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新闻
维也纳的邮件仍旧没有来,因此我们又没有得到任何直接来自匈牙利的消息,而那些由布拉格和奥格斯堡传来的消息中,没有多少新东西。
奥格斯堡《总汇报》8日从佩斯报道说,索尔诺克再次被帝国军队占领。我们将会看到,后来的报道说得却完全不同。此外,《总汇报》还承认,帝国军队在索尔诺克遭到“一次相当严重的打击”,“两个连只有不到四十人获免”。关于这次战役该报从索尔诺克附近的奥博尼作了如下报道:
“在卡波尔瑙战役[174]之后,我们一直朝克韦什德,然后又向波罗斯洛推进。由于那里的地面是泥泞不堪的沼泽,骑兵无法行动,我们得到命令,折向索尔诺克。我们来得十分及时,使配备有四十门火炮的一万五千名匈牙利人对我方两个旅发动的战斗停了下来,当时,由于卡尔格旅已经从索尔诺克被赶了出来,所以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这时,从佩斯来了援军。我们将以一万五千人和三十六至四十门火炮与他们对抗,但我们毫不怀疑,一旦他们看到我们明显地增加兵力,他们就将撤退。我们部队的英勇行为是值得赞扬的。索尔诺克昨天虽然落到匈牙利人的手中,但我们今天晚上肯定将会收复。”
《波希米亚立宪报》上刊登的一封佩斯来信就可以说明,应该如何看待关于收复索尔诺克的这种夸张说法。这里说: “总督[注:耶拉契奇。——编者注]确已于昨天凌晨四时从佩斯启程。可惜我们对于离我们最近的战场——据说,在采格莱德和奥博尼之间——的情况,毫无所知。本地的秘密煽动分子讲了关于叛军实力的一些神奇故事,甚至说,要穿过他们的营地需要走六个小时。这些传言当然是过于夸大了,但却不能否认,现在沿索尔诺克一线已经再次有一支相当数量的叛军令人忧虑地接近首都。为了保障欧芬要塞和新建筑物,即在佩斯新建的唯一的城堡,之间的交通所采取的一些必要措施,使善良的人们越来越感到不安。昨天下午,在这座建筑物上匆忙地挖凿了发射孔,附近房屋内的居民接到严厉的命令,要他们作好出发的准备,以便在接到通知后六小时之内,携带行李离开他们的住所。昨天,人们仓皇拆毁了位于多瑙河两岸吊桥碉堡附近的属于吊桥建筑公司的建筑物及工场等等。因此,在本地少数忠诚的居民中,情绪沮丧,而反对派却难以掩盖他们内心的高兴。”
文迪施格雷茨为了切断马扎尔人的联系,极严格地禁止同他们占领的地区进行任何往来和贸易,这一点就可以说明,帝国军队的处境究竟如何。据说,所有到那里去的人均遭逮捕,货物全被没收。鉴于佩斯博览会即将开幕,也为外来者制定了特殊的警察措施。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主力军左翼(施利克)的消息。奥格斯堡《总汇报》确实断言,施利克已驻扎在距德布勒森八小时路程的地方,并说还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撤回。但这是最无耻的谎言。据帝国军队自己报道,他们驻在马克拉尔,这里距德布勒森整整十五德里,在这两个地方之间,在距德布勒森十德里之处,还有蒂萨河及其一德里宽的沼泽地带。由于缺乏事实,《波希米亚立宪报》这样吹嘘说:
“大家有信心期待〈!〉中将施利克伯爵的军事行动会取得出色的战果,因此,大家毕竟可以自豪地〈!〉认为,恰恰在托考伊会战之后处于困境的施利克伯爵,证明他自己是一名非常杰出的将军!”
《波希米亚立宪报》也证实了马扎尔人已占领了佩斯州南部凯奇凯梅特附近。他们甚至已推进到多瑙河畔,并同对岸(扎尔诺州)的起义军取得了联系: “叛军阴谋的主要策源地之一,就是考洛乔。他们在周围的整个地区,尤其是多瑙河彼岸的托尔诺州进行煽动。那里的叛乱者竟敢把经过多瑙河的每一只船击沉。城堡和多瑙韦切的农民在这方面做得更为突出。他们对帝国皇家军队毫不畏惧,竟以驻于考洛乔的一万二千名洪韦德[162]为恃。来自德布勒森的布告使他们变得更加狂热。”
结果,从多瑙韦切到托尔诺整个地区(直线距离九到十德里)的多瑙河两岸完全掌握在马扎尔人手中,航行受到严重威胁。这一地区的战争进行得如何,愚蠢的奥地利人要制服这些难以捉摸的大批叛军,可能性又是多么微小,从下列报道中可以得到证明:
“几天前,乘轮船前去多瑙城堡(托尔诺州)镇压最近一次叛乱的部队,没有见到一个敌人。驳船确实在靠岸时遭到射击,但叛乱者还在部队登陆之前,就已四散消失。这真是一次游击战!据说,西姆尼奇旅已开往卡齐米尔·鲍蒂扬尼伯爵的比什金领地附近距欧芬四小时行程的筑垒兵营,以维持多瑙河彼岸的治安及事物发展的新形势。”
特兰西瓦尼亚是音讯全无。从巴纳特,
“人们期待着,随着总督[注:耶拉契奇。——编者注]驾临(正在向索尔诺克的进军途中),奥地利-塞尔维亚部队的这条从包姚延伸到泰梅什堡的漫长战线,现在将开始行动起来”(《波希米亚立宪报》)。
真的!现在我们终于知道,这个从卢卡维纳、泰奥多罗维奇和其他将军的部队中抽调兵力,在报纸大吹大擂之下由格累泽尔中将建立起来的赫赫有名的师,本应去征服特兰西瓦尼亚和大瓦尔代恩,它竟然没有守住自己在毛罗什河畔的阵地,而撤回到了泰梅什堡!马扎尔人的报道当然早就把这一点告诉了我们,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们!在同一家报纸的另一篇文章中说:
“到昨天(3月7日)为止,塞格丁和泰莉莎奥佩尔(苏博蒂察)都没有被攻克。正象我已经报道过的,塞尔维亚人在泰莉莎奥佩尔附近打了一次漂亮的胜仗,而且完全打乱了马扎尔人的阵容。一个马扎尔军向这个方向推进。这就是今天来自这些地区的旅客所讲的。”
但是这里还有一个完全不同的情况。塞尔维亚人对他们的首领极端不满。拉亚契奇总主教日益不得人心,因为他宣布斯特拉蒂米洛维奇不受法律保护,反对现已被他解散但又重新召集起来并迁往贝奇凯雷克的国民委员会[120],以及另外一些专擅行为。斯特拉蒂米洛维奇行踪不明,看来是投奔了马扎尔人。卢卡维纳和泰奥多罗维奇虽然都是塞尔维亚人,但他们首先是帝国皇家军队的将军,除了奥地利国籍,他们不知道有其他国籍。此外,在正规军同塞尔维亚的边屯区居民[139]和志愿兵之间也存在着严重的紧张关系。 “塞尔维亚人抱怨说他们缺少骑兵,而帝国军队并不急于赶来援救‘赖伊策人’[192]——在军人中又喜欢用这种称呼了。”(《波希米亚立宪报》)
总之,自从斯特拉蒂米洛维奇离开之后,塞尔维亚人变得强硬了,连维也纳的报纸也报道说,他们甚至同马扎尔人进行谈判。科苏特任命斯特拉蒂米洛维奇为总督和地方长官一事会产生什么影响,将拭目以待。[202]这里为奥地利人准备的一次新的打击是,从匈牙利召回土耳其塞尔维亚人[98]。关于此事,《波希米亚立宪报》报道说:
“在奥地利土地上作战的塞尔维亚人被贝尔格莱德发来的一项公爵的命令召了回去,其中是否也包括克尼查宁的那个军,我们尚不得而知,因为该命令的措辞太笼统了。我们的塞尔维亚人对这一措施有所怀疑,并且断言,奥里缪茨宫廷[107]的外交途径对这项命令的颁发是不无作用的。其他人认为这纯粹是一件组织方面的或是和征兵有关的事情,而我们则倾向于把它同土耳其的军备措施联系起来。毫无疑问:塞尔维亚非正规军除了抢劫、杀人和放火,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可干,他们是塞尔维亚的败类。他们的掠夺欲促使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进行抢劫。他们把抢劫来的赃物一车车地运过萨瓦河。在这伙人闯进的许多地方,怨声载道:上天保佑我们免受这些朋友的侵害吧,我们已经同我们的敌人打过交道了。”
同一家报纸的另一篇文章就这件事写道: “使我们充满不祥预感的另一困境就是塞尔维亚公国的军队从伏伊伏丁那被召回去了。关于这一政策的奥秘我们不得而知。有人说,土耳其、英国和法国曾要求召回这些军队。我们不相信这一点,至少他们是无权这样做的,因为这些从该公国前来支援的部队,不是那里政府可以任意支配的正规军,他们是前来参加他们同胞的解放斗争的志愿军。塞尔维亚人却有权参加这一斗争,因为塞尔维亚是一个立宪国家,它的人民是自由的人民。南方斯拉夫人的混乱状态非但没有结束,而且日益加剧。”
关于塞尔维亚人抢劫行为的严重性,2月24日总主教[注:拉亚契奇。——编者注]于大基金达发表的下列布告可以证明: “鉴于不仅辅助部队,还有我们正规军的抢劫行为不断增加,我不得不发布下列命令:(1)任何人不得购买抢劫来的牲畜或其他什物;(2)一经拿获,买主买到的赃物和货款应一并没收;(3)一切抢劫物应就地予以没收,有关当局对此事应向我报告。”
最激怒这些毕竟是在进行民族斗争的塞尔维亚人的是,作为总督兼边屯区[139]首领的高贵的耶拉契奇总督为日耳曼化的利益而采取的行动。《波希米亚立宪报》发表了3月1日来自萨瓦河的报道: “耶拉契奇总督已成为谈论的主要话题:最近他的行动诡秘,但南方斯拉夫人以怀疑的眼光注视着他。这里对他给总主教的关于必须在当地边屯区重新使用德语的命令非常反感。耶拉契奇总督确实没有估计到这项命令的影响。塞尔维亚人之所以点燃了民族战争之火,只是为了摆脱异族的统治,拯救他们衷心喜爱的自己的文学〈!〉、自己的艺术〈!〉、自己的歌曲、自己的全部民族宝藏,使其免遭毁灭,塞尔维亚人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命令。此外,促使尊贵的总督这样做的理由无论是什么,我们一刻也不会怀疑,总主教将拒绝这一命令。”
高贵而有骑士风度的总督显然扮演了一个极为卑贱的角色。在他受到怀疑而被派往佩斯的这段时间里,他为政府效劳,以便用他的声誉和职责来掩盖所有不受斯拉夫人欢迎的政府法令。这个高贵的人物一下子同奥地利人有了往来,并且永远割断了同马扎尔人的联系。他现在为时太晚地意识到,尽管他具有斯拉夫人的狡猾,但自己却可耻地受到帝国军队的欺骗,甚至他不能拒绝签署一份类似他最近同文迪施格雷茨发生所谓争吵的声明那种受屈辱的文件。这是他应得的报应。彼得瓦尔登被包围了。据说,守备部队以不忠和叛逆的罪名把所有的军官逮捕起来。
我们获悉有关在斯洛伐克对捷克斯洛伐克志愿兵作战的详情。战斗发生在瓦赫河畔的图拉尼(在施图尔和胡尔班两位先生一度遭到灾难的雅布龙卡山口下)。[204]在这里打胜仗的有一万二千人的马扎尔—斯洛伐克军占据了喀尔巴阡山,据说它是由克拉普卡和奥利希指挥的。
据悉,奥地利政府拒绝承认普赫纳要俄国人开进特兰西瓦尼亚的请求,并坚持,在一万五千名巴纳特增援部队开进特兰西瓦尼亚之后,俄国人就应立即撤出。但由于塞尔维亚人拒绝出兵,所以俄国人的那个军大概暂时还会留在那里。
据《波希米亚立宪报》报道,在佩斯,人们流传着来自德布勒森的如下消息:
有一名议员曾建议帝国议会承认弗兰茨-约瑟夫为匈牙利合法国王。尼亚里首先支持这一调和性的提案,甚至科苏特也作了一次漂亮的讲演支持这一提案,它随即得到一致通过。
第二天,一封来自佩斯的信进一步说:
“昨天报道的德布勒森消息似已得到了证实。据说,帝国议会确已承认弗兰茨-约瑟夫为匈牙利合法国王。但是,这一承认是以国事诏书[205]为根据的。我们从上上次帝国议会就已经知道,科苏特派据此提出的要求是什么。如所周知,也有人明确地补充说,之所以采取这一步骤,主要是希望向欧洲的各个君主,特别是直接毗邻的列强证明,丝毫没有想到要建立一个统一的、巨大的、甚至可能是红色的萨尔马特马扎尔共和国[206]。因此这不能被看作是走向真正调和的步骤。”
如果马扎尔人确实作出这个决定,那么这种策略在根本上没有多大意义。如果他们取胜并逼近维也纳城,那么“匈牙利正统国王”的末日不久就会来临。此外,另一封来自德拉瓦河的信说:
“在德布勒森及其四郊特别笼罩着好战的和战斗的气氛。一名因不愿与自己的弟兄们交战而被具结开除的帝国军官,向我们透露了一些情况。我们把其中一些值得注意的情况刊载如下。他说,‘科苏特的队伍大概有十万人左右,炮兵拥有约四百门〈?〉火炮。正在制造一种独特的火箭。还有正规步兵和七个老式骠骑兵团;此外还在编制七个骠骑兵团:科苏特、梅萨罗什、鲍蒂扬尼、马达拉斯、洪尼奥迪骠骑兵等等。训练活动频繁,距德布勒森六德里的一些村庄筑起了强大的工事。如果有人认为可以轻而易举地迅速战胜这些叛军,那就完全错了。’我们的证人就讲到这里。就我们了解到的蒂萨河畔的活动情况而言,我们认为,我们的军事行动必须极为认真,极为小心,因为这里需要的可能是精明的策略,而据我们看来,在匈牙利的军队象过去一样,至少是在目前这一关键时刻,在这方面是不够的。不要指责我是悲观主义的。我们看到叛军有很大的能量,在罗马尼亚国内及其周围的群众有一种真正的狂热性。所以,我们对北方各省延缓征兵一事感到遗憾,因为这妨碍了政府同马扎尔人作战。”
我们就以这一则无论如何会使我们毗邻的政论家感到非常高兴的通讯来结束今天的报道,并且仍然在等待着“匈牙利的结局”。
弗·恩格斯写于1849年3月17日 载于1849年3月18日《新莱茵报》第249号 原文是德文 |
注释:
[98]土耳其塞尔维亚人是指1848年7月底参加反匈牙利军队的塞尔维亚自治公国的志愿队,公国当时处于土耳其最高当局统治之下。
1848年7月15日塞尔维亚军队在乔·斯特拉蒂米洛维奇指挥下在佩尔勒兹打败了匈牙利人,并迫使他们退回贝奇凯雷克。
恩格斯所说的“巴纳特-塞尔维亚国家”看来是指卡尔洛维茨1848年五月议会的决议,议会表示希望将要归属于匈牙利王国的塞尔维亚的伏伊伏丁那包括连同边屯区(见注139)在内的斯雷姆、巴兰尼亚、巴奇考、巴纳特等民族构成十分复杂的地方。——第107、246页。
[107]由于1848年10月维也纳开始了起义,奥皇斐迪南及其宫廷于10月7日逃往奥里缪茨。该城聚集了大量德意志和斯拉夫大贵族、奥地利官员和天主教僧侣中的代表人物,成为反革命的巢穴,照恩格斯的话说是“奥地利的科布伦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5卷第537页)。——第113、246、284、308页。
[120]1848年5月1日(5月13日)在塞尔维亚附属国首都卡尔洛维茨召开了人民议会(国民会议),人民议会于5月15日(5月27日)选出了中央委员会——塞尔维亚伏伊伏丁那政府。乔·斯特拉蒂米洛维奇当选为它的主席,即首相。——第118、136、194、245、301、415页。
[139]边屯区居民是指在所谓的边屯区的全部士兵。
这一名称指的是十六至十九世纪在奥地利帝国南部地区形成的军事移民制度。实行这种制度的目的在于保卫边境,防止土耳其人入侵。边屯区居民(住在边境地区的居民,即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人、罗马尼亚人,塞克列人、萨克森人)由国家分配小块土地,为此他们有义务服兵役、纳税和承担社会义务。在行政方面,边屯区分成很多小边屯区或者军管区,团管区或连管区,甚至还有一些专门的营管区(例如,柴基营管区、巴纳特伊利里亚营管区等)。这些边屯团和营是以这些士兵家乡的地区、或各该边屯区中心城市的名称,以及构成该军队基础的民族的名称命名的。彼得瓦尔登是团管区的中心。
莱宁根营是莱宁根伯爵指挥的团的一个营。——第137、165、207、245、247、265、331、335、390页。
[162]洪韦德(匈牙利文是“honvéd”——“祖国保卫者”)是匈牙利1848—1849年民族解放战争时期对匈牙利步兵的称呼,后来也是对1848年夏季匈牙利政府建立的匈牙利国民军全部士兵的称呼。——第177、182、221、226、267、287、293、315、325、332、366、368、397、408、426、441、443页。
[174]1849年2月26—27日,奥地利军队和匈牙利军队在卡波尔瑙附近进行了一次为时两天的战斗。虽然没有一方取得决定性胜利,但匈牙利军队总司令邓宾斯基将军命令匈牙利军队撤过蒂萨河。
帝国军队似乎在卡波尔瑙附近取胜的消息加速了1849年3月4日奥里缪茨公告的颁发,在公告中奥皇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取消了匈牙利的独立。并见注140。——第191、205、209、219、242、269、284、296、313、326、330、366页。
[192]赖伊策人(Raizen,Razen,Rascier)是对信奉东正教的塞尔维亚人的称呼,经常用作一般塞尔维亚人的代称。看来,这个名称来源于塞尔维亚部落最初定居的一个地方,拉什卡(Raschka)地区的中心,古城拉斯(Rassa)的名称。——第221、245、263、300、442页。
[202]虽然匈牙利革命领导人在革命的最后几个月确实试图同斯特拉蒂米洛维奇达成协议,但这一消息没有得到证实。——第235、245页。
[203]地区中心(Stuhlortschaften)是萨克森人(见注142)居住的特兰西瓦尼亚的领土,分为九个地区和两个地区。——第241、253页。
[204]1848年12月,通过雅布龙卡山口的斯洛伐克军(见注95)被匈牙利军队击溃。——第247页。
[205]国事诏书是1713年4月19日由哈布斯堡王朝查理六世颁布的王位继承法。它规定了哈布斯堡的世袭领地不可分割,同时还规定在没有男嗣的情况下,王位可由女系继承。1722—1723年,匈牙利议会接受了这一法律,条件是确认匈牙利王国有一定的国家和行政的独立性。1741年玛丽-泰莉莎承认匈牙利贵族的全部特权,以换取贵族们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中支持她对继承权的要求。但后来,她的继承者不止一次地破坏了这些特权。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在为改革而进行斗争的时候,反对派,其中包括科苏特,引用国事诏书的条款,要求成立对国会负责的政府和国家在经济和政治上的独立。反对派带着这个纲领在1847年的议会发了言。
最后一次议会在1848年6月选出。——第248、299、345页。
[206]残存的萨尔马特部落,其中包括雅齐人成为匈牙利民族的组成部分(见注141)。——第2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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