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视点新闻)
专栏：专访
名目繁多的各类违规开发区在我国虽屡经整顿，却仍反复出现——
开发区整顿为何这样难？
本报记者 何炜 倪光辉
三次占地高潮，两次与开发区有关
记者：目前，一场以清理各类违规开发区为重点的土地市场秩序治理整顿活动正在全国进行，“开发区热”以及有关的整治活动在我国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唐健（中国土地勘测规划院地政研究中心副主任）：不错。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共出现了三次占地高潮，每一次都出现在经济快速发展时期。其中，后两次占地高潮都与开发区问题有关。
第一次“开发区热”出现在1992年。在首批开发区成功运作的鼓励下，各地纷纷兴办开发区和工业园区，几千个开发区在很短的时间内建立起来，乱批滥占土地等问题也随之而来。清理整顿开发区成为当时整顿经济秩序的重要内容之一。经过整顿，为地方基层政府设立了开发区准入门槛。省级以下，特别是市县级以下开发区被大大压缩，不具备条件的开发区被摘牌。但地方政府建设开发区的热情并没有因此而降温，基层开发区建设势头也未完全得到遏制。
今年7月31日召开的全国进一步治理整顿土地市场秩序电视电话会议，标志着新一轮土地市场的治理整顿正式启动。当前，一些地方名目繁多的开发区占地仍有大量的遗留问题没有完全解决，新一轮兴办各类开发区和圈地现象又呈上升之势。不少违规园区长期没有项目，或只有一些重复建设项目，名不副实。
开发区有自我生长的动力，缺少自我约束的机制
记者：有人说，当前我国的开发区建设逐渐具备了自我生长的动力，但还不具备自我约束的机制。您认为这是开发区问题反复出现的主要原因吗？
唐健：应该说，各级地方政府出于自身利益的种种考虑，在开办各类园区方面确实具有较高的积极性：首先，现有的任期考核制度使地方政府过分看重GDP、引资额等“数字”指标。对于政绩的追求，构成了一些地方政府兴办开发区、园区的动机。
其次，我国现行的财税体制是分税制框架下的中央和地方分成。在这个体制下，地方政府能够通过建设园区来吸引投资，增加自己的可支配收入。在理论上，政府在开发区建设中可以实现两个方面的收益，一是土地出让金；二是通过企业入园增加税收而获得的土地增值收益。但在实际操作中，由于过度招商竞争以及其他一些原因，土地往往不能按照正常的市场价格出售给投资者，地方政府开办各类园区实现的多是后一种形式的收益。
此外，在有些地方，当地政府还尽可能地扩大开发区面积，大面积囤积土地，希望通过商业房地产开发，获取较高的收益，来弥补工业用地的亏空。例如，在调研中，我们就发现某个国家级高新技术开发区内房地产用地竟然超过了用地总量的一半还多。
正是以上原因，造成了各类园区遍地开花、无限扩大的状况。而全国区域分工和整体布局、区域产业特色、土地产出、单位土地投资强度等园区开发必须考虑的诸多因素，在建设开发区的过程中却往往被忽略了。
应统一规划，集中管理，平衡各方利益
记者：在您看来，对于开发区的清理整顿应该包括哪些方面的内容？
唐健：盲目建设各类园区，造成了土地资源和政策资源的浪费，同时还导致了产业结构雷同、效益低下等不良后果。
对于开发区的清理整顿，不能仅停留在撤并几个园区的水平，我认为至少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一是要统一规划，集中管理。开发区建设的一哄而起，与缺乏统一的规划和管理有关。应考虑制定专门机构负责开发区的设立、审批事宜，实行统一规划，功能分区，集中管理；二是建立合理的利益机制，协调区域内开发区的利益关系。例如，为解决各地分散搞开发区的问题，可以实行省市级政府或市与区县联合出资，委托专业机构运作管理开发区的模式，统一进行园区的规划、布局、招商。这样，从利益机制上平衡地方发展开发区的积极性；三要结合集体建设用地流转，进行园区整合；四要鼓励开发区竞争由政策竞争转向制度竞争，提高开发区土地产出率。
记者：那么，清理整顿工作的难点又体现在哪里呢？
唐健：这就要涉及到我国条块分割的管理体制问题。我国拥有不同类型、不同级别的园区——从级别上看，有国家级、省级、市县级开发区，从类型上看，有经济技术开发区、高新技术开发区、外贸出口加工区、保税区、边境经济合作区、旅游度假区、台商投资区等等。这些开发区是由各级政府、各个部门分别设立和管理的，从全国来看，还没有一个统一管理开发区问题的部门，要对当前的管理体制和利益格局加以调整，应该说会有一定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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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瞬间
北京儿童医院——
中德协作 快乐治疗
11月18日，两位化装成“小丑”的客人来到北京儿童医院，为住院的孩子们表演滑稽的节目，欢声笑语充满整个病房。这一被称为“快乐治疗”的项目日前由北京儿童医院护理部与德国儿童救助机构协作，目的是使中国在院治疗的患儿有愉快的心情和丰富多彩的生活，早日康复出院。图为德国儿童救助机构邀请的北京木偶剧团的小丑（左）与六岁的患儿刘欣竹（中）及同伴们一起度过愉快的下午。 钟日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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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金华某些企业——
火腿竟用敌敌畏浸泡
“金华地区部分企业利欲熏心，在制作火腿的过程中使用国家明令禁止的违禁药物。在当地，往火腿里添加敌敌畏早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浙江省食品有限公司总经理赵晓宁18日透露了这一惊人的内幕。
据浙江省金华火腿有限公司经理曹晓阳介绍，金华火腿的生产过程必须在冬季进行。因此在收购的旺季，符合要求的猪腿肉就十分昂贵，一些不法生产商就是利用非收购旺季猪腿肉便宜的机会，在春、夏、秋三季生产火腿。为了防止蚊蝇和生蛆，这些生产商就用敌敌畏等违禁药物来浸泡猪腿。
赵晓宁介绍说，在去年金华市有关部门的一次调查中，发现使用违禁药物生产火腿的企业有25家之多，但是直到现在，问题还是没有得到彻底解决。此次金华火腿声誉受到重创，不仅是一些企业将诚信视为儿戏，还是地方保护主义结出的恶果。浙江省食品有限公司金华火腿的定点生产企业——义乌市食品有限公司的王金法敲着桌子告诉记者：“质量部门来检查，查到了只是罚个款，这不是要倒金华火腿的牌子吗？”
新华社记者 朱立毅/文 徐鹏飞/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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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不唯书 不唯上
一小学生推翻书本旧论
蜜蜂并不是靠翅膀振动发声
双翅根部的小黑点是其发声器官
本报武汉11月18日电 记者刘成友报道：生物学界一直认为，蜜蜂没有发声器官，只能靠翅膀振动发出声音。但是，一位名叫聂利的小学生却用实验证明：“蜜蜂有自己的发声器官，它不是靠翅膀振动发声的。”不久前，在兰州市举行的第十八届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上，12岁的聂利撰写的科学论文《蜜蜂并不是靠翅膀振动发声》荣获大赛优秀科技项目银奖和高士其科普专项奖。
聂利是湖北省监利县黄歇口镇中心小学六年级学生。2001年秋，她从《小学自然学习辅导》一书中得知，蜜蜂、苍蝇、蚊子等昆虫没有发声器官，它们在飞行时不断高速扇动翅膀，使空气振动，这样就产生了嗡嗡的声音。
2002年春天，聂利到一个养蜂场去玩，发现许多蜜蜂聚集在蜂箱上，翅膀没有动，仍然嗡嗡叫个不停，于是她对教材、科普读物和老师的讲解产生了怀疑，并开始对蜜蜂发声进行试验。她先把蜜蜂的双翅用胶水粘在木板上，蜜蜂仍然发出声音。她剪去蜜蜂的双翅，也能听到蜜蜂的叫声。试验结果表明：蜜蜂不振动翅膀也能发声。为了找到蜜蜂的发声器官，她把蜜蜂粘在木板上，用放大镜仔细查找，观察了一个多月，终于在蜜蜂的双翅根部发现两粒比油菜籽还小的黑点，蜜蜂叫时，黑点上下鼓动。她用大头针捅破小黑点，蜜蜂就不发声了。她又找来一些蜜蜂，不损伤双翅，只刺破小黑点，放在蚊帐里。蜜蜂飞来飞去，再也没有声音。她将这一发现写成论文，认为蜜蜂的发声器官就是这两个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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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乡村新事
福建莆田——
小猪有了“家庭医生”
蔡小伟 黄剑冰
近1个月来，福建莆田涵江区白沙镇广山村的1万头小猪可“高兴”了，它们的“家庭医生”——3位来自省城的专家又分别来为它们检查了身体，开出了更加合理的营养保健“菜单”。
白沙镇广山村是有名的养猪村。全村年肉猪存栏数超过1万头，年出栏数超过2万头，仅靠卖肉猪和猪崽，全村年收入就超过200万元。为了保证小猪们健康成长，村民出山进城，与福建农林大学教授、省家畜传染病治疗专家陈家祥、邵良平等3位达成协议，聘他们为小猪的“家庭医生”。今年以来，3位专家多次来到广山村，指导养猪户进行传染病的防治，给小猪“体检”，还根据季节变化给小猪开出了营养“菜单”等。此外，村里还专门聘请了常驻村里的“家庭医生”：2位兽医专业毕业的中专生和13位养猪技术人员，由他们全天候为村里小猪提供日常的医疗、保健等方面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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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热点解读
南昌一家名为“开心人”的药房挺进大上海，在上海医药流通领域掀起强烈冲击波。市民拍手，政府支持，区域壁垒、药价虚高两大顽症被攻破，“医疗、医保、医药”的“三医”联动改革在上海破冰而行——
平价药房“开心人”乐在上海
本报记者 高渊
11月13日，上海公布了第五批新增医保定点药店名单。引人注目的是，在这27家药店中有4家是平价药房，一家外地来沪的仓储式大药房“开心人”名列其上。作为上海首家公开宣称平价销售的“经济药房”，其平均降价45％的“低价路线”，曾在上海滩掀起过轩然大波。
“黑马”横空出世
老百姓一篮一篮地抢购药品，各大药房不择手段联手狙击
刘俊杰没想到，他精心准备的开业仪式，竟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5月31日上午，位于上海东北角偏僻地段的“开心人”大药房准备开业。早上7点多，就已有不少顾客守候在药房门口。9点不到，大门外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上海“开心人”大药房董事长刘俊杰回忆说：“那天没等到进客时间，大门硬是让潮水般的市民给冲开了。”他们像在超市那样，一篮一篮地购药。
这样的火爆场面，是“开心人”事先没料到的。年初，当南昌“开心人”大药房决定抢滩上海开办“经济药房”时，在上海几乎“举目无亲”，但很快就在杨浦区药监局得以放行。上海20多家新闻媒体隆重推出这一新闻。与此同时，本报华东分社与市政府领导和有关职能部门联系，市长韩正和分管副市长周太彤明确表示：对于这样让利老百姓的药房，政府要大力支持。
正是有了这样的铺垫，“开心人”初现上海就一鸣惊人——开张第一天，营业额高达16万元。
在“开心人”一楼进口处，一块红色的《开心人大药房部分药品实价目录》清晰地列出了100种药品的品种、规格、国家核准价和实价：市价18.4元的罗红霉素，这里仅售5.9元；市价20.9元的甘草甜素片，仅售2.8元……
之所以有这么大的降幅，是因为“开心人”直接从厂家或大型批发企业进货，直达消费终端。老百姓乐了，可刘俊杰却苦恼了，在开业当天有几家药厂的人冲进药房，将本厂的药品恶意抢购一空。
“开心人”这匹黑马的出现，使原来开放度不高的上海医药流通市场受到强烈冲击。沪上一些国有药房甚至联手向供货药厂施压，要求停止向“开心人”供货，否则他们就停止进货。
为民谋利为本
政府大力扶持，外地“开心人”在上海茁壮成长
从“开心人”开张那天起，王龙兴就像坐到了“火山口”。作为上海市药品监督管理局的局长，他处在新老体制交替、利益格局调整所带来的矛盾交汇的最前沿。
从5月31日至今，他三访“开心人”。第一次是在开业当天，由于顾客太多，他最后竟是跨过栏杆才“突围”。那次，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因为他不仅看到了“开心人”的受欢迎程度，也看到了“开心人”药品分类不合理、药师不到位等问题。
“开心人”现身上海后，市领导一直十分关注。药监局首先全力支持，但与此同时，王龙兴认为更要依法办事。为了使“开心人”不致夭折，杨浦区药监分局几乎天天派人上门指导，还专门开办辅导班，为其培训售货员。
一个多月后，王龙兴陪同上海市委常委、副市长周禹鹏“微服私访”。在“开心人”，副市长和顾客有了一次倾心交谈。周禹鹏充分肯定了“开心人”的做法。
9月18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和上海市市长韩正视察“开心人”。陈良宇向在场群众说：“大型平价药店受到老百姓的普遍欢迎，我们干部要密切关注、热情关心。降低药价，必须减少药品流通环节，推进‘三医联动’改革，同时要确保药品质量和安全有效。”
韩正明确表示，平价药房的出现是件好事，只要百姓满意，主管部门就不能搞对立。
最近，王龙兴第三次去“开心人”，为的是帮助他们尽早通过高标准的“药品零售质量管理规范认证”。
有了百姓和领导的双重支持，“开心人”在上海迈上了顺利发展之路，日营业额长期保持在25万元左右。他们正准备再开几家连锁分店。
鲶鱼效应凸显
“虚高”药价全线下调，“三医联动”改革推行，“医药分离”的合作模式初现上海
“开心人”的成功，深深地触动了上海一些本埠药房老总们敏感的神经。10月22日，上海日夜利民大药店在长宁区北新泾开业，这是上海开出的又一家“经济药房”。“开心人”的鲶鱼效应正在上海逐步显现，一直被诟病为“虚高”的药价，开始直线下降。目前全市已有600多家药店、500多种药品先后降价。
9月28日，上海市政府新闻发言人宣布，上海有关部门正在采取积极措施，支持各类“经济药房”的开办，并在市场准入、市场监管，以及帮助、促进“经济药房”健康有序运营等方面给予实实在在的支持。发言人说，采取上述措施的目的在于：让利于市民群众，积极推动三医联动改革。其主要措施包括：凡符合开办条件的“经济药房”，今后将不受开办数量的限制，欢迎和支持外省市企业来沪发展，并且做到一视同仁；对大型“经济药房”的开设，将实行快速审批，在最短的时间内予以办理；积极支持将“经济药房”纳入医保定点药房等。
对“开心人”挺进大上海的举动，上海市委、市政府把它看作是建立一个“有限政府、责任政府、服务政府、法治政府”的“考题”。从这层意义上说，“开心人”及其在更多行业中的后继者得以在上海站稳脚跟，将成为上海总体投资环境改善的信号，而其背后的实质性支撑正是地方政府的合理定位。
最近，“开心人”大药房已与上海一家民营医院签订协议，准备把“经济药房”直接开进医院。这种“医药分离”的合作方式，不仅在上海，恐怕在全国都属先例，其积极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到那时，乐的不仅是“开心人”，更感到由衷高兴的是普普通通的广大上海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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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台大学生“回炉”技校培训
本报济南11月19日电 记者何勇报道：今年以来，烟台市已有近千名大学生自己主动或被应聘单位集体送到烟台技校“回炉”，进行专业技能培训。其中相当一部分人是新毕业的大学生，不少人已经拥有本科学历。培训期满，他们可拿到中高级技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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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人民监督员督办反贪
本报武汉11月19日电 记者杜若原报道：11月17日，湖北省检察机关将首次在全省聘请逾千名人民监督员，直接督办反贪案件。人民监督员拥有听取检察官询问犯罪嫌疑人、证人，决定案件的表决，启动检委会讨论和上级检察院复核程序等“实权”。此外，人民监督员还负有监督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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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灰领”在职场最走俏
据新华社上海11月19日电（记者姜微）在上海首次举办的“灰领”推介会上获悉，既有理论和专业知识、又有很强动手能力的“灰领”兼有“白领”和“蓝领”的共同特征，是目前上海职场中最稀缺的人才。广告创意、网络管理、会展策划、服装设计等25个大类的岗位，都被冠以“灰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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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环卫工有了“童话小木屋”
本报厦门11月19日电 记者余继军报道：近日，在厦门市湖里区海天路，一座漂亮的小木屋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这是厦门市专门为环卫工人建造的供其休息的道班房。道班房采用欧陆风格造型，黄色的外墙，倾斜的屋顶，掩映在绿树丛中，酷似欧洲童话里的小木屋。里面空调、热水器、卫生间、更衣室、洗澡间、工具间等设施一应俱全。
这是今年厦门市为民办实事项目之一。根据规划，该市将再建20座新型道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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