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8月29日人民日报第10版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法眼观察

紧固反贪的法网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法律实践透析
德林正建何英沈义
　　近年来，一些大小贪官落马后都有一个奇特现象，即给办案的纪检、监察留下大笔糊涂账并拒不交待，即便收缴了不义之财，贪官们大都保住了命，因为刑法对“财产来源不明罪”的处罚只是“处5年有期徒刑或拘役，财产差额部分予以追缴”。“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的设立及轻判，不利于发现案中案，更不利于查出腐败中的腐败。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不能成为贪官们的“挡箭牌”
　　胡长清案除法庭认定的受贿、行贿事实外，另外还有160多万元的巨额财产不能说明合法来源。
　　原中共厦门市委副书记刘丰在任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为赖昌星走私犯罪集团提供帮助，收受赖昌星等人的贿赂45.5万元，并有74.8万元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法院以受贿罪判处刘丰无期徒刑，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合并执行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原湖南省建筑工程集团总公司副总经理、党委委员蒋艳萍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捞取不义之财，经检察机关侦查，查获其拥有不明财产1000余万元，除去已查明的贪污受贿犯罪所得及其夫妻两人合法收入，蒋仍有493万元无法说明合法来源，已被检察机关提起公诉。
　　不管是胡长清还是蒋艳萍，他们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均是在贪污受贿查证后附带出来的，在这些腐败官员中因过于贪婪而“记不清”和“说不明来源”的太多。因为他们知道，同属贪污受贿，但只要查无对证，就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刑法适用上也只是笼而统之地规定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从目前我国刑法对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的立法和司法解释来看，的确存在让犯罪分子有空隙可钻的漏洞。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的法律界定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是指国家工作人员的财产或者支出明显超过合法收入，差额巨大，而本人又不能说明其来源是合法的行为。刑法第三百九十五条对此作了明确规定：“国家工作人员的财产或者支出明显超过合法收入，差额巨大的，可以责令说明来源。本人不能说明其来源是合法的，差额部分以非法所得论，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财产的差额部分予以追缴。”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的犯罪主体仅限于国家工作人员，所以在主观方面必须表现为故意，即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财产或者支出明显超过合法收入，其巨大差额财产的来源是非法的。司法机关责令其说明来源时，本人拒不说明，或者有意编造财产来源的合法途径。这里所指的“不能说明”含拒不说明和作虚假的说明。所以现行法律对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的界定是清晰的。
　　法律实践中面临的问题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虽以法律条文的形式作了明文规定，但在司法实践中仍面临着许多问题。
　　首先，刑法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立案标准较高。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起点线的划分十分重要，过低有打击面过大之虞，过高有放纵罪犯之忧。新刑法出台后，立案标准在原基础上提高了3倍，和国家公务员较低的工资相比，无疑成了天文数字，从而在立案标准中放纵了一批腐败分子。
　　其次，刑法对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量刑太轻。不管是1988年的《补充规定》，还是1997年刑法三百九十五条第一款规定，此罪在自由刑上不分档次一律轻刑化，使此罪成了一些犯罪分子规避法律的空子。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最高刑期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较之同等数额的贪污、贿赂犯罪所受的处罚可谓太过宽大。再多的非法收入，再大的金额都没有处罚上的档次区分，显然会给犯罪分子以空子可钻。
　　再次，单因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被查处的少。原本是为加大反贪惩腐弥补立法不足而设立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无形中成了网开一面规避法律的漏缝。司法实践中发现此罪容易，查处此罪难。
　　设立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消除了我国长期以来存在的法律空白，对于严密法网，有效惩治腐败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使那些拥有巨额财产而不能说清合法来源的人接受法律审判。但随着实践的深入，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的五年最高刑明显滞后，已不能体现罪刑相适应的原则和严厉惩治腐败的需要，不利于威慑日益严重的贪污腐败行为。因此，建议尽快修改《刑法》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条目，将来源不明的巨额财产划分若干档次，分档量刑，数额特别巨大的处以死刑。
　　上述司法实践中出现的问题，应该引起法律界人士的高度重视，尽快从立法上加以解决。 NDC品论天涯网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检察机关素质工程

迈向“文明行业”
——上海检察机关加强队伍素质建设纪实
本报记者吴兢
　　到上海市检察机关采访“素质工程”，记者听到频率最高的话是：建设“文明行业”。
　　记者收集到以下两组数据：在1999年至2000年度上海市文明单位评选中，全市检察机关21个区县院、分院中，有19个单位荣获了市级文明单位称号，两个基层院为区县级文明单位；
　　1998年以来，全市检察机关先后对36名检察人员的违法违纪问题作出了严肃处理，同时在全市加强警示教育。
　　上海市检察院检察长吴光裕告诉记者：“检察机关的素质工程，是一个需要常抓不懈的系统工程。我们的目标是做到政治素质强、业务素质精、工作成绩突出。我们要以公正执法为主线，突出检察特色，使我们的工作让党和人民满意，让党和人民放心。”
　　“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这句话用在市检察一分院身上十分贴切。从1995年7月1日成立至今，他们战斗在查处经济犯罪案件、渎职犯罪案件的前沿，创下了不少业务第一，没有一名干警因违法违纪而受到任何处分。
　　上海检察院一分院检察长李培龙告诉记者：“没有违法违纪事件发生，不等于没有苗子！我们院党组深刻认识到这一点，随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1998年，一分院法纪处在成功办结一起案件后，案件当事人邀请办案同志吃了顿便饭。围绕“吃顿饭算不算违纪”这个问题，全院开展了大讨论。最终，大家统一了认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吃顿饭虽然是小事，但的确违反了检察官办案纪律。
　　为此，一分院党组决定，参与吃请人员受通报批评并全额退款。从此，一分院的干警们更是严于律己了。
　　“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今天没有危机感，明天将会有危机。”在徐汇区检察院，检察长吴新田经常在干警们耳边吹这样的风。
　　1998年以来，该院党组大步推行人事制度改革。对中层干部，他们实行任期制，做到能上能下、选贤任能，先后免去5名正副科长职务；对非领导职位，他们实行选任制，通过双向选择，竞争上岗，优胜劣汰，有14名干警受到警诫，7名干警落选试岗。在半年的试岗考察期内，这7名试岗人员从“领导要我干”到“我自己要干”，勤奋工作，终于重新走上了岗位。
　　行之有效的监督网络，是虹口区检察院的“看家宝”。检察长徐六弟告诉记者：“打铁先要自身硬！执法者，更要先守法。只有不断加大自我监督的力度，严格队伍管理，我们才能抵御各种诱惑，更好地履行法律监督职责。”
　　虹口区检察院的监督网络，纵横交错，称之为上下结合、左右结合、内外结合：党组领导干部自觉接受干警监督，干警接受院廉政、勤政督查员监督，党员佩戴标志上岗接受群众监督，科室之间互相监督，主动接受家属监督、人大代表监督、社会监督……
　　中共上海市委副书记刘云耕告诉记者：“近几年来，上海检察机关严格依法履行法律监督职责，为维护社会稳定和公正执法做了大量工作。上海市委和上海的人民群众对上海检察机关是满意的。”
　　在本文的最后，记者要补充这样一个细节：在今年初的上海市人代会上，上海市检察院的工作报告获得了全票通过！既没有反对票，也没有弃权票。 NDC品论天涯网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

　　自今年初公安部开展以环京七省市为重点的整治车辆违章工作以来，河北张家口交警支队不分昼夜轮流监守在各路口值勤点。经过治理整顿，110国道和京张宣化高速公路段现已基本实现无超载违章车进京，因超载引发的交通事故也明显下降。
　　图为交警正在检查超载违章车辆。 张璟摄 NDC品论天涯网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

铜墙铁壁
——衢州市开展优化治安环境大排查扫描
沈庆文毛磊
　　“全党动员，全民动手，形成打击违法犯罪的天罗地网！”
　　地处闽、浙、赣、皖四省边界的浙江衢州，治安形势一度不容乐观。
　　今年5月，市委作出关于在全市开展“优化治安环境、促进经济发展”大排查活动的决定。这是衢州市开始向违法犯罪活动进行彻底宣战。
　　全民参战柯城区黄家乡工作组进村后，群众举报：有一伙外省籍盗窃自行车犯罪团伙在此一带推销赃车。于是，一个长期在市区、城郊盗窃自行车的团伙被一网打尽。开化县17省道华白线施工工地上的柴油经常被盗，立案侦查三个月没结果，施工单位心痛，公安头痛。群众站了出来，积极向杨林镇派出所举报线索，一个以吴勇法为首的盗窃犯罪团伙被一举端掉，同时追缴赃款3500余元。
　　这是一份全民参战的真实记录：大排查期间，全市共收到群众举报信913封，合理化建议566条，接待群众来访893人次。群众举报线索1393条，当场扭送违法犯罪人员74名。
　　铁拳打击衢州市大排查，坚持边查边打边整治原则，什么问题突出就解决什么问题。柯城区组织了反抢劫专项斗争，自6月8日以来，已成功破获抢劫案13起，盗窃案6起，抓获犯罪嫌疑人20名。常山县根据群众举报，将阁底乡上阁村一村霸团伙一网打尽……
　　敢于碰硬方能取信于民。
　　衢县后溪镇泉井边村以村支书吕建华为首的恶势力团伙，早在3年前就有群众上访到市里、省里，但由于种种原因，该团伙一直未得到查处。这次大排查，群众再次举报，看工作组是否动真格。驻村工作组撇开干扰因素，组织力量对该团伙进行秘密调查，掌握充分证据后，坚决刑拘了这位村支书及团伙的另两名成员。在衢县，被打掉的横行村里的恶势力还有廿里镇屋前村村民主任、华墅乡金畈村村民主任，以及刚辞去职务的莲花镇大路口村支书等。
　　“工作组干部是好人！”群众的话是如此的平实而又饱含深情。
　　参加这次大排查的万名干部，视大排查为实践“三个代表”的具体行动，并把它与正在农村开展的“三个代表”学习教育活动结合起来。他们转变作风，深入基层，认真排查，热情服务，主动送法到乡村、居委会。
　　各地工作组心系群众，从群众利益出发，延伸服务内容，解决了一批困扰群众发展经济和安居乐业的疑难问题。
　　龙游县石佛乡干部在排查中，主动与特困户潘根祥签订结对子协议，提出了资助其三年脱贫的计划，并捐助其子读书；衢县工作组为调处相邻两户养猪排污纠纷，在调解双方达成协议的情况下，掏钱雇车运来砂石料，大家动手劳累半天，填好路，清理好排污沟……
　　党员汪根林是开化县星口乡一名农经员，成为工作组成员后，积极协助公安干警捣毁非法生产烟花爆竹窝点。今年6月24日晨，汪根林下村排查时，突然发现福利工艺木制品厂内发生火灾，他义无反顾冲上前扑火抢险，救出两名被困群众后，又再次冲进火场，因连续奋战，体力耗尽，不慎碰着烧断了的落地高压线，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NDC品论天涯网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

　　近日，河南商水县人民武装部组织青年民兵观看国防法、兵役法图片展览，以加强国防教育。朱建中卿春风摄影报道 NDC品论天涯网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

厦门火车站强化严打整治
　　本报讯自“严打”整治专项斗争开展以来，福建厦门火车站派出所保持严格检查、严格清查、严格审查的态势，取得显著成效，共查破刑事案件二百零一起，抓获嫌犯一百二十一名，其中网上逃犯二十一名。六月十七日该所在进站口查获江西祝晓娟、杨辉、高文辉等三人分别携带自制枪身一支、枪管一支。（柯志强） NDC品论天涯网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

东营区检察院廉洁执法好
　　本报讯山东省东营市东营区检察院今年以来，以公正办案、廉洁执法为切入点，每月进行一次思想、作风、纪律整顿和执法执纪大检查，设立了廉政举报箱，公布举报电话，全院上下全面实行错案追究制，督促干警在办案中严格执法、依法办事。（刘童田） NDC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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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检察机关素质工程

为了人民的重托
——天津检察机关素质工程建设巡礼
本报记者江山傲腾
　　编者按：“法者，因天理顺人情。”说的是法制是依据自然之理，顺应人之需要。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今天，打击严重刑事犯罪，加强执法监督，保障社会主义现代化经济建设顺利进行，理所当然成为检察机关肩负的神圣责任。天津、上海检察院在保障经济繁荣和社会稳定中努力锤炼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伍，他们的实践值得肯定，给人以启发。
　　对信访百分之百答复
　　检察机关是人民群众合法权益的维护者。人民群众对检察工作的满意程度，直接关系到党和政府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天津市检察院的领导班子深谙上述道理。李宝金检察长为此向全市人民做出庄严承诺：对人民群众来信来访做到件件有回音，事事有着落，百分之百地接待，百分之百地受理，百分之百地答复。他们是这样承诺的，也是这样去实践的。
　　2000年9月18日，天津市检察院第二分院接到邓氏两姐妹的申诉，对被告人张某因过失致人死亡的法院判决不服，请求检察院为其家属申冤，追究被告人张某的刑事责任。办案人员在细致工作的基础上，对此案进行了研究，认为被告人张某犯有过失致人死亡罪，对本案支持抗诉。第二中级法院在审查后认为，检察院的抗诉理由成立，遂撤销原审人民法院对张某无罪的错误判决，改判原审被告人张某犯有过失致人死亡罪有期徒刑一年，并赔偿原告一定的经济损失。邓氏姐妹在当庭宣判后泣不成声地说：检察院真为老百姓做主。
　　据天津市检察院控申处负责人介绍，天津市检察系统三个百分之百的工作要求，正是检察机关时刻以人民利益为重，真正为人民群众排忧解难的具体措施。
　　去年，国务院信访局通报的天津上访户中，无一人为经检察院接待后继续上访的。1999年至2001年5月底共受理来信来访17682件，均做到百分之百的答复。
　　平凡是卓越的延伸
　　我们常说，过硬的一把手能带出过硬的队伍。天津和平区检察院的发展历程再一次雄辩地证明了这个道理。第一次见到李杰检察长，他给我的印象是沉静和严谨，一个很具有知识分子个性的检察官。李检察长是个很谦虚的人，不愿接受记者的采访，却向记者介绍了检察院另一名年轻的干警尹东华同志的事迹。
　　尹东华，现任天津和平区检察院检察员，主诉检察官。她的成长经历，用她自己的话讲就是得益于事事处处力争上游的和平检察院精神。她对记者说，是国徽的尊严和检察事业的神圣职责赋予了她敢于直面罪恶，惩恶扬善的勇气。一次，在提审一个涉枪案件的嫌疑人时，面对嫌疑人的嚣张气焰，她不露声色，抓住犯罪嫌疑人的有罪证据，使犯罪嫌疑人最终如实承认了全部罪行。犯罪嫌疑人无可奈何地说道，栽在你这个小丫头手里，我认了。正是在平凡之中，尹东华实践着自己保护人民、惩治邪恶的誓言。前不久，她被全国妇联授予“三八红旗手”称号。一旦你走进和平区检察院，你就会不自觉地为这个集体的精神所感染，也为他们那种无畏进取，甘于奉献的精神所激动。
　　誓以清白写春秋
　　在大港，人们把检察院称为企业保护神，大港区检察机关为什么能在企业和老百姓心目中有如此高的地位？
　　大港区检察院检察长李德林的回答简短而有力：形象来源于素质，内实才能外美。他向记者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1996年以前，贪贿案件不断，给国家和企业造成巨大经济损失。大港检察院在加大案件查办力度的同时，把该公司确定为重点预防对象。经过近一年的治理，该公司发案率为零，并一直保持至今。供销公司和油田的领导评价他们为企业保护神。
　　对于天津市检察院的广大干警来说，天津市委书记张立昌的评价是恰如其分的：天津市检察机关在办理案件中，没有发生过冤假错案和干警严重违法违纪问题，人民群众对此是满意的。记者遗憾的是与他们接触的时间太短，我想有机会一定要去向他们再学习，把他们的事迹告诉每一个人…… NDC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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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百家之言

以正压邪智者胜
陈永博
　　读完某报载《24名军警共事合擒78名歹徒》的报道，令人振奋，更令人赞叹。
　　报道说的是：今年2月11日晚上10时许，在成都至武昌的K148次列车4号和5号车厢内，70多名无票人员持凶器闹事，40多名旅客遭洗劫，5名旅客被砍伤。正在携妻儿休假返回途中的广州军区某师军官明强闻知此情，当即挺身而出。但他没有去硬拼，而是冷静地分析了案情，以军官的身份将零散地坐在各个车厢、互不相识的23名军人、武警、公安民警组织起来，利用歹徒目中无人的心理特点，采取出其不意、分割隔离、先擒匪首、各个击破的办法抓捕歹徒。
　　这是一起与恶人相逢以智取胜的典型事例，值得我们认真研究。
　　我们时常在媒体上看到群众因见义勇为在抓捕歹徒时负伤、牺牲的报道，仔细研究就会发现，有的情况是无法避免的，关键时刻为了群众利益不顾个人安危挺身而出，精神可嘉，应当大力颂扬；但有的伤亡则是没有必要的，如果策略得当应该说可以减少很多损失。军事上有一句话，叫做“消灭敌人，保护自己”，这话对于我们对付歹徒很有参考价值，只不过要将它稍微改变一下，这就是：“制服歹徒，保护自己。” NDC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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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不辱使命
——访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代院长丁仁恕
本报记者陈鹏
　　采访背景：2001年2月14日，辽宁省沈阳市十二届人大四次会议投票表决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工作报告。报告未获通过。4月底，丁仁恕调任沈阳市中院党组书记、副院长、代院长，沈阳中院全面开始整改。2001年8月9日，沈阳市十二届人大召开五次会议，审议沈阳中院整改工作报告。报告得以高票通过。
　　记者：沈阳市人大否决“两院”报告，当时的情况如何呢？
　　丁仁恕：这是半年前的事了。2月14日，沈阳市十二届人大四次会议上，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工作报告进行表决，509名代表中有474名代表出席，结果，只有218人对法院的报告投了赞成票，支持率不到一半，因此，报告未获通过。这种事情前所未有，在各级人代会中是第一次。
　　代表们尖锐地指出了法院工作存在的一系列问题：领导班子建设抓得不好，存在严重腐败问题；审判队伍不够整齐，整体素质不高；办案质量低，有的案件判决不公；执行工作缺乏力度，许多案件迟迟不能执行完结等等。
　　记者：人们都说你是受命于“危难之际”，你是怎么理解人们的评价的？到任4个月来，你做了哪些工作呢？
　　丁仁恕：受命于“危难之际”也许有点言过其实，我不过是受党的委托，来尽一名共产党员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我觉得要解决问题，首先就要从根子上入手，从思想上解决问题。对于整改，还有人建议我制订一整套措施。我说规章制度要制订，但更重要的是怎么落实。不能让它仅仅是钉在墙上、写在本上、挂在嘴上，关键是要落实到思想上，运用到行动上。特别是在追究违法审判和整顿审判纪律的落实方面，新的领导班子组成后讨论的第一个文件就是“严肃纪律的七条禁令”。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27名干警和法官因违反纪律被追究责任。当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冰雪消融也非一日之功，要彻底改变法官队伍形象，改变人们业已形成的对法院工作的种种成见，决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我想只要我们是认真在做了，而且是用诚恳的态度，端正的态度，人民会给我们时间，代表也会给我们时间的。 NDC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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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东宁创良好法制环境
姜利航
　　黑龙江省东宁县是位于我国东北边境的一座小城。
　　去年9月，国务院批准在东宁设立中俄互市贸易区。这个消息为地处偏远的东宁带来了富裕、发展的良机，互市贸易区无疑将成为全县乃至全省新的经济增长点。如何为前来投资的客商创造良好投资环境成为县委、县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因此，“规范”两个字成为东宁发展互市贸易区的首要原则。
　　为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们从政策上下手，先后依法清理、废除不合理文件30个，取消不合理收费项目140多个。为保护外来投资者的合法权益，东宁在全县范围内推广企业挂牌保护制度，对外来企业实施挂牌保护。与此同时，他们建立了“外来客商投诉中心”，在外来客商中聘请了82名监督员，客商在投资经营中遇到的各种问题，由各相关部门及时负责解决。热心的服务，真心的解难，换取了客商的安心、省心和顺心，也换来了东宁互市贸易区的飞速发展。在各界客商的支持下，东宁—波尔塔夫卡互市贸易区将于9月开始营业。中国东北边境又一个大规模的边贸商业城已初见雏形。 NDC品论天涯网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

滁州国税局挂牌督办重大案件
　　本报讯为加大涉税案件查处力度，安徽滁州市国税局于七月份在全市范围内选择确定了八个问题较典型、情况较复杂、查处难度较大的涉税案件，由市局稽查局挂牌督办。至八月十五日，列入挂牌的八起案件，已结案六件，移送公安机关四件，待移送二件，查补税款二百五十多万元。同时，扩大了国税稽查的影响和声势，有力地推动了其它稽查案件的顺利查处和执行。（袁少文） NDC品论天涯网

第10版(立法与执法)
专栏：

西河南边防派出所文明服务
　　本报讯河北秦皇岛市公安边防支队西河南边防派出所结合辖区渔民群众实际情况出台一系列便民服务措施以来，干警始终坚持文明执法，礼貌服务，公开办事制度，自觉接受渔民群众和社会各界监督。二○○○年底被公安部党委授予“人民满意基层单位”称号，连续三年被共青团河北省委授予“青年文明号”，有两名干警被评为全国人民优秀警察。（孟宪良） NDC品论天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