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7月4日人民日报第14版

第14版(健康时空)
专栏：

非典疫苗研制：路有多长？
——访解放军302医院刘士敬博士
黄显斌 唐明山
本期关注——疫苗研制与非典
　　编者按：要根除非典，除了改善卫生环境、完善隔离消毒制度等应急措施外，最根本的手段就是成功研制出预防非典疫苗，而疫苗的研制又是一项复杂而艰巨的过程。人们不禁会问，目前离研制成功非典疫苗的路究竟还有多长？为此，本版专访了解放军302医院刘士敬博士，希望能给出一个较清晰的回答。
　　如果进展顺利，按疫苗研发的周期和批准程序，最终定型需3年左右时间
　　解放军302医院医学博士刘士敬说，疫苗一般分为减毒活疫苗、灭活疫苗、重组蛋白疫苗和基因疫苗4种类型，灭活疫苗是其中最快的一种方法。但无论怎样快，研制都需经过以下步骤：滤出灭活的非典冠状病毒，建立合格的动物模型，小量试制、中间试验、送审和三期临床研究几个阶段，全部安全通过才算研制成功。
　　按正常速度，仅三期临床就需要多年时间，即使证明疫苗有效，还必须考察其安全性，否则大面积接种就等于大面积传播。疫苗进入市场前，临床三期的试验十分关键。Ⅰ期试验人数很少，主要观察疫苗是否安全，接种后是否产生免疫力，试验对象严格隔离，受到密切监控；Ⅱ期临床试验对象加大到几百人，主要研究和评估不同剂量、针次、间隔时间的疗效差异；Ⅲ期临床试验对象增至几千人，观察大样本情况下疫苗的效果和安全性。只有这些程序一一完成后，才能申请生产许可证，大批量生产。
　　疫苗一旦获准进入市场，并不意味着疫苗万无一失，一些潜在的问题可能在疫苗使用一段时间后才会显现，因此疫苗投放市场后，对可能出现问题的上市疫苗还要做Ⅺ期临床监控。根据世界卫生组织专家和著名的巴斯德公司乐观的估计，即使一切进展顺利，非典疫苗最终定型可能需要3年左右时间。
　　困难要充分估计，任一环节出现障碍，都会使疫苗成功的时间延后
　　当然假如遭遇的难题仍可攻克，克服种种阻力，疫苗研制逐渐进展，需要6年以上时间。刘士敬说，由于传统疫苗的研制必须通过动物实验这一关，首先通过动物实验评价疫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塑造出合格的非典动物模型至关重要。但是非典并非一种人畜共患疾病，当拿非典病毒感染其他动物时，不一定出现和人类一致的临床表现，也就是说其他动物可能不得非典，它们属于不易感动物。这样一来，通过不易感动物得到的实验结果难以保障准确。目前科研人员已经确定了非典疫苗研制的毒株，并找到了有效的病毒灭活方法，但是动物实验不过关成为疫苗研制的“瓶颈”，只靠病毒感染恒河猴获得的抗体，无法说明人体能否获得具有抗病毒感染的效果。
　　如果动物实验这一关最终通过，接下来要过人体初步试验，要确定自愿的受试对象，接种实验性疫苗。如果安全性受到质疑或不能产生相应的抗体，疫苗研制都会受阻。如果受试对象确实产生了相应抗体，还要验证这种抗体是否能够对抗非典病毒，这时就要求受试对象接受非典病毒注射，观察疫苗是否管用。如果疫苗对于这次流行的非典病毒有预防作用，但若来年再次袭来的非典病毒改头换面，产生了变异，辛辛苦苦研究的疫苗就可能没有效果了。如果接种疫苗后人体免疫反应过激，再次遇到病毒入侵，可能就会产生致命的过激反应。例如美国最近为防治猴痘病毒感染，要求人们注射预防天花的疫苗时，就出现了心脏病等严重并发症，不得不取消对1000万人的注射计划。如果非典疫苗研制过程中，出现上述节外生枝情况，研制成功的时间将大大延后。
　　乙肝疫苗的研制也遇到过动物模型、病毒表面抗原亚群、血源性疫苗污染等问题，但是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人类还是成功研制出防护率很高的有效疫苗，现在已经成功发展为乙肝基因工程疫苗。
　　尽管有不少乐观估计，但也有疫苗无法研制成功的可能，对此要有精神准备
　　目前全世界研制成功对付传染病的疫苗只有30多种，而出现在全球范围内的传染病成百上千种，其中不乏对人类威胁巨大的传染病，如艾滋病、丙型肝炎、埃博拉病毒等等。艾滋病疫苗的研制已有20年的历史，至今尚未成功；一些致病微生物，难以用减活或灭
　　活技术制造出有效的疫苗，例如引起疟疾的疟原虫，在东南亚和南美地区一度流行的登革热等等；相当一部分病毒结构和基因片段都不稳定，总在不断变化之中，好不容易研制出针对一种病毒的疫苗，不料想下次病毒流行时又变成另一种病毒亚种；有的病毒存在于人体内不停变化，难以稳定在一种恒定状态，研制出疫苗非常困难。
　　并不是说发现一种传染病，就必定会研制出针对它的疫苗，绝大多数的病毒性传染病都没有研制出相应的有效疫苗。全世界医学科研工作者虽然经过万般努力，但是许许多多的传染病始终未能研制出有效的疫苗，现代科学并非万能，不是一切难题都能迎刃而解的。人们对非典病毒这种新型病毒的认识还很肤浅，对于该病毒体外生存状态、是否存在宿主动物、发病机理、人体免疫应答等等都不清楚，期望有效疫苗在短期内获得成功并不现实。
　　研制疫苗的诸多技术环节和前提必须充分考虑进去，困难肯定很多，盲目乐观和浮躁情绪不可取。比如减毒活疫苗，如研制成功，注射一次就可以获得终身免疫，但是这种疫苗研究周期需要数年，且仍有病毒活性，有可能弄假成真，使老弱病残等免疫能力低下的接种者成为真正的病人。再如非典病毒是否和流感病毒那样难以预防，非典病毒是一种容易变异的核糖核酸病毒，现已发现它至少有6个变种，如果病毒不断变化，每一次流行都是不同的病毒变种所引起，疫苗就不能发挥稳定的针对性效应等等。有许多技术环节和难点必须加以考虑，研制疫苗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只有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各种急功近利的行为肯定会招致失败。
　　疫苗不是预防非典的唯一武器，没有疫苗也不会是“世界末日”
　　有了疫苗有助于战胜非典，但疫苗不是万能的，许多传染病都有有效的疫苗，但是依然没有根绝这些传染病，如乙肝疫苗、结核疫苗、乙脑疫苗都非常有效，其中乙肝疫苗预防的成功率可达95％以上，但是，我国现有乙肝病毒感染者1亿多人；结核病近些年又见抬头趋势，每年都会有10万多结核患者被夺去生命；非典刚从广东消失，乙脑又在广东某些地区流行。刘博士认为，光有疫苗而不用或是不按计划免疫程序进行，预防效果还是不佳，所以要提醒人们及时接种传染病疫苗。
　　虽然许多传染病并没有针对性的疫苗，但是人类依然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在各种有效疫苗尚未问世之前，我们对付传染病依然有不少良好的措施。如限制并减少传染源，对可能有传染性的环境及物品进行有效的消毒，切断传播途径，对饮食、水源、粪便应加强管理或无害化处理。加强个人防护，改善居住环境，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等等。 lat品论天涯网

第14版(健康时空)
专栏：

抗非典勇士凯旋
　　日前，第三军医大学援助北京小汤山医院抗非典医疗队结束任务返回重庆，在机场和市区即受到上万群众夹道欢迎。在抗非一线，这支由67名队员组成的医疗队以认真负责、耐心周到的工作态度和精湛的业务技术，被评为“首都防治非典工作先进集体”。据悉，在小汤山医院工作的军队医护人员已陆续返回部队。
　　上图：上万群众在沙坪坝区街头欢迎抗非勇士归来。
　　左图：一名援京抗非典医疗队的女队员和爱侣团聚。
新华社记者 杨磊摄 lat品论天涯网

第14版(健康时空)
专栏：不吐不快

痰该吐在哪儿
王馥铭
　　非典疫情已过，一些城市环境卫生的治理得到加强。尤其针对随地吐痰现象，许多城市还出台了罚款的标准，如上海随地吐一口痰罚款200元，北京是50元，天津是10元……且不说罚款是不是治理随地吐痰的最好办法，但在没有其他更好办法的情况下，这不失为一种比较有效的措施。但问题是罚了款后，对方的痰应该吐在哪儿呢？
　　对该问题的回答，归纳起来不外四种：一是痰吐到卫生纸里，再扔进垃圾桶。如果附近没有垃圾桶，则装入口袋待后处理；二是把痰吐到预先备好的手帕里，再装入口袋带回家清洗；三是直接把痰吐进垃圾桶；四是咽到肚子里，这显然不可取。所以禁止随地吐痰，主要是由于痰液里有成千上万个细菌或病毒，因此采取的方法也应是除保持环境清洁外，还应避免痰液中细菌的扩散。然而，上述方法似乎都有些勉强。
　　痰吐到卫生纸后再扔到垃圾桶里，应该是最好的方法，可目前街上的垃圾桶似乎没那么多，而痰有时候又不能不吐，可吐到卫生纸里不扔掉装入口袋多不卫生呀！手帕现在很少有人用了，即使是痰、鼻涕之类包到手帕里拿回家洗，也不见得就卫生。至于把痰直接吐到垃圾桶似乎还说得过去，所谓“垃圾桶本来就是盛垃圾的，痰吐进去也是理所当然”，但实际上却是很不好的做法。因为目前城市中垃圾桶的入口都是在侧面，且只有一点点大；有些摆放的痰盂口子虽然在上面，却非常小，如要吐痰，对准这些小口吐进去没有一定的技术还比较困难，老年人更费劲，因为没有那个力气。于是在一些街头或办公楼道，我们可看到摆放的垃圾桶、痰盂就像挂彩一样别有一番风景——四周是痰液和鼻涕，那个脏没法形容。
　　因此，我认为现在一些城市对随地吐痰的处罚力度加大，固然是一个好现象，但远远不够，还应该考虑增加相应卫生设施，以及街头路边垃圾箱、垃圾桶、痰盂之类的技术改造，使之达到既美观，又让大家有地儿可吐、吐得方便卫生。只有这样“两手抓”，才能真正达到禁止随地吐痰的目的。 lat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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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医学瞭望塔

国产一氧化氮治疗仪改善非典重症效果明显
　　本报讯 非典期间，北京朝阳医院和中日友好医院借鉴国内外有关经验，将国产一氧化氮治疗仪用于重症非典患者的治疗，在减轻症状，提高血氧含量，遏制病情发展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流行病学专家曾光认为，目前治疗肺损伤缺乏有效方法，一氧化氮吸入打破了非典病人病情发展的恶性循环，而在同样安全有效的情况下，国产一氧化氮治疗仪和配套使用的气体经济适用，具有推广价值。据悉，由广州军区总医院研制、北京升物纪元科技有限公司经销的该治疗仪，已广泛应用于高原肺水肿、烟雾吸入肺损伤、呼吸衰竭等的治疗。
　　（康进） lat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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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医学瞭望塔

纳米技术与养生保健研讨会举行
　　本报讯 日前，由中国保健科技学会国际传统医药保健研究会主办，北京康宝龙纳米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协办的纳米技术与养生保健研讨会在北京科技会堂举行，来自卫生和科技界的领导和专家学者就此进行了深入研讨，同时还进行了负离子纳米杯新产品的新闻发布。专家认为，纳米不仅广泛应用于电子、化工、航天等领域，还具有很多如吸附杂质、抑菌、负离子、降解物质等保健功能。此次推出的康宝龙负离子纳米杯，长期使用可调节机体免疫功能，达到健康长寿、防病自理的目的。（古月） lat品论天涯网

第14版(健康时空)
专栏：医学瞭望塔

一提高皮肤免疫功能保健胶囊通过评审
　　本报讯 日前由中国中医研究院应用科技研究推广中心研制，西安红顶药业有限责任公司独家生产的保健品冠中“肤力健”胶囊通过专家评审。该胶囊采用黄芪、党参、枸杞子、女贞子、山药，经现代科学工艺制备而成，有补益脾肾、益气养血，并能补充皮肤粘合素、改善皮肤免疫功能的效用，既能养生保健，又可作为银屑病、神经性皮炎、湿疹等皮肤病的辅助治疗。（钟科） lat品论天涯网

第14版(健康时空)
专栏：生活与健康

健康因素促饮料市场重洗牌
仲广南
　　夏季到来，各种饮料正纷纷上市。又值非典过后，专家指出今夏饮料市场将凸显健康消费理念，饮料在国人眼中不再仅仅只是“解渴”、“消暑”。今后国内饮料市场的竞争将从价格、口感的较量转向健康、科技的较量，市场正酝酿重新“洗牌”。
　　不久前，在由中国保健科技学会健康产业促进会、中国医科大学营养与食品卫生研究所等机构主办的“中国市场饮料健康价值专家研讨会”上，力丽功能饮料、大寨核桃露、露露杏仁露等产品得到会议专家组认可，获得“五颗星”桂冠。同时在发布的“中国市场饮料健康价值综合评价表”中，与大家熟知的可乐、冰红茶、果汁饮料相比，其中大寨核桃露这个两年来异军突起的健康饮品得到专家们的认可，获得“中国饮料市场健康价值综合评比第一名”，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健康价值在饮料市场越来越重的地位。
　　目前市场上常见的饮料，可分为八大类：碳酸饮料、果汁饮料、蔬菜汁饮料、含乳饮料、植物蛋白饮料、特殊功能饮料、瓶装饮用水、茶饮料，其中以可乐为代表的碳酸饮料占据着市场消费50％左右的份额，碳酸虽有良好的口感和消暑效果，但其成瘾性和刺激性却使儿童和某些疾病患者长期饮用无益健康。对此，与会专家提醒消费者应科学选择饮料，口味的偏爱和消费习惯可适当满足，但不能以牺牲健康为代价。
　　至于受到会议关注的大寨核桃露，有关专家介绍，该饮品所以深受市场欢迎，首先是因为其符合中国饮料市场“天然、卫生、安全、保健、优质”的需求趋势。据《本草纲目》记载，核桃“上通心肺，下通二肾，益气养血，贯属于脑”。独特的健脑、润肺作用，使得大寨核桃露在众多饮料中脱颖而出。
　　山西有核桃之乡的美誉，大寨精神又素以艰苦奋斗、纯朴奉献、创新求变闻名于世。大寨所推出的核桃露把健康而不是利润作为产品的立足点，其原料取自于太行山脉的天然优质野生核桃，其工艺处理和配方采用中科院农业现代化研究所的高科技成果，确保了产品的“三无”，即无香精、无色素、无防腐剂，保留了核桃的天然营养成分。目前凭“纯天然、纯绿色、纯保健”，大寨核桃露已获得“中国名优食品”和“绿色食品”称誉，企业还通过了ISO9001认证。目前他们还开发了高、中、低3个产品的系列，并针对不同的消费对象推出了不同营养含量的个性化产品。
　　面对市场的那些健康新饮品，你不想多尝一尝吗？ lat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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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生活与健康

新风机诠释室内健康新概念
王亮
　　非典使人们空前关注居室的空气质量，对室内通风有更高的要求。这时，一种在不同环境下能有效通风的旋转式热回收换气装置型新风机日益受到人们的欢迎。
　　科学研究证明，近年来居室或其他建筑物内的室内空气污染程度日益严重，甚至有超过工业化城市空气污染的趋势。又由于人们约有80％以上的时间是呆在室内，源于抽烟、煤气炉、热水器、取暖器及各种挥发性溶剂、油漆家具、消毒剂等的室内污染对人体健康的危害便有可能甚于室外污染。如果长时间处于室内污染的空气中，往往更容易产生过敏症状，如眼、鼻、喉刺激及头痛、眼花、易疲劳，有些危害健康的反应要过几年才能表现出来。至于儿童或慢性病患者，更是增加了他们患心血管系统或呼吸系统疾病的概率。
　　日前，建设部科技发展促进中心在北京斯特灵换气设备有限公司举行了旋转式热回收换气装置科技成果评估会，有专家指出为了降低室内空气污染，必须采取相关措施。目前而言，相对于自然通风、空气净化器、空调等的局限，使用新风机，尤其是旋转式热回收换气装置是比较好的选择。中国室内装饰协会室内环境监测中心一位专家认为，改善室内空气质量有三个基本方法：一是控制污染源。二是使用空气净化器。但目前的净化器虽有一定作用，但仍有不少局限。三是通风。有自然通风，但受天气变化影响较大。再有就是安装使用新风机，有平板式和旋转式两种，而后者比前者在效率、寿命、节能、易清洗等方面有更多的优势。
　　那么什么是旋转式热回收换气装置型的新风机？建设部科技司的一位高级工程师解释，这是由风机、调节器和热回收元件构成，可提供室外新鲜空气，排放室内污染空气，在通风换气的同时回收热能。冬季从排放的室内空气里回收热量后，传给从室外供应到室内的冷空气。夏季则相反，防止室外的热量和湿气进入室内。以通风方式清除氡、甲醛、异味等室内污染物，并过滤流入室内的室外空气，同时节能效果显著，显热回收效率可达到93％、全热回收效率达80％。
　　在此次评估会上，与会专家通过观看试验，考察生产流程，对提交会议评估的斯特灵旋转式热回收换气装置做了高度评价，认为该新风机采用的聚酯纤维转芯材料传热面积大、吸尘性能好；内部结构比以往产品增加了传热面积，且组装简单，便于维修和清洗；运行工况便于季节变化，提高了装置的换气效率和节能效益；该装置达到国际领先水平，具有广泛的推广意义。
　　专家认为，目前非典事件虽然告一段落，但可能还会再来，无论大型宾馆、饭店、办公场所，还是家庭都要重视室内通风，新风机具有广阔的市场前景。鉴于该市场在我国刚刚起步，因此希望更多的高质量新风机得以广泛的应用，让更多人的健康受益。 lat品论天涯网

第14版(健康时空)
专栏：赛诺菲关助工程

警惕Ⅱ型糖尿病并发高血压
李菲
　　高血压和Ⅱ型糖尿病是一种共病复合体。高血压通常由于血管收缩使血流通过血管困难而产生，许多因素与高血压有关：年龄、种族、肥胖、吸烟、酗酒和相对静止的生活习惯。高血压是一种高患病率的疾病，全球大约有6亿高血压患者，约20％的成年人患高血压，高血压也是心脏病、肾病和卒中的主要危险因素。
　　Ⅱ型糖尿病又称为后天发生或非胰岛素依赖的糖尿病，是一个常见病，全世界1.51亿糖尿病患者中97％为Ⅱ型糖尿病。该病是由于机体对胰岛素反应下降或出现胰岛素抵抗，并常伴有胰岛素产生不足。该病常与肥胖、高血压和异常血脂水平相关。Ⅱ型糖尿病以流行病的形式增长，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到2025年全球将有3亿多糖尿病患者。
　　高血压和糖尿病的关系是什么？糖尿病患者高血压的发生率大约是非糖尿病人的2倍，仅美国就有500多万同时患有高血压和Ⅱ型糖尿病的患者。高血压并发Ⅱ型糖尿病可表现为无症状，如果不及时治疗通常会导致严重后果。由于其无症状的特征，Ⅱ型糖尿病常在疾病开始后数年才被诊断。此时，多数患者已经出现高血压以及心脏和肾脏病征象。
　　糖尿病肾病又是怎么回事？肾脏病是糖尿病最常见的一种并发症。以前一直认为Ⅰ型糖尿病患者发生肾病的风险更高，然而研究表明Ⅰ型和Ⅱ型糖尿病患者肾脏损伤的几率相似。大约40％的Ⅱ型糖尿病患者会发展为肾脏疾病。在欧洲、日本和美国，糖尿病肾病是导致终末期肾病（ESRD）最主要的原因，大约占42％。据估计50％的ESRD患者有糖尿病。ESRD是不可逆的，唯一的治疗是透析或肾移植，但两者并不能改善其生存结果。
　　肾脏疾病是如何发展的呢？正常的肾脏能防止蛋白质进入尿液中。尿液中出现蛋白质如白蛋白是肾脏病的警告信号。微量白蛋白尿是指尿液中出现少量白蛋白，每天尿液中正常排泄的白蛋白每分钟少于5毫克。具有微量白蛋白尿的患者尿蛋白排泄率在每分钟20至200毫克之间。微量白蛋白尿被认为是动脉病变的“窗口”，因为它可作为肾脏和心血管系统病变的早期可靠指征。筛查微量白蛋白尿有助于发现具有潜在肾病和心脏病高危因素的患者，这些患者通过早期干预有助愈后。超过25％的微量白蛋白尿患者在5年内可发展为蛋白尿。
　　糖尿病肾病，尤其是未经适当治疗的糖尿病肾病，可从微量白蛋白尿发展为蛋白尿。对糖尿病肾病的预防和保护，美国糖尿病学会指南最新推荐在诊断Ⅱ型糖尿病患者时，常规进行尿液微量白蛋白检查，如果首次检查是阴性，建议每年都进行微量白蛋白尿筛查。
　　目前积累的资料表明，有效的抗高血压治疗有助于减少糖尿病高血压患者出现微量白蛋白尿，并且有助于延缓糖尿病高血压患者糖尿病肾病的进程。 lat品论天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