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全集第十四卷——弗·恩格斯。比达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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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达索阿——西班牙巴斯克地区的一条小河；它因苏尔特指挥的法军同威灵顿指挥的英国、西班牙和葡萄牙三国军队曾在河的两岸进行了会战而闻名。苏尔特在1813年维多利亚会战[258]失败以后，把自己的军队集结在阵地上，阵地的右翼紧靠富温特拉比亚对面的海岸，面临比达索阿河，而中央和左翼沿着一些山脊向圣让德吕兹方向延伸。有一次苏尔特从这个阵地出发企图去给潘普洛纳守军解围，但被击退了。圣塞瓦斯田被威灵顿包围，处境极为困难，因此苏尔特决定迫使敌军撤除包围。他在比达索阿河下游地区的阵地离通向圣塞瓦斯田的道路上的一个村子奥亚尔松只有9英里；如果苏尔特能够到达该村，那末敌人就不得不撤除包围。所以到1813年8月底，苏尔特在比达索阿河地区集中了两个纵队。在左翼的一个纵队由克洛塞尔将军指挥，有2万人和29门火炮，它占领了贝腊(在这个地点后面的河上游都控制在同盟国军手里)对面山脊上的阵地。同时雷尔将军率领的18000人和富瓦指挥的7000名预备队部署在下游，即在贝云至伊龙这条道路附近。法军的后方营垒由德尔隆的二个师防守，他们的任务是抗击同盟国军右翼的任何迂迴运动。
　　威灵顿获得关于苏尔特计划的情报以后，采取了一切预防措施。他的阵地的最左翼依靠海潮可到达的比达索阿河口得到正面掩护，它有良好的防御工事，尽管防守部队的人数不多；中央是难以通行的圣马尔西亚耳的陡峭山岭，筑有野战工事，由西班牙弗莱雷部队坚守，第一不列颠师作为预备队部署在他们的左翼的后方，在伊龙道路附近。右翼由西班牙龙加部队和第四英—葡师组成，部署在阿亚山的陡峭山坡上；第七师的英格利斯旅把右翼同在贝腊附近的轻装师以及在更右面(在高地中间)单独作战的队伍连接起来。根据苏尔特的计划，雷尔应当攻占圣马尔西亚耳(他打算把它变为今后作战的桥头堡)，把同盟国军击退到他们的右翼阵地——阿亚峡谷，从而为富瓦扫清大道，使富瓦得以沿着这条道路直接进攻奥亚尔松，与此同时，克洛塞尔留下一个师监视贝腊，他应当在这个地点的稍下游的地方渡过比达索阿河，把与他对抗的一切部队击退到阿亚山，从而从侧翼支援雷尔的攻击。
　　8月31日早晨，雷尔部队的几个纵队徒涉过河，以快速猛攻占领了圣马尔西亚耳的第一个山峰，并向更高的控制周围地区的山峰推进。但是在这难以通行的地区，他的部队由于指挥不力而陷于溃乱；散兵线和支援他们的队伍混在一起，在某些地方则乱成一团，而这时西班牙纵队从山上冲下来，把他们赶回到河边。第二次进攻起初比较顺利，法军曾冲到西班牙军的阵地；但在这里法军的进攻力量消耗殆尽，西班牙军队重新进攻，又把他们打得溃不成军，赶回到比达索阿河。同时，苏尔特在得知克洛塞尔进行了顺利的攻击以及他正迫使当面的葡萄牙、英国和西班牙军队后退并向阿亚山缓慢地推进的消息以后，马上就把雷尔的预备队和富瓦的部队编为纵队以发动第三次即最终一次攻击；这时传来消息说，防守营垒的德尔隆遭到敌人强大兵力的进攻。由于法军集中在比达索阿河下游，暴露了他们攻击的真实方向，威灵顿就命令集中在高地的自己的最右翼的一切部队，去攻击与他们对抗的所有部队。虽然这次进攻被击退了，但它终究是一次很激烈的进攻，而且有可能卷土重来。当时不列颠轻装师的一部分部署在比达索阿河左岸，以便威胁克洛塞尔的进攻部队的翼侧。在这种情况下，苏尔特放弃了预定的进攻计划，把雷尔的部队调回比达索阿河对岸。克洛塞尔部队为通过贝腊附近的桥梁而进行了顽强的战斗，在深夜才摆脱了敌人。这一天由于暴雨，河上浅滩不能通行。同盟国军用强攻占领了圣塞瓦斯田，而城砦于9月9日投降。
　　第二次比达索阿河会战是在10月7日威灵顿强渡该河的那天发生的。苏尔特部队的部署几乎没有改变；富瓦占领了圣让德吕茲的营垒，德尔隆占领了乌尔达克斯和埃诺亚兵营，克洛塞尔占据连接乌尔达克斯和比达索阿河下游的山岭，而雷尔则沿着河流驻扎在克洛塞尔右翼到海岸这一带地方。正面全线都构筑了工事，而且法军还加固自己的工事。不列颠军的右翼同富瓦和德尔隆对阵；中央由西班牙希龙部队和轻装师组成，并以西班牙龙加部队和第四师为预备队，人数总共有2万人，与克洛塞尔对阵；在比达索阿河下游的是西班牙弗莱雷部队、第一和第五英—葡师、埃耳默和威尔逊的独立旅，总共24000人，他们准备向雷尔进攻。威灵顿采取了一切措施，以保障进攻的突然性。他的部队于10月6日夜间部署在敌人无法监视的一些地点，连兵营的帐篷也使人看不清楚。此外，走私者给他指明了海潮可到达的比达索阿河口的三个在退潮时可通行的浅滩地点，这三个浅滩是法军所不知道的，法军以为在这个地段是十分安全的。
　　10月7日早晨，法军预备队在远离前线的后方扎下了营，第一线的一个师的许多兵士被派去构筑多面堡，这时第五英国师和埃耳默旅涉水过了河口，向营垒即著名的“长裤汉兵营”前进。当他们刚渡到对岸，圣马尔西亚耳的火炮就开始射击，另有5个纵队又向前推进，准备涉水过河。他们在法军能作出任何抵抗以前就在右岸整好了队伍；果然，进攻的突然性是完全达到了；法国步兵营由于零散地不按时到达就遭到了失败，整个战线和阵地锁钥克鲁瓦-德-布克高地在任何预备队到达以前就被占领了。弗莱雷占领了曼达累高地以后，迂迴了联接雷尔和克洛塞尔的比利阿图和比耳多克斯兵营，因此法军只得放弃该兵营。雷尔的部队溃退了，直到苏尔特从埃斯佩累特率领预备队匆促开到以后，才在乌罗尼埃附近制止了他们的溃退。当他还在这里的时候，就得知乌尔达克斯遭到进攻；但是他毫不怀疑进攻的真实方向，因而向比达索阿河下游推进，然而他来得太晚，已不能挽回局势了。同时英军的中央向克洛塞尔发动进攻，经过正面的和侧翼的攻击逐步占领了他的阵地。到傍晚，克洛塞尔手里只剩下山岭的制高点大吕恩高地，而第二天他就撤离了。法军损失约1400人，同盟国军的伤亡人数约1600人。突然的袭击十分出色地实现了，法军实际上只有1万人的兵力防守阵地，他们遭到33000名同盟国军的强力进攻，在任何预备队赶来支援他们以前被逐出了这些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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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258]在比利牛斯半岛战争(1808—1814)期间，威灵顿指挥的同盟国英国、西班牙和葡萄牙军队在1813年6月21日的维多利亚会战中，击败了约瑟夫·波拿巴的法国军队。这次会战是争取比利牛斯半岛摆脱拿破仑军队控制的斗争中的重要阶段。——第26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