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兹南的新政策
科伦6月20日。在波兹南问题上又发生了新的转变!在崇高的诺言和热烈的宣言的阶段以后,在维利森的阶段以后,是发射霰弹、打烙印和剃光头[63]的普富尔阶段,是血腥的屠杀和俄国人的野蛮行为的阶段。现在,在普富尔的阶段以后,新的调和的阶段开始了!
事与愿违,波兹南的总参谋长、屠杀和打烙印的主要参加者奥尔堡少校突然被调到另一个地方去了,科隆布将军也从波兹南调到科尼斯堡去了。普富尔(硝酸银)将军奉召赴柏林,博伊尔曼总督已经到达柏林了。
这样一来,波兹南就完全被那些带着打烙印用的硝酸银和手持剃刀的骑士所抛弃了,被那些从安全的掩护物后面在距离1000步和1200步的地方用榴霰弹杀害以镰刀武装起来的没有自卫力的农民的勇士所抛弃了。仇恨波兰人的德国犹太人在战栗;象过去的波兰人一样,他们现在看到政府把他们出卖了。
康普豪森内阁恍然大悟了。俄国人侵犯的危险现在向它指出,它使波兰人遭到官僚和波美拉尼亚后备军的蹂躏,是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现在它想不惜任何代价重新博得波兰人的同情,但是现在已经太迟了!
用各种残酷手段和野蛮行为(这使德国人蒙受永久的耻辱)对波兰人进行整个毁灭性的流血战争,波兰人对我们抱着正义的不共戴天的仇恨,现在俄波两国必然要结成反德同盟(由于这个同盟,革命敌人的力量增加了2000万勇敢的人民),——所以发生了和干出了这一切事情,难道只是为了让康普豪森先生最后有机会来嘟哝他的pater,peccavi〔父亲,我犯了罪〕吗?
难道康普豪森先生认为,现在当他需要波兰人的时候,他能够用甜言蜜语和各种让步来重新博得他们的已经淹没在血泊中的同情吗?难道他认为,手上打有烙印的人们会随时为他作战吗?剃光脑袋的人们会为他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俄国的马刀下吗?难道他真的认为,他随时都能率领那些幸免于普鲁士的榴霰弹的人们来反对俄国的霰弹吗?
难道康普豪森先生认为,在他毫不含糊地亲口承认自己的无用以后,他还能继续执政吗?
弗·恩格斯写于1848年6月20 日载于1848年6月21日“新莱茵报”第21号 原文是德文 俄文译自“新莱茵报” |
注释:
[63]根据普鲁士将军普富尔的命令,给被俘的1848年波兹南起义的参加者剃光头发,并用硝酸银在他们的手上和耳朵上打烙印。从此以后,硝酸银(von Höllenstein)就成了普富尔将军的绰号。——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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