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第三十卷——一个原则问题（关于民主制的一段“被忘记的言论”）（1917年5月28日〔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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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5月28日〔6月10日〕）gkG品论天涯网

　　资本家的报纸对喀琅施塔得同志们造谣诽谤，这股污泥浊水又一次暴露出这些报纸的全部虚伪性，它们竟把最平常的不重要的事情夸大成“脱离”俄国之类的“国家”大事。
　　《彼得格勒苏维埃消息报》第74号报道了喀琅施塔得事件已经解决的消息，不出所料，策列铁里和斯柯别列夫两位部长很容易地同喀琅施塔得人达成了协议。自然，我们希望并且相信，只要双方都忠实地遵守这个协议，喀琅施塔得和俄国其他地方的革命工作就能够在相当长的时期内顺利进行。
　　对我们来说，喀琅施塔得事件在两个方面具有原则性的意义。
　　第一，它暴露出我们早已看到的、在我们党的决议（关于苏维埃的决议）里正式承认了的事实：地方上的革命已经走在彼得格勒前面了。［注：参看《列宁全集》第2版第29卷第422—423页。——编者注］不仅立宪民主党人，而且民粹主义者和孟什维克也被到处泛滥的革命词句所淹没，不愿意或者不能够思考这一事实的意义。
　　第二，喀琅施塔得事件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则性的、纲领性的问题，任何一个正直的民主主义者，更不必说社会主义者，都不能对此漠不关心。那就是中央政权对地方居民选出的公职人员有没有批准权的问题。
　　孟什维克（策列铁里和斯柯别列夫两位部长就是属于孟什维克党的）还想被人看作马克思主义者。策列铁里和斯柯别列夫设法通过了一项决议，认为应该有这种批准权。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想过自己作为马克思主义者的职责吗？
　　读者会觉得这个问题提得很幼稚，会指出孟什维克现在实际上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小资产阶级的、而且是护国主义的（即沙文主义的）政党，因此谈论马克思主义显得很可笑，对这些我们不来争论了。我们要说的只有一点，就是马克思主义对待整个民主制的问题一向是十分慎重的，然而否认策列铁里和斯柯别列夫两位公民的民主主义者称号恐怕是不行的。
　　他们通过决议，认为喀琅施塔得居民选出的公职人员应由临时政府“批准”，他们想过自己作为民主主义者的职责吗？想过自己的民主主义者“称号”吗？
　　显然没有。
　　为了证实这个结论，我们引用一位著作家的意见，这位著作家即使在策列铁里和斯柯别列夫的眼里大概也还没有完全丧失科学的马克思主义的权威。这位著作家就是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1891年，恩格斯在批判德国社会民主党人的党纲草案（即现在所谓的爱尔福特纲领）[75]时写道，德国无产阶级需要单一而不可分的共和国。
　　恩格斯又说：“但并不是象现在法兰西共和国那样的共和国，现在的法兰西共和国同1798年建立的没有皇帝的帝国没有什么不同。从1792年到1798年，法国的每个省、每个市镇，都有美国式的完全的自治权。这是我们〈即德国社会民主党人〉也应该有的。至于应当怎样组织自治和怎样才可以不要官僚制，这已经由美国和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给我们证明了，而现在又有澳大利亚、加拿大以及英国的其他殖民地给我们证明了。这种省的和市镇的自治是比例如瑞士的联邦制更自由得多的制度，在瑞士的联邦制中，州对‘联邦’〈即中央政权〉而言固然有很大的独立性，但它对州下面的比较小的单位如专区和市镇也具有独立性。州政府任命专区区长和市镇长官。在讲英语的国家里，这种任命的权利是绝对没有的，而我们将来也应该客客气气地否定这种权利〈由上面任命〉，就象我们应当否定普鲁士的县长和参政官那样。”［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276页。——编者注］
　　由上面任命官吏的权利是否合乎民主主义的问题，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就是这样评论的。为了更鲜明、更直接、更确切地表述自己的观点，他还建议德国社会民主党人在党的纲领中加进下列要求：
　　要想比用黑体字强调的话说得更坚决、更清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亲爱的策列铁里和斯柯别列夫部长公民们！你们的名字一定会载入历史教科书，对此想必你们是很得意的。但是每个马克思主义者以及每个正直的民主主义者都不能不说：策列铁里和斯柯别列夫两位部长帮助俄国资本家在俄国建立的共和国，其实不是共和国，而是没有君主的君主国，对于这一点你们是否也感到很得意呢？

　　附言：这篇文章是在今天报上所报道的喀琅施塔得事件进入最后阶段之前写的。喀琅施塔得人并没有破坏折衷的协议，谁也没有指出任何一件哪怕有一点象破坏协议的事实。《言语报》提到报上的文章，这是借口，因为能够破坏协议的不是文章，而只能是行动。事实终究是事实：策列铁里、斯柯别列夫两位部长及其同伙让自己第一百次地、第一千次地被吓坏了的资产者的喊声吓住了，于是对喀琅施塔得人进行了粗暴的威胁。这不过是一种为反革命效劳的愚蠢而荒谬的威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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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75]爱尔福特纲领是指1891年10月举行的德国社会民主党爱尔福特代表大会通过的党纲。它取代了1875年的哥达纲领。爱尔福特纲领以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必然灭亡和被社会主义生产方式所代替的学说为基础，强调工人阶级必须进行政治斗争，指出了党作为这一斗争的领导者的作用。它是德国社会民主党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的马克思主义的纲领。它的通过标志着马克思主义对拉萨尔主义等小资产阶级思潮的胜利。但是爱尔福特纲领也有一些重大缺点，主要是没有提出为民主共和国而斗争的任务，避而不谈无产阶级专政的问题。恩格斯对爱尔福特纲领的草案曾提出过批评（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263—280页），可是他的一些重要意见在纲领定稿时没有被采纳。——[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