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赫泽党团及其作用
(1916年12月)
我们一向指出,齐赫泽这伙先生们并不代表社会民主主义的无产阶级,真正的社会民主工党永远不会同这个党团和解和联合。我们举了几个无可争辩的事实作为我们的理由:(1)齐赫泽所用的“救国”这一提法本质上同护国主义没有丝毫区别;(2)齐赫泽党团从来没有反对过波特列索夫先生之流,即使在马尔托夫反对他的时候;(3)这个党团没有反对参加军事工业委员会,这是一个具有决定意义的事实。
对这些事实谁都不曾企图反驳。齐赫泽的信徒们干脆避而不谈。
指责我们进行“派别活动”的《我们的言论报》和托洛茨基,在事实的压力下也愈来愈反对组织委员会和齐赫泽了;但是我们的言论派只是在我们批评和事实批评的“压力下”才一步一步地退却,并且他们直到现在也没有说过一句决定性的话。同齐赫泽党团统一呢,还是分裂?——他们现在还不敢考虑这一点!
《崩得国外委员会公报》第1期(1916年9月)载有1916年2月26日自彼得格勒寄来的一封信。这封信是一个很珍贵的文件,它完全证实了我们的估计。写信人直截了当地承认“孟什维主义阵营中显然存在着危机”,但是——特别值得玩味的是——关于那些反对参加军事工业委员会的孟什维克他却根本不谈!关于他们,他在俄国没有看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他说,在齐赫泽党团的5个成员中有3个反对“防御立场”(同组织委员会一样),有两个赞成。
他写道:“那些为党团服务的人无法使党团中的多数改变他们所采取的立场。反对防御立场的一个地方的‘发起小组’出来帮党团中多数的忙。”
那些为党团服务的人就是波特列索夫、马斯洛夫、正统派等这一类自称为社会民主党人的自由派知识分子先生。我们一再指出,这帮知识分子是机会主义和自由派工人政策的“策源地”,这一点现在已由这个崩得分子证实了。他接着写道:“生活提出来的〈不是普利什凯维奇和古契柯夫提出来的吗?〉……新机关即工人团,愈来愈成为工人运动的中心。〈作者谈的是古契柯夫式的,或用过去的术语来说,是斯托雷平式的工人运动,因为他不承认其他的工人运动!〉在选举工人团时曾达成妥协:不是防御和自卫,而是救国,因为救国这个词的含义更广泛。”
请看,崩得分子揭穿了齐赫泽,也揭露了马尔托夫所捏造的关于齐赫泽的谎言!齐赫泽和组织委员会在把古契柯夫式的一伙人(格沃兹杰夫和布雷多等)选入军事工业委员会时曾达成妥协。齐赫泽所使用的提法,就是同波特列索夫和格沃兹杰夫之流妥协!
马尔托夫过去和现在一直隐瞒这一点。
妥协并没有到此为止。宣言也是用妥协的方法草拟的。崩得分子认为这种妥协的特点是:
“明确性消失了。”“党团多数和‘发起小组’的代表仍然表示不满,因为这个宣言毕竟是在表述防御立场这一点上前进了一大步。”“妥协——实质上是德国社会民主党的立场,但对俄国也是适用的。”
崩得分子就是这样写的。看来,事情不是很明显吗?只有一个党,即组织委员会的、齐赫泽的、波特列索夫的党。其中互相斗争的两派进行协商,达成妥协,仍然留在一个党内。妥协是在参加军事工业委员会的基础上达成的。现在争论的只是怎样说明“理由”(也就是欺骗工人的办法)。经过妥协以后所采取的“实质上是德国社会民主党的立场”。
怎么样?我们说组织委员会的党是社会沙文主义的党,难道这不对吗?作为一个党,难道组织委员会和齐赫泽同德国的休特古姆之流不是一样的吗?
连崩得分子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同休特古姆之流一模一样!
齐赫泽之流和组织委员会虽然也对妥协“表示不满”,但是他们无论何时何地都没有反对过这种妥协。
这是1916年2月的事情,而1916年4月马尔托夫带着“发起小组”[137]的委托书出现在昆塔尔,代表整个组织委员会。
这不是欺骗国际吗?
看看现在的结果吧!波特列索夫、马斯洛夫和正统派创办了自己的机关刊物《事业》杂志,公开鼓吹护国主义,聘请普列汉诺夫为撰稿人,把德米特里耶天、切列万宁、马耶夫斯基、格·彼得罗维奇等先生们这伙曾经作为取消派支柱的知识分子聚集在一起。我在1910年5月(《争论专页》[138])以布尔什维克名义说过的关于独立派-合法派集团[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9卷第278—291页。——编者注]最后团结一致的话,完全被证实了。
《事业》杂志无耻地采取沙文主义和改良主义的立场。只要看看正统派女士怎样歪曲马克思的话,断章取义地把它引来作为同兴登堡联合的论据(是“哲学的”论据,可不是闹着玩的!),马斯洛夫先生怎样从各方面替改良主义辩护(特别是《事业》杂志第2期),波特列索夫先生怎样责备阿克雪里罗得和马尔托夫搞“最高纲领主义”和无政府工团主义,整个杂志怎样把防御责任硬说成是“民主”事业,并且小心翼翼地避开沙皇政府是不是为了掠夺的目的而进行这场镇压加里西亚、亚美尼亚等等的反动战争这个讨厌的问题,——只要看看这些事实就够了。
齐赫泽党团和组织委员会都默不作声。斯柯别列夫向“全世界的李卜克内西们”致敬,虽然真正的李卜克内西无情地揭穿并痛斥了本国的谢德曼分子和考茨基分子,而斯柯别列夫却经常同俄国的谢德曼分子(波特列索夫之流、契恒凯里等)和俄国的考茨基分子(阿克雪里罗得等)讲团结友好。
马尔托夫在《呼声报》[139]第2号(1916年9月20日在萨马拉出版)上代表自己及其在国外的朋友宣布,拒绝给《事业》杂志撰稿,同时替齐赫泽辩白,同时(1916年9月12日《通报》第6号)他要公众相信,似乎他同托洛茨基以及同《我们的言论报》分道扬镳,原因在于否认俄国资产阶级革命的“托洛茨基派”的思想,但是大家知道这是撒谎,马尔托夫退出《我们的言论报》,是因为后者不能容忍马尔托夫替组织委员会辩白!马尔托夫在同一《通报》上替自己那种甚至使罗兰-霍尔斯特感到愤慨的欺骗德国公众的行为辩护,那种欺骗行为就是,他在用德文出版的小册子[140]里恰恰把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的孟什维克的宣言中关于他们同意参加军事工业委员会的那一部分删去了!
请回忆一下马尔托夫在退出编辑部之前同托洛茨基在《我们的言论报》上的一次论战吧。马尔托夫责备托洛茨基说,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在紧要关头是不是要跟考茨基走。托洛茨基告诉马尔托夫说,他的作用就是充当把革命工人“引诱”到波特列索夫之流以及组织委员会的机会主义的、沙文主义的政党那边去的“钓饵”等等。
论战者双方都重复了我们的理由。双方都对。
不管他们怎样把齐赫泽之流的真相隐瞒起来,但真相还是大白于天下。齐赫泽的作用就是设法同波特列索夫之流妥协,用不肯定的或几乎是“左的”词句来掩盖机会主义的、沙文主义的政策。而马尔托夫的作用就是替齐赫泽辩白。
载于1916年12月《〈社会民主党人报〉文集》第2辑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0卷第234—237页 |
注释:
[137]发起小组(社会民主党公开工人运动活动家发起小组)是俄国孟什维克取消派为与秘密的党组织相抗衡而从1910年底起先后在彼得堡、莫斯科、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和康斯坦丁诺夫卡(顿巴斯)建立的组织。取消派把这些小组看作是他们所鼓吹的适应斯托雷平六三制度的新的广泛的合法政党的支部。这些小组是一些人数不多、同工人群众没有联系的知识分子小集团,其领导中心是取消派在国外出版的《社会民主党人呼声报》和他们在俄国国内出版的《我们的曙光》杂志和《生活事业》杂志。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发起小组采取了社会沙文主义立场。——[298]。
[138]《争论专页》(《дискуссионный Листок》)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机关报《社会民主党人报》的附刊,根据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1910年一月全会的决议创办,1910年3月6日(19日)—1911年4月29日(5月12日)在巴黎出版,共出了3号。编辑部成员包括布尔什维克、孟什维克、最后通牒派、崩得分子、普列汉诺夫派、波兰社会民主党和拉脱维亚边疆区社会民主党的代表。《争论专页》刊登过列宁的《政论家札记》、《俄国党内斗争的历史意义》、《合法派同反取消派的对话》(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9卷第236—300页和第350—368页,第20卷第236—245页)等文章。——[298]。
[139]《呼声报》(《Голос》)是孟什维克报纸,1918年在萨马拉出版,共出了4号。该报是《我们的呼声报》和《劳动呼声报》的续刊。——[299]。
[140]指孟什维克出版的德文小册子《工人阶级和战争与和平问题》。它是帕·波·阿克雪里罗得、C.拉品斯基和尔·马尔托夫联名提交第二次齐美尔瓦尔德代表会议的关于无产阶级在争取和平斗争中的任务问题的宣言草案的翻印本。——[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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