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达成协议还是分裂？（关于社会民主党杜马党团的意见分歧问题）（1913年3月15日〔28日〕）

达成协议还是分裂？CNT品论天涯网

（关于社会民主党杜马党团的意见分歧问题）CNT品论天涯网

（1913年3月15日〔28日〕）CNT品论天涯网

　　社会民主党的舆论对在7名代表的信中流露出来的党团分裂的危险感到不安。这个问题引起工人的极大关注是理所当然的。我们必须把情况弄得一清二楚。
　　一方面是工人选民团的所有6名代表，象大家所理解的那样，他们是俄国工人阶级的大多数人的代表。另一方面则是以1票的优势偶然在党团内占多数的其他7名代表。
　　从表面上看，引起争论的问题是：7名代表要迫使其他6名代表做《光线报》的撰稿人，主张《真理报》同《光线报》合并。坦率地说，我们认为7名代表的这种要求是极不严肃的。如果一个人不赞同某家报纸的办报方针，难道可以用“多数票”强迫他为这家报纸工作吗？（至于一切自重的编辑部自己也会拒绝这些强迫拉来的非自愿的“撰稿人”，那就更不用说了。）难道当真可以谈论《真理报》同《光线报》合并吗？
　　当然不可以！我们坦率地声明，我们认为《真理报》如果放弃同取消主义的斗争，也就是说，《真理报》在《光线报》放弃鼓吹取消主义即放弃反对“地下组织”、反对政治罢工等等以前同《光线报》合并，那就是背叛无产阶级事业。严肃的社会民主党活动家未必会相信，《真理报》和6名工人代表会单单因为《光线报》要他们自杀就决定自杀。根本谈不上这一点，如果7名代表不再搬出他们那种根本不能令人接受的、根本实现不了的“计划”，他们就是做了好事。
　　然而，党团的意见分歧问题并不止这一些。每个人都感觉到，表面上争论的是是否可以强迫给《光线报》撰稿，而在这场争论的掩盖下隐藏着另一场更严肃更重要的争论。这场争论就是，党团的两个部分对取消主义采取什么态度。
　　可以设想：在这方面工人首先有权要求7名代表坦率地、确切地、清楚地、肯定地说明，他们对取消主义采取什么态度。7名代表应当象6名工人代表那样，公开地说明这一点。在第三届国家杜马党团内，绝大多数代表是孟什维克。但是他们对取消主义采取了断然否定的态度。可是现在这7名代表对取消主义采取的是什么态度呢？他们自己提出了关于《光线报》即关于取消主义的问题。因此他们更应该公开地、确切地说明：他们对《光线报》鼓吹反对地下组织（见《光线报》第101号及其他各号）、反对政治罢工、反对工人阶级在解放运动中的领导权等等采取什么态度。否则，要想摆脱现状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们直截了当地说，如果社会民主党党团内哪怕有一个代表在杜马讲坛上发表类似《光线报》第101号上的文章的言论（愈来愈喜欢“地下组织”是件“令人痛心的”事实云云），那么同这样的代表决裂就是必不可免的。任何一个社会民主党的代表不挺身出来说，这个发言人讲的不是社会民主党的意见，那他就是背叛了自己对工人阶级应尽的责任。
　　我们的这种看法是否正确？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把这个问题交给工人去判断……
　　在党团的两个各占二分之一的部分之间存在着严重意见分歧的情况下，只有双方同样努力去达成协议，才有可能保持统一。让以一票的优势偶然取得的多数去“决定”纲领性问题，那就会造成分裂。这个道理是大家都清楚的。真正希望统一的人是决不会采取这种“决定”问题的办法的。
　　在目前的党团构成情况下，党团内是否有可能达成协议？迄今为止是有可能的。党团在第四届杜马开始工作时宣读的宣言[23]就是一个例子。党团屏弃了取消主义的无理要求；这就使两部分有达成协议的可能。如果有诚意，如果7名代表不制造分裂，那么在一切重大的政治问题上今后也将有达成协议的可能。
　　宣言的例子说明了，为了避免分裂应当怎么办。而“民族文化自治”[24]的例子则说明，为了避免分裂不应当怎么办。如果象契恒凯里同志那样提出这种要求，那就是要废除社会民主党的纲领。以前取消派一直硬说这个要求与党纲“不抵触”，而现在甚至崩得分子自己也把他们揭穿了，崩得分子（见《时报》[25]第9号）正因为契恒凯里“离开了民族问题上的正式理论所持的僵化观点”才向他表示祝贺的。以7票对6票废除党纲，那就是制造分裂。这是每一个觉悟的工人都明白的。
　　总之，达成协议还是分裂！问题就是这样摆着的。
　　我们要求什么？——要达成协议！
　　这样达成协议有没有可能？——有可能！
　　这样达成协议是不是上策？——是上策！
　　为了达成协议，需要做些什么呢？——不废除党纲，不辱骂“地下组织”，始终忠于原来的旗帜！读者可以看到，我们的要求是很低的。
　　赞成7名代表同6名代表达成协议，反对分裂！这就是一切觉悟的工人应当提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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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23]这里说的是第四届国家杜马社会民主党党团宣言。这个宣言是布尔什维克代表和孟什维克代表共同拟订的，列宁《关于工人代表的某些发言问题》提纲构成它的基础。宣言通过以前，党团内部曾发生激烈斗争。双方除代表以外，参与拟订宣言的还有当时在彼得堡的党的工作人员。经过同孟什维克的多次激烈交锋，布尔什维克终于争取到把自己的基本要求列入宣言，使宣言几乎包括了党的最低纲领的一切重要内容。同时，孟什维克也争取到把他们的一项关于民族文化自治的要求写进宣言。该宣言是在1912年12月7日（20日）的杜马会议上宣读的。1912年12月8日（21日）《真理报》公布了包括宣言全文的杜马会议速记记录，报纸因此被没收，编辑也受到法庭传讯。——24。
　　[24]民族文化自治是奥地利社会民主党人奥·鲍威尔和卡·伦纳制定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民族问题纲领。俄国孟什维克取消派和崩得分子都提出过民族文化自治的要求。1913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在讨论党纲草案时否决了崩得分子提出的增补民族文化自治内容的建议。列宁对民族文化自治的批判，见《关于民族问题的批评意见》、《论民族自决权》（《列宁全集》第2版第24卷和第25卷）等著作。下面说的是社会民主党杜马党团成员孟什维克阿·伊·契恒凯里1912年12月10日（23日）在国家杜马第十次会议上违背党纲、为民族文化自治辩护一事。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克拉科夫会议的决议对此提出了批评（同上，第22卷第280—281页）。——24。
　　[25]《时报》（《Цайт》）是崩得的机关报（周报），1912年12月20日（1913年1月2日）—1914年5月5日（18日）用依地文在彼得堡出版。
　　这里说的是1913年2月21日（3月6日）《时报》第9号刊载的《工人代表和民族问题》一文，作者是Ф.И.利平。——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