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第四十四卷——87．致谢·奥·策杰尔包姆（7月下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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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接到附有帕霍米的兄弟［注：谢·奥·策杰尔包姆。——编者注］、雅布洛奇科夫和布鲁斯科夫的计划的来信。坦白地说，我们不仅不能同意这个计划的任何部分（虽然第一部分还有争论的余地），而且简直感到惊奇，尤其是第二部分：（1）全部迁到彼得堡去；（2）建立《火星报》国内组织的地区机关报。这太令我们吃惊了，所以预先说明，如果在后面谈这个问题时措辞过分尖锐，请您不要见怪。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为了实现这个巨大而又极为迫切的任务，忙了整整一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在俄国国内组成了一个领导者和组织者的参谋部（这个参谋部还非常小，除了上面提到的那三个人之外，另外还有两三个人，而要办一个全俄机关报需要数十个这样的不仅有词章修养的精力充沛的工作人员），现在突然又要把已经建立起来的东西毁掉，恢复过去的手工业方式！我简直不能想象，对《火星报》说来还有什么比这更严重的自杀策略了！建立类似现在《南方工人报》那样的地区机关报，这就意味着又要花一大笔钱，抽一大批人力来搞编辑、技术、发行等工作，这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一年半出5号报纸！何况现在一年半无论如何也出不了这么多报，因为《南方工人报》有有利条件，它是由一个工作开展得最好的、已经成熟了的委员会，即由一个完整的组织所创办的。而你们目前只有三个人。不去反对那种使彼得堡人忘记莫斯科，莫斯科人忘记彼得堡，基辅人只知道基辅的狭隘性，不去培养人们学会管理全俄事业（如果我们想建立一个名符其实的政党，就必须年复一年地教会人们这样做），反而去鼓励用手工业方式进行工作，鼓励地方狭隘性，不去鼓励发展全俄社会民主党，反而去鼓励发展波舍霍尼耶式的社会民主党，这样做的结果只会产生波舍霍尼耶遗风[205]，不可能是别的。经验证明，对于建立一个真正的政治性机关报来说，我们的力量还很不够，我们还缺乏撰稿人和采访员，缺乏有政治联系的人，也缺乏技术工作人员和发行工作人员。
　　整个俄国都缺乏这种人才，可是我们却要分散使用他们，为了另建新的地方性刊物，而抛弃已经开始进行而正需要各种支持的全俄性的刊物。这个新计划即使能取得辉煌的成就，也会降低俄国社会民主党的水平，降低它的政治作用，因为不可能有“地方性的”政治报纸，因为地方性机关报往往办不好一般政治栏。你们来信说要搞“群众性的”机关报。我们根本不想理解你们所说的是个什么怪物。难道连帕霍米的兄弟也已经认为：必须降低水平，必须从先进分子降低到群众，必须写得简单些，更接近生活些吗？？难道我们的目的是向“群众”看齐，而不是把已经有所行动的群众提高到有组织的政治运动的水平吗？难道我们缺少的是工厂来信，而不是政治性的揭露，政治知识和政治性的概括吗？可是为了推广和深化我们的政治性的概括，却要把总的事业拆成各个地区性的事业！他们的地区机关报计划除了会降低政治水平以外，也必然会降低技术工作的水平。只要一切力量都联合起来办《火星报》，我们每月就可以出版一份刊有真正的政治材料的报纸（一年来的经验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地区机关报现在连每年出4号都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们不是性急地今天搞一个计划明天又去搞另一个计划，不因暂时的失利和全俄事业进展缓慢而急躁不安，再过一年半载我们就完全可以出版双周刊（我们早就坚决主张这样做）。当然，我们的前提是，帕霍米的兄弟、雅布洛奇科夫和布鲁斯科夫仍旧和过去一样，同意《火星报》的方针和组织计划，如果他们改变了对这些问题的看法，那就另当别论了。总之，我们一点也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快就对这个计划失去了信心？（因为他们不会看不到，新计划会破坏旧计划。）是因为运输问题吗？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仅仅作了一次安排自己的路线的尝试，而这次尝试也还没有完全失败，我们就是失败两三次也不应该就不干了。是不是这些人已经不再赞成在国外出版，而赞成在国内出版呢？但是他们明明知道，我们已为在国内出版想尽了一切办法，并且几乎花了1000卢布，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成效。老实说，我们认为，任何想由《火星报》俄国组织出版不管什么样的地区机关报和地方性机关报的计划，都是绝对错误和有害的。《火星报》组织的存在是为了支持和发展《火星报》，是为了实现党的统一，而不是为了分散那些在没有这个组织以前就非常分散的力量。关于全部迁往彼得堡的问题，我们只谈一点：象帕·波·和帕霍米的兄弟这样的工作人员我们很缺少，必须爱护他们。如果集中在一个地方，那么，全部垮台的危险性就要大一百倍。如果他们认为那里一个人太少（这只有他们最清楚），那就让秋天被释放的那个人（帕霍米的兄弟）去帮助他，但是不要去两个人。其次，为了他们的安全，也是为了统一的工作，必须提醒他们，绝不要忘记经常变换住地。最后，如果彼得堡的委员会被争取过来了，那当然要让它全力以赴地从事《火星报》的工作，努力使《火星报》多出版，反对任何新的手工业方式的活动。手工业方式是一个比“经济主义”凶恶得多的敌人，因为我们深信，经济主义最深远、最主要的根源恰恰就是手工业方式。只要我们还没有克服这种手工业方式，还没有使它声誉扫地，政治性的（不仅在口头上，而且在实际上是政治性的，即能够直接影响政府，并能够准备总攻击的）运动就绝不会产生。《南方工人报》在圣彼得堡销售了400份，而“社会主义者”社则预定推销1000份《火星报》。只要能够推销这么多份报纸，只要在报纸上增加一个内容丰富的彼得堡栏（必要时可以出一个附刊），那时就可以完成你们所面临的任务，使其他一切争取彼得堡的任务都相形见绌。我们认为必须提醒你们，所有的“实际工作者”都承认，《南方工人报》不如《火星报》容易为工人接受，因此，这种理由也是不能成立的。《火星报》现在没有钱，任何一个在俄国的代办员都没有给它一分钱，可是每个人又都想花一笔资金去搞一个新刊物，这种分散使用力量和资金的做法是愚蠢的犯罪的行为。所有这一切都说明人们缺乏坚韧性。应当更有耐心一点。依靠我们的计划，我们的目标是可以达到的，虽然来得慢一点，而实现你们提出的计划将会有什么结果呢，《工人旗帜报》的可悲下场就是一个例子。我们的朋友们迫不及待地各自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了，雅布洛奇科夫违反了规定，他撇下敖德萨不管（那里必须要有一个我们的代办员），跑到彼得堡去了。我们要求他们放弃新计划。如果他们认为我们的理由不充分，那就请他们先不要执行任何新计划，等我们设法把工作安排好以后，在必要的情况下召开代表大会来解决。至于通俗读物的问题，我们本来就打算要多出一些通俗的小册子。这封信不仅代表我们小组的意见，而且也代表“劳动解放社”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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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205]波舍霍尼耶遗风一词由俄国作家米·叶·萨尔蒂科夫－谢德林的小说《波舍霍尼耶遗风》而来。波舍霍尼耶原为俄国北部一个偏僻的县城，自萨尔蒂科夫－谢德林的小说问世后便成了闭塞落后的穷乡僻壤的同义语。波舍霍尼耶遗风意为眼光狭小、愚昧无知。这样的人被称为波舍霍尼耶人。——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