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给古·阿·克特根的信[7]
几天以前转来你们的信,现在匆匆答复如下:
我们完全同意你们的意见,德国共产主义者必须结束他们中间一直存在到现在的隔离状态,建立经常的联系;我们也同意,必须建立一些举办讲演和辩论的机构,因为共产主义者必须首先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个清楚的认识,如果不经常举行一些讨论共产主义问题的会议,便无法完全达到这点。你们认为必须广泛发行一些宣传共产主义的便宜的通俗作品和小册子,这个意见我们也完全同意。上面两件事情应该马上积极进行。你们认为必须规定定期交纳会费的制度;但是我们不同意你们主张用这笔会费补助著作家以保证他们象样的生活。我们认为,会费只能用来印刷宣传共产主义的便宜的传单和小册子以及支付通讯(包括向国外发出的通讯)用费。必须确定每月会费的最低数字,这样任何时候都可以确切知道,有多少钱可以用到公共用途上。其次,请你们务必把你们那里的共产主义团体的成员的名字告诉我们,因为我们要知道同谁打交道,正象你们知道我们的情况一样。最后,我们等候你们把每月用于公共用途的会费数额通知我们,以便能够尽早开始印刷几种通俗小册子。这种小册子不能在德国出版,这是显而易见,无需证明的。
你们对联邦议会、普鲁士国王、地方等级会议等等确实还抱有很大幻想。只有在德国已经有了强大的有组织的共产主义政党的情况下,通告才会发生影响,而实际上德国没有这样的政党。请愿只有当它同时又是一种威胁、而且还有紧密团结的组织起来的群众作后盾的时候,才会发生效力。你们唯一能做的(只要当地的条件有利于这样做),就是举行有大量的、声势可观的工人签名支援的请愿。
我们认为,目前就召集共产主义者代表大会还不是时候。只有当全国各地都成立了共产主义的团体,所有斗争办法都集中起来以后,召集各团体的代表举行大会,才有成功的希望。因此,明年以前这一点是办不到的。
在这以前,共同活动的唯一办法,就是书面讨论问题和定期的通讯联系。
我们已经开始经常同英国和法国的共产主义者以及侨居国外的德国共产主义者通信。只要我们得到关于英法共产主义运动的消息,就会告诉你们,在我们经常的通信当中,我们了解到的一切也将随时告诉你们。
请把可靠的地址告诉我们(今后不要再用“古·阿·克特根”这样的全名,这样会把寄信人和收信人都暴露出来)。
来信请用下面完全可靠的地址:
布鲁塞尔,博登布鲁克街,菲·日果先生。
卡·马克思,弗·恩格斯,菲·日果,斐·沃尔弗同上
维尔特问您好,他现在在亚眠。
如果你们实现了请愿的意图,那只会使共产主义的政党公开暴露自己的弱点,并把政府要特意监视的人的名字全部泄露。要是你们的工人请愿书连500个签名也弄不到,那最好就象特利尔的资产者所打算做的那样,发动一次累进所得税的请愿;要是当地的资产者连这种请愿都不愿参加,这也无妨,那你们就经常去参加他们的公开的示威游行,巧妙地同他们一起行动,抛掉道地德国人的端庄、轻信和好心肠,签名支持资产者要求出版自由、宪法等等的请愿。如果做到这一点,对共产主义的宣传来说,就会有一个新纪元到来。我们的办法就会愈来愈多,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冲突就会更加尖锐。在党内,必须支持一切使党前进的因素,但不能陷入无聊的、伦理性的辩论。此外,为了进行通讯工作,你们应当选出一个常务委员会,草拟和讨论寄给我们的书信的草稿,定期召开会议。否则就会乱七八糟。你们应该选出一个你们认为最适当的人来草拟信稿。个人的意见应当完全抛掉,它们会把事情搞糟的。委员会成员的名单,当然应该通知我们。
敬礼
上面签名的几个人同上
1846年6月15日于布鲁塞尔
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写于1846年6月15日
第一次载于1933年2月“布尔什维克”杂志第3期
原文是德文
俄文是按手稿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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