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革命的新同盟者
科伦12月11日。反革命势力获得了新的同盟者——瑞士联邦政府。
还在五天以前,我们就从可靠方面获悉,最近流行的一些关于德国流亡者准备侵入巴登、国境上已有军队出现、在廖拉赫附近志愿兵和帝国军队之间发生了荒诞无稽的所谓会战等等奇怪的传闻,是瑞士联邦委员会的统治党,即富勒尔—奥克辛本—蒙钦格尔党和德意志帝国政权之间“商量好的”,目的是为了给这个统治党采取对付流亡者的措施制造借口,从而促进同帝国政权建立良好的关系。
我们没有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的读者,因为我们当时还不能马上相信这种阴谋的可能性。我们等待着证实,而没有等多久也就证实了。
引人注意的是:散播这些传闻的是法兰克福的报纸,而不是巴登的报纸。其实,巴登的报纸应该最先和最清楚地知道本地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其次,值得注意的是:“法兰克福报”[125]在12月1日就已从伯尔尼得到消息,说联邦委员会就流亡者问题发出了通令,并且派出了一个全权代表,可是伯尔尼的报纸,其中有一些(如“宪法之友”和“瑞士”)是和联邦委员会的成员有直接联系的,却到12月3日才刊登了这个消息。
现在,我们终于看到了“瑞士”报上发表的给各州政府的通令。如果说过去我们对瑞士加入新神圣同盟[注:新神圣同盟——指1848—1849年期间欧洲反革命势力企图在反对革命运动的斗争中恢复1815年的神圣同盟,但是这次并没有缔结新的盟约。——译者注]这一点还可以采取怀疑态度,那末现在一切疑问都消除了。
通令首先提到关于政治流亡者最近已经武装起来,准备再度侵入巴登领土的传闻。全瑞士和全巴登都知道这些传闻是捏造的,而通令却以这些传闻为根据来对流亡者采取新的非常措施。联邦议会关于德森的决议之所以被提及,只是为了论证联邦委员会的职权范围,而不是责成它采取这些措施;相反地,肯定地承认了德森和北部各州的状况有重大的差异。
其次作了如下指示:
(1)凡参加过司徒卢威进军或根本不能提出安分守己的个人保证的流亡者,应解离国境各州。
(2)所有流亡者都必须受到严密的监视。
(3)属于第一条情况的流亡者名单,应呈报联邦委员会和国境各州。
(4)执行一般拘留规程时可能发生的例外问题,由联邦政府代表施泰格尔博士解决,并且应该遵行他的一切指示。
此外还要求“严格”执行这些指示,不然的话,一旦需要调动军队,经费将由有关的国境州负担。
整个通令措辞尖刻,极尽侮辱流亡者之能事,并且以下面这些话作结束:
“瑞士不应该成为外国政党的集合点,这些政党对于它们在中立地区的地位抱着极为错误的观念,并且常常粗暴地破坏殷勤接待它们的国家的利益。”
只要把这些尖刻的辞句和11月4日的照会的措辞比较一下;只要注意到通令所根据的那些传闻显系故意捏造;只要注意到,根据今天从国境给我们的来信,联邦政府的代表施泰格尔博士已经结束了对于使帝国政权最伤脑筋的阿尔高州的视察,并且发现了所说的流亡者早已被拘留起来,在这里他再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他已来到利斯塔尔);此外,只要注意到,根据11月4日的照会,所有国境各州早已克尽了自己的职责,瑞士报刊(例如“瑞士信使”、“巴塞尔州人民报”[126]、“国民报”等等)早就证明了这一点;最后,只要回想一下,在长期不明情况和听到关于封锁国境的矛盾百出的消息之后,现在我们在两三天内获得的瑞士报纸和信件都一致断定,对瑞士不会采取任何强制的办法,并且发布给某些国境岗哨的对越过国境的人加强监视的命令经过二十四小时后已被取消;——只要把所有这一切加以对照,就足以判断事实是不是完全证实了我们上面的报道。本来大家就知道,富勒尔、奥克辛本、蒙钦格尔等先生早已渴望一劳永逸地粉碎“流亡者的阴谋”。
我们祝贺施梅林先生交上了这些新朋友。万一某个时候他在瑞士以流亡者的身分出现(要知道,在本届联邦委员会三年任期期满以前,这种事情是很可能发生的),但愿他的这些朋友不把他列入“不能提出个人保证”的流亡者之中。
写于1848年12月11日 载于1848年12月12日“新莱茵报”第166号 原文是德文 俄文译自“新莱茵报” |
注释:
[125]“法兰克福报”(《Frankfurter Journal》)是德国的一家日报,从十七世纪到1903年在美因河畔法兰克福出版,在十九世纪四十年代是资产阶级自由派的报纸。——第147页。
[126]“瑞士信使”(《Schweizer Bote》)是1798年创刊的“持论公正和消息灵通的瑞士信使”(《Der aufrichtige und wohlerfahrene Sch-weizer Bote》)的简称,1804年起在阿劳(阿劳州)出版。“巴塞尔州人民报”(《Basellandschaftliches Volksblatt》)是瑞士自由派报纸,1835年在巴塞尔州创刊。——第1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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