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弗里德里希·阿道夫·左尔格
霍布根 1887年4月6日于伦敦 |
亲爱的左尔格:
3月24日寄来的明信片和狄慈根文章的剪报以及25日的信都已收到。赫普纳根据一些孤立的事实,未必能判断艾威林是否应当“更坦白一些”。这我自己也不敢决断。我只知道,艾威林在金钱方面是一个适如赫普纳本人那样的倒霉的人。他们两人在使自己陷入冤枉的金钱纠纷方面,都具有令人羡慕的才能。
凡是向你说考茨基开始动摇的人,不是自己说谎,就是听了别人的谎言。我信任考茨基就象信任我自己一样;他有时可能也象大多数青年人一样,有些自作聪明,不过要是他有什么怀疑,他首先会告诉我。不管怎样,我今天晚上问问他,这种说法如果真的有什么根据的话,可能根据的是什么。
威廉[注:威廉·李卜克内西。——编者注]最初装聋作哑,现在突然大发雷霆。他在3月28日给我的信中是这样写的(这只是在我们之间说说,请不要把原话告诉任何人,只按照你认为需要的程度转述内容):
“纽约方面大概会让步。早在几星期以前,我就给他们去信,以最强硬的态度说,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也不容许别人利用我来反对艾威林和杜西。我坚决要求公开道歉,我再说一遍,我认为他们会这样做的。很遗憾,艾威林没有一回来就立即给我写信”
(这不过是借口,因为在1月20日前后,我就把我们自己那时所知道的主要事实告诉过他[25]),—— “我只是通过你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全部情况,而这里又赶上竞选激烈的时候,我自然得全力以赴。这样便耽误了很多时间。不过一切都会处理好的。如果纽约方面固执己见,我就公开出来反对他们。请将这一点转告艾威林和杜西”。
总之,局面显然正在变得不利于执行委员会的先生们。艾威林收到了许多从纽约寄来的表示同情的个人信件,罗彻斯特的美国人支部声明仍然信任他,克利夫兰(或者是布法罗?我忘记了)的德国人支部完全站在他一边。但是,执行委员会还在一个月以前,没等各支部表决,就把全部书面材料送交监察委员会去裁决,即又向新的法庭上诉!当然,我们立即给那里写了信,并寄去了文件,坚决要求重视某些信件等等。艾威林对《人民报》上的第二篇实在是更卑鄙的文章的答复抄件[568],你大概已经收到。
我们的巴黎人又陷入了困境。他们失去了《人民呼声报》[550],而《社会主义者报》现在由于缺乏经费也停办了。巴黎工人们五十年来被自己那种宗派主义的和清谈的社会主义弄坏了胃口,以致现在不能消化任何滋养身体的食物。巴黎,这个启蒙的中心,这个思想之城,腻烦思想了。
而俄国看来会发生危机。最近的几次谋刺[574]使形势紧张到了极点,一切都陷入混乱,同时在俄国现状下,普遍义务兵役制破坏了俄国军队,这我在十年前就认为是不可避免的。[575]
衷心问好。
你的 弗·恩格斯
注释:
[25]信没有找到。——第21、145、160、380、414、465、557、587、622、628、634、643、649、652、660、661页。
[550]1887年2月1日劳·拉法格写信告诉恩格斯说,《人民呼声报》的出版者卡洛琳·塞维林同该报的编辑盖得、杰维尔、阿·古累等人之间发生了冲突。编辑们坚决反对塞维林对因撬门盗窃被判罪的无政府主义者杜瓦尔进行辩护的公开言论,还反对把一个叫比安弗尼的人的一篇反德文章作为该报社论发表。他们还要求以布朗热思潮闻名的记者若·拉布里埃尔离开报社。由于这次冲突,编辑部的几乎所有主要撰稿人都离开了《人民呼声报》而另行创办《人民之路报》,《人民之路报》创刊号于1887年2月2日出版,报纸总共办了几个星期,最后一号是在3月17日出的。——第588、600、622页。
[568]艾威林对1887年1月12日《纽约人民报》第10号上一篇文章(见注553)的答复,于1887年3月2日刊登在该报第52号上,该报同时又发表了一篇题为《再谈艾威林事件》(《Affaire Aveling noch einmal》)的编辑部文章。这里所提到的艾威林对这第二篇编辑部文章的答复,发表于1887年3月30日该报第76号上。——第615、622页。
[574]指1887年3月13日(俄历1日)谋刺亚历山大三世的事件(见注572)和流传甚广的关于在加特契纳又在准备谋刺的传闻。——第622、624页。
[575]俄国是在1874年1月实行普遍义务兵役制的。1877年1月9日,还在俄土战争时期,恩格斯就已断定“普遍义务兵役制使俄国军队遭到破坏”(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34卷第223页)。——第623、6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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