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8月8日人民日报第10版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热点聚焦

　　7月16日凌晨，年仅3岁的刘广翔（小名毛毛）不慎严重烫伤。求治时，乌鲁木齐4家医院均以押金不足或没有床位而拒收，结果贻误了最佳救治时机，毛毛在第五家医院死去。
　　毛毛用生命控告推诿
　　本报记者 陈沸宇
　　毛毛离开这个世界两周了，孩子的父亲刘华东一见玩具手枪、积木就情不自禁地热泪长流。母亲张敏经常夜半惊起，一遍遍呼唤毛毛。和他们坐在一起，记者的笔常常颤抖得难以记录。
　　刘华东夫妇一遍遍地问记者：“难道不能先收下孩子抢救，再说下一步吗？”
　　一个孩子四家医院推诿
半夜12时，毛毛被烫伤时大声呼喊：“爸爸……”
　　刘华东夫妇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抱着孩子飞奔而出。突然想起还没带钱，于是敲开了熟人李国祥家的门。李家夫妇一听，立即拿出下午刚从银行取出的5000元房屋装修款。
　　12时30分，他们先到乌鲁木齐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大夫贾卫东与儿科大夫李学雄先后接诊，均认为患者应住院救治，开出了住院证。但在8楼病房，当班大夫李学雄坚持先交2万元押金，否则不能住院。刘华东急得跪下请求先用点药，说钱随后就到，被一口回绝。
　　刘华东夫妇来到第二家———自治区建工医院，当班医护人员听说是烫伤，就说，本院没有烧伤科，赶紧去自治区人民医院吧。
　　1时左右，他们来到自治区人民医院，急诊挂号后到了烧伤科。进修的值班医生阿不力克木接诊，检查后认为应抢救，但他没有及时将情况报告给上级大夫，擅自对刘华东夫妇说，医院烧伤科没有床位，不要耽误时间，赶快去别的医院吧。
　　1时30分，毛毛被送到新疆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烧伤科。接诊的烧伤科副主任姬庆平作了检查，了解到烫伤已一个半小时，毛毛已经走了3家医院时，他说，病情已很严重，需要抢救，但我院没有床位，你们去军区总医院吧。
　　1时50分，孩子被送至军区总医院，这家部队医院收下了毛毛。但因贻误了最佳治疗时机，毛毛在4时30分告别了这个世界。
　　毛毛事件各界震惊
　　毛毛的生命已经不能唤回。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卫生厅组织力量作出的调查表明，这是一起社会影响恶劣的医疗事件，是有关医院管理松懈、医务人员严重不负责任造成的。卫生厅表示，对涉及此事件的医院和医务人员，将视其性质和情节轻重，分别予以处理。
　　最先报道此事的《新疆都市报》每天接到数百个读者电话。从江苏盐城来疆旅游的柯先生在电话中说，毛毛的事情，医院应负责任，有关部门应采取措施，进行严肃处理，让更多的医院吸取教训。一位姓冯的女士哽咽着问道，天下之人，谁无儿女，难道不是自己的孩子就可以那样冷漠、无动于衷吗？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跑到哪里去了？
　　大批读者来信在呼唤人们的良知与道德。年届74岁的李桐老人说，乌鲁木齐有八大医院，毛毛的死竟涉及4家，发生这样的事太不应该！一位激动的市民在电话中埋怨，这些医院是怎么管理的？在西部大开发的今天，发生这样的事让外面人怎么看咱们新疆？
　　7月25日，在卫生厅召开的处理结果通报会上，不少记者提问，为什么每年花那么大力气纠正医德医风，还发生这样触目惊心的事？深层次的问题是什么？
　　推诿开始轮到记者头上
　　7月31日下午，记者来到了乌鲁木齐市第一人民医院。采访前一天的傍晚，记者与院长张爱华联系，张院长说已将记者采访事宜委托院党办处理。记者找到党办主任周红，她详细介绍了全院近日采取措施大力整改的情况。
　　问题出在哪里？记者提出，看一看当时的接诊大夫李学雄写的检查。周主任在办公桌上找不着，推测说，可能在医办主任那里，但又说因客观原因实在无法找见李主任本人和那份材料，她建议记者到市卫生局落实有关检查一事。
　　记者要求见一下李大夫本人。周主任告知，李学雄值完夜班已回家。记者询问李的家庭电话或传呼。周答，李大夫家中特别困难，购不起传呼，家里也没电话。无奈，记者只好来到儿外科询问值班人员。谁知大家都说不知道，请我最好去问科主任或党办。李学雄是1987年新疆医学院的毕业生，已工作13年，真不知单位平时有急事怎么与他联系？
　　记者又来到新疆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院办的穆金昌很快拿出当事人和烧伤科及院里的检查材料，并召集有关人员，向记者介绍情况。事情发生后，全院已召开5次会议，深刻认识存在的问题与错误。烧伤科主任冯德华教授曾任中华烧伤学会委员，现年63岁，本该在1998年退休，因工作需要一直无法离开。对这次错误，冯主任与姬庆平深为自责，在会上痛哭失声。实事求是讲，这个科以前在救治诸如克拉玛依大火烧伤者等许多事件上，是做出过较大成绩的。当时与毛毛有关的4位接诊医生中，只有姬庆平和记者见了面。他沉痛地表示忏悔，愿意接受任何处分。
　　可是，像毛毛被4家医院推诿那样，除了姬庆平所在医院，记者的采访在别处也被推来推去。8月1日，记者如约来到自治区人民医院，却被告知，昨接指示，采访请与其上级联系，医院无可奉告。卫生厅方面则告知，已通知自治区人民医院务必于今天下午下班前，将医院的检查、大夫本人的检查与整改意见等4份材料上报厅里。记者等到晚9时，结果只看到1份医院的整改材料，其中表示要对全院进行法制教育，要求每位医师认真熟读《执业医师法》等等。记者又给这家医院挂电话，已是人去楼空。
　　上图：毛毛3周岁生日时的照片。
　　下图：有关人员在乌鲁木齐市第一人民医院调查情况。
　　照片由《新疆都市报》提供新社摄 （附图片） r1k品论天涯网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

　　公生明 廉生威
　　鄂州地税公示求监督
　　本报记者 杜若原
　　湖北鄂州市繁华城区，一块高耸的广告牌分外醒目。它既不是商业广告，也不是公益广告，而是鄂州地税局城区分局的公示牌：那上面写着城区地税分局的承诺，税务人员不得无标志执行公务、不得违法多征或少征税、不得向纳税人吃拿卡要……同时还公布了分局的举报电话。
　　这块公示牌花了12万元，竖起这个公示牌，就是要将全局税务人员置于广大市民和纳税人的监督之下，从严管理税务队伍。
　　这个分局与纳税人逐一签订廉政公约，严格规范双方权利与义务。分局监察部门不定期发放税风税纪调查函，随机对纳税人进行暗访。今年初，分局还聘请了22名社会监督员，代表纳税人监督税务干部的言行。
　　严密的监督机制，构建起了解税风税纪的渠道。一位税收稽查员欲购手机，便到他所管辖的纳税人那里看款式。谈价时，他将价值6000余元的手机不由分说砍到4000元，引起纳税人反感。手机虽没买回，但这事很快反馈上来。分局不护短、不遮私，及时组织大家讨论，使当事人和全体职工受到深刻教育。税务人员们纷纷开展自我检查，纠正自己的违规行为。一位税务人员主动退回借用纳税人的摩托车，并奉还车辆折旧费用。
　　税负的核定与增减，是税收中最为敏感的问题。为了防止以税谋私和“人情税”的发生，城区分局不仅公开税收政策，还实行了开门评税，将纳税人关心的税负调整与核定结果予以公开。鄂州市一大型夜市排档，生意颇为红火，但税负偏低，税务人员连续7天到档位跟班坐点，核准了每个档位的月收入。掌握了一手数据，摊主欣然接受增加税负。
　　去年底，分局对4000个体户税负进行调整，调整面达98％，由于税负增减有据，不开后门，不搞“暗箱”操作，纳税人对调整结果都能接受。 r1k品论天涯网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采访随想

　　管水要从改革体制入手
　　吴坤胜
　　春夏以来，高温少雨，旱情加剧。北京、天津、济南、哈尔滨等部分北方城市供水频频亮起红灯，生活用水的匮乏让这些城市不得不打响了节水战。
　　节水，特别是城市节水是个老话题。为何城市节水喊了这么多年，效果不很理想？笔者以为，问题症结在管水的体制上。以北京为例，管水的机构有水利局、节水办、市政管委、环保局，还有不久前并入市政管委的公用局，人们形象地称为“五龙治水”。
　　不单是北京，天津等国内大多数城市都是类似的体制。如果说这种体制在过去计划经济体制下曾发挥了重要作用的话，那么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逐步确立的今天，这种体制明显不适应也是一目了然的：管水源开发的与供水机构脱节，负责供水的又与节水机构沾不到边，节水部门又没有行政处罚权，等等。这样，就必然出现了谁都管但又谁都不负责的局面。比如，经主管部门批准成立的洗车行，北京是40多家，天津是170家。而两市目前的洗车行却大大超过这个数字。属“无证”范畴的洗车行这么长时间存在，应该由哪个机构去检查治理？又比如，节水型马桶推广起来难度很大，原因是比旧式马桶价格高。作为节水部门，只能向建设部门推荐。而建设部门是否接受就另当别论了。
　　节约用水，涉及社会各行各业，也与千家万户的生活息息相关。节水需要群众的支持，需要市场的推动，但也一定要有强有力的政府行为。而政府行为就是要建立起与社会市场经济相适应的管水和节水体制。好在上海市已经先走一步，将管水、供水、节水的机构合并，成立市水务局，负责全市的水资源开发、供应、节水工作；北京市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这方面的改革，力争尽快建立起适合北京的水资源管理体制。 r1k品论天涯网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

　　“国人”兵败“岳阳楼”
　　——湖南岳阳为什么难容外地啤酒
　　本报记者 周立耘
　　编者按：地方保护主义这个顽症时有发作，岳阳的啤酒风波便是一例。但这种损人的做法却不一定利己，因为它保护了落后，侵害了消费者的权益。“市长搅了市场”，借媒体误导市场。这种固步自封、以行政手段干预经济的做法实在不足取。希望当事者认真想一想，权衡利弊，不要做这种因小失大、有损开放形象的事情。
　　不许采购“国人”啤酒
　　7月酷暑，本是啤酒畅销时节，各种牌子的啤酒自然要在市场上争一个高低。谁知就在历史文化名城湖南岳阳市，7月初以来，一时不分胜负的啤酒大战局势陡然明朗化了，本地产品“岳阳楼”啤酒占了上风，原先三分天下有其一的临澧产“国人”啤酒一败涂地。
　　6月，“国人”每天可在岳阳销售2000多箱，到了7月每天只能卖300多箱，其中优质新产品“国人2000特制啤酒”几乎无人问津。眼见岳阳市场不保，全国劳动模范、湖南省人大代表、湖南国人啤酒股份公司总经理李开喜心急如焚。
　　记者于7月23日来到岳阳，在市委接待处所属的南湖宾馆就餐，有意点“国人”啤酒，服务员回答：“上面有指示，不能采购‘国人’啤酒。”
　　“上面”到底作了什么“指示”？几经周折，记者终于得到一份并不完整的“市委书记、市长办公会议纪要”复印件。这份“纪要”上白纸黑字地写着：今年7月3日下午3时，岳阳市委、市政府召开了支持和发展“乐邦公司”、解决企业实际问题的“现场办公会”。“纪要”中所指的“乐邦公司”就是岳阳市一家以生产“岳阳楼”啤酒为主的股份制企业。
　　会议讨论了“反倾销问题”，市委主要负责人说：“对外地啤酒要采取登记收费等措施，这不仅是一个单纯的收费，还可以遏制倾销、无序竞争的问题。……要成立啤酒市场整顿办公室。”并强调：“今后全市各大宾馆、政府招待所、各部门、各单位的宾馆、招待所只能用岳阳的啤酒，这是合情合理的。”并将此事交由市政府秘书长尽快落实，同时，要求市政府办召集各部门、各单位的负责人开会，迅速下发文件。
　　相比之下，市政府主要领导则把话说得更白了。他对到会的市委办、市政府办、市技监、工商等有关部门提出要求，并指令质量技术监督局“拿放大镜检查外地的啤酒，一旦发现问题要及时曝光”，工商部门对外地啤酒要加强税费征收，登记管理，自己的宾馆、招待所只能用自己的啤酒。
　　当地媒体火上浇油
　　7月9日，岳阳市许多商店、宾馆、酒店及夜市摊点的工作人员都收到了一份当天的《岳阳晚报》，头版头条消息《“国人”应对国人负责》称：6月21日，岳阳市及岳阳县质量技术监督部门一行人在岳阳县一餐馆就餐，发现桌上的几瓶“国人2000”特制啤酒中有“悬浮物”。6月24日，岳阳市质量技术监督局稽查一队将在岳阳楼区范围内抽检的6瓶“国人”啤酒样品送市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所检验。该所在“岳检856”号检验报告书上作出检验结论：“该样品经检验，依据GB4927—91标准规定的指标要求，判为不合格。”
　　4天后，该文复印件出现在岳阳城区大街小巷的墙壁、电线杆上。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岳阳市质量技术监督局对什么样的问题该曝光，什么样的问题不该曝光，向来是有据可依的。对“国人”啤酒检测结论是否适宜对外曝光的问题，该局专门开了一个会。与会者认为，“国人”啤酒属感观标准不合格，不宜曝光。该局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所负责人告诉记者，如果一定要见报，也得等到当事方收到检验报告单后15天，且没有提出行政复议之后方可曝光。
　　记者在岳阳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所获悉：他们只对“国人”啤酒作了一次检验，并不是报上所说的两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7月23日，《岳阳晚报》又针对“国人”啤酒刊发了同一记者写的文章《悬浮的“国人”令人忧》。与此同时，岳阳县电视台以县消费者委员会的名义刊出公告，提醒观众慎饮“国人”啤酒。
　　“雪鹿”、“骄杨”受牵连
　　几个回合下来，“国人”早已招架不住。该公司驻岳阳销售经理杨继平告诉记者：“‘国人’从来没这样惨过！”
　　与岳阳仅一湖之隔的湖南国人啤酒股份有限公司，是湖南四大啤酒生产企业之一，其产品在全省占有相当的分量。从去年下半年起，“国人”啤酒在岳阳虽有沟沟坎坎，销量倒是逐步攀升。如今，“国人”啤酒分销商对记者长叹道：“市长搅了我们的市场。”
　　在岳阳，“国人”还不是最惨的。在众多的外地产啤酒中，最倒霉的要数内蒙古的“雪鹿”啤酒。今年2月，“雪鹿”啤酒抢滩岳阳，销得很不错。5月的一天，《岳阳晚报》刊出了《雪鹿啤酒不合格》的文章。见报3天，3000多件啤酒被退回给销售总代理。如今，岳阳有5万多件“雪鹿”无人问津，经销商和生产厂家陷入了经济纠纷。
　　湘乡产“骄杨”啤酒的岳阳总经销商钟辉说，“骄杨”在岳阳的销售才起步，如果有一天，“骄杨”的市场份额足以引起重视了，“国人”的今天就是“骄杨”的明天。
　　7月26日，湖南省质量技术监督局对“国人2000”特制啤酒进行了严格的检测，认定所有指标均符合标准。这个权威性的结论能否让“国人”啤酒重返岳阳楼下，湖南各界正拭目以待。 r1k品论天涯网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人生舞台

　　一片痴心护桫椤
　　本报记者 刘裕国
　　从四川乐山大佛脚下西行15公里，进入当地人称之为吊岩沟的峡谷，全长数十里。谷中人迹罕至，流水潺潺，绿荫蔽日。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一种名叫桫椤树的远古植物。桫椤树形同雨伞，叶翠如玉，干质如铁，随风而歌，一片连一片地向山间铺展，煞是好看。
　　桫椤树，30万年前曾经是恐龙的佳肴。因古老、稀有、名贵，有“植物界的大熊猫”之称。这片桫椤树的繁茂，与当地新春村45岁的党支部书记陈元华分不开。
　　还在陈元华上中学的时候，一天，四川大学一位刘教授到吊岩沟考察植物，说桫椤树非常珍贵。从此，陈元华觉得有一种特别的责任感。
　　80年代，陈元华当上了村民小组长，90年代又当上了村支书，这里的村规民约中立下了禁止乱砍滥伐的条款，每户农民都签字认可。在执行中，陈元华不分亲疏，一视同仁。有一次，陈元华的叔叔砍了一棵桫椤树和一棵竹笋，按规定罚款170元。情况报给陈元华，他二话没说，手一挥：“坚决执行！”他的叔叔被罚了款，心里窝火，3年不理陈元华。罚了自家人，安了众人心。一些乱砍滥伐不听招呼的人，就此陆续收了手，桫椤林开始恢复平静。
　　走上了富裕路的吊岩沟人，再也没有把砍刀对准桫椤树。吊岩沟的桫椤树和其他林木在乡亲们的关爱中枝繁叶茂，形成了良性循环的生态林区。桫椤树从山腰蔓延到山脚，又从山脚蔓延到沟口。如今吊岩沟的桫椤树已逾5万株。
　　渐渐地，村里人懂得了桫椤树的名贵和价值，还懂得了怎样利用桫椤树这个“绿宝盆”发光。在陈元华的带领下，他们勾画了生态旅游蓝图，把吊岩沟改名为“桫椤峡谷”。目前，已有不少客商看中“桫椤峡谷”这块宝地。
　　陈元华打算先修一条便道，把投资者和旅游先行者引进“桫椤峡谷”。
　　不远的将来，“桫椤峡谷”可望成为乐山地区又一旅游胜地。 r1k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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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地方热线

　　夏令营涌向清华园
　　本报记者 钱江
　　今夏，北京特别热，架不住千万名中小学夏令营营员的热情。绿草如茵、荷花盛开的清华大学校园成了参观热点。暑假里，从清晨到下午，夏令营团队自远方而来，看清华园百年建筑，听建筑系学生导游介绍清华校园文化。短短一个月，数万中小学夏令营营员在清华园中有了亲身经历。
　　明年，是清华大学90周年校庆。清华园敞开心扉，凝视朝它走来的孩子们。明天，他们中谁来清华园读书？
　　清华大学图书馆如今是名副其实的“热点景区”。它的东翼称“老馆”，始建于1919年，出于美国建筑师墨菲之手。中翼由中国著名建筑师杨廷宝1931年设计扩建，将原建筑面积2000平方米扩展到8000平方米，主厅更形高大，却与“老馆”同一风格，天衣无缝，被称为扩建工程的杰作。曹禺的划时代名作《雷雨》就是在中翼阅览室写成的。
　　90年代初落成的“新馆”由当代建筑师关肇业院士设计，图书馆总建筑面积达到2.8万平方米，依然红砖为墙，风格统一。三个时期的同一建筑共同拥抱着飞珠溅玉的喷泉庭院，珠联璧合，又是一个“天衣无缝”，新馆获国家最高建筑奖。这段中国建筑史上的佳话，孩子们听得如同神话一般。
　　我眼前的女孩来自滇南建水县，10年前还是那里比较闭塞的地方。如今她笑容灿烂，手拿相机拍个不停。带队老师说，她带领的从昆明开出的夏令营专列，有500多营员。孩子们听说要进清华园，高兴得拍手。
　　一队孩子走了，又一队孩子走来。这群孩子身穿雪白的汗衫，背上印一行大字：“明天我到北京上大学。” r1k品论天涯网

第10版(各地传真)
专栏：

　　科技涌苗乡
　　近日，四川叙永县合乐苗族乡的民族场上，大学生们向赶集的少数民族同胞宣传各种科技致富知识。这是西南农业大学的阮建儒同学将自己学到的专业知识热情传授给苗族同胞。
　　沈鸿林 摄影报道 r1k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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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报道回音

　　本报《沈阳火药桶上摆商场》一文引起反响
　　“时尚广场”被强制停业
　　7月18日，《沈阳火药桶上摆商场》一文在本版发表后，在沈阳引起较大反响。沈阳市一些新闻单位的同志打电话给本报记者，对文章予以好评，称赞本报舆论监督有力度。
　　沈阳市公安局负责同志说，这篇文章已经在沈阳市产生了很大的震动。报道发表后，沈阳市有关部门紧急行动，已强制关停沈阳市时尚地下广场。他表示，欢迎各家新闻媒体的舆论监督。 r1k品论天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