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要准备痛击日本下一步挑衅
戴 旭
日本放回了中国的保钓人士。相比于以往,日本这次明显示弱了。这是中国人民对石原慎太郎和日本政府挑起钓鱼岛事件的一次回击。笔者认为,它还应该是中国遏止日本军国主义复活的一次契机。日本政府7月31日发表的2012年度《防卫白皮书》中,刻意渲染"中国军事威胁”,对中国内政妄加干涉。在美国战略东移,世界政治格局剧变的背景下,日本正在进行全面武装。日本此次在钓鱼岛的挑衅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它是日本国家战略调整为以中国为假想敌的前奏。中国必须做好在钓鱼岛和其他地方反击日本挑衅的各种准备。
一、历史的教训:日本每逢世界重大变故都蠢蠢欲动
1938年,德国对欧洲和苏联的进攻箭在弦上。已经和中国处于全面战争状态的日本,认为多年筹备的征服世界机会来临,于是在中、苏、朝交界的张谷鼓峰地区对苏联进行战略试探。如果苏联意志软弱军力孱弱,则日本有可能将战略进攻苏联,实现与德军会师。斯大林看穿日本动机,派出机械化部队和空军,对日本军队进行牛刀杀鸡般的惩罚,结果让日本大本营感到北上战略不可行,于是掉头南下袭击美国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
今天日本在中国钓鱼岛进行的外交鼓噪、军事演习,其动机与1939年的张鼓峰事件类似。在美国战略东移掩护下,以石原慎太郎为代表的一批日本狂热政客、退役将军乃至现任日本首相,认为日本复兴的战略机遇已到,以挑起钓鱼岛争端为由头,准备重新踏上一百多年前对中国的战略西征之路。
众所周知,美国为了在冷战中对付苏联,需要利用日本的人力物力和战略位置,所以保留了日本天皇制,包庇了大多数日本战犯,对日本军国主义思想根源,也没有进行实质性清理和改造,只在为日本制定的宪法中对未来战争进行了法律约束。可以说日本军国主义,只是二战中被中美苏联合砍断的一颗大树,但树根还深埋在日本社会精英和右翼的思想里,一有合适的机会就会冒出无数的枝芽。纵观日本朝野各界战后一系列言行,其公开拍摄和放映颠覆第二次世界大战历史和东京审判内容的电影,攻击对日投掷核武器、否定南京大屠杀事件,对慰安妇问题躲躲闪闪等,绝非右翼右转所能形容。当下的石原慎太郎购买钓鱼岛及日本政府支持,其自卫队制定夺岛预案频繁举行演习等行为,既不能简单地看做“闹剧”,也不是一般中国学者所说的右翼为了捞取政治资本,它是一个鲜明而巨大的历史征兆:每当世界发生重大变故,日本就难耐寂寞而蠢蠢欲动。日本1879年并吞琉球、1898年割走台湾,然后得寸进尺进攻全中国;如果中国对日本的这些旧病复发的症状等闲视之,谁说钓鱼岛之后日本不会在台湾或其他中国的地方发生争议?1918年德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战败,由于没有拔除其军国主义思想根源,结果20年后德国又发动第二次战争。如果世界今天对日本挑衅周边的做法漠然处之,谁说日本不会发动第二次甲午战争和第二次太平洋战争?
二、日本已为以钓鱼岛为中心的新太平洋战争做了精心军事准备
2012年今年2月份,日本前联合舰队司令五位睦佳海军中将发表了一篇文章,凭空断言中国的国家目标就是称霸世界,并且按照日本二战前称霸世界的战略路线图,给中国设定了三阶段目标:第一阶段先“吞并台湾,完全控制东海和南海”,第二阶段,“恢复鸦片战争之前中华帝国版图,走出第二岛链”,第三阶段是“取代美国成为世界领导者”。这种话你不觉得可笑吗?但他一个联合舰队司令为什么说这个话?那就是顺着美国人的思维,加剧美国的恐惧,鼓励美国对抗中国,然后,日本像它过去在经济领域的韬光养晦那样,躲在美国的背后,大力发展日本的海军和全面的军事力量,诱惑美国解开身上的束缚,成为梦寐以求的“正常国家”。五位睦佳顺着自己的逻辑最后说:为了对抗中国的国家战略和海洋战略,日本要阻止中国上述的一切行动,“日本应当认识到,积极参与‘空海一体战’的构建与实施,是实现日本海洋战略(即保卫包括尖阁诸岛和油气田在内东海权益、防止中国吞并台湾、阻止中国将南海内水化)的力量源泉,日本应加倍努力使其进一步完善”。
在五位睦佳发表这篇言论前后,日本四个海空自卫队的将官,还详细解读了美国空海一体战构想,提出了钓鱼岛夺岛作战想定,并提出了日本的国家战略和安全战略。日本军事情报研究会的一个研究员,还提出了“自卫队的网络战、太空信息战与海外派遣作战”,非常明确地主张日本要在未来战争中取得制信息权、增强远洋投送能力等。可见日本借助美国的力量瞒天过海,在钓鱼岛事件背后有多大的战略野心。
2011年12月2日,在记者招待会上他说:“迄今为止,日本一直是美国的小老婆。日本的精神性,国家和民族的自主性都受到了掠夺,坦率地说,日本是美国的情妇”。石原还表示,日本人在二次世界大战无条件投降很愚蠢,德国人是谈了条件才投降的。因此他认为:“我们被美国已经欺负的过多,现在还在遭到欺负。” 他对日本的战败和美国对日本的控制耿耿于怀,但也知道离不开美国。现在在钓鱼岛问题要挑衅中国了,2012年7月27日他又跑到美国的《纽约时报》做广告说:“如果不支持与中国对峙的亚洲国家,美国将会在太平洋失去一切”。广告最后以“我们需要亲爱的美国国民支持”做总结。石原慎太郎的隐忍和善变,直观地说明了日本的卧薪尝胆。
三、中国回击日本是不得已而为之
美国在二战后就制定了称霸世界、统治全球的具体战略,其核心内容是地区制衡战略:即为美国主要的地区对手,准备一个同样量级的国家或国家集团,它为苏联准备的是北约,为中国准备的就是日本。这也是美国控制盟友的策略。就是在这一思路下,美国把中国领土钓鱼岛故意送给日本,从而留下中日鹬蚌相争的由头,以准备日后渔翁得利。
冷战后的二十年中,美国因为连续发动夺取苏联势力范围的战争,在围困叙利亚和伊朗,即将完全控制世界战略要地中东的时刻,它也因为金融危机出现力不从心的情状。因为担心中国“趁火打劫”,所以美国挑动菲律宾和越南对中国大肆挑衅,又因为担心二者不自量力反受其殃,于是就暗中纵容日本滋事。
中国对于美国的战略动机洞若观火,所以先辈领导人提出“主权在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主张。长期以来,中日一直保持着在钓鱼岛问题上的默契。但是,近来日本率先打破这一默契,其根本动机就是在此对中国进行战略试探,以便借助美国战略东移,实现日本实质性的战略扩张,为下一步实现日本的全面崛起奠定基础。这就是日本在挑起钓鱼岛事件之前,也同步在冲之鸟礁申请专属经济区,开建海空军事基地,并准备在台湾旁边的与那国岛驻军的原因。
美国兰德公司亚太政策中心在一份报告中说: 如果20世纪的中国是一个富裕和统一的国家,我们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我们就不会有第二次世界大战而是第二次欧洲大战。中国能够阻止日本侵略或者打败日本。美国在这些冲突上的花费从根本意义上会减少很多,因为珍珠港事件不会发生。我们和整个世界,更不用说10亿中国人,一个多世纪以来,已经为中国的弱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从物质力量上说,今天的中国已经不再弱小。爱因斯坦说:“世界不是因为那些破坏者而变得危险,而是因为看着他们破坏而无动于衷的人而变得危险”。无论是从维护自身安全还是维护地区和世界和平的角度,中国都不能放任日本新的战争冒险。
从世界大战略的角度看,中国打击日本、中日呈现胶着对立正中美国下怀。但在日本蓄意借势图谋不轨的时候,由于历史上深受其害,由于日本最新军国主义言行更多地对准中国,又由于中国当前外部形势严峻,中国必须以雷霆之势打醒日本,同时也作为对南海那些嚣张小国的警告,阻断其联手反华的念想。建议中国学习当年苏联的做法,抓住日本露骨挑衅的时机,以短时、猛烈、局部可控的的霹雳手段,打日本一个“探头球”。
四、如果不得不打,中国要放手痛击日本
既然是日本有意挑起中日争端,就不能指望一下子就把日本的气焰打下去。最大的可能是,双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地较量下去。继8月19日10名日本人登上钓鱼岛之后,21日日本和美国又进行了以夺岛为目的的军事演习。而与此同时,台湾的议员也宣布要去钓鱼岛。双方乃至三方的政治及外交赌博已经开局。
一方面中国在前进,一方面日本也想全面崛起,网络时代,强大的民意推动着国家的外交政策,使得双方都很难后退。在这种长久的角力中,中国的意志要更坚决一点,因为中国是近代史上的受害者,又是对日本的战胜国。日本再输一次、几次都没有关系;中国只要输一次就会引起不可测的其他后果。所以,中国要有玩到最后摊牌的决心。而在政治、经济、军事等综合实力上,真要摊牌日本绝无胜算:一是日本没有任何历史依据。中国只要拿出日本没有遵守波茨坦公告这一条,就可以让日本哑口无言。按照这个公告,日本的领土是要由中国美国和英国及苏联说了算的,美国把琉球群岛交给日本托管已属非法,更何况钓鱼岛?二是日本没有与中国在钓鱼岛对抗的任何本钱。现在不是甲午战争时期,也不是抗日战争时期——那时候日本占据全面的军事优势。现在的日本凭它自身的军事实力想要战胜中国,它有这个自信吗?现在的美国它也靠不住。在十年之内,美国主要的精力是坚决中东,美国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与中国发生直接对抗?它没有这个决心也没有这个力量。美国和日本一起演习是对日本的安慰,而日本则是借美国壮胆,都是虚张声势。真有力量在钓鱼岛摊牌的就是中国,中国需要的是胆量。
50年前,伟大领袖毛泽东面对印度得寸进尺的挑衅忍无可忍,说此仗不打则已,打就要打出三十年的和平。到今天,五十年过去了,印度依旧心有余悸。日本对中国所犯的罪行及对中国的挑衅,远远超过印度。所以,如果日本不改弦更张,不仅必须教训日本,而且要定下痛打的决心:不打则已,打就要打出五十年的和平,给后两代中国人创造出一个安心生长的空间!
日本对中国不停地挑衅,去除美国外部因素和日本军国主义的政治因素,有些日本人还有一个心理因素:认为近代中国从来没有战胜过日本,所以,对二战中向中国投降心有不甘。直到朝鲜战争,中国大胜美国,他们才认为中国真的站起来了。近几十年,中国因为要做生意,要发展经济,日本有些人看到中国人对他们露出了笑脸,当然也有一些没出息的中国露除了媚相,于是,就又旧病复发,重新傲慢起来。
由于日本和美国已经抱在一起六七十年,即使是像石原慎太郎说的美国把日本当小老婆,也日久生情,一是美国不会对日本放任不管;二是日本一定会依仗美国来撒娇。这就注定了东海中日争端,不会一战了断。打一战很简单,但要彻底解决双方的问题,则中国必须保持持久战的心理。这个持久战不仅仅是军事战略意义上的,而主要是双方民族精神、工业技术、经济、文化等全民族、全方位的较量。历史已经告诉中国人,只有在中国强大的情况下,日本对中国才会真正友好和尊重。故,如果日本挑衅太甚,此战不得不打,中国要放手痛击;但战争之后,中国仍需加倍努力,以保持强大的姿态,否则后患难了。
五、还是要把日本和日本军国主义区别开来
六十多年前的抗日战争中,日本对中国蹂躏到无以复加,中国对日本的仇恨也深到无以复加,中国共产党仍然只喊打到日本帝国主义,而不喊打倒日本。最大限度地孤立主要敌人,这就是政治。尽管谁都知道日本和日本帝国主义是肉体和灵魂的关系。
一方面,我们要充分认识日本右翼的顽固和反动。在日本防务中心网站公开发表的一批日本海空自卫队将官的研究报告中,他们不仅公开主张武力对付中国,还提出“继续支援台湾的自由民主主义体制,为阻止中国统一台湾展开外交及军事活动”,“积极参与中国、朝鲜、缅甸等近邻各国的民族、人权、环境等问题,支援对于非法政治高压的改良。特别要支援西藏、新疆维吾尔等少数民族运动等”公开干涉中国内政的主张。军国主义对于中国的祸害罄竹难书,中国对于这种人类妖孽的复活决不能有丝毫的怜悯和手软。
但以今天的形势论,日本虽然右翼势力强大,但仍然不占日本的大多数,也没有完全掌控政权,而且美国再怎么纵容日本,也绝不会允许军国主义公开复活,那样它也将深受其害。而且由于二战历史并不久远,中国提出反对日本军国主义的口号,也会唤起世界很多国家有正义感的人们的支持。
所以,在和日本的多战线较量中,中国各领域都需要统一认识:只提打右不喊反日。这样,在国内那些打砸日本店铺和日本产品的做法,就是必须反对和制止的,更不应该出现无辜攻击所有日本人的做法。不仅如此,中国还应该像当年一样做好那些有正义感的日本朋友的工作,做国际上那些有正义感的国家和地区的工作,其中的重点是同宗同族的台湾,其次是和日本同样有领土争端的韩国、朝鲜和俄罗斯。“二战”就是世界各国共同抗击法西斯的胜利,眼下对付复活中的日本军国主义,仍需构筑最广大的统一战线,以利于取得最后的对日本军国主义的胜利。
确定了这一战略原则,接下来中国各界首先要掀起一场规模浩大的全球性的舆论战,对日本企图复活军国主义的行径,进行围剿猎杀;然后以保钓为由头,在世界华人中唤起爱国意识;第三,要在具体行动中,强势打击日本的各种挑衅;第四,特别是要完全压制日本的军事冒险。中国要敢于对等乃至加倍还击。
中国人必须明白,这次钓鱼岛事件,是日本企图借助美国战略东移,进行战略扩展的战略试探。如果中国不在气势上和实际行动上阻止住日本军国主义分子的嚣张气焰,这些疯狂的日本人将再次把日本带上军事扩张的老路,亚洲将再次生灵涂炭,而中国人将首当其冲。
六、钓鱼岛,也是一场勇敢者的游戏!
回击日本会在多大程度说影响中日关系?一些中国人认为中国对日本的挑衅采取强硬态度,会导致两国关系变冷,进而会影响中国经济发展等等。这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看日本、吓自己。
今年4月份,有感于越南和菲律宾的甚嚣尘上,我给环球时报写了一文,特别指出南海闹剧的本质是一场勇敢者的游戏:所谓“勇敢者游戏”,是在一条直道上,两辆汽车分别从两头出发,迎面飞驰。避让者被称为“胆小鬼”,胜利 者则被称为“勇敢者”。兰德公司的研究员谢林和冯?诺伊曼等人,依据这一原理提出著名的“博弈论”,认为只要首先摆出 “任何情况下我决不避让”和“不惜同归于尽”的姿态,那么另 一方最后就会选择退让。美国曾在古巴导弹危机中成功运用这一策略,不战而屈人之兵。美国现在对中国,在很多领域也是采取这种做法。不仅如此,美国还教菲越这样幼儿级的政治选手, 也对中国玩这一套。菲律宾的某些政客和军人,动不动就说要和中国战至一兵一卒,越南则不仅在南海得寸进尺,对中国在西沙群岛的做法也嚣张冒犯。这不是因为它们有这样的实力和决心 ,而是也梦想当一回游戏中的勇敢者“。其实,美国也把这套游戏教给了日本。我写那篇文章,目的是用战略智慧之针,轻轻扎破菲越的政治气球,也让美国的打气筒无所用之。现在,我再来扎破日本的气球。
由于美国尚未完成战略转移,由于日本尚未完成国家的全面武装,所以,当下无论美国还是日本,都不会在钓鱼岛问题上跟中国硬碰。别看美国和日本不停滴发声明,不停地搞军演,那都是心理战,说白了就是”勇敢者的游戏“。
美国是虚张声势,日本是卧薪尝胆,中国要给他来个破釜沉舟。在外交层面上,中国不仅要告诉日本,也要告诉美国和全世界,中日关系没有中国安全和国际正义重要,先泄掉日本与中国对抗的战略底气。中国现代化固然有很多需要日本的地方,但日本的经济需要中国的地方更多。玩心理战,其实就是双防比赛砍自己的手脚。你先害怕了,那你虽然会保住你的手脚,但你将输掉自己的全部。
透析国际政治的本质,需要高深的哲学洞察力。前几天看到前外交官吴大混子说,日本在钓鱼岛是想激怒中国云云,去年,该混子在环球时报发文说”南海,中国克制是一种自信“。其实,此人什么也不懂,完全不明白对方的战略心机,只知道揣摩最高层的心思,看着上边不表态,就以为中国要克制了,所以写那么一个狗屁不通、意在吹捧上级、讨个暗赏的文章,不料中国突然成立三沙市,高调反击菲越,该混子一下子沉默了一年多。现在看钓鱼岛事件中国态度强硬,马上又来附和。就这么个没有见识、没有立场、没有学识更没有成绩的一个前大使,却到处称自己是资深外交官!
今天美日同盟关系,被日本称作外交战略的基石。但这一基石是美国对日本的彻底征服奠定的。苏联对于日本,大多数时候是横眉冷对,但日本对俄罗斯一直敬畏有加。韩国对日本也是寸步不让,日本最多也是外交抗议而已。唯有中国以德报怨,结果导致今天日本只对中国无礼。
中国应从现实的烦扰和历史的教训中清醒地认识到,日本是一个没有哲学思维的民族,所以不会对其历史上的反人类罪行进行如德国那样深刻全面的反思,当然更没有在行动上表现出和平的诚意:如果日本真想走和平主义道路,它应该像瑞士那样宣布永久中立;应该主动放弃吞并琉球的错误做法,支持琉球独立。如果它真想遵守和平宪法“放弃战争”,它的自卫队只保留步枪就够了。但是,日本做法正好相反,日本天皇到处对那些死于侵略战争的人进行慰灵,日本政客和主流报刊对其先辈的罪行进行千方百计的掩饰和辩解。
美国包庇、纵容日本,是认为日本被它击败后,已纳入美国的整体控制之下,其军国主义复活,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不会危及美国利益,却可以使当年那些遭受日本侵害的国家有求于美国。美国扶持,利用日本平衡中国的实力,又符合美国地区制衡的策略。日本就利用美国的这种战略安排,韬光养晦,在不到五十年的时间里,就远远超过大多数欧洲国家,成为世界第二经济强国。在此基础上,政治家鼓吹修改和平宪法,成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国会议员或级别更高的政府人员参拜靖国神社;一些有影响的学者鼓吹进行核武装;其企业集团则利用强大的技术实力,悄悄地研发战略兵器平台;其军队则装备可以配备隐形垂直起降战机的航母等。日本各界精英已不约而同地开始了使日本成为政治大国和军事大国的努力,并已取得巨大成就,只是时至而名未归而已。
在日本失去洗面革新的机会,未来也不能肯定采取和平主义国策的情况下,中国想要获得日本尊重,实现双方真正友好的基础是很脆弱甚至是不存在的。日本是一个不可理喻只能够力服的国家,那些一厢情愿地幻想友好,试图通过道德说教让日本当好孩子的做法只是对牛弹琴,想通过单方面让步换取日本“理解”以息事宁人的做法,根本无济于事。中日关系好和坏,受惠受害的都是双方,中国没有必要庸人自扰而应有不惜代价的决心。书呆子气只会助长日本的自大自负,一百多年来中国在这方面的教训已经够多,历史应该换一种写法了。
战争是政治的继续,战争的最高层次是心理战。无论是南海,也无论是东海,也无论是太平洋,中国都要把勇敢者的游戏玩到底,十年、百年都奉陪,撞烂、输光都不怕,中国就已经赢了。具体到钓鱼岛,我的判断:只要中国坚持原则立场不退让,适度支持各种维护主权的行动,用不了多久,日本舆论就要开始强调中日关系的重要性,日本高官就要到中国来访问。谓予不信,请拭目以待!
(海南海洋安全与合作研究院院长)
附:
南海风云,勇敢者的游戏
2012-04-25
以中菲舰船对峙为标志,南海争端的又一波热潮开始了。南海问题不是始于今日,中国的和平诚意和实质性让步已不能用退避三舍来形容,为什么相关不相关的各方都赶到南海凑热闹,对中国步步进逼,不断恶化南海局势?这是当前世界政治和军事战略态势的必然反映。
一、美国怂恿菲、越在南海胡闹的战略动机是声东击西
自冷战结束后,美国大力推进世界帝国战略,并锁定伊斯兰世界、俄罗斯和中国为潜在对手。随着伊拉克、利比亚、苏丹、也门、阿富汗政权的更迭和对叙利亚、伊朗的围困,在美国的全球战争棋盘上,中东战场已进入最后攻坚的收尾阶段。俄、格冲突之后,美国和俄罗斯事实上在中亚战场方向陷入战略对峙,无论是奥巴马几年前的“重启”还是布热津斯基眼下试图把俄罗斯拉入大西洋体系,目前都尚未有起色。这也是美国公开宣布战略东移,将全球战略目标对准中国,并实施排华外交联盟、对华空海一体战军事部署的原因。
正是在这一背景下,中国的东海和南海急剧升温。2010年7月希拉里宣布美国重返亚太,接着就在朝鲜半岛和黄海连续展开10场暗指中国的大规模演习,然后是菲律宾像吃了兴奋剂的猴子一样,癫狂无状,对中国连续进行令人发指的挑衅。越南不甘其后,西连印度,北牵俄罗斯,大肆掠取中国资源。以二国弹丸之地,何敢对中国张狂?谁都知道是美国在背后撑腰打气。而美国一边求助中国续购垃圾国债救援美欧,一边又无赖地怂恿菲越挑衅中国,其根本用意就是通过菲越并暗示印度、日本、澳大利亚和欧洲介入南海事务,在南海牵制中国,以压迫中国与俄罗斯在叙利亚、伊朗问题上的合作力度。同时,美国怂恿菲越在南海跟中国胡闹,也是为了抵消朝鲜对美国的战略牵制作用。
二、南海闹剧的本质是一场勇敢者的游戏
应该说,时至今日,南海闹剧的导演、主演和配角都已经清楚,而美国的战略动机也是昭然若揭。由于美国是虚晃一枪,并没有打算在南海与中国发生直接战略对抗,这就决定了菲律宾和越南在南海的举动也是虚张声势。这从此次菲律宾军舰和中国海监船对峙,首先心虚撤出也能看出端倪。
美国在南海赌的是无论如何中国都不会使用军事手段,菲越的侥幸心理也在于这一点。中国一直以来的示好求和举动,中国国内一些迂腐之人坚决反对用战争手段解决争端的言论,给美菲越造成了这样的心理期待。于是,美国就在南海对中国玩起了“勇敢者游戏”。所谓“勇敢者游戏”,是在一条直道上,两辆汽车分别从两头出发,迎面飞驰。避让者被称为“胆小鬼”,胜利者则被称为“勇敢者”。兰德公司的研究员谢林和冯?诺伊曼等人,依据这一原理提出著名的“博弈论”,认为只要首先摆出 “任何情况下我决不避让”和“不惜同归于尽”的姿态,那么另一方最后就会选择退让。美国曾在古巴导弹危机中成功运用这一策略,不战而屈人之兵。美国现在对中国,在很多领域也是采取这种做法。不仅如此,美国还教菲越这样幼儿级的政治选手,也对中国玩这一套。菲律宾的某些政客和军人,动不动就说要和中国战至一兵一卒,越南则不仅在南海得寸进尺,对中国在西沙群岛的做法也嚣张冒犯。这不是因为它们有这样的实力和决心,而是也梦想当一回游戏中的勇敢者。但它们不知道,“勇敢者游戏”进行的前提是实力相当的对手,游戏双方都是理性的,都认为生存比荣誉重要。但包括美国在内,它们都忘了一点,这一理论曾经在新中国面前屡次失灵,因为新中国把荣誉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三、当战争成为最后的选择,中国要坚决捍卫和平
邓小平曾经为南海和其他地区的争端确定“主权在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方针。应该说这三句话把中国的和平诚意已经全盘托出。放眼历史和现实世界,有哪一个大国像中国这样,在自己的主权范围内愿意“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中国原子弹、氢弹、中子弹、洲际导弹样样齐备,对美苏百万大军尚且不惧,捍卫几个洗脚盆大小的地方有何难哉!中国不是没有“力排众议”的能力,也不是在乎什么外力强敌的介入,之所以苦口婆心、隐忍不发,乃是信守睦邻和谐的主张,同时集中力量解决国内诸多改革问题。这本来是地区和世界和平的天赐良机,列国本应趁机与中国一起携手发展经济。岂料中国的善意反被一些国家视为侵夺中国主权的机遇,中国一次次的和平主张均被忽视或恶意利用。因此,作为一个正常的、有尊严的大国,作为一个对地区和世界和平负有不可推卸责任的国家,中国不能再沿着原来一厢情愿的思路走下去了。当对方斗争耀武扬威甚至剑拔弩张的时候,中国也应该毫不犹豫地亮剑。所以,此次菲律宾以大军舰对付中国的小渔船的时候,中国出动了海监船,但这是不够的。
南海是中国的传统海域,是中国的核心利益所在。以往,中国为了履行自己国际主义的义务,进行过抗美援朝、抗美援越战争;为了保卫自己的领土领海也进行过多次自卫还击作战。今天和未来的中国,不可能让出南海的一寸海土。对于美国,南海不是它全球战略最急迫的必争之地,故美国无在此地与中国立即和全面对抗的必要,客观上它也没有在中东和南海同时出拳的能力;对于菲越等,这里不过是它们趁火打劫的地方,能得则得之,不能得则弃之。它们既无力量、也无勇气与中国“对撞”到底。故,这里不是它们玩“勇敢者游戏”的地方。
美国和菲越,动辄指责中国军力发展,宣扬中国威胁论,一是反映了它们心虚,二是想以此作为吓阻中国使用军力的手段。中国的学者和官员应该略知,当南海地区的挑事者完全蔑视中国的和平意愿,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时候,炮声才是最有力的外交语言。既然它们可以完全不顾中国的善意,中国也完全不需要在意它们对于中国的非和平指责。中国可以在亚丁湾护航,为什么不能在自己的海域使用军舰护航?对于外国军舰在中国海域的非法行为,应该遵循警告、驱逐、缴械或消灭的程序,迅速解决。
中国改革开放努力融入世界,中国致力于经济发展建设国家,中国愿意和所有的国家和平共处,但是,这都不是中国在南海无底线让步,无论如何都不会使用军事手段的理由。恰恰相反,为了保证南海地区的稳定,为了世界和平,中国必须担起惩恶扬善的责任。对域外大国不怀好意的介入,中国要以坚定的态度拒之;对对于某个或几个不识时务的地区小国的一再挑衅,在有理有利有节的原则下,既要立即出声也要果断出刀,以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当年,就是因为中国狠狠地教训了东南亚的某个地区霸权主义者,才没有使东南亚地区陷入更大范围的混乱。
四、南海,中国加紧开发才是硬道理
中国不怕南海战争,但并不把战争作为目的。南海之所以出现多国多方哄抢的局面,根本原因是我们疏于管理、一直未予以开发造成了海上撂荒。三十年中国改革开放,经济和世界融为一体,海上通道安全及海上资源的双重需要,迫使中国必须把开发南海放在与西部大开发同等重要的战略地位来考虑。
考虑到小平同志关于领土、领海争端指示已经过去了三十年,时空变化已经此一方针在现实执行中无法完全为各方所遵守的情况,笔者认为,中国有关部门应该与时俱进地对南海政策进行重大调整,变原来十二字方针为“主权在我,加紧开发,欢迎合作,打击挑衅,维护和平”。这二十个字的最大意义是改变了视角,不再将南海问题仅仅视为外交问题,而将其纳入内政问题的范畴。菲越等国,经济和地理规模都不超过中国的一个省,中国没有必要将太多外交精力用在它们那里。中国在政治上降低南海争端的层次,有利于中国在经济层面大规模实质开发。平时将大部分处置权和综合性执法、警卫力量交给海南省地方处理,该干就干;一般性争议和摩擦,自行处置。
一些人一提到南海问题,就认为很复杂,很敏感,从而为不作为找借口。其实,南海问题的复杂主要在于我们国家力量的存在不够大,国家意志的展现不够坚决;在于我们高估了如菲律宾这样一些小国的外交价值,不敢放手进行全面制裁;还在于我们对于使用军事手段维护和平的理解不够灵活。南海不仅仅是资源保护、主权维护的表面问题,还是中国寻找现代大国感觉的地方。趟过去这片浑水,中国才有资格说走向世界,中国的自信和在地区的威信才有立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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