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派[17]
科伦6月1日。平常向代表社会舆论的任何新机关报提出的要求是:对于它在原则上同意的党派采取热烈支持的态度,无条件地相信这个党派的力量,时刻准备用实际力量来维护它的原则或者用原则的光辉来掩盖实际的软弱无力。我们将不以这个要求为满足。我们将不用虚伪的幻想去粉饰所遭到的失败。
民主派遭到了失败。它在自己胜利的时候所宣布的原则成了问题;它真正夺得的基地又逐渐被夺回去了;它已经丧失了很多东西,很快就会出现一个问题:它究竟还剩下些什么。
我们认为最重要的是让民主派认识到自己的地位。有人会问,为什么我们对党派感到兴趣,为什么我们不去考虑民主运动的目的、人民的福利和所有的人的幸福呢?
这是斗争的法则和惯例。在观点、利益和目的不一致的情况下,新时代的幸福是不能用假想的合理妥协和虚伪的合作等办法来达到的,这种幸福只有经过各个党派的斗争才能达到。
我们要求民主派认清自己的地位。这个要求是从最近几个月的经验中得出的。民主派过分陶醉于最初的胜利。在狂欢之后,它终于大声而公开地说出了自己的原则,它以为只要把这些原则一宣布,就有把握立刻加以实现。除了在第一次胜利后宣布原则和紧随着胜利作了一些让步以外,它什么也没有干。但是,当它慷慨激昂地叙述自己的观点并把任何一个不敢立刻反驳它的人作为兄弟来欢迎的时候,那些继承有权力或者受托行使权力的人们行动起来了。他们的活动并不是无足轻重的。他们对于他们的那些仅仅是为了反对已被革命所推翻的制度而提出的原则闭口不谈,他们仿佛是为了重新建立法制和建立表面秩序的利益而小心谨慎地制止住了运动;他们向旧制度的朋友们作了一些虚假的让步,以便在实现自己的计划时能更可靠地依靠他们,后来他们基本上逐渐实现了自己的政治制度。这样一来,他们得以在民主派和专制制度的维护者之间占一个中间位置,一方面进攻,另一方面又强行后退,在同一时间内,对专制制度来说是进步的,对民主制度来说是反动的。
这就是谨小慎微和中庸之道的资产阶级政党。这个政党狡猾地欺骗了一开始就陶醉于胜利的人民政党。在人们轻视地把人民政党推到一旁,把它的拥护者宣布为暴乱分子,并且把一切最坏的意图加到他们身上的时候,它还在梦中;当它还没有认识到,它除了资产者先生们认为和他们的切身利益相容的那种东西以外一无所得的时候,它已经被人欺骗了。被反民主的选举法弄得自相矛盾的人民政党,在选举中遭到了失败,现在反对它的有两个代议机关,而且很难说,其中哪一个更坚决地反对它的要求。结果,它的热情自然象烟一样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醒的意识,即意识到强大的反动派已取得了政权,而且奇怪的是在一般还没有采取任何有利于革命的行动以前就取得了政权。
虽然如此,但是如果民主派在遭到初次失败后(这些失败一部分是由于它自己的过错造成的)便灰心失望,并回到倒霉的、可惜是德国人所特有的唯心主义那里去,结果把不能马上实现的原则延搁到遥远的将来,而目前则把它交给“思想家们”去作无害的研究,那就非常危险了。
我们要公开警告这些虚伪的朋友们,他们虽然声明自己同意原则,但是却怀疑它们能够实现,理由据说是世界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实现这些原则的地步,而他们甚至也不想去促进世界的成熟,相反地,却宁愿在这个尘世上和一切坏人坏事一起鬼混。假如宫廷顾问盖尔温努斯非常害怕这些隐蔽的共和主义者,那末我们衷心同意他的看法:这是些危险的人。
写于1848年6月1日 载于1848年6月2日“新莱茵报”第2号 原文是德文 俄文译自“新莱茵报” |
注释:
[17]这篇文章最初是由毕尔格尔斯写的。据马克思后来说,他在校阅这篇文章时删去了一半,另一半由他重新改写过。——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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