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第二十五卷——论左派民粹派（1914年5月14日〔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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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5月14日〔27日〕）WxO品论天涯网

　　左派民粹派在《坚定思想报》第20号上，民粹派在《俄国财富》杂志第4期上大肆攻击民粹派的《俄罗斯新闻》[118]，因为《俄罗斯新闻》主张份地转移的自由，即份地买卖和抵押的自由。
　　这个问题值得注意，是因为它特别清楚地证实了马克思主义者认为民粹主义理论极端落后、极端反动的估计。此外，这个问题的现实意义也使我们不得不谈一谈它。
　　在商品生产占统治地位的社会里，农业中的一切小业主必然日益被卷入交换，并且依赖市场，不仅依赖当地的和本国的市场，而且依赖世界市场。世界经济的每一天的发展，新建的每一俄里铁路，每一个刚刚离开农村到城市或者到工厂“谋生”的劳动者，每一部新的农业机器，总之，可以说世界经济生活每前进一步都把最偏僻的地方转入了交换。日常看到的亿万种现象证明，这种交换经济，商品生产，资本主义正毫无例外地在世界各个角落和一切国家发展着。这是因为交换经济和简单商品生产转化为资本主义，同样是对每个农村、每个“手工业”行业进行的亿万次日常经济观察所证实的现象。
　　显然，处于这种世界经济环境里的农民就是商品生产者，他们日益依赖市场，以便出卖自己的产品，购买劳动工具和消费品，雇用工人或者自己受雇当工人。在这种情况，既然存在着土地私有制，那么，买卖和抵押土地的自由就是资本主义发展的必要条件。限制这种自由的种种尝试，结果只能是产生一千零一种逃避法律的方法，滋长一千零一种拖拉作风和官吏们死板的形式主义，使农民的境况更加恶化。试图用限制土地自由转移的法律或规章来阻挡世界资本主义，就和试图用枝条编成的篱笆来阻挡火车一样，是件十足的蠢事。维护这种做法也就是维护农奴主的盘剥，维护农村的停滞和腐朽。
　　学过一点政治经济学的人都知道，俄国正在进行资本主义和农奴制的交替。
　　俄国没有什么其他的、“第三种”国民经济结构。农奴制和资本主义都是对劳动的剥削，在这个意义上两种制度都是“绞索和盘剥”。但是农奴制的特点是：长期停滞，劳动者麻木愚昧，劳动生产率很低。资本主义的特点则是：经济和社会的发展非常迅速，劳动生产率大大提高，劳动者的麻木状态被打破，劳动者团结起来和投入自觉生活的能力开始苏醒。
　　因此，称资本主义为绞索和盘剥，同时还主张（象民粹派那样）阻碍资本主义发展，那就是在实际上成为农奴制残余、野蛮和停滞的维护者。
　　左派民粹派主张限制土地转移的自由，因此，马克思主义者过去一向而且将来也要称他们为“反动的社会主义者”。
　　我们劝告觉悟的工人，正是在这个问题上要向左派民粹派和一切民粹派“宣战”！我们敢用脑袋担保，拥护左派民粹派的将是一些昏聩的老朽，他们不仅主张限制土地转移自由，而且还主张保留信仰鬼神、奴颜婢膝、鞭笞、扒灰和用棍子来“管教”“老婆”的陋习。
　　拥护我们的却是朝气蓬勃、有文化、不信鬼神的年轻一代。只要摘引彼舍霍诺夫先生的一段话，就足以使年轻一代以应有的方式对待这一类人了：
　　请看，农民没有“理智”！请看，农奴主和自由派官吏们倒有替农民作主的“本事”！！
　　这就是一个现实的、眼前的、实际的、细小的但是很清楚的问题。在有醒悟了的、自觉的农民参加的每次会议上，都应当在这个问题上嘲笑左派民粹派这班先生。
　　“劳动”经济只是知识分子的甜蜜空谈。任何一个农民都很清楚，没有买和卖，是活不下去的。在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面前，“劳动经济制度”的空谈是要彻底破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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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派民粹派在蒙骗“庄稼汉”，他们把土地自由转移的问题同“土地退出商品流转并把土地变为全民财产”（《坚定思想报》第20号）的主张混为一谈了。
　　第一，只有不学无术的人才可能不知道，“把土地变为全民财产”不是要土地退出商品流转，而是相反，要更广泛、更自由、更迅速地把土地吸引到商品流转中来。
　　“反动的社会主义者”先生们，学一点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吧！
　　第二，正象马克思所证明和指出的那样，激进的资产者可以提出而且也屡次提出过“把土地变为全民财产”的要求。这是无可争辩的。但是，谁以为维护农奴主对土地自由转移的限制会促进这种转变，那他就不是激进的资产者而是落后的资产者了。
　　只要还存在土地私有制，限制土地的转移就是一种有害的和反动的办法。要实现工人民主派的理想，只有最迅速地消灭农奴制的痕迹，最迅速地发展资本主义，没有其他道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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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思主义者一向这样说，现在也反复这样说：必须肃清农民民主主义观点中的农奴制残余。民粹派仅仅在反对农奴制，拥护民主制这点上才值得支持。可是，既然他们在维护小资产者的麻木和落后、狭隘和自私，那么他们就是最大的反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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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118]《俄罗斯新闻》（《Русские Ведомости》）是俄国报纸，1863—1918年在莫斯科出版。它反映自由派地主和资产阶级的观点，主张在俄国实行君主立宪，撰稿人是一些自由派教授。至70年代中期成为俄国影响最大的报纸之一。80—90年代刊登民主主义作家和民粹主义者的文章。1898年和1901年曾经停刊。从1905年起成为右翼立宪民主党人的机关报。列宁曾指出，《俄罗斯新闻》把右的立宪民主主义同民粹主义情调独特地结合了起来。1917年二月革命后，该报支持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十月革命后被查封。——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