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67年11月7日[于伦敦] |
亲爱的弗雷德:
谢谢你寄来的《爱北斐特》[注:见本卷第381页。——编者注]。
李卜克内西的旧地址是:“莱比锡酿造街11号”。不过信件由库格曼转交也许比较可靠,他和李卜克内西的一个莱比锡的朋友有联系。
我在上星期六的信[注:11月2日(见本卷第378—381页)。——编者注]中忘记告诉你,《双周》[注:《双周评论》。——编者注]顶多只需要一个印张[377]。如果在半个印张以上,可以采取第一篇短评、第二篇短评的形式。
至于谈到迈斯纳,我觉得让他过多地看到我们的底牌,是缺乏外交手腕的。他自己能做到的,他自己本来就会做。给奥地利的《国际评论》(阿尔诺德·希耳堡出版,维也纳科洛夫拉特路4号)寄去一篇较详细的报道(也许可以分作几篇),倒是很重要的,目前甚至比给英国写文章更重要。既然阿尔诺德·希耳堡把你和我算做他的撰稿人(并且曾经通过我邀请我们两人撰稿),那就不会有什么障碍。这实际上是对我们开放的唯一的德文“评论”。
在伦敦这里,在某种程度上采取不偏不倚的态度,对德国人的事情,如对德国语言学、自然科学、黑格尔等等颇为关心的唯一的一家周刊,是天主教的周刊《纪事》。他们有一种明显的倾向,这就是要表明他们比信奉新教的对手更有学识。上周末我给他们送去了一本书[注:《资本论》第一卷。——编者注]和一封短信,内容是说我的书所维护的观点不同于他们的观点,但是他们周刊的“科学的”性质可以使人设想,“他们对于把辩证方法应用于政治经济学的第一次尝试,不会不予以注意”。我们瞧吧!现在在比较文雅的人士中(当然我说的是它的知识分子),对于学习辩证方法有很大的需要。可能这是吸引英国人的一条捷径。
在附上的《外交评论》中最有趣的,就是普罗克希的那本新书[注:安·普罗克希-奥斯顿《一八二一年希腊人脱离土耳其帝国成立希腊王国的经过》。——编者注]的摘要。
关于阿伯康实行的逐出土地的详细描述[注:见本卷第381、383页。——编者注],载于大约两个星期以前的《爱尔兰人报》(都柏林)。也许我还能再弄到这一号,人家只把它借给我看了一天。
在狄克逊上校担任主席、布莱德洛报告爱尔兰问题的会议[注:指改革同盟分会的会议。——编者注]上,我们的老韦斯顿在福克斯和克里默的支持下,提出了一项维护芬尼亚社社员的决议案,它已被一致通过。本星期二,当阿克兰做关于改革法案的报告时,在克利夫兰大厅(正好在我们的头顶上,我们正在地下室的咖啡室中开会),也极热烈地显示了对芬尼亚社社员的声援。这件事使这里的工人阶级中有知识的那部分人非常激动。
对于目前正在欧洲上演的外交滑稽剧来说,最有代表性的事件是:正当波拿巴干涉意大利的时候,法国、意大利和普鲁士却遵照俄国的旨意,共同向土耳其政府提出了一份威胁性的照会。
祝好。
你的 卡·马·
老乌尔卡尔特连同他的天主教等等,已经越来越令人讨厌了。
在意大利宗教裁判所的一份记录上,可以看到一个修女这样一段自白;她天真地对着圣母像祷告说:“我求求您,圣母,给我任何一个人,让我同他犯罪吧!”可是俄国人即使在这方面也更厉害一些。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一个很健壮的小伙子在一个俄国女修道院中只呆了二十四小时,被抛出来就已经成了死人。修女们把他折磨死了。的确,听取忏悔的神父并不是每天都到她们那里去的!
注释:
[377]恩格斯为《双周评论》写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的书评是在晚得多的时候,即在1868年5—6月间。从马克思和恩格斯以后的通信中可以看到,他们曾不止一次地就这篇文章的内容和形式交换意见。马克思信中的个别地方已被恩格斯完全采纳到他的书评中。
书评遭到杂志编辑部的拒绝(该书评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6卷第326—350页)。——第375、377、384、3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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