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0月17日人民日报第10版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观察与思考

“家族腐败”警示录
——对湖南省几起大要案的剖析与思考
曹光晖
　　继7月下旬“三湘女巨贪”、湖南省建工集团总公司原副总经理蒋艳萍因受贿、贪污等被一审判处死刑，处没收财产100万元后，最近湖南省交通厅原副厅长、湖南省高速公路建设开发总公司副总经理马其伟又因巨额受贿被一审判处死缓，并处没收财产118万元。
　　人们在关注这两起案件时，发现其有惊人的相似之处，那就是都是亲属窝案，家族犯罪。蒋艳萍犯罪，其弟弟、妹妹及其姘夫卷入其中；马其伟犯罪，其女儿、妹妹和女婿等皆卷入案中，也分别被判处无期徒刑和有期徒刑。“家族腐败”是目前反腐败斗争中所面临的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引起社会广泛关注。
　　①表面清正廉洁暗里“曲线”受贿
　　有关办案人员指出，“家族腐败”特点之一，就是一些领导干部表面上清正廉洁，暗地里却唆使、纵容自己的亲属大肆收受贿赂，或者由亲属开公司、办实体，自己隐居幕后操纵，利用手中权力为其牟取暴利。
　　如8月底一审判决的马其伟“家族腐败”一案，便是典型一例。法庭上，检察机关指控马其伟在担任省交通厅副厅长期间，利用主管全省公路重点工程及担任厅招标领导小组成员的职务之便，伙同其妹妹马淇英、三女儿马骥、二女婿黄俭，帮助他人中标、分包工程和承揽业务，为他人谋取利益，先后单独和共同收受个人和单位贿赂226.6万多元。马其伟本人虽然只单独受贿13万元，其它则均为共同受贿，且受贿赃款大都分别留存在他妹妹、女儿和女婿手里。对此，马其伟辩称他不知马淇英、马骥等个人收钱数额，无受贿故意，故不构成犯罪。但是法庭经过认真审理，认为马其伟等的辩护意见不能成立。尽管马淇英、马骥等未明确告诉马其伟收钱的数额，大多数赃款也尚未交到马其伟手中，但马其伟明知马淇英、马骥等要利用其职务为请托单位谋取利益，并任由他的亲属向请托单位收取钱财，因此马其伟与马淇英、马骥等形成了共同的受贿故意。
　　蒋艳萍利用家族搞腐败更是触目惊心。她为大肆敛财方便，首先与妹妹蒋兰萍及其姘夫吴有恒商量，利用她的职务之便，成立了长沙恒基建筑装饰公司。蒋艳萍指令下属省建六公司提供大量资金帮助以吴有恒、蒋兰萍的名义成立的这一私营公司注册，并由省建六公司提供技术力量和技术资料为这家公司骗到二级企业资质。而后，由蒋艳萍出面联系，不惜牺牲国家利益，使恒基公司从国有企业手里争揽到一个又一个的建筑工程。当恒基公司大发横财时，蒋艳萍便悄悄地从其亲属那里接过上百万元的贿赂。案发前，蒋艳萍将装有受贿、贪污和非法所得的存单、有价证券等共计800多万元的密码箱，交给自己认为最可靠的弟弟、长沙市芙蓉区工商行政管理局行政科原副科长蒋绍文，带回家中保管与隐藏。这位“三湘女巨贪”以为这样做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被人抓到把柄。她万万没有想到，办案人员采取针锋相对的办法，通过政策攻心等思想政治工作，硬从她认为最牢靠的亲属那里打开了“缺口”，使这一“老大难”案件得以顺利告破。
　　马其伟和蒋艳萍以为采取这种“曲线”受贿的办法，既隐蔽又保险，不会暴露。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大量事实说明，“手莫伸，伸手必被捉”，这是一切腐败分子的必然命运。
　　②　该给儿女留下的是什么
　　一些领导干部理想信念动摇，总想在位时为家庭，特别是为儿女多留些钱财，导致其家风不正，全家同流合污。这是“家族腐败”又一显著特点。
　　湖南省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原党委书记、董事长和总经理张德元，是50年代初参加工作和入党的老党员、老干部，平时生活比较节俭，从不乱花一分钱。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看来“艰苦朴素”的干部，背地里却不择手段疯狂敛财。从1991年至1994年9月，他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人多次谋取利益后，单独或伙同养子张晓丹、妻子邹建萍共收受贿赂220多万元。其中养子3次参与受贿达159万多元，妻子两次参与受贿10万多元。案发后，张德元悔恨万分地说：“我罪该万死，我要那么多钱干吗？又不能带进棺材去。自己有一双养子养女，要为他们多留些钱财的思想害了自己，害了全家！”可惜，他的醒悟来得太迟了！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正厅级干部，于1999年11月9日被执行死刑，他的养子和妻子也被分别判处无期徒刑和有期徒刑6年。
　　湖南省机械工业局原局长兼党组书记林国悌，曾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妻子赵幼娟、儿子林如海都有很好的收入和前途。本可丰衣足食、快快乐乐过一辈子，可是林国悌偏偏“钱”迷心窍，不但肆无忌惮地利用手中权力受贿，而且携妻带子一起干。他通过帮助他人承揽业务，非法为他人谋取利益等手段，先后29次收受贿赂500多万元。其中林如海与父串通一气，多次参与收受贿赂高达397万元，赵幼娟除参与行贿受贿交易，还负责保管和存取赃款赃物。结果，原本美满的一家三口都成为经济犯罪分子，进入铁窗后懊悔不已。
　　林国悌在“忏悔书”中对其堕落演变进行了自我剖析。他认为自己之所以在短短的几年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除放松了学习和思想改造，以及侥幸的心理作怪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为儿女、家庭多留些钱财，使他们有个好的经济基础，不仅现在而且将来吃、穿、住、玩都高出众人，结果利令智昏，不但毁了自己，把妻子、儿子也推入了‘火坑’”。赵幼娟则在“悔罪书”中写道：“以前我们钱虽然不多，但完全够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生活得无忧无虑，那时玩得开心，笑得快乐。自有了这些赃钱以后，我们并不感到幸福，终日提心吊胆，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着，时时担心东窗事发。这实在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林如海与父亲联手作案期间，正在自学，MBA硕士即将毕业。当他辛辛苦苦写好了论文，就要去接受答辩考试时，却锒铛入狱。入狱后，林如海说：“我奉劝天下当官的父母，要给儿女留下正确的人生观，而不是金钱！”只可惜，对他来说，悔悟来得太晚。
　　③　从修身治家到从严治党
　　据有关部门统计，自1997年查处“三湘第一贪”张德元伙同养子、妻子的特大受贿案以来，“家族腐败”案件逐年上升，牵涉面愈来愈广，犯罪金额也越来越大，其中涉及到副厅级以上干部的大要案就有14起。这从反面告诫我们，领导干部不仅要廉洁自律，而且要管住管好自己的亲属，做一个从严治家的带头人。
　　何以从严治家？古人曰：“修身养家治国平天下。”其意是治家必先修身，治国必先治家。采访中，一些同志列举大量案例来印证这一道理。
　　湖南省工商行政管理局原局长、党组书记欧阳松，因收受巨额贿赂，除本人被判处死缓外，他的妻子也因窝藏赃物被判处有期徒刑。欧阳松对自己的蜕变悔恨交加。他在“忏悔书”中写道：近几年来，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我逐渐放松了政治学习、放松了思想改造、放松了自我约束，忽视了行为自律，淡化了公仆意识。这样，久而久之，自己的思想潜移默化地发生了变化，越来越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对善与恶、美与丑、是与非的认识越来越糊涂，对权力、金钱、美色的欲望日益膨胀，最终成了人民的罪人。
　　马其伟则在《我的检查》中坦白交待：“由于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没有得到彻底改造，私心杂念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惭惭抬头，这是自己走上犯罪道路最主要原因。”由于自身不正，当妹妹、女儿、女婿向他提出，要利用他的权力去非法捞钱
　　时，他不是批评、制止，而是有求必应。马其伟本想给亲属弄些好处，结果却害他们被分别判处无期徒刑及有期徒刑15年和10年；自己原本可以圆满划上人生句号，想不到临退休前竟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如何有效地防止“家族腐败”？关键是要从严治党，突出抓好对领导干部的教育和监督。一些领导干部由于在亲情与党性的矛盾面前丧失原则，对其亲属依仗其权力，非法谋取利益，熟视无睹，不管不教，甚至还亲自批条子、打招呼，给予支持、纵容和庇护，最后犯下严重的罪行。
　　“家族腐败”案说明，“没有监督的权力必然导致腐败”。中纪委明文规定：“省（部）、地（厅）级领导干部的配偶、子女不准在该领导干部管辖的业务范围内个人从事可能与公共利益发生冲突的经商办企业活动。”文件上说得很硬，但下面执行得很差。一些同志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国目前监督机构众多，看似构成了一张严密的监督网，但实际上机制不健全，监督苍白乏力。当务之急就是要狠抓落实，严格执行各项有关规定，认真听取群众意见，发现一个严肃查处一个，定能正党风、严家风，遏制“家族腐败”的现象。 SAi品论天涯网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法制纵横

莫让热情过了度
柳晓森
　　10月7日的夜，是狂欢的夜，是被释放的激情所煮沸的夜，因为，在这夜，中国足球赢了，中国队冲进了世界杯！可是，在这一夜，北京人用爆豆般的花炮在宣泄着激动的心情时，由北京市人大常委会通过的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法律又被践踏了。
　　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法律自1993年底出台，已经多年，这部法律是经过人大审议、并经由全市群众讨论通过的一部重要法规，可是就是这部法律却是屡遭践踏。君不闻，在春节的喜庆里，零星传来的爆竹声；在个别人家的喜宴时，眼前偷偷飘过的烟尘。如果说，那些暗地里响过的、飘过的，是个别人偷欢的手笔，可发生在7日的大规模的违法燃放行为，却是法律的悲哀了。
　　禁放规定，以法律的形式出台，他是人民意志的体现，有着不可侵犯的尊严。在禁放工作上，他是一把量尺，一方面测量着我们公民遵纪守法的意识，另一方面，他在考查着执法机关保障法律贯彻执行所做的努力。可是，在10月7日夜，我们失望了。
　　失望一是来源于我们部分群众法制意识的薄弱，守法素质的低下。他们居然把违法的事做得如此轰轰烈烈。侥幸而为，已然令人小觑，如今又大鸣大放，做得坦坦荡荡，更让人怀疑他们遵纪守法的自觉性和能力了。我们每个人都希望和呼吁生活在法制的天空下，每一个有这样想法的人都会为这种轻易的违法而感失望，甚至生出冷汗的！
　　失望另外来源于执法部门的懈怠和放纵。在禁放规定颁布初期，我们各级执法部门做了大量执法工作，取得显著成效。这种成效应该说并没有经过时间的推移而得到巩固。今年春节，京城又闻鞭炮声，除夕炸伤百余人。鞭炮鸣放，自然为的高兴事，执法人员多少有些不愿拂人美意的善良心理。可正是这种纵容态度，放纵了违法者的胆子，放纵了违法事件的发生。这一点，执法机关难逃其咎！
　　我们在庆贺中国足球队冲进世界杯决赛的时候，不能因此“鞭炮上天，法制落地”，尤其在我们建设社会主义法制国家的今天。 SAi品论天涯网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执法者风采

巾帼文明示范岗
——记常德市鼎城区公安局户政股
严豫军周捷
　　湖南省常德市鼎城区公安局户政股是一个以女民警为主的集体。近年来，她们以创全国“巾帼文明示范岗”为目标，以“便民、为民、助民”为切入点，大力开展巾帼建功活动并取得显著成效，2000年3月被省妇联授予“湖南省巾帼文明示范岗标兵”，2001年3月被全国妇联授予全国“巾帼文明示范岗”。
　　1998年前，户政股收费、照相、领证处分散在局机关院内院外，前来办事办证的群众要在楼上楼下来回找，有时人多就挤作一团，一等就是半天。户政股的同志为了让群众有一个良好的办事环境，她们筹集资金20多万元，在局机关的临街门面建成了当时全省一流的县级户政服务中心。服务大厅开设了咨询、办证、领证、照相、人口信息查询等服务窗口全部实行微机化管理，使迁移户口、申领证件、咨询求助等手续都可一次性完成。大厅里，方便椅、药品箱、茶水和笔墨纸张样样齐全，大大方便了前来办事办证的群众。同时，她们还做到5个上墙：警务内容公开上墙、民警资料上墙、办事服务指南上墙、收费标准上墙、最新户口管理规定和政策上墙。让权力在阳光下进行，提高办事、执法透明度，自觉接受群众监督。
　　户政股在加强硬件建设的同时，还强化管理，优化服务。她们要求每个民警尽心、尽责、尽力，分内事情立即办，分外事情联系办，一切事情依法办；办事、办证能一次办完的坚决不让群众跑第二趟。去年一天下午快下班时，一位年逾古稀的台胞来到服务大厅，请求查找失散多年的弟弟。股长张亚平同志问清来意后，立即根据老人提供的姓名和年龄在微机里为老人查寻，但没有找到这位台胞所需的相关信息。思亲心切的老人不免有些焦急，张股长一边安慰老人，一边问老人原籍在哪里，老人仔细回忆后说是芦山。芦山乡早在1996年区划调整时已划归武陵区，在鼎城区的户政微机中自然查不到老人所要的信息。于是，张股长又连忙与武陵区户政科联系，终于查到台胞所需信息。当得知台胞这位亲人现已迁至护城乡时，张股长又连忙派车把老人送到护城乡，经过一番周折，终于使分散多年的兄弟俩团聚。 SAi品论天涯网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

　　9月23日，从台湾来山东烟台参加海峡两岸新世纪书画展的台胞成金良不慎将通行证丢失，烟台开发区公安分局出入境管理处的民警连夜为老人备齐了有关申报材料，及时为他补办了证件。老先生手拿补办的证件，非常高兴。
　　孙刘摄 SAi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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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警方忠告

“追风少年”：莫用生命赌“潮流”
周润健
　　8月25日夜，在天津市河西区学苑路上，一辆进口摩托车将同向而行的一骑车人从后挂倒，驾车的“追风少年”当即被抛了出去；9月28日，骑乘一辆摩托车的3名“追风少年”酒后飙车，与一辆轿车相撞，造成一人当场死亡、两人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亡。追求感官刺激，生命在那一刻显得那么不堪一击。人们对“生命之花”过早凋谢扼腕叹息之余，也纷纷寄言那些“飙车一族”：生命本就脆弱，莫用生命赌“潮流”。
　　“飙车一族”大都是20岁左右的孩子，正值花样年华，却把生命当成了一时的冒险和兴奋。近年来，这些喜爱飙车的年轻人渐渐走进了人们的视野。这些年轻人活跃在街头巷尾，品着手中的啤酒，谈论着各种关于车的话题。于是一些追赶潮流的年轻人走上街头，在夜幕的掩盖下，在车灯如注的马路上“极速60秒”，感受着夜风呼啸而过的感觉，体验着周身血液一起上涌的快感，尚不知危险正向他们逼近。
　　这种快乐是表面的、短暂的，换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悲哀与痛苦，一旦车祸发生，不仅自己的性命不保，还对他人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造成极大的损害。 SAi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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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向英雄民警致敬
陈静文刘建峰摄影
　　10月5日，是国庆旅游高峰。北京站前门售票处的大厅内旅客们井然有序地排队购票。下午2时30分左右，售票窗口前突然一阵骚动。正在值勤的北京站公安段民警温凤勇拨开人群，只见一名女青年把一把约15厘米长的匕首刺进了一位女旅客的胸部。“放手！”温凤勇大声喝道，冲到了女青年身边。可是，女青年全然不顾，再次举起了带血的匕首。温凤勇一把推开身边的女旅客，用身体挡住了女旅客，那把带血的匕首却扎进了他的左胸，鲜血顿时染红了警服。温凤勇捂着左胸，忍着巨痛，与旅客一起将歹徒制服。
　　受伤的女旅客很快脱离了危险，而温凤勇因刀口距心脏只有两厘米，而且主动脉被割断，失血近70％，生命垂危。6日凌晨6时，经过开胸手术的温凤勇终于苏醒过来。（附图片） SAi品论天涯网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

强将带强兵
李建宏魏存喜
　　现年41岁的艾文庆，1998年经组织考察调赴河北省迁安市公安局任局长。
　　初到迁安市那阵子，人地两生。艾文庆为了尽快熟悉环境，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跑遍了全市的20个派出所。看到干警们的工作环境和办案条件非常艰苦，他心急如焚。随后，他和局党委争得市委市政府支持，投资近千万元对机关和派出所的办公场所办案条件进行大规模改善。先后给13个派出所、5个刑警中队盖起了楼房，购买了15辆桑塔纳警用车装备到基层所队。
　　无论哪位民警，家里有事，艾文庆都会前去探视：需要局里帮什么忙？话语不多，说得民警心里热乎乎的。民警张俭因公负重伤，艾文庆亲赴北京，为张俭联系了一家有名的医院并带头捐款。
　　关心归关心，艾文庆对犯了错误的民警却绝不袒护。有3名所领导和8名民警被毫不客气地免职或黄牌警告。在艾文庆的领导下，迁安市公安队伍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仅在2000年，该局就有120人立功受奖，其中立三等功以上的就有43人。
　　强将带出了强兵。在迁安市公安局，破案率越来越高，创下了连续3年有影响的恶性案件无积案的好成绩。相反，发案率越来越低。 SAi品论天涯网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探源与思考

如何使排查调处制度化
金晓晖
　　中央综治委部署的排查调处矛盾纠纷工作，主要是为了化解新时期的社会矛盾，维护社会稳定，防止犯罪发生而展开的，这是维护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是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德政工程”。“排调”是一种行政行为，如何使这些行政行为制度化，程序化，规范化，我想应该做到以下几点：
　　一、“领导包案”应完全纳入依法行政的轨道，体现依法治国的精神。这就要求各级领导必须学好法律法规，达到一定的专业水平，才能做到会办案。既然是“领导包案”，就必须进入工作程序，从受案，立案，调查，调处，到调处不成，作出决定，听取双方意见，如有一方不服，如何进入再议程序。把这一整套工作程序进入行政行为，成为一种科学的行政工作制度，这样就避免了“领导包案”中的主观臆断，长官意志的随意性，不规范性。
　　二、“首问责任制”得到广大群众的普遍好评。这种有效的工作方法，在党政部门全面展开，效果会更佳。这就要求每个工作人员必须具备一定的法律法规专业水平才能接待好群众，不得有丝毫推诿，推诿就是失职。凡属本部门本系统管理的事，就必须进入工作程序，如果不是自己管的，也不是本部门本系统管的，也要如实记录下来，然后再秉案移交，必须帮助群众联系到接案人，直到有人接案，首问移交程序结束，此案又进入新的运作程序。这样一来，就彻底杜绝了群众告状中相互推诿、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的衙门作风。
　　三、在排调信访接待中实行接待卡，交办卡，送达卡，督办卡，终结卡的“五卡”制度是一种科学的工作方法，应列入工作程序。使群众反映的问题事事有人管，件件有落实。就可避免群众告状无门，有冤无处伸，最后“逼上梁山”造成群体性事件的恶果。这就要求我们信访工作要有耐心细致，不厌其烦的工作精神，无论大小案子都要详细记载，有始有终，还群众一个明白。
　　总之，排查调处矛盾纠纷工作是新形势下一项庞杂而艰巨的特殊工作。要想把这项工作做深做透做细做好，绝非易事，必须建立一种科学的工作制度，才能真正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SAi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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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检察机关质量工程专题报道

虹口检察官的不懈追求——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本报记者吴兢
　　“虹检精神——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做党和人民最可信赖的检察官。”如果你登录上海市虹口区人民检察院的局域网主页，映入眼帘的，便是上面那句响亮的承诺。
　　这句承诺背后，凝聚着虹检人孜孜不倦的追求：全国模范检察院、全国“三五”普法先进集体、全国优秀青少年维权岗、全国检察机关文明接待室、上海市文明单位、上海市“五好”检察院……
　　这句承诺背后，也凝聚着该院党组带队伍抓管理的严格。检察长徐六弟告诉记者：“让人民高兴、使人民放心是检验我们工作的标准。以人为本、从严治院，我们的事业才能让人民放心。”
　　“严”字当头
　　虹口区检察院对队伍的管理可谓“严”字当头：严格教育、严格管理、严格监督。
　　这个“严”字，首当其冲的是领导层。
　　在这里，领导干部怎么样，群众说了算！对领导干部，实行动态述职评议制，全程跟踪考核，动态管理。中层干部评分管领导每季度一次，普通干警评中层干部每半年一次，划出“满意、较满意、不满意”三个档次。
　　在这里，领导干部不称职，非降即免！院领导不称职降级（免职）制是该院领导心中的一记响锤：在季度述职评议中，年度内出现两次综合测评为“不满意”的则提出警告，由本人在中层干部会议上作说明，有三次综合测评为“不满意”的，则提出降级或免职建议，按组织程序作出处理。
　　该院的领导干部普遍有危机感和紧迫感，自己对自己要求严。采访中，他们告诉记者：“律人先律己！更何况我们头顶也有‘紧箍咒’。”而不少干警则告诉记者：“领导干部以身作则，为我们做出了好榜样。”
　　该院推出十项监督制度，形成了一个全面的监督网络：党组领导干部自觉接受干警监督，党员佩戴标志上岗接受群众监督，干警接受院廉政、勤政督察员监督，科室之间互相监督，干警接受家属监督，自侦案件接受当事人、案发单位监督，主动接受人大代表监督……在行之有效的监督网络下，干警们严格地约束自我。
　　“新”招出效
　　利用网络这一新生事物来加强队伍管理，是虹口区检察院的一大新招。“有话网上说，说了不白说。”这句话，如今已成为该院出“口”率最高之一。
　　在虹口区检察院的局域网上，“网上谏言”的栏目深受大家的欢迎。以前，干警提意见和建议总是心存顾虑。院党组便决定利用网络的隐蔽性和广泛参与性，在网上专门开设了“网上谏言”的栏目。如今，每位干警只需要打开电脑、轻移鼠标，便可以“隐身”网上畅所欲言。据不完全统计，“网上谏言”栏目开通以来，每天访问的干警超过了300人次。对院里的工作和管理，干警们各抒己见，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和建议。
　　“做一名党和人民最可信赖的检察官”，引来干警纷纷献计献策；“网上谈心室”，为领导和普通干警架起了“面对面”的桥梁；“说说心里话”，干警们谈学习、谈工作、谈社会、谈人生……
　　副检察长居广鉴告诉记者：“网络这一虚拟空间，如今成了我们思想政治工作的新阵地，提供了更广泛的交流和更直接的监督。工作中稍有不对或者不公，我们当干部的在网上就要挨骂了！同时，在网上群众还可以相互教育，比我们当干部的做思想工作效果更快更佳。” SAi品论天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