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第二十九卷——芬兰和俄国（1917年4月30日和5月1日〔5月13日和14日〕）

芬兰和俄国6O8品论天涯网

（1917年4月30日和5月1日〔5月13日和14日〕）6O8品论天涯网

　　芬兰同俄国的关系问题，已经成了一个迫切的问题。临时政府没能满足芬兰人民的要求，虽然他们现在还不是要求分离，而只是要求广泛的自治。
　　最近《工人报》为临时政府不民主的兼并政策作了阐述和“辩护”。它的做法最好不过地“断送了”被辩护者。这确实是一个全国性的根本问题，因此必须十分仔细地加以探讨。
　　这是资本家，资产阶级，立宪民主党人的观点，但决不是无产阶级的观点。孟什维克社会民主党人抛弃了社会民主党纲领中承认国内各民族都有自决权的第9条[164]。他们实际上已经背弃了这一纲领，正如在以普遍的人民武装代替常备军等问题上一样，实际上已经转到资产阶级方面去了。
　　资本家，资产阶级，包括立宪民主党在内，从来不承认各民族的政治自决权，即不承认它们有与俄国分离的自由。
　　社会民主党在它1903年通过的党纲的第9条中承认了这项权利。
　　既然组织委员会“劝告”芬兰社会民主党人等待芬兰议会同立宪会议达成“协议”，那也就是说，在这个问题上是转到资产阶级方面去了。只要把各个主要阶级和政党的立场作一清晰的比较，就可以完全相信这一点。
　　沙皇、右派、君主派不赞成芬兰议会同立宪会议达成协议，而赞成芬兰直接受俄罗斯民族支配。共和派资产阶级则主张芬兰议会同立宪会议达成协议。觉悟的无产阶级和忠于自己纲领的社会民主党人，主张芬兰也和一切没有充分权利的民族一样，有与俄国分离的自由。这是一幅真实、鲜明、确切的图画。在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达成协议”——因为要是达不成协议，那怎么办呢？——的口号下，资产阶级仍然象沙皇那样进行压服，仍然执行兼并政策。
　　因为芬兰是在俄国沙皇同扼杀法国革命的拿破仑相互勾结等等的情况下而被兼并的。如果我们真正反对兼并，我们就应当说：芬兰有分离的自由！当我们这样说了而且这样做了的时候，那时——也只有在那时！——同芬兰达成的“协议”才会是真正自愿的、自由的协议，才能叫作真正的协议，而不是欺骗。
　　只有双方平等才能达成协议。要使协议真正成为协议而不成为压服的掩饰物，双方就必须有真正的平等，即俄国和芬兰都有不同意的权利。这象白天一样清楚。
　　只有“分离的自由”才能表现出这种权利，只有享有分离自由的芬兰，才能在是否需要分离的问题上真正同俄国达成“协议”。没有这个条件，不承认分离的自由，谁还空谈“协议”，谁就是自欺欺人。
　　组织委员会本来应当向芬兰人说清楚，它是否承认分离的自由。它和立宪民主党人一样，掩饰这一点，从而背弃了分离的自由。它本来应当抨击俄国资产阶级不让被压迫民族享有分离权的行为，本来应当抨击这种等同于兼并主义的行为。可是组织委员会没有这样做，反而攻击芬兰人，警告他们说，“分离的”（本来应当说分离主义的）倾向将加强集中的意图！！换句话说，组织委员会以兼并主义的大俄罗斯资产阶级会得到加强来威胁芬兰人，——这正是立宪民主党人经常采取的手法，罗季切夫之流也正是在这个幌子下推行着自己的兼并主义。
　　这就是对兼并问题的清楚而实际的说明。现在“大家”都在谈论兼并问题，但又害怕一针见血地提出问题。谁反对分离的自由，谁就是主张兼并。
　　历代沙皇都粗暴地实行过兼并政策，依照同他国君主达成的协议（瓜分波兰，同拿破仑进行关于芬兰的交易等等），象地主互相交换农奴那样拿一个民族去交换另一个民族。资产阶级成为共和派以后，则更加巧妙更加隐蔽地实行同样的兼并政策，答应订立“协议”，但却剥夺真正平等达成协议的唯一实际保证即分离的自由。组织委员会实际上已经转到资产阶级方面去，当了资产阶级的尾巴。（因此，《交易所小报》做得十分正确，它转载了《工人报》的文章的全部主要内容，并赞扬了组织委员会给芬兰人的答复，把这一答复称作“俄国民主派”给予芬兰人的“教训”。《工人报》是配赢得《交易所小报》的这一吻的。）
　　无产阶级政党（布尔什维克）在自己的代表会议上，在关于民族问题的决议中，再一次确认了分离的自由。［注：见本卷第431页。——编者注］
　　阶级和政党的分野是很明显的。
　　小资产者让被吓倒了的资产阶级的怪影所吓倒——这就是孟什维克社会民主党人和社会革命党人的政策的实质所在。他们“害怕”分离。觉悟的无产者不害怕分离。挪威于1905年自由地与瑞典分离，这样两方面都得到了好处：两个民族互相信任了，彼此自愿接近了，荒诞的有害的摩擦消除了，双方在经济和政治、文化和生活上的亲善关系巩固了，两国工人的兄弟联盟加强了。
　　工人和农民同志们！不要向俄国资本家即古契柯夫、米留可夫、临时政府对芬兰、库尔兰、乌克兰等实行的兼并政策让步！不要害怕承认所有这些民族的分离自由。不要用暴力，而只应用真正自愿、真正自由的协议（没有分离的自由，这种协议是不可能达成的）来吸引其他民族同大俄罗斯人结成联盟。
　　俄国愈自由，我们的共和国愈坚决地承认各个非大俄罗斯民族有分离的自由，这些民族就会愈要同我们结成联盟，摩擦就会愈少，真正分离的情况就会愈少，某些民族分离的时间就会愈短，归根到底，俄罗斯无产阶级－农民共和国同其他任何民族的共和国结成的兄弟联盟就会愈紧密，愈巩固。

---

　　注释：

　[164]1903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通过的纲领的第9条说：“国内各民族都有自决权。”（见《苏联共产党代表大会、代表会议和中央全会决议汇编》1964年人民出版社版第1分册第38页）1917年，在研究修改党纲时，列宁建议对这一条加以补充（见本卷第487页）。——4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