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致保尔·拉法格
勒-佩勒 1890年9月19日于伦敦 |
亲爱的拉法格:
谢谢您寄来了好消息[389]。如果情况正是这样,那末我们不尽一切可能去出席这次代表大会,就是最大的愚蠢,因为我们出席代表大会的事实本身就会保证我们占据统治地位。
我们认为必要的条件如下:
(1)共同的代表大会应由1889年两个代表大会委托的人来召开[384]。或者由比利时人和瑞士人签署统一的代表大会邀请书,或者由比利时人和瑞士人一起根据我们的委托来召开代表大会,而比利时人单独召开则是受别人的委托。这也和邀请书一样,应当事先商定。
(2)代表大会应是绝对独立自主的代表大会。过去几次代表大会的任何决议对它都不具有法律效力。任何一个委员会,无论是以前某一次代表大会设立的还是由于谈判合并问题时而成立的委员会,都不能对代表大会有任何约束。代表大会应当自行规定自己的规章、议程和代表资格审查方法。
(3)各组织选派代表出席代表大会的方法和名额都要事先规定好。
(4)关于合并的决议一经通过,就应当设立一个国际委员会,来准备规章和议程的草案,提交代表大会最后决定。
关于第二点:代表大会有绝对自由,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因为可能派和比利时人如果能够在议程、规章等等方面讨价还价,我们就可能受愚弄;我们的代表在谈判中总是比他们幼稚;而这可能导致无休止的争论,搞得大家都晕头转向,这样我们也就无法让可能派承担责任。有人会对我们说,代表大会将浪费宝贵的时间;我们要回答说,首先必须使代表大会成为统一的代表大会;这比代表大会可能通过的一切决议都重要得多。其次,我们要说,我们没有权利责成未来的代表大会做什么,代表大会一经召开就可以抛开预先加在它身上的一切限制,如此等等。归根到底,如果形势很顺利,可以在这个问题上对比利时人作某些让步。
现在,既然你们法国人希望修改、补充和订正这个草案,那将是做一件好事。
这就是我给博尼埃的信[注:弗·恩格斯《一八九一年国际工人代表大会》。——编者注]的主要内容,——请不要担心,我同他从来没有作出任何最后的决定。我给他去信的主要目的是要向你们大家指出,合并的可能性可以接受;在您来信之后,这整个论据就不再有什么意义了。
我也立即给倍倍尔写了信,并且建议他在哈雷的小型国际委员会范围内讨论这个问题。如果我们能在那里同一些小民族的正式代表确定合并的基础,然后就可以同比利时人谈这个问题[386]。我还请倍倍尔,如有可能,安排某一个比利时人,最好是根特人也来参加。
现在我等着您告知盖得、杰维尔等人的看法,以及布朗基派的看法。
《新思想》给我寄来了一份捐款签名单——怎么办?
有个住在新月街8号叫沙·卡隆的(他显然是《新思想》杂志的),寄给我一份重印社会主义小册子的计划。他请求我允许发表我的著作和马克思的著作。根据这种意图来判断,可以说,法国人首先是巴黎人准备创造奇迹。但是,这个人是否有出版哪怕是一本小册子的资金呢?请您把情况告诉我,因为我要在四、五天后答复他[注:见下一封信。——编者注]。
桑南夏恩把他的五英镑四先令账单寄来了,其中五分之一归劳拉,即一英镑九便士,五分之一归孩子们[注:龙格的孩子们。——编者注],五分之一归杜西和五分之二归译者[注:穆尔和艾威林。——编者注]。现在附上给劳拉的支票一张。迈斯纳那里的账单可能很快就要寄来,但是,如果算上第四版[注:《资本论》第一卷。——编者注]的费用,多少我不知道,那末得到的钱将很少或者没有。
对布朗热派的揭露[注:见本卷第447页。——编者注]是极为有益的。你们可以为自己庆贺,因为你们在布朗热派引诱你们时顶住了。但是这多么能说明巴黎公众的政治能力啊!这个明显的傻瓜,只要保皇党人对他的冒险行动提供经费,他就会对他们发誓效忠,而巴黎公众竟如此欣喜若狂地欣赏他,要我说,他们是受骗了!呸,糟糕透啦!幸好外省能够纠正巴黎人干的蠢事。真是不可思议!
海德门在《正义报》上悼念永垂不朽的若夫兰,并且断言正是若夫兰和可能派击溃了布朗热,拯救了共和国。[390]他一定知道可能派在巴黎的处境相当糟糕,否则他不会这样无耻地撒谎。
代我、尼姆和肖莱马(他前天来的)拥抱劳拉。
您的 弗·恩·
过几天,《社会民主党人报》将出终刊号。爱德·伯恩施坦仍留在这里,以便寄发关于英国的通讯,主要是向《新时代》寄发。费舍准备去柏林,去《前进报》;他一有机会就会去当帝国国会议员。陶舍尔将去斯图加特。至于伟大的尤利乌斯·莫特勒,这里谁也不知道对他该怎么办。他对党来说是最难办的人;他自以为是未被公认的天才,而别人都认为他是公认的蠢才。
请设法让盖得和瓦扬去哈雷[注:出席德国社会民主党代表大会。——编者注]。博尼埃将为盖得当翻译。
注释:
[384]派遣代表参加了1889年两个代表大会(见注229和232)的比利时工人党,受可能派代表大会的委托,负责召开下一次代表大会。马克思派代表大会就这个问题通过了一项含糊的决议,委托瑞士社会主义者成立一个执行委员会,这个委员会除其他的任务之外,应在瑞士或比利时召开下一次代表大会,这就使委员会的行动要以比利时工人党的立场为转移。——第448、451、454、472、499页。
[386]国际社会主义者哈雷会议于1890年10月16—17日召开,此时德国社会民主党代表大会正在该地举行。参加会议工作的,除德国社会民主党人外,还有以来宾身分出席代表大会的九个社会主义政党的代表。会议根据恩格斯的建议,通过了关于1891年在布鲁塞尔举行有可能派及其拥护者参加的联合的社会主义者代表大会的决议。可能派在承认代表大会拥有充分的最高权力的条件下被容许参加未来的国际社会主义者代表大会。这就意味着过去所有的代表大会的决议,包括1889年可能派的代表大会的决议,对于新的代表大会都不应当具有约束力。——第449、455、466、473、479、480、484、499、524页。
[389]拉法格在1890年9月16日给恩格斯的信中写道,法国社会主义者认为1891年在布鲁塞尔举行国际社会主义者代表大会是可能的,因为可能派在比利时人和荷兰人中已经失去了一切影响,没有理由担心代表大会不会成功。——第453页。
[390]指1890年9月20日《正义报》社论:《英雄之死》(《The Death of ahero》)。——第4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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