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
(1918年10月9日)
我已经开始用这个标题写一本小册子[注:见本卷第229—327页——编者注],批判刚在维也纳出版的考茨基的小册子《无产阶级专政》。但是我的写作拖下来了,因此我决定请《真理报》编辑部先发表这篇论述同一个问题的短文。
四年多劳民伤财的反动战争起了它应起的作用。在欧洲,不论在奥地利还是意大利,不论在德国还是法国,甚至在英国,都可以感觉到无产阶级革命在日益成熟(半自由主义者拉姆赛·麦克唐纳主编的极端机会主义的《社会主义评论》[51]7月号上刊载的《一个资本家的自供》最能说明问题)。
正是在这样一个时候,第二国际的领袖考茨基先生出版了一本论无产阶级专政即论无产阶级革命的书,这本书在可耻、可恶和背叛的程度上,比伯恩施坦那本有名的《社会主义的前提》要高出百倍。伯恩施坦那本宣扬叛徒主张的书出版已近20年了,现在考茨基又来老调重弹,还加以发展!
这本书只有很小一部分谈到俄国的布尔什维主义革命。考茨基完全是在重复孟什维克的高论,俄国工人看了只会捧腹大笑。你看,他竟把这样一些议论,一些夹杂着许多从半自由主义者马斯洛夫的半自由主义著作中摘来的引文的议论,如富裕农民极力攫取土地(真新鲜!)、粮价高对他们有利等等,称为“马克思主义”。同时,我们这位“马克思主义者”又以轻蔑的、十足自由主义的口吻宣称:“贫苦农民在这里被认为是〈即被苏维埃共和国的布尔什维克认为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社会主义土地改革的经常的、大量的产物。”(考茨基的小册子第48页)
真是妙极了!一个社会主义者,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极力向我们证明革命的资产阶级性质,同时又完全象马斯洛夫、波特列索夫和立宪民主党人那样嘲笑农村的贫苦农民的组织。
“剥夺富裕农民只会把不安宁和内战这种新因素带进生产过程,而要使生产过程健全起来,又迫切需要安宁和安全。”(第49页)
说来难以置信,然而这是事实。这确确实实是考茨基的话,而不是萨文柯夫或米留可夫的话。在俄国,富农的辩护者如何披上“马克思主义”的外衣,我们见得多了,因此,考茨基那样讲,我们不以为怪。对于欧洲读者,也许需要给他们详细说说这种效忠资产阶级的卑鄙行为和害怕内战的自由派心理。对于俄国工人和农民,却只须提醒一下这是考茨基的叛徒行径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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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茨基的书几乎用了十分之九的篇幅来论述一个头等重要的带普遍性的理论问题,即无产阶级专政和“民主”的关系问题。正是在这个问题上,可以最清楚不过地看出考茨基完全离开了马克思主义。考茨基摆出一副十分认真、非常“博学的”样子要读者相信,马克思所说的“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不是排斥民主的“管理形式”,而是一种状态,即“统治状态”。占人口大多数的无产阶级的统治只有在极其严格地遵守民主的情况下才是可能的,例如恰好是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巴黎公社就是由全民投票选举出来的。“他,马克思,认为英美可能以和平方式,即用民主方法实现过渡(向共产主义过渡)”,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他说到无产阶级专政时指的不是“管理形式”(或政府形式,Re gierungsform)。(第20—21页)
说来难以置信,然而这是事实!考茨基就是这样推论的。他大肆攻击布尔什维克,说他们的宪法、他们的全部政策违背了“民主”,他找各种机会竭力鼓吹“民主的而不是专政的方法”。
这是完全投到机会主义者(如德国的大卫、科尔布和社会沙文主义的其他台柱,英国的费边派[52]和独立党人[53],法国和意大利的改良派)那边去了,只是这些机会主义者说话比较坦率,比较老实,说他们不承认马克思的无产阶级专政学说,认为这个学说同民主制度相抵触。
这是十足的开倒车,重新搬出马克思主义以前的德国社会主义的观点,什么我们向往“自由的人民国家”;持这种观点的市侩民主派根本不懂得,任何国家都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
这是完全背弃无产阶级革命而代之以“争取多数”、“利用民主”的自由派理论!至于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852年至1891年这40年间关于无产阶级必须“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的所有宣传和论证,叛徒考茨基已经完全忘记了,歪曲了,抛弃了。
要详尽地分析考茨基的理论错误,势必要把我在《国家与革命》[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31卷。——编者注]一书中的论述重复一遍。这样做毫无必要。这里只简单地谈一谈:
考茨基背弃了马克思主义,忘记了任何国家都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忘记了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共和国也是资产阶级压迫无产阶级的机器。
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国家,无产阶级镇压资产阶级的机器不是“管理形式”,而是另一类型的国家。镇压所以必要,是因为资产阶级遭到剥夺总要进行疯狂的反抗。
(说什么马克思在70年代承认英国和美国可能和平地过渡到社会主义[注: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179页和第23卷第37页。——编者注],这是诡辩,直率一点说,这是行骗,是用引证来骗人。第一,就在当时,马克思也认为这种可能是一个例外。第二,当时还没有垄断资本主义,即帝国主义。第三,恰恰是英国和美国当时没有(现在有了)军阀——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的主要机构。)
哪里有镇压,哪里就不可能有自由、平等。所以恩格斯说:“当无产阶级还需要国家的时候,它需要国家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镇压自己的敌人,一到有可能谈自由的时候,国家本身就不再存在了。”[注:同上,第19卷第7页。——编者注]
资产阶级民主在教育和训练无产阶级去作斗争方面,具有无可争辩的意义,但它始终是狭隘的、虚伪的、骗人的、冒牌的,始终是对富人的民主,对穷人的欺骗。
无产阶级民主对资产阶级剥削者实行镇压——因此它不骗人,不向他们许诺自由和民主——而给劳动者以真正的民主。只有苏维埃俄国才使俄国无产阶级和占人口大多数的劳动者享受到了任何一个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都从未见过的、决不可能有的和无法想象的那种自由和民主,因为它剥夺了资产阶级的宫殿和宅第(不做到这一步,集会自由就是骗人),剥夺了资本家的印刷所和纸张(不做到这一步,占人口大多数的劳动者享受出版自由就是假的),废除了资产阶级议会制,而代之以在接近“人民”方面、在“民主”的程度上比最民主的资产阶级议会高出一千倍的民主组织苏维埃。如此等等。
考茨基抛弃了……“阶级斗争”,没有把它运用于民主问题!考茨基已经成了十足的叛徒和资产阶级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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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能不顺便谈谈几个宣扬叛徒主张的妙论。考茨基被迫承认,苏维埃组织不仅在俄国具有意义,而且具有世界意义,它是“当代最重要的现象”之一,它在未来的“资本同劳动的大决战中”将起“决定的作用”。但考茨基重复那些顺顺当当地转到资产阶级方面去反对无产阶级的孟什维克的高论,从而作出了这样的“判断”:苏维埃好就好在它是“战斗组织”,而不是“国家组织”。
妙极了!无产者和贫苦农民们,你们组织苏维埃吧!但是——千万注意!——绝对不许胜利!别异想天开要取得胜利!你们一战胜资产阶级,马上就会完蛋的,因为你们不应当成为无产阶级国家的“国家”组织。你们在胜利以后应该马上解散!!
啊,考茨基真是个了不起的“马克思主义者”!啊,他真是个举世无双的宣扬叛徒主张的“理论家”!
妙论之二。国内战争是“社会革命”的“死敌”,因为据说社会革命“需要安宁”(富人的?)“和安全”(资本家的?)。
欧洲的无产者们!除非你们找到一个不会雇用萨文柯夫、唐恩、杜托夫、克拉斯诺夫、捷克斯洛伐克军和富农来对你们进行内战的资产阶级,否则你们就别想革命!
马克思在1870年写道:战争已经教会法国工人掌握武器,这就有了最大的希望[注: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第169页。——编者注]。“马克思主义者”考茨基期待于四年战争的,不是工人们使用武器来反对资产阶级(绝对不是!这也许不很“民主”吧),而是……由善良的资本家缔结善良的和约!
妙论之三。国内战争还有一个坏处:“民主”包含着“保护少数”(顺便指出,这是德雷福斯的法国辩护者或李卜克内西派、马克林派、德布兹派近来深深体验到的),而国内战争(听着!听着!)“却有将失败者彻底消灭的危险”。
难道这位考茨基不是一个真正的革命家吗?他是全心全意拥护革命的……只是革命不要搞严重的斗争,使失败者有被消灭的危险!他完全“克服了”老恩格斯热烈赞扬暴力革命的教育作用[注:同上,第20卷第200页。——编者注]的旧错误。他是一位“郑重的”历史学家,坚决屏弃那些异端邪说,什么国内战争能锻炼被剥削者,教他们建立没有剥削者的新社会。
妙论之四。1789年革命中无产者和小市民的专政在历史上是不是伟大的、有益的呢?根本不是。因为后来拿破仑上台了。“下层专政给军刀专政铺平了道路。”(第26页)我们这位“郑重的”历史学家,同他所投奔的自由派阵营的所有自由主义者一样地坚信,在不曾有过“下层专政”的国家,例如德国,就没有军刀专政。德国从未有过比法国更粗暴更卑鄙的军刀专政,这全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造谣诽谤,他们无耻地撒谎,说直到现在法国“人民”仍然比英国或德国“人民”更富于被压迫者的那种爱好自由的情感和自豪感,说这正应归功于法国的几次革命。
……够了!要把卑鄙的叛徒考茨基宣扬叛徒主张的妙论一一列举出来,是需要专门写一本小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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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考茨基先生的“国际主义”也不能不谈一谈。考茨基无意中表露了他在这个问题上的高见,因为他以十分赞许的口气来介绍孟什维克的国际主义。甜蜜蜜的考茨基断言,孟什维克也是齐美尔瓦尔德派[54],是布尔什维克的“兄弟”,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下面就是对孟什维克的“齐美尔瓦尔德主义”的甜蜜蜜的介绍:
“孟什维克想实现普遍媾和。他们想要各交战国接受没有兼并和赔款这个口号。依照他们的意见,在这个目的没有达到以前,俄国军队应当保持战备状态……”而糟糕的布尔什维克却“瓦解了”军队,缔结了糟糕的布列斯特和约……于是考茨基最清楚不过地指出,本来应该保留立宪会议,布尔什维克不应该夺取政权。
总之,所谓国际主义,就是应当象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支持克伦斯基那样,支持“本国的”帝国主义政府,为它的秘密条约打掩护,用甜言蜜语欺骗人民,说我们“要求”野兽发善心,我们“要求”帝国主义政府“接受没有兼并和赔款的口号”。
在考茨基看来,这就是国际主义。
而在我们看来,这是十足的叛徒行为。
真正的国际主义是同本国的社会沙文主义者(即护国派)决裂,同本国的帝国主义政府决裂,对这个政府进行革命斗争,推翻这个政府,准备承担最大的民族牺牲(甚至接受布列斯特和约),只要这样做对国际工人革命的发展有利。
我们很清楚,考茨基一伙(如施特勒贝尔、伯恩施坦等)对缔结布列斯特和约是很“愤慨”的,因为他们本来希望我们作出愿把……俄国政权马上交给资产阶级的“表示”!这些愚蠢但又善良而甜蜜的德国市侩所考虑的,不是让世界上第一个用革命手段推翻了本国帝国主义的无产阶级苏维埃共和国支持到欧洲爆发革命,促使其他国家燃起烈火(市侩们害怕欧洲着火,害怕国内战争会破坏“安宁和安全”)。不是的。他们所考虑的是让所有国家都坚持市侩民族主义,坚持那种因为自己“温和谨慎”而自称为“国际主义”的民族主义。最好让俄罗斯共和国仍然是个资产阶级共和国……让它等待下去……那样的话,世界上所有的人就都会成为善良的、温和的、不侵略别人的市侩民族主义者,这也就是国际主义!
德国的考茨基派、法国的龙格派、英国的独立党人(I.L.P.)、意大利的屠拉梯和他的叛徒“兄弟们”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人就是这样想的。
现在只有大傻瓜才会看不到,我们不仅推翻本国资产阶级(及其走狗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做得对,而且在公开呼吁普遍媾和(并继而公布和废除秘密条约)遭到协约国资产阶级拒绝以后就缔结布列斯特和约,也做得对。因为第一,如果我们不缔结布列斯特和约,我们就会立即把政权交给俄国资产阶级,那就会极大地损害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第二,我们以民族牺牲为代价,保存了国际上的革命影响,以致现在保加利亚就直接仿效我们,奥地利和德国在沸腾,两个帝国主义被削弱,而我们却巩固起来,并开始建立真正的无产阶级军队。
从叛徒考茨基的策略中得出的结论是:德国工人现在应该同资产阶级一起保卫祖国,应该最怕德国革命,不然英国人会强迫它接受新的布列斯特和约。这正是叛徒行为。这正是市侩民族主义。
而我们说:乌克兰被侵占是一个最大的民族牺牲,但它锻炼了乌克兰的无产者和贫苦农民,使他们坚强起来,成为为国际工人革命而奋斗的革命战士。乌克兰是受害了,但国际革命却因“腐蚀了”德国军队,削弱了德帝国主义,密切了德国、乌克兰和俄国的工人革命者的关系而受益了。
如果我们仅靠战争就能把威廉和威尔逊推翻,那当然“比较痛快”。但这是梦想。我们不可能从外部用战争推翻他们。然而我们能够促进它们在内部发生瓦解。我们已经通过苏维埃无产阶级革命在广大范围内做到了这一点。
如果德国工人不计较民族牺牲而起来革命(只有这样,才是国际主义),如果他们声明(并且用行动证明)他们把国际工人革命的利益看得高于任何一个、特别是自己那个民族国家的完整、安全和安宁,那他们就会在这方面获得更大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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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最大的不幸和危险在于它没有革命的政党。有谢德曼、列诺得尔、韩德逊、维伯之流的叛徒的政党,有考茨基之流的奴才的政党,可是没有革命的政党。当然,强大的群众革命运动能够纠正这个缺点,但现在这仍然是一个大不幸和大危险。
因此必须用一切办法揭穿考茨基之流的叛徒,这样来支持各国都有的真正国际主义无产者的革命集团。无产阶级一定会迅速抛弃叛徒,转而拥护这些集团,并把这些集团培养成自己的领袖。难怪各国资产阶级嗥叫布尔什维主义成为“世界布尔什维主义”了。
世界布尔什维主义一定会战胜世界资产阶级。
1918年10月9日 载于1918年10月11日《真理报》第219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7卷第101—110页 |
注释:
[51]《社会主义评论》杂志(《The Socialist Review》)是英国独立工党的机关刊物(月刊),1908—1934年在伦敦出版。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该杂志的编辑和撰稿人有拉·麦克唐纳、菲·斯诺登、阿·李等。——102。
[52]费边派是1884年成立的英国改良主义组织费边社的成员,多为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代表人物有悉·维伯、比·维伯、拉·麦克唐纳、肖伯纳、赫·威尔斯等。费边派虽认为社会主义是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但只承认演进的发展道路。他们反对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革命学说,鼓吹通过细微改良来逐渐改造社会,宣扬所谓“地方公有社会主义”。1900年费边社加入工党(当时称工人代表委员会),仍保留自己的组织。在工党中,它一直起制定纲领原则和策略原则的思想中心的作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费边派采取了社会沙文主义立场。关于费边派,参看列宁《社会民主党在1905—1907年俄国第一次革命中的土地纲领》第4章第7节和《英国的和平主义和英国的不爱理论》(《列宁全集》第2版第16卷和第26卷)。——104。
[53]独立党人是英国改良主义政党独立工党的成员。该党于1893年1月成立,领导人有凯·哈第、拉·麦克唐纳、菲·斯诺登等。党员主要是“新工联”和一些老工会的成员以及受费边派影响的知识分子和小资产阶级分子。独立工党从建党时起就采取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立场,把主要注意力放在议会斗争和同自由主义政党进行议会交易上。列宁称它是始终依附资产阶级的机会主义政党。1900年,该党作为集体党员加入工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该党领袖采取资产阶级和平主义立场。——104。
[54]齐美尔瓦尔德派是指1915年9月5—8日在齐美尔瓦尔德举行的国际社会党第一次代表会议(见注128)上建立的联盟的参加者。在联盟内部,以布尔什维克为首的齐美尔瓦尔德左派同占多数的考茨基中派(即齐美尔瓦尔德右派)不断进行斗争。中派力求同社会沙文主义者调和并恢复第二国际。齐美尔瓦尔德左派则要求同社会沙文主义者决裂,进行反对帝国主义战争的革命斗争,建立新的革命的无产阶级的国际。在1906年国际社会党第二次代表会议(昆塔尔会议)以后,齐美尔瓦尔德右派转到公开的社会沙文主义的立场。因此,列宁号召齐美尔瓦尔德左派的拥护者坚决同齐美尔瓦尔德联盟决裂,成立新的真正革命的国际主义者联盟——共产国际,并为此而采取实际的措施。
1917年9月5—12日,在斯德哥尔摩召开了齐美尔瓦尔德第三次代表会议。瓦·瓦·沃罗夫斯基代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中央委员会、中央委员会国外局和波兰社会民主党发言,要求代表会议表明对俄国孟什维克的态度,指出孟什维克作为齐美尔瓦尔德联盟的成员,派代表参加了俄国卡芬雅克式的人物亚·费·克伦斯基的政府,应对这个政府在军队中实行死刑、在前线发动六月进攻、摧残布尔什维克报纸、镇压七月示威游行、逮捕布尔什维克党的活动家等等负完全责任。一些代表对与会的布尔什维克表示支持,但是以胡·哈阿兹为首的多数派借口对俄国情况不熟悉,拒绝就这个问题作出决定。代表会议的复杂成分决定了它的各项决议的妥协性质。齐美尔瓦尔德第三次代表会议完全证实了列宁关于齐美尔瓦尔德联盟已经破产、必须立即同它决裂并成立第三国际即共产国际的结论。
1919年3月举行的共产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见注201),根据以列宁为首的一批前齐美尔瓦尔德联盟参加者的建议,作出了认为齐美尔瓦尔德联盟已经解散的决定。——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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