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第二十四卷——政论家札记（1913年9月13日〔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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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9月13日〔26日〕）wiL品论天涯网

一　无党性的知识分子反对马克思主义

　　《新工人报》[11]编辑部曾为主张把捐款平分给取消派、民粹派和马克思主义者这种无党性的鼓动作辩护。
　　人们揭穿了该报编辑部，指出这种分法毫无原则，是破坏马克思主义者对待小资产阶级派别的基本原则的［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3卷第411—415页。——编者注］，该编辑部无言以对，想开个玩笑应付过去。他们说，我们不了解“马克思主义的捐款办法”。
　　这些变节分子想以“亲热地开个玩笑”来回避这个事关我们从前的历次决定的问题。
　　但是，工人是不允许拿这种问题开玩笑的。
　　《新工人报》第23号还向我们报道说，取消派的鼓动使俄国两个工人团体，即德文斯克城印刷业的工人团体和莫斯科涅米罗夫－科洛德金工厂的工人团体受到鼓舞。这两个工人团体把捐款平分给取消派、民粹派和马克思主义者的报纸。
　　让这些变节的知识分子用玩笑来回避问题吧，但是，工人应该解决这个问题，而且他们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鼓吹平分捐款，就是鼓吹无党性，就是鼓吹混淆（或者等同看待）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的报纸和站在小资产阶级立场即民粹派立场上的报纸。“亲热地开个玩笑的”取消派报纸的撰稿人根本无法反驳这个起码的道理，虽然他们的玩笑和嘻嘻哈哈大概会使资产阶级人士欣喜若狂。那些在工人中遭到彻底失败的人，嘲笑用彻底的马克思主义解决当前实际问题这一思想时，常常会博得欣喜若狂的资产阶级的青睐。
　　取消派可以聊以自慰，因为他们在五金工人大会上[12]遭到了彻底的失败。由于他们对工人报纸的立场亲热地开玩笑，人们才在资产者先生们的任何会议上对他们报之以亲热的微笑。
　　各有各的喜好。让取消派用资产阶级对他们的赞许来自我安慰吧。而工人将会向群众说明这样一个无庸争辩的真理：鼓吹平分工人捐款，就是鼓吹无党性，就是鼓吹混淆或者等同看待无产阶级的马克思主义报纸和知识分子的报纸或小资产阶级的报纸，如民粹派的报纸。

二　自由派的盲目无知

　　西欧的机会主义者，从爱德华·伯恩施坦（德国社会民主党坚决驳斥了他的观点）那时开始，都惯用以下的手法。
　　伯恩施坦以及其他机会主义者说：请看看实际情形吧，鼓起勇气说出实际情形吧——我们在德国都在为争取改良而斗争，我们实际上都是改良主义者，我们是改良的党。而要在危机不断的情况下消灭雇佣奴隶制，这只是一句空话，是不切实际的空想。
　　直到现在，机会主义者还在千百次地重复着采用这种手法，整个资产阶级报界（首先是我们立宪民主党的《言语报》[13]）经常用这种机会主义者的论调来反对马克思主义。凡是真正关心工人运动命运的人，都应当好好了解无产阶级的真正敌人和假朋友的这个老一套的手法。
　　就在不久前（9月4日），颇有名气的取消派分子唐·在彼得堡的取消派报纸上，以引人注目的笨拙或放肆又一次采用了整个欧洲资产阶级的这个手法。
　　究竟是怎么回事，请读者判断吧。
　　这就是唐·以及类似唐·的某些人在《北方真理报》上“看到了的”和“现在看到”的一切。不言而喻，他也象伯恩施坦一样地惊呼：“不妨先看看实际情形”（黑体是唐·本人用的）。他得出的结论是：要知道，这一切正是为结社自由而斗争。“为结社自由而斗争这个口号是当前最迫切的要求”，“它概括了实际情形”（黑体是唐·用的）。
　　伯恩施坦断言：他宣布工人阶级的斗争是争取改良的斗争，这只是“概括了实际情形”。
　　伯恩施坦硬给工人争取改良的斗争塞进自由主义的内容，尽管这个斗争根本没有改良主义的内容。唐·的做法如出一辙。除了自由派的改良主义，他什么也看不见，他自己盲目无知，却硬说现实就是如此。
　　当然，《北方真理报》曾为工人生活和工人斗争条件微小的改善进行过斗争，但是它并不象唐·之类的先生们那样，采取自由派的方法来进行这种斗争！《北方真理报》有许多东西被他们忽略了，诸如同改良主义作斗争，维护我们的“原有的东西”，维护不打折扣的口号，等等。在唐·先生看来，这些都无关紧要。他们所以“看不到”这点，不愿意看到这点，恰恰因为他们是自由派。正象一切自由派一样，他们看不清楚马克思主义者维护这种微小的改善和维护自己组织的口号之间的那种紧密的不可分割的联系。他们看不清楚，正是这种联系决定了自由派（他们也主张结社自由）和工人民主派在世界观上的根本区别。
　　把争取改良的斗争同争取最终目的的斗争割裂开来，这就是伯恩施坦的说教实际上将导致的结果。把争取改善状况、结社自由等等的斗争，同反对改良主义的斗争，同保卫马克思主义的斗争，同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和方向割裂开来，这就是唐·以及其他取消派分子的说教实际上将导致的结果。
　　他们想把自由派自身的盲目无知（看不见同过去的联系，看不见过去的方向，看不见反对改良主义的斗争）强加给工人阶级。但是，正象8月25日五金工人大会一再证明的，先进工人已经看透了唐·及其小集团的自由派本性。

三　必要的说明

　　《新工人报》第24号就我们关于都柏林事件的记述［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3卷第416—418页。——编者注］进行了可笑的攻讦。要是取消派报纸当时不涉及对工人来说至关重要和极有教益的说明，对这种可笑的东西本来是不值得理睬的。请你们自己判断吧。我们曾经指出英国和俄国有区别，英国由于存在政治自由的一般基础，工人提出的改革结社法案（结社自由法）的要求，就具有十分重大的实际意义，而在俄国提出类似的要求则是自由派不严肃的、不切实际的空话，但是在俄国，在现有的基础上，保险之类的改革倒是的确能够实现的。
　　取消派分子不懂得这种区别。我们提出下面两个问题来向他说明这种区别：（1）在英国，为什么不可能发生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即争取政治自由的革命？（2）在俄国，为什么在上个世纪末，比如在1897年完全可以实行工厂法的局部改良，谁也没有反对工人在这方面提出的局部要求，当时所有的马克思主义者都认为那时要求局部的政治改良就是自由派的骗局？
　　取消派分子只要考虑一下这两个问题，就会领悟到对俄国和英国的不同改革要采取不同态度的原因了。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取消派报纸的重要说明吧？
　　我们庆贺和感谢这样的坦率！正好击中要害：“1906年3月4日和1905年12月2日法令[14]的部分修改”没有什么一般的基础，也是完全可以的！妙极了。
　　只是……你们可知道？……这种“1906年3月4日和1905年12月2日法令的部分修改”不能叫作“结社自由”，只能叫作十月党人对人民的欺骗。
　　《新工人报》的撰稿人所承认的，恰恰就是需要证明的东西。
　　对于自由派和取消派用来款待你们的“结社自由”应该理解为：
　　我们再次表示感谢这种坦率。我们予以记录在案：取消派自己承认，他们的基本的、中心的、主要的、头等重要的……口号，就是要求对1906年3月4日和1905年12月2日法令作部分修改。
　　说《新工人报》巧妙地否认了自己是自由派，这难道不对吗？
　　难怪人们把取消派叫作社会民主主义的十月党人[15]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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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11]《新工人报》（《Новая　Рабочая　Газета》）是俄国孟什维克取消派的合法报纸（日报），1913年8月8日（21日）—1914年1月23日（2月5日）代替《现代生活报》在彼得堡出版，共出了136号。《新工人报》的实际编辑是费·伊·唐恩。关于《现代生活报》，见注19。——[12]。
　　[12]指1913年8月25日（9月7日）举行的彼得堡五金工会理事会改选大会。出席改选大会的约3000人。尽管取消派企图挑动与会者反对布尔什维克占多数的上届理事会，改选大会仍以绝大多数票通过了对它的工作表示感谢的决议。在选举中，取消派的候选人名单得到约150张选票。布尔什维克提出的预先登在《北方真理报》上的候选人名单，以压倒多数票被通过。——[13]。
　　[13]《言语报》（《Речь》）是俄国立宪民民主党的中央机关报（日报），1906年2月23日（3月8日）起在彼得堡出版，实际编辑是帕·尼·米留可夫和约·弗·盖森。积极参加该报工作的有马·莫·维纳维尔、帕·德·多尔戈鲁科夫、彼·伯·司徒卢威等。1917年二月革命后，该报积极支持资产阶级临时政府的对内对外政策，反对布尔什维克。1917年10月26日（11月8日）被查封。后曾改用《我们的言语报》、《自由言语报》、《时代报》、《新言语报》和《我们时代报》等名称继续出版，1918年8月最终被查封。——[14]。
　　[14]1906年3月4日（17日）法令是指沙皇政府在这一天颁布的两个法令：关于结社和关于集会的暂行条例。这两个法令允许组织社团和集会，但同时又设置了许多障碍，实际上使之成为一纸空文。法令授权内务大臣可以酌情查封社团并拒绝新社团的登记注册。
　　1905年12月2日（15日）法令是指沙皇政府在这一天颁布的一个暂行条例。根据这项条例，参加罢工将被视为刑事犯罪。——[17]。
　　[15]“社会民主主义的十月党人”一词是格·瓦·普列汉诺夫在他给C．T．阿尔科梅德的小册子《高加索的工人运动和社会民主党》写的序言里首次使用的。
　　十月党人是俄国十月党的成员。十月党（十月十七日同盟）代表和维护大工商业资本家和按资本主义方式经营的大地主的利益，属于自由派的右翼。该党于1905年11月成立，名称取自沙皇1905年10月17日宣言。十月党的主要领导人是大工业家和莫斯科房产主亚·伊·古契柯夫和大地主米·弗·罗将柯，活动家有彼·亚·葛伊甸、德·尼·希波夫、米·亚·斯塔霍维奇、尼·阿·霍米亚科夫等。十月党完全拥护沙皇政府的对内对外政策。——[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