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致亚·米·卡尔梅柯娃
1903年9月7日
刚收到您的来信,赶紧作答。[351]我看出,您已了解全部情况,所有供您了解情况的消息也都染上了(当然不能不是这样)某种色彩。我也了解,新发生的事情不能不使您苦恼。
您说得对,知道是一回事,理解是另一回事。我深信,从“严重的神经过度疲劳的影响”上来考虑是无法理解所发生的事情的。神经过度疲劳只会使人暴躁、狂怒和失去理智而不顾后果,但是后果本身是完全不可避免的,它的来到早就是个时间问题。
您说这是“流氓”、“御用军队”。这不是事实。政治派别的划分大体上是这样的:5名崩得分子,3名工人事业派分子,4名南方工人派分子,6名“泥潭派”分子或动摇分子,9名坚持温和路线(或曲折路线)的火星派分子和24名坚持强硬路线的火星派分子;这就是表决权的分配情况,当然是大致的情况。也出现过另一种错综复杂的情况。然而,鸟瞰一下,派别概况正是这样。在人员重新调整规模最大的时候(关于使用语言平等的问题),很多火星派分子发生动摇,继续拥护我们的至少有23人(火星派总共33人),甚至这23人中“马尔托夫派”也占少数。您知不知道16人会议表决的结果?您知不知道16人都是《火星报》组织的成员,而不是“流氓”和“御用军队”?您知不知道马尔托夫在这方面,在曾是纷争根源的人选问题上,在名单问题上也都是占少数吗?
坚持温和路线或者曲折路线的火星派少数派联合崩得+泥潭派+南方工人派击败了多数派(在章程问题上,而且不只一次)。但是当崩得和“工人事业派”一退出,火星派多数派就进行了报复。全部情况就是这样。如果崩得不退出,马尔托夫就会在中央机关里击败我们,这是任何人都不会怀疑的。于是就从这个结局产生了侮辱、怨恨和党的分裂!这真是荒唐。他们捏造说,“御用军队”借诬蔑谴责别人为机会主义来进行打击,侮辱了和排挤了精明能干的人等等。这不是别的,而完全是虚构,是恼羞成怒的结果。没有,绝对没有“侮辱过”任何人,没有解除过任何人的工作,没有不许任何人去参与活动。只是没有让某个人进入中央机关,是不是因此就要恼怒?因此就要破坏党?因此就要提出超集权制的理论?因此就要叫喊受到苛刻对待等等呢?编辑部三人小组是唯一的真正干练的小组,我对这点过去丝毫也没有怀疑过,而且也不可能怀疑,它什么也没有破坏,而是促使旧的“家庭式的”编委会起着负责人的作用。正是六人小组的这种家庭式的关系使我们整整苦恼了3年,这您很清楚,但是从《火星报》变成了党,党变成了《火星报》的时候起,我们就不得不、就必须同六人小组决裂,断绝这种家庭式的关系。正因为如此,我在代表大会召开前就表示,我将要求有选举编辑部或者三人小组的自由,三人小组也是进行合理增补的唯一基础。
断绝“家庭式的关系”对事业是绝对必要的,我相信,如果没有因为章程第1条和因为中央委员会而发生吵架,整个六人小组就会平心静气地接受了这个三人小组。只是这些吵架事件才使三人小组在他们的心目中带了“可怕的”绝对错误的色彩。火星派多数派(无论在代表大会上,或是在《火星报》组织内部)很清楚,没有什么“可怕的”,限制曲折路线是必要的。
不,我再说一下,结局不是“意外的灾难”,不是“整体的分裂”。这是不对的。以为“晋升”日[352]值得诅咒,或者我们以前的全部工作永远是难以忍受的痛苦,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在党内,在党的正式基础上,在全体服从党章[注:所以“彼此之间的宪法”现在是不可能的,不管从法律上讲或是从道德上讲都绝对是不可能的。](我们曾为党章进行殊死的斗争,在一切大小问题上同当时占了上风的马尔托夫进行斗争,不是徒然的)的情况下,旧的家庭式的编辑部(3年中6个成员没有开过一次会,这是事实)已不能继续存在,更何况一些非火星派分子已根据正式理由依法立刻加入到党内来了。这种情况也正好要求坚定的彻底的路线,而不是曲折的策略。往事已不复返,只有神经失常的人才会以为别人要马尔托夫牺牲自己,而不是去和各持不同政治路线的同志一起工作。我再说一遍,实际上这个三人小组,在过去3年中,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都是在政治上具有决定意义的(不是写作上的)中心。
马尔托夫联合崩得打击火星派多数派,并且全力准备好依靠这种联合也在中央机关问题上击败火星派多数派,在这之后,“他们”还抱怨什么流氓、御用军队,为《火星报》编辑部的“精华”惋惜,我觉得这是非常可笑的。我说的是他联合崩得打击多数派,而不是说他勾结,我也没想指责他们勾结泥潭派和崩得,没有这回事。“他们”解释说,人们散布了侮辱他们的“流言蜚语”(说他们是崩得的同盟者),这样“他们”就重蹈了复辙,把私人问题和政治问题混为一谈了。勾结就个人说是不光彩的。联合是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他们的联合是由他们的错误决定的;不是他们去联合崩得+泥潭派,而是崩得+泥潭派+“南方工人”派等追随了他们,因为前者根据反火星派的观点立刻了解到必须支持火星派中的哪些人。崩得+泥潭派等只是从政治上发现了马尔托夫在组织上和策略上的错误。
凡是了解代表大会全部情况,尤其是火星派投票情祝(无论在代表大会上和《火星报》秘密组织中)的人,都不会怀疑破镜决不能重圆。火星派分裂了,但是《火星报》不能脱离火星派而存在。我再说一遍,在火星派中马尔托夫是绝对少数,党的分裂(马尔托夫必然日益向这条道走去),从法律上说尤其是从错误事情的实质上说,就是由于少数派的捣乱造成的。
我们无论对马尔托夫还是对其他人,都没有因为他们犯了错误而加以“侮辱”,而是邀请他们所有的人来工作。
关于您提及的“经费”问题,我们目前的情况不太妙,无庸置疑,加利福尼亚的财源[353]已经枯竭。但是,为了不使他们因为对中央机关成员的不满(因为从客观上看,“他们的”不满只能归结在这上面)而破坏多年来的全部工作,在必要时,我们也准备忍受极端的贫困。
您问:“是否还要分水桶?”[354]我恐怕不能回答您这个问题,因为我没有公平的“劈分”的要求,您也不需要偏颇不公的答复。我相信没有任何“劈分的零碎部分”,而只有因在一个问题上(在这个问题上遭到失败的火星派分子是大错特错了)遭到失败而想分裂、破坏和瓦解整体(照您的说法,是另起炉灶)的荒谬尝试。
握手!
从日内瓦发往柏林 载于1927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6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92—295页 |
注释:
[351] 列宁答复的是 1903年8月31日亚 ·米·卡尔梅柯娃的来信。该信刊载于《列宁文集》俄文版第6卷第 201—202页。——353。
[352] 指中央机关报编辑部成员的选举。——355。
[353] 大概是指《火星报》的经常的经济来源。——356。
[354] 指《火星报》的经费。——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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