努对边防大队领导讲:“能隔河看上丈夫一眼,让他听一听孩子的声音,我就知足了。”于是,大队长通知艾力木江准备好对讲机等在对岸。妻子到时,夫妻对岸互望,竟无语凝噎。突然,怀里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妻子激动地用对讲机喊道:“你听见了吗?这是咱们儿子的声音呀!”泪从艾力木江脸上流了下来,在场的官兵们无不动容。
“这里是我们的家园,条件再差再苦,也得有人守。我老了,还有儿子、孙子呢!”
斯姆哈纳边防连连长杨福全带着两名新战士在大山里艰难地跋涉。离冬古喇嘛山口还有十几里地,可他们实在走不动了。离开连队已经11天了,按照原计划,他们该在4天前到达冬古喇嘛山口。一场不期而至的大暴雪阻断了他们的行程。两天前,带来的干粮、水已悉数告罄。更糟的是,一匹战马摔伤了腿,只能牵着它慢慢地挪动。
如果冬古喇嘛山口的守边员已经不在那里,后果将十分可怕。因为离下一个打尖的地方还有5天路程。人如果7天不吃不喝,那意味着什么?
不过,战士们心里明白,守边员在的可能性很小。按照约定,如果4天前巡逻的战士还不到,守边员就可以带着牛羊转场。
冬古喇嘛山口的守边员是一位60多岁的柯尔克孜族老大娘。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确切名字,因为她长期守在冬古喇嘛山口,战士们都亲切地称她“冬古喇嘛老大娘”。
抱着一线希望,大家慢慢朝冬古喇嘛山口挺进。随着夜幕的降临,气温更低了,大家身上残存的热量似乎已消耗殆尽,步伐也更加迟滞。而那群已经尾随了他们整整一天的狼,却越逼越近,绿莹莹的狼眼仿佛伸手可触。边境不能轻易开枪,大家把匕首攥在手里,背靠背朝前慢慢挪。
“前面有火!”战士小王高兴地大叫起来。近了,近了,大家看清楚了:那位不停地往火堆里添柴的,正是冬古喇嘛老大娘。
原来,面对突降的大雪,老大娘担心战士们巡逻时碰到意外,冒着牛羊被大雪冻毙的危险,毅然留了下来……
柯尔克孜以“山父水母”民族自誉,对祖国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有深厚的感情。克州1000多公里的边境,有大小通外山口256处。为了守好这些山口,20世纪60年代初,州上决定选出优秀青壮年担当守山员。当时条件极为艰苦,没有路,没有电,烧牛粪,住地窝子,基本上是一种半原始的生活状态。但一代又一代的守山人甘愿忍受寂寞,忍受清贫,与边防战士一起用热血和青春在帕米尔高原铸起了一道道雄关。
1962年,刚新婚不久的艾山主动要求到环境恶劣的冬古拉守边。艾山和妻子帕夏尔古丽自己动手制作,沿边境线埋下200余块刻有柯文“中国”字样的砖块和其它标志。1992年,组织上考虑到艾山老人年岁已大,动员他一家人搬到县城附近定居,并为他修建好包括住房在内的生活设施。但老人谢绝了,他说:“时代再发展,国家不能没边防。这里是我们的家园,条件再差再苦,也得有人守。我老了,还有儿子、孙子呢!”近年来,艾山两个儿子已承担起父亲的守山任务,每当部队官兵到冬古拉时,兄弟俩轮流协同官兵巡逻执勤,艾山则和老伴为官兵忙活后勤。
库鲁木都山口守山老人莫依丁已年过70岁,在40年守山戍边中,老人曾6次救起冻伤、摔伤官兵23人。一年深秋,边防连长郭汉民带队巡防遇暴风雪,官兵被困两昼夜,郭汉民和3名战士的脚严重冻伤,跟官兵一起巡逻的莫依丁解开自己的上衣,将冻伤官兵的脚一个个轮流放在自己的胸口去暖。
在克州千里边境线,像冬古喇嘛老大娘、艾山、莫依丁这样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义务守边的柯尔克孜牧民,比比皆是。祖国西陲第一村——斯姆哈纳村86岁的巴鲁吉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为国家守好门户,是我们柯尔克孜人的责任,遭点罪,吃点苦,我们无怨无悔。”
“军民关系就好比一个人,经济是人的两条腿,国防是人的脊梁。没有腿,人走不了路。而没有了脊梁,人就连站起来也困难。”
克州驻军的前身是延安时期的老模范359旅,这支由王震将军领导过的军队,正是60年前双拥运动的发起者。60年的薪火相传,使“军民团结一家亲”的思想,在克州各族群众的心中,深深扎根。
克州的军民关系,是以卫国戍边的共同信念为基础的。克州历届党委、政府明确提出:不重视边防的领导不是好领导,不关心边防的干部不是好干部,边防意识不强的公民不是合格的公民。
为了边防事业,克州各级党政领导和广大人民群众宁苦自己也不苦部队。克州州委书记王新怀讲得掷地有声:“军民关系就好比一个人,经济是人的两条腿,国防是人的脊梁。没有腿,人走不了路。而没有了脊梁,人就连站起来也困难。”州长买买提艾山更是坦言:“只要部队有困难,州上哪怕不发工资也必须解决。”
克州是个吃国家财政补贴的贫困州,地方财政收入自给率不到10%,发不上工资是常有的事。然而,近5年来,州、县(市)为驻州部队基础设施建设投入近千万元。乌恰县年财政收入只有四五百万元,然而,5年来,他们共投资260多万元为驻县部队建了办公楼、住宅楼、武器库、供排水设施。阿合奇县出资60多万元为4个边防连安装卫星电话,并规定:官兵打电话一律免费。
为了让战士们安心守边,克州专门制定了《自治州军人抚恤优待办法》,明确提出:“选送好入伍的,服务好在伍的,安置好退伍的。”1996年以来,全州做到了5个100%,即征兵任务完成100%,义务兵奖励率100%,义务兵优待面100%,退伍兵安置率100%,优扶对象定补面100%。全州多年来没出现一例退兵。
“再穷不穷军烈属,再难不难革命功臣。”全州每年发放优抚金超过百万元。近几年,就业压力不断加大,但退伍军人的安置始终得到了保证。从1996年以来,全州共安置复员军人1080人,不仅本地子女当兵复转如期如数安置,并且为其他省区367名退伍留疆人员安排了工作。
为了边防事业,克州广大群众视子弟兵如同自己的子女,备加关爱。大雪封山部队生计有困难时,驻地群众就是自己不吃也把最好的食物送到部队;部队缺草料,群众宁让自家的牲畜挨饿,也会把草料送给部队;官兵巡防到任何一个点,牧民都像迎接亲人一样招待他们,把最新的被褥让官兵铺盖,让官兵睡床而自己的家人却睡地铺;不少牧户成年累月舍不得杀只羊,但发现巡逻官兵脚冻了,会毫不犹豫地宰羊,用热羊血为战士洗脚,用热羊皮为战士焐脚……边防七连连长杨福全感慨地告诉记者:“驻军和地方群众早已成为一家人了,我们有事情就直言相告。群众家中遇到婚丧嫁娶,都会通知连队,开口就是‘家里有事办,回家来看看吧’。”
“爱民情不钟,愧当子弟兵。”
斯姆哈纳是一个位于中吉边境的小村。忆起往昔的岁月,村民委员会主任夏木沙紧锁眉头:“以前,村民祖祖辈辈靠天养畜。年年夏秋村里人都得赶着畜群不停地追撵水草。到了冬天,草料不够,哪一年都会有牲畜饿死。”
说起眼下的光景,夏木沙来了精神,他指着房前屋后的一畦畦农田说:“去年春天,驻军7连帮我们在定居点周围修了塘坝,引来了水,教会了我们种洋芋、青稞。今年春天,战士们又帮我们建了个小型畜产品加工厂。我们的日子和以前相比,真是两重天。”
克州军分区司令员赵华业说:“无论什么时候,部队为人民服务的宗旨都不能变。但是,军政军民关系也必须与时俱进。新时期,我们既是守边勇士,也是经济建设的勇士。”
据悉,仅1985年以来,部队官兵参加地方重点建设48项,投入军力150多万人次,出动车辆机械8万多台次。1996年在南疆通信光缆建设中,驻军十一团承担了50公里挖沟铺缆任务,官兵每天苦干14个小时,仅用20天就铺设完毕。乌恰县武警中队十多年如一日致力于驻地的绿化,在乱石戈壁上植树10多万棵,被评为“全国部门造林400佳”。去年,自治州启动万亩葡萄园基地建设,州军分区官兵出动6000多人次参战,司令员赵华业、政委魏秉贤等军分区领导身先士卒战风沙,斗寒暑,开荒4000余亩,种植葡萄2万多株。
为扶贫帮困,驻军官兵情洒高原。从机关到边防连,层层抓扶贫工作,人人有扶贫任务,级级有扶贫对象,扶贫人口累计上万人,捐款捐物上百万元。魏秉贤说:“‘爱民情不钟,愧当子弟兵’已成为驻州部队官兵的行为准则。”
为了人民利益,部队官兵危难之处显身手。哪里有险情,最早赶到的是部队。1996年至1998年,阿图什市发生5级以上地震23次,驻军部队出动官兵1.4万人次,出动车辆8000台次,抢救物资2.5万余件,价值6500万元。1999年8月2日,暴雨成灾,阿图什托卡依水库决口80多米,部队、武警官兵3500多人参加抢险,56名官兵组成“敢死队”跳进决口,最终让洪水低头保住了水库……
“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通过几天的采访,记者对这句人人耳熟能详的话,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正是生死与共的军民关系,为克州千里边防线铸造了一道任何敌对势力都无法逾越的雄关;也正是这种生死与共的军民关系,为克州社会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巨大的推动力:这个新疆昔日的经济小州,如今正向经济大州迈进——连续5年,克州经济发展速度位居全疆前三位,全州农牧民人均收入和城乡居民储蓄存款,与1980年相比,分别增长了22.3倍、108.7倍。(附图片)
边防七连的战士们在边境线上巡逻。(本报记者 王慧敏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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