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列斯

马恩全集第三十二卷——马克思致恩格斯(1870年4月28日)

字号+作者: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合著 来源:马克思主义文库 2022-08-26 07:01 评论(创建话题)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70年4月28日[于伦敦] 亲爱的弗雷德:   我昨天又去看了沙佩尔。我担心他要完了。他自己说他肯定要死,他甚至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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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彻斯特
1870年4月28日[于伦敦]

亲爱的弗雷德:
  我昨天又去看了沙佩尔。我担心他要完了。他自己说他肯定要死,他甚至对我说已经要他的夫人下星期日给他办丧事。他患的是肺结核。沙佩尔的谈吐举止确实非常好。当他的夫人和大儿子在房里时,他就讲(讲得很吃力)法语。“我很快就要做一名新鬼了”。他笑老奥博尔斯基最近几个月来迷上了天主教,并且做祷告,还笑卢格又相信了灵魂不死。他说,要是果然如此,沙佩尔的灵魂在来世就会把卢格的灵魂痛打一顿。随便扯一扯往事,扯一扯昔日与路·波拿巴、孔诺医生、培尔西尼、卡芬雅克将军之流,以及后来与维利希等人交手的情景,他感到很开心。他感到宽慰的是,女儿已经结婚,大儿子卡尔已经自立(装订工人),两个小儿子(首饰匠)每人每周已能挣到一英镑。他希望他的兄弟(在拿骚)把他最小的孩子领去。他把他很少的一点家当全部留给他的夫人。她将和两个小儿子一起生活。“请告诉我们所有的人,我是忠于我们的原则的。我不是理论家。在反动年代里,为了养家糊口,我不得不拚命干。我生是一个普通劳动者,死是一个无产者”。我代你问候他,并说要是你认为他的情况危急,一定会来看望他。这话显然使他很高兴。沙佩尔五十七岁。他性格里的那种真正刚毅勇敢的气概,现在又清楚而鲜明地表露出来。
  从沙佩尔那里回来的路上,我去看望了第二个病人。波克罕前天给我写了几行字,说他整个星期病倒在家,大概还得躺上一个星期,然后到乡下去等等。当他的夫人一接待我,我马上就看出情况严重。他得了肠热症,看来,目前情况正在好转。他的肺肯定受了损伤。英国医生——此地医院的一个医生——早就预言过,而且现在又说,他希望甚至确信,波克罕这次能闯过去,但是波克罕如不放弃他那发疯的生活方式,那就活不了一年。
  要知道,问题是波克罕从早上四点半或五点到九点拚命学俄文等等,晚上七点到十一点又继续学。你知道,他是怎样在同上帝和魔鬼打笔仗的,自从有一个相当象样的图书馆以来,他是怎样非要使自己成为一个学者不可的。
  医生要他至少在两年内,除营业事务外,停止别的一切活动,有空就看点轻松读物和作点其他消遣。不这样,他就完了,而且是肯定无疑的。他没有那种体力去干两个人的工作。
  我在他那里呆了约十分钟。他看上去特别瘦弱。我对他说,你事务忙的时候,只是很有限地搞点别的事情。我是有意这么说的,因为我知道他对你非常尊敬。当我下楼再到客厅去见他夫人时,我把我们的谈话告诉了她。她说,要是你给她的丈夫写封信,那就能帮她个大忙——我答应她,一定照办。首先是你的这种关心会使他特别高兴;其次是你劝他不要让过度的工作毁掉自己,会对他起作用。
  我看波克罕眼下没有危险,不过要细心照料。顺便说一下,他很生李卜克内西的气,因为李卜克内西先发表了巴枯宁的信[462],然后才给他(波克罕)来信说,他(波克罕)现在必须答复。这个勇敢的威廉总是动不动就干蠢事,干完了又别人去收拾!真是一个笨蛋!
  弗路朗斯来我家好几次了。他是个很可爱的小伙子。他身上的主要特点是大无畏精神。但他的自然科学造诣也很深。他在巴黎大学讲过一年人种学课程[注:古·弗路朗斯《人类史》。——编者注],游历过南欧、土耳其、小亚细亚等地。充满幻想和对革命的焦躁情绪,但仍不失为一个很有生气的青年,绝非“一本正经”的学究之辈。他被推荐为我们委员会委员的候选人,曾以客人身分两次出席委员会的会议。如果他在这儿多呆一阵,那就太好了。值得做做他的工作。但是,如果波拿巴在全民投票之后宣布大赦,他就要回巴黎去。昨天晚上,共济会法国分会、“法国人支部”等等宴请他和提巴尔迪。路·勃朗、塔朗迪埃等人也想参加宴会。此地所有法国革命的败类都向他献殷勤,但是他对这帮先生们的底细是相当了解的。
  非常感谢你对爱尔兰bog的解释[注:见本卷第464—465页。——编者注]。我为了消遣,弄到了1869年违反狩猎法的判决材料(英格兰和威尔士)。判决书共一万零三百四十五件。这可是英格兰人和威尔士人特殊的农业上的罪行。格莱斯顿先生为什么不把英格兰宪法也废除呢?
  你准确地从皮哥特的信里预感到了危险。从附上的一号《爱尔兰旗帜报》(上面有《爱尔兰人报》巴黎通讯员的信)可以看出这帮家伙居心不良。皮哥特知道我们这里有《爱尔兰人报》,所以他就把那臭玩意儿登在《旗帜报》上了。
  连同《旗帜报》还寄上国际西班牙机关报共五号,其中《联盟两号,《工人报》一号和《团结报》一号。
  《马赛曲报》我要到星期六才能寄给你。我还要用来替中央委员会起草关于克列索事件等等的一些短评。[463]
  星期二,中央委员会一致通过了我的建议(得到马德尔斯赫德[注:莫特斯赫德(见本卷第387页)。——编者注]的支持):断绝我们和《蜂房》的关系并公布这项决议。当我申述提出这一建议的理由时,阿普耳加思先生垂头丧气地坐在我对面。他和奥哲尔都是《蜂房》编委会的。我证实了这家报纸卖身投靠资产阶级(赛·摩里等人),我还特别提到它对待我们关于爱尔兰问题的决议和讨论的态度等等。[注:《卡·马克思关于〈蜂房报〉的发言记录》。——编者注]根据委员会的决定,我要在下星期二提出拟好的决议[注:卡·马克思《总委员会关于〈蜂房报〉的决议草案》。——编者注]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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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462]李卜克内西在1870年4月16日和20日《人民国家报》第31号和第32号上发表了巴枯宁的文章《关于俄国革命运动的书信。第一封信》(《Briefeüber die revolutionäre Bewegung in Rußland.I》)。——第473、475、498页。
  [463]1870年4月12日,总委员会委托马克思和杜邦以国际工人协会的名义起草一份呼吁书,抗议对1870年克列索的施奈德冶金工厂三月罢工参加者实行重判。但是,在法国从4月底就开始了对国际会员大规模的警察迫害,总委员会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计划,散发马克思草拟的传单《关于对法国各支部的成员的迫害》(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6卷第483—484页)来代替该呼吁书。——第4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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