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马克思
圣黑利厄尔 1879年8月20日于伊斯特勃恩市大校场53号 |
亲爱的摩尔:
寄还希尔施的信并附上一封李卜克内西的信,我刚刚给他写了回信。[160]我提请他注意他的惊人的矛盾:“你写信对希尔施说,报纸的后盾是‘党加赫希柏格’[161];如果说赫希柏格是一个什么正数的话,那么指的就是他的钱袋,因为否则他就是一个负数。现在你却写信对我说,赫希柏格没有出过一文钱。[162]谁能理解得了,反正我无法理解。”同样地,说什么希尔施“更愚蠢地误解”了伯恩施坦的信[163],那是荒谬的,因为这封信使人没有误解的余地,伯恩施坦在信中是公然以编辑部领导人的身分说话的。他,即李卜克内西,自然认为一切都是安排得极好的。但是,希尔施有权亲眼看看一切,何况李卜克内西不向他提供了解情况的材料。假如希尔施因此拒绝建议,那么,这要归咎于他——李卜克内西。“至于我们,毫无疑问,如果希尔施不接受建议,我们将极其慎重地考虑,我们该怎么办,而在没弄清楚究竟谁是作为报纸后盾的‘党’之前,我们不上这个圈套”。因为,我对他说,恰恰是现在,当各种腐朽分子和好虚荣的分子可以毫无阻碍地大出风头的时候,就该抛弃掩饰和调和的政策,只要有必要,即使发生争论和吵闹也不怕。一个政党宁愿容忍任何一个蠢货在党内肆意地作威作福,而不敢公开拒绝承认他,这样的党是没有前途的。例如,凯泽尔事件[164]。
拉法格一家从星期一[注:8月18日。——编者注]起就在这里,要住到后天。我们打算让劳拉在这里再住几天。她给我们带来消息说,正如燕妮和龙格以外的每个人预计的一样,燕妮的灾难[165]的确是发生在兰兹格特。此外,那里的一切看来同大家所期望的一样顺利。
从昨天起,这里的天气极其变化无常,这对于肖利迈[注:肖莱马。——编者注]的健康不太有利。他恢复得还好,不再发烧了,又有了胃口,疼痛也有所减轻,但是,现在出现了某种停滞状态,好转得不那么快,但也没有恶化。今天我们这里举行了划船比赛,当然,也不可避免地下了雨。你们住在更西南面一些,离大西洋更近,所以,我担心你们那里会首当其冲地遇到更坏的天气。
伯恩施坦的充满不安情绪的来信也一并附上。我还没有回信。你最好暂时把所有这些材料保存起来,对付伯恩施坦不必着急,在我回来以前,可以让那本高贵的《年鉴》[166]安安稳稳地留在伦敦。
我们留在这里,而且至少还要住到28日,这对肖莱马是有好处的。以后怎么办,这要取决于他的健康状况,当然,也要取决于天气。如有可能,我们还要在威特岛和郊区住几天。
今天,老卢格象年轻的黑人街头歌手一样在码头上跑来跑去,叫卖焰火晚会节目单。
拉法格和劳拉向你们衷心问好,并和我们一起祝愿你们一切顺利。我和彭普斯向你和杜西衷心问好。
你的 弗·恩·
注释:
[160]这封信以及后面几封信里提到的通信,是因筹备在苏黎世出版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中央机关报《社会民主党人报》(《Sozialdemokrat》)一事而引起的,因为1878年10月实施反社会党人非常法(见注139)以后,在德国本国禁止出版党的报纸,其中包括党的中央机关报《前进报》。这些通信的内容是讨论新报纸的政治方针和该报编辑部的问题,是1879年7月至9月间,在莱比锡(奥·倍倍尔、威·李卜克内西、路·菲勒克)、苏黎世(爱·伯恩施坦、卡·赫希柏格、卡·奥·施拉姆)、巴黎(卡·希尔施)和伦敦(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进行的。马克思和恩格斯为争取党的中央机关报的正确政治路线和反对右倾机会主义者想控制报纸出版工作的企图的斗争,最充分地反映在恩格斯在马克思参与下起草的致德国社会民主党领导的《通告信》中,这封信也详尽地分析了《社会民主党人报》的筹办过程(见本卷第368—384页)。——第89页。
[161]指的是威·李卜克内西1879年7月28日给卡·希尔施的信(见本卷第368—370页)。——第89、359页。
[162]指的是威·李卜克内西1879年8月14日给恩格斯的信(见本卷第370页)。——第90页。
[163]指的是爱·伯恩施坦1879年7月24日给卡·希尔施的信(见本卷第369和373页)。——第90、359页。
[164]指1879年5月17日社会民主党议员凯泽尔在整个社会民主党帝国国会党团的同意下发表的为政府的保护关税法案辩护的演说。马克思和恩格斯尖锐地谴责了凯泽尔在帝国国会中为这个有利于大工业家和大地主而损害人民群众利益的提案作辩护的行径,同时也尖锐地谴责了德国社会民主党的许多领导人对凯泽尔的纵容态度(见本卷第373—376页)。——第90页。
[165]1879年8月18日,马克思的女儿燕妮在兰兹格特生了儿子埃德加尔·龙格。——第90、93、362、412页。
[166]《社会科学和社会政治年鉴》(《Jahrbuch für Sozialwissenschaft und Sozialpolitik》)杂志第一卷载有改良派的纲领性言论,该卷于1879年8月在苏黎世出版,是由马·马·柯瓦列夫斯基带到伦敦去的(见本卷第101—102页)。——第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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