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2月1日人民日报第11版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外交官亲历

　　特别礼遇
　　郁兴志
　　1999年10月底11月初，江泽民主席对沙特阿拉伯进行了国事访问，这是中国国家元首首次访问沙特。沙方不同寻常的接待，有力地推动了中沙两大文明古国交流与合作的发展。
　　国王抱病接待
　　法赫德国王兼首相于1995年底患脑中风瘫痪，离不开轮椅，经常去国外治病或疗养。因此，外国元首访沙，国王均不专程回国，一般由王储兼第一副首相出面接待。
　　江主席访问在即，国王能否回国接待？这是筹备期间我作为大使最关注的问题。直到访问前夕，王储仍表示：“届时若身体情况许可，国王可能回国。”
　　当江主席的专机在利雅得皇家机场停稳后，我与王室典礼局长登机欢迎江主席夫妇。王储等沙方领导人在舷梯旁迎接江主席，并在机场举行隆重欢迎仪式。之后，王储陪江主席步入贵宾厅。这时大家发现，国王坐着轮椅等候在贵宾厅。见到江主席，国王吃力地用左手支撑着拐杖，由幼子阿齐兹亲王托扶着后背，慢慢地站起身，与江主席紧紧握手。此种情景令在场的沙方官员都感到意外和惊喜。江主席为之感动，示意请国王坐下再与钱副总理等握手。两位元首虽是初次见面，却似旧友重逢。
　　当晚，国王在王宫会见江主席。他说：“你到了沙特阿拉伯就像到了家一样，这里就是你的家。”寥寥数语体现出主人好客的美德。会见后，国王与江主席出席中沙五项合作协议的签字仪式。紧接着国王又为江主席举行了盛大国宴，300多位各界人士出席，宴会始终洋溢着浓浓的友好情谊。
　　特殊的日程安排
　　外国元首访沙，活动大致分为与王室成员会晤和参观游览。筹备后期，王储约见我，建议江主席对沙各界知名人士发表演讲。这是史无前例的特殊安排，任何访沙的外国元首均未享受过此殊荣。11月2日上午，利雅得的天气格外晴朗宜人。坐落在市中心的国王图书馆装饰一新。会议厅主席台上方是用中阿两种文字书写的“热烈欢迎中华人民共和国江泽民主席阁下访问沙特阿拉伯王国”的红底黑字横幅，两边墙上悬挂着江主席和法赫德国王的巨幅彩色画像，左右插着两国国旗。王室成员、政府官员、协商会议议员、武装部队和国民卫队高级将领、外国驻沙使节、沙新闻界负责人及外国通讯社驻沙记者等400余人济济一堂，座无虚席。
　　王储陪同江主席在主席台上就座。江主席就中阿关系和人类文明的交流与发展发表了演讲，博得了全场长时间的热烈掌声。王储对江主席的精辟演讲表示祝贺。事后，沙特报界元老、利雅得报主编苏德里发表署名评论说：“江主席的演讲批驳了西方挑起不同文明冲突的错误企图，有助于推动多姿多彩不同文明的健康发展。”
　　难忘的沙漠之行
　　11月1日傍晚，江主席一行应邀前往阿齐兹亲王的“沙漠行宫”宿营。行宫建在首都郊区的沙漠里，是座古代堡垒式宫殿建筑群，外观全为黄泥土坯，但内部结构奇特，既具有传统特色，又充满时尚气息。
　　江主席一行抵达时，阿齐兹亲王率领从全国各地调集的马队、骆驼队和舞蹈队列队夹道欢迎，随后在广场上作了精彩表演。所有观众也都和着奔放的阿拉伯乐曲，拍着双手，边歌边舞，晚会气氛十分热烈。
　　翌日凌晨，江主席登上行宫里的45米高塔观看沙漠日出。东方天空布满浓云，沙漠凉季的晨风夹着缕缕寒气。行宫管家取来镶金边的沙特黑色大袍、红白格头巾和头箍请江主席穿戴上，江主席以一副地道的沙特人打扮出现在高塔上。瞬间，一轮红日从浓云背后冉冉升起。广袤浩瀚的沙漠与空旷无垠的苍穹连成一片，此时沙漠旭日在天空描绘出一幅迷人的画面。 tCe品论天涯网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雨果年”里说雨果
　　沈大力
　　2002年1月7日，法国各地开学第一天，“雨果年”拉开序幕，全国所有学校一齐诵读雨果的作品，纪念这位伟大人道主义作家诞辰200周年。2月25日，雨果生日前夜，他的故乡贝桑松将推出戏剧、音乐和电影结合的大型综艺表演，展示雨果一生文学与艺术创作的活力和现代性。接着，一系列展览、演出、影片放映和学术讨论会将陆续在国立图书馆、勃堡中心、奥塞博物馆、先贤祠、巴黎圣母院、法兰西文学院、摩加多尔剧院、法兰西剧院等多处举行；直到今年10月，法国文化台要向全国直播“莫里哀之家”朗诵的雨果诗集《世纪的传说》，纪念活动终年不息。
　　另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已决定在世界范围纪念雨果华诞，比利时定于2月18日和23日分别在蒙斯和布鲁塞尔两地举办活动，法国外长维德里纳和一些著名作家应邀前往出席。
　　听说今年6月底至7月底期间在巴黎“雨果之家”，即现今的“维克多·雨果博物馆”窗下将要演出名剧“艾赫纳尼”，采访了该博物馆馆长达尼尔·莫利纳里女士。其时，她正为“雨果年”忙碌，说“雨果之家”在筹备一次关于雨果戏剧的大型展览，拟于4月11日向公众开放。交谈中，我受陈颙导演之托，表达了要将一部雨果名剧搬上北京舞台的意向，莫女士闻之欣喜，热情介绍了这位浪漫主义戏剧大师于1866年流亡英属格尼塞岛时创作的“自由戏剧”系列里的《千元赏金》——被称之为长河小说《悲惨世界》的缩略普及舞台版本，并当即将雨果研究专家让·戈冬汇集的三十来幅雨果生平与作品长卷画赠送给我，以资襄助。
　　宾主的交谈很快转到了雨果鲜为人知的中国情结。因为，位于巴黎孚日广场6号的这幢“雨果之家”里有一座奇特的“中国沙龙”，构成雨果博物馆的显要部分。莫女士遂细述其来历。
　　路易·波拿巴政变后，雨果被驱逐出法国，于1856年携家眷定居英属格尼塞岛。翌年，他流亡生活中的忠实女友朱丽叶·德鲁埃也迁至此，最后在同一条街购房安家，近邻陪伴自己心爱的诗人。朱丽叶的寓所叫“奥特维尔·珐里”，雨果竭尽他的全部艺术才思，于此处为她营造了一个东方的“中国情境”。至今，法国国立图书馆还珍藏着大诗人当年为装饰朱宅画的一系列“中国幻境”草图。确实，朱丽叶的卧室、客厅、走廊，处处都是雨果亲自绘制的中国神奇人物画，挂着中国遮帘和灯笼，摆着中国瓷瓶和彩陶、中国古典花卉和天蝶，形成一种中国宋词里的“蝶恋花”氛围。朱丽叶身处其中，觉得是进了东方“天堂”，于1863年8月6日写信给雨果致谢说：“这里充满你神奇的艺术思想，像一座圣洁的殿堂，令我肃然起敬。我尤其欣赏曼妙的卧室装潢，简直就像一首真正的中国诗歌。”
　　1903年，现今的雨果博物馆揭幕时，人们在这座“雨果之家”的三层第三展厅特意布置了“中国沙龙”，恢复重现了朱丽叶宅邸的原貌。参观者可以看到画家雨果用彩笔绘出的中国人剪影，个个栩栩如生，其中一幅还出自一段趣事。一天，朱丽叶的女仆苏珊做了一道异常可口的佳肴，雨果赞口不绝，说要为她找个称心的女婿，于是乘兴提笔画了一个坐在一盘红烧鱼前的中国秀才，起名“苏赞”，与女仆的芳名谐音，预兆夫妻和谐，这就是现今“中国沙龙”里诙谐画《苏赞》的涵义。
　　当然，雨果远不是一个沉迷于儿女情长的俗人。他自称“奥林匹欧”，以示他在尘世心神凌空的高尚境界。大诗人海洋般宽阔的胸怀不仅拥抱自己国家里的《悲惨世界》，而且扩展到全球，几度声援反抗外来统治的波兰、墨西哥和希腊人民，支持约翰·布朗废除奴隶制的斗争。1861年11月，他在格尼塞岛居所惊悉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的暴行后，复信吹嘘“战绩”的布特莱少尉，猛烈抨击英法“两个强盗的劣迹”，切盼“将来能有一天，得以解脱和洗净自身的法兰西会把这批战利品送还遭受劫掠的中国”。
　　久闻雨果曾抨击英法联军侵华罪恶，但此次从《雨果与东方》一书编者弗兰克·罗朗先生处得到诗人致布特莱少尉长信原文才获悉详情，体会他对中国古老文化的崇仰和对西方野蛮行径的愤怒。西方有几位作家能大义凛然，在欧洲列强摧残中国文明时站出来，为一个备受欺侮的民族呐喊呢？
　　雨果曾告诫人类说：“光明里有阴影，而阴影也会显出照明度来。”他还说：“进步只能是一种光亮的灾难。”此话貌似狂人谵语，但表露了一位哲学家对当时社会现实的深邃观察和深切忧虑，即使在今天也催人去对世界的种种社会变异进行一番辩证的思索。从这方面来说，雨果不仅毫不宽容地起诉了悲惨的旧世界，更是另一种新生活的预言家。 tCe品论天涯网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域外散记

　　滚滚比拉河
郑荣来
一年前去俄罗斯东部的比罗比詹市——一个远离莫斯科的地方，作匆匆的三日之旅。始发地是鹤岗，那里离萝北名山口岸只有两小时车程。而名山与俄罗斯的口岸阿穆尔捷特隔江相望，声可呼应。那江即黑龙江，俄人称阿穆尔河。
　　从名山口岸摆渡，经彼岸的阿穆尔捷特镇，再坐4个小时汽车，便到比罗比詹市。该市是俄罗斯犹太自治州的州府所在地，相当于我国的一个省会。
　　比罗比詹市容很漂亮，像个公园城市。马路大都林荫蔽道，树木葱茏，时见绿色草地，点缀着街头空地。天色蔚蓝，空气清新。
　　全市人口近10万，密度并不大。行人从容自在，少见行色匆匆、急如星火的赶路者，感觉不到快节奏的生活。“比肩接踵”这个词，在这里难有用场。马路上没有人大声喧哗，也未见有人使用手机。
　　马路上的车辆适度，虽然据说几乎每家都有小汽车，但街上未见堵车现象。豪华小车不多见，公共汽车大都为一节，且时见破旧不堪者。街头没多少交通警察，人们过马路很守规矩，红灯一亮就站住，绿灯不亮不过街，显示了一种儒雅的斯文。
　　参观列宁广场，本是下午的项目，但上午临时决定不去了，改为自由活动即购物，我等大为扫兴。上午看过幼儿园和博物馆之后，我们看表才11点多，于是要求车子绕一绕，看看列宁去。此时已是当地时间下午2点多，早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但导游还是同意了。
　　列宁广场在比拉河一侧，列宁塑像面河而立，距河岸四五百米，身后树木葱郁，广场可容数万之众。这天阳光真好，我们纷纷在列宁像的不远处，留下一个个有意义的镜头。
　　列宁去世已经78年（1924年1月21日逝世），他生前不会想到，他会被后人缅怀至今。据说在萝北口岸对岸的阿穆尔捷特小镇，也有个列宁广场。我不知道，遥远的远东百姓，何以对列宁如此情有独钟？
　　人们记得，在11年前的俄都红场上，已无知觉的列宁遭到非议，能否继续在这里呆下去，都成了问题。此事引起举世关注。
　　开国元勋，真的被人民抛弃了吗？历史常常有惊人的相似，古今中外都如此。心怀偏见，便对已逝的显赫人物，施以非礼，以为如此便能衬出自己的伟大。因此，鞭尸、刨坟、砸碑、倒像、焚书、铲题刻、改历史……无所不用其极。而真正伟大的人民，却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做着自己的评说。
　　列宁主义是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的马克思主义，列宁的后人如何实践他的主义，今人又如何评价他的主义，都不是列宁的事。如果列宁在世，安知他就不会随时代，合着前进的步伐，不断丰富和发展自己的主义？须知，他是尊重历史唯物论和辩证法的人。
　　现代文明也使人变得聪明。人们已不再以自己的好恶，决定自己对历史人物的遗迹采取何种行动。德国特里尔人，不因马克思主义与现实政治相悖，而去亏待他们的乡贤，相反，他们想方设法保留并不断修缮马克思的故居；法国巴黎人，不因巴黎公社与该国当今的主流观念抵触，推倒百年前的巴黎公社墙，而是让今人得以看到一个完整的历史文物。中国奉化溪口人，把蒋介石这个当年“国民党反动派头子”的故居和别墅，给予完好的保存和修缮，显示了大度和文明。比罗比詹人，不也是聪明人吗？！
　　绵远的历史是个过程，其间不知有过多少事件和人物，把这个过程装点得色彩斑斓。事件的是与非，人物的臧与否，千秋功罪，后人自有评说。让影响过历史进程的事件和人物，留下带着自己色彩的痕迹，想必也不是多余之举。悠长的比拉河，流过了悠悠岁月，见证了多少人和事，它不会评判历史，却能记录春秋。
　　列宁面对滚滚的比拉河，似乎也如孔老先生那样咏叹：逝者如斯夫！ tCe品论天涯网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五洲茶亭

　　土豆和烟草的不同命运
马为民
新千年前夕，笔者正在本报驻巴黎站工作。当时，法国报刊介绍了一些过去千年中的人类故事，颇具知识性，关于土豆及烟草引进欧洲的过程尤其引人入胜，其中蕴涵的某些道理很值得回味和记取。
　　16世纪，一些西班牙修士从南美洲的智利和秘鲁带回欧洲两样农作物：烟草和土豆。霎时间，人们对烟草趋之若鹜，立马就接受了，而对土豆却报以白眼，欧洲人最终接受土豆居然经历了两个世纪的时间。
　　起初，土豆受冷落跟宗教迷信有关，土豆生长在地下，跟“地狱”沾边，因而不洁净；土豆属于含毒素的茄科植物，跟巫师玩弄的曼德拉草、曼陀罗、颠茄等同科，所以不吉利。再加之土豆淡而无味，口感差，噎嗓子，所以迟迟上不了餐桌。
　　土豆能够在欧洲推广开来，爱尔兰人的贡献最大。17世纪，爱尔兰的宗教战争不断，谷物收成很差，食物匮乏，于是土豆有了用场，种上几垄就够一家人吃一年。另外，当时盗贼遍地，劫掠成风，而土豆埋在地下，吃多少刨多少，其余留在地里，相当安全。当时，在欧洲王室交战的过程中，土豆成了主要的军旅食品，它于是从西班牙传到奥地利，又经奥地利传到普鲁士，腓特烈大帝甚至下令必须吃土豆。到18世纪末，土豆成了欧洲各国的主要作物。不过，对土豆的依赖也酿出过大祸，19世纪中叶一场疫病毁了土豆收成，造成百万人死亡，大批爱尔兰人随之移居美国。他们到了新大陆之后，出于习惯，继续在纽约、波士顿的郊区种植土豆。
　　在欧洲各民族中，法国人比较保守，对土豆长期持怀疑态度。推动法国人最终接受土豆的第一功臣是一位名叫帕芒蒂埃的随军医生。此人在普鲁士当俘虏期间整天吃土豆，获释回国后成了土豆的积极鼓吹者。他在巴黎的残废军人院当医生时，常请一些社会名流光顾他的“土豆宴”，一二十种食品全用土豆制作。国王路易十六闻知后发话，土豆也可以入御膳。后来，帕芒蒂埃又请国家在巴黎西郊拨了27公顷土地，专门种植土豆。这块“土豆试验田”白天有武装卫兵看守，晚上则有意把岗哨撤掉。到了收获季节，有的老百姓就乘着夜色去偷土豆，以便品尝一下达官贵人“专有的佳肴”，享享口福。慢慢地，土豆才从上流社会的餐桌走进了寻常百姓家。
　　今天，我们也许可以就土豆及烟草的故事抱怨先人愚昧，然而，我们是不是变得聪明了些呢？恐怕还不是。直接的例证是，尽管烟草有害健康已人人皆知，土豆富有营养且容易消化，但是，土豆的名声至今还是远远不及烟草。土豆食品中最响亮的不过是法国菜里的炸薯条，可跟哈瓦那雪茄或者名目繁多的高级香烟所享有的盛名比较起来，它又能算得什么呢？烟草有害而备受青睐，土豆是健康食物却遭遇白眼，这是证明人类也会犯傻的无数事例中的一个。
　　我们中国人也有这类毛病，对于某些感官刺激强烈的东西往往跟得特紧：西服领带取代中山装、干红葡萄酒取代“甜水”，都没有费多少功夫；桑那浴一经传入，迅速盛行，如今满京城随处可见；“航母”没有真的就玩假的，“打造”“电讯航母”、“影视航母”、“超市航母”乃至“民航航母”……可是另一方面，对于看似平淡无奇却极为有益的事物，似乎老也学不懂。举例来说，这些年引入了很多的新潮思想，这主义那主义，“后现代”“后后现代”，缤纷缭乱，但是，平心而论，我们的先辈近百年来所热切呼唤的科学和民主，至今仍然是我们最为需要的。
　　人有理性也有盲目性，要求人人理智、事事理智，永远办不到。不过，不断地通过具体事例宣扬理性，毕竟会减少盲目性，避免些傻事。重温土豆及烟草的不同命运，也许可以起点这类作用。 tCe品论天涯网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传奇的瓜廖尔
　　——中印度纪行（三）
　　本报驻印度记者 钱峰
　　从詹西向北近200公里，便来到中印度著名城市瓜廖尔。有别于刚刚造访的卡吉拉霍、欧卡等偏远小镇，曾是中央邦首府、拥有80万人口的瓜廖尔算得上中印度一座人声鼎沸的都市了。它在印度悠久辉煌的历史上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
　　史书记载，瓜廖尔得名十分有趣。中世纪时，一位自称名为瓜廖尔的圣人云游到此，妙手回春，使得被麻风顽症困扰多年的当地部族首领苏拉杰·森得以痊愈，当地人为纪念他，瓜廖尔从此叫开了。或许是沾了圣人的仙气，瓜廖尔历来人杰地灵，涌现出无数的王公、诗人、音乐家乃至政治家。也正是他们，缔造了如今的瓜廖尔。历史上，瓜廖尔一直作为印度音乐与艺术的中心之一。昔日莫卧儿王朝阿克巴王宫廷的9个宫宝之一的音乐大师丹森陵墓就在此。直到今天，每逢他的诞辰，全印度各地的音乐家都云集此地举行音乐会，演奏他的乐曲，缅怀大师的风采。瓜廖尔现代的骄傲是印度总理瓦杰帕伊。这个瓜廖尔人既是历经风云变幻的政治家，又是全印度著名的印地语诗人。受瓜廖尔民风的熏陶，好学的瓦杰帕伊年轻时曾出版了多部个人文集。
　　瓜廖尔被称为印度古代王朝的摇篮，见证了千余年来印度社会的兴衰和变迁。1857年印度人民轰轰烈烈的反英大起义中，当时的瓜廖尔王公与英国人狼狈为奸，镇压起义军，可其手下大批爱国的士兵并不买账，将城池献给了起义军。战争打得空前惨烈，城池几经易手，由于寡不敌众，瓜廖尔最终失陷，著名的詹西女王也在战役中英勇牺牲，时年24岁。当时她率领部队从詹西转战到此，多次给予英国殖民者的军队以沉重打击，并一度攻占了瓜廖尔。她的英雄气概和爱国热情为后世人们所敬仰。为了那段不能忘却的历史，迄今她的陵墓还矗立在瓜廖尔城内，时刻提醒人民自由是可贵的，更是来之不易的。
　　在进入瓜廖尔时，就依稀看见远处旧城区不远山巅上傲立着一座雄伟的城堡，飘飘渺渺间给人以无限的遐想。记者在欧卡感叹杰汉基城堡雄伟时，就听说与欧卡相比，瓜廖尔城堡代表了中印度文化的辉煌与伟大，被誉为印度城堡中一颗璀璨的明珠。既来了，不可不看。等来到山脚下时，才惊呼前往城堡之路的陡峭。汽车好不容易以近乎45度的倾角艰难地爬了上去，一座镶嵌着蓝色饰带，气势恢宏的城堡如油画长卷一般展现在眼前，其壮观、其气派压得人一下喘不过气来。站在城堡之外，整个瓜廖尔新老市区一览无余，心胸顿时舒畅开阔。城堡里面，曲径通幽，宛如大迷宫套着小迷宫，让人一时找不着北。尽管年代久远，岁月的沧桑已无情地将斑驳陆离刻在了每一块墙砖的脸上，精美的房间里也是人去楼空，但从门檐下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石雕、一间间密室曲院、一扇扇镂空轩窗和一块块敦实厚重的城墙之间，仍可品味到当年工匠们的鬼斧神工和统治者的勃勃雄心。据称，自瓜廖尔城堡建立以来，虽说也经历过不少改朝换代，但每次都是和平交接，毕竟它地势过于险要，山高墙厚，一直固若金汤，任何入侵者只能忘“堡”却步。
　　有人说，印度的历史不少是由城堡写成的。的确，德里的红堡、阿格拉堡，斋普尔的阿姆拔城堡，每座城堡都是一部史书，埋藏着远久的传奇，给人不同的遐想和感叹。值得一提的是，当天在瓜廖尔落脚的饭店也是一座城堡改建的，虽然规模不大，但看着古朴的摆设，就餐时听着优美的印度民间音乐，一天的疲劳顿时被这浓郁醇厚的中印度风情消融了许多。（完） tCe品论天涯网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色彩与生活

　　冷妆配色
　　刘芳
　　依据服装、肤色、职业选定的化妆色彩，可以令你成为外表与气质俱佳的女性。
　　如果你的皮肤比较白皙但略微发青或者呈健康的小麦色，嘴唇颜色为粉紫色，毛发整体颜色为黑色且较为浓密，那你就应选择冷色系妆面；如果平时穿着的服装颜色为：黑色、白色、灰色、紫色、蓝色等，你也应该选择冷色系妆面；如果用冷色系如银白、冰粉、靛青等与蓝色、紫色这些颜色相互搭配，将收到出人意料的完美效果。
　　冷色系彩妆颜色的选择要遵循以下原则：粉底应选择带粉红色调的颜色，如柔象牙色、浅粉色；眼影应选择蓝色、紫色、银灰色、粉色等；睫毛膏适宜蓝色、紫色及黑色；眼线笔的颜色为深灰色、黑色；眉笔应选择深灰色；口红可以选择粉红色、酒红色、浅玫红色等；腮红的颜色应为粉红色或中度玫瑰红色。
　　优雅得体的办公室女性经常使用的紫色，是带点神秘味道的美丽颜色，可以将智慧、冷静和柔美、含蓄的风格同时呈现出来。
　　淡淡的紫色可以将丝丝情愁和暖暖爱意汇聚一体。如何能将浅紫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呢？
　　配色方案1：优雅之选———紫色＋粉色
将紫罗兰色眼影轻扫于眼部，再于睫毛周围涂抹淡玫瑰粉色，睫毛附近颜色应从前向后逐渐变浓；嘴唇的颜色要凭借淡淡光泽取胜，用粉红色唇膏沿唇线边缘仔细涂抹，再用油分含量大的粉红色唇彩创造出自然的光泽。
　　配色方案2：冰凉之选———清澈蓝色
象征海洋的蓝色，是罕有的不具热烈感的浓艳色彩，对于外冷内暖的眼神有最佳的诠释效果。
　　在浅蓝色的基础上，沿睫毛根部在眼皮的范围内将蓝色推开，以冷艳的双唇相呼应。用玫红色唇膏涂匀之前，勾画清晰的唇形是最重要的工作。炫目的深蓝色睫毛膏，能使眼睛变得如大海般深邃。
　　如果您在穿着灰色、白色、黑色或蓝色的服装时，妆面切忌出现带黄色调的颜色，如：咖啡色、棕色、绿色、橙色等。（十二） tCe品论天涯网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图为乌兹别克斯坦第二大城市撒马尔罕市内著名的“列吉斯坦”神学院。本报记者 温宪摄 tCe品论天涯网

第11版(国际副刊)
专栏：

意大利佛罗伦萨市政厅——老宫 张元辉摄 tCe品论天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