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共和国的对外政策
科伦4月3日。在法国国民议会3月31日的会议上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位“矮小而机智的人”——梯也尔先生发表了演说。他恬不知耻地和毫不含糊地把1815年的维也纳条约赞扬了一番,把这个条约当作当前欧洲政治局势的基础来维护。难道这个矮子讥笑有人在实际上维护这个条约,而在法律条文上又否定这个条约的这种矛盾现象,不是完全正确的吗?临时政府和卡芬雅克的小心翼翼的行为正是这样。巴罗的对外政策是卡芬雅克政策的必然结果,就像卡芬雅克的对外政策是拉马丁政策的必然结果一样。拉马丁是临时政府对外政策的执行者,他同整个临时政府一样,以法兰西共和国的内部发展不致受到妨碍为借口,出卖了意大利和波兰。枪炮的轰隆声同拉马丁的花言巧语的宣传大概不大协调吧。临时政府曾经断言,似乎用“博爱”的词句可以消灭资产阶级同工人阶级之间的对立,借助幻想可以消除阶级斗争,它对民族矛盾和对外战争也完全采取这种态度。在临时政府的庇护下,波兰、意大利和匈牙利的压迫者和法国资产阶级一起又重新站稳了脚跟,而后者在6月底就已实现了拉马丁的博爱,为了在国内能够从容地进行内战,为了不妨碍“正直的”温和的共和国——资产阶级共和国去消灭胜利了的红色共和国——工人共和国,卡芬雅克支持对外媾和。在卡芬雅克执政期间,欧洲恢复了旧神圣同盟,而法国则恢复了由正统主义者、路易-菲力浦的拥护者、波拿巴主义者和“正直的”共和主义者组成的新神圣同盟。奥迪隆·巴罗内阁就是这个双料的神圣同盟的内阁。它的对外政策就是这个神圣同盟的政策。为了在法国国内彻底实现反革命,这个内阁需要国外反革命的胜利。
在国民会议3月31日的会议上,临时政府背弃了卡芬雅克。卡芬雅克却理直气壮地断言,他是临时政府的合法继承人,于是他也背弃了冷静地确信二月革命的意义就在于1815年的维也纳条约的奥迪隆·巴罗。弗洛孔声言——连奥迪隆·巴罗也不否认这一点——两天以前,内阁已经真的下了一道不准前往意大利的禁令,所有想到那里去的法国人、波兰人和意大利人,都拒绝发给护照。难道巴罗没有资格当亨利五世的首相吗?
至于说到赖德律-洛兰,他在反驳梯也尔时已经承认:
“是的,我应该承认我做得不对;临时政府本来应该进兵国境,不是为了侵略,而是为了保护被压迫的弟兄,这样欧洲也许就不会再有暴君了。但是,当时我们没有下决心进行战争,这是君主政体的过错,它使我们财源枯竭,使我们军械库空虚。”
写于1849年4月3日 载于1849年4月4日“新莱茵报”第263号 原文是德文 俄文译自“新莱茵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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