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秋风今又是
——论三逐袁腾飞的伟大意义
★郭松民
郭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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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对一向轻狂恶毒且自我感觉良好的袁腾飞来说，可谓流年不利。原本风光无限的演讲、签售等活动，遭到来自草根民众——他们通常被称为“沉默的大多数”——的自发阻击，抗议电话打爆了相关单位，反对的言论如野火一般在互联网上蔓延。在巨大舆论的压力下，袁腾飞一被驱逐于常州，再被驱逐于南京，三被驱逐于天津。自封的“史上最牛”变成了公认的“史上最熊”。袁腾飞曾经不知天高地厚地说“历史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想，此时此刻，灰头土脸的他很可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袁腾飞南京邮电大学演讲被紧急强令取消 (图为央视节目截屏)
有人说，袁腾飞被驱逐是公权力对不同言论的打压，这完全是对民间自发的“讨袁运动”的污蔑。因为袁腾飞的诸项活动，有些是受到官方的直接邀请，有些得到了官方的明确许可。事实上，不学无术，胡喷历史的袁腾飞，如果不是被中国最大的官方电视台隆重推出，如果不是被公权力，尤其是教育、文化系统的公权力包庇、纵容甚至鼓励，又如何能够一边肆意辱骂开国领袖、革命烈士，一边又“名”满天下，又是出书，又是四处演讲，在荼毒历史、误人子弟的同时还赚的盆满钵溢呢?
真正受到公权力长期不懈打压的是那些反对袁腾飞的沉默的大多数，他们的言论自由才是最需要关心和保护的。
袁腾飞三次被驱逐，虽然只能说是小胜，但意义是巨大的。
首先，这是民主的胜利。近三十多年来，随着文革的失败，中国的文化领导权，尤其是阐释历史，臧否历史人物的权力，被高度集中于一小批文化精英手中，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颠覆历史，尤其是近代以来中国革命的历史。他们可以把英雄说成是流氓，把流氓说成是英雄;把胜利说成是失败，把失败说成是胜利;把光荣说成是耻辱，把耻辱说成是光荣。袁腾飞就是这样一个在历史问题上颠倒黑白的急先锋。草根群众对这一状况早就忍无可忍，许多人都要当面与他辩论，这次民间自发的“讨袁运动”可以说就是一次特殊的辩论形式，通过这种形式，精英们阐释历史的垄断权被打破了，无论在任何意义上看，这都是一次伟大的文化民主的实践；
其次，这是言论自由的胜利。长期以来，中国只有自由主义文化精英的言论自由，没有非自由主义的言论自由。尤其是在历史问题上，只要你触犯了他们的“政治正确”，就会被漫天横飞的各种大帽子压垮，诸如“文革余孽”、“五毛”、“被洗脑”等。在教育、媒体等部门工作的人士对此更是噤若寒蝉，因为稍不留神，被封杀、被打破饭碗的可能性都是严重存在的。在这样气氛中，谈论文革必称“浩劫”、谈论大跃进必称“疯狂”、谈论抗美援朝必称“被人利用，得罪美国”、谈论抗战必称“国军浴血奋战，共军摘桃子”……，客观总结历史经验教训的可能性被完全排除了。而“讨袁运动”的兴起，则是草根群众充分行使自己的言论自由权的一种表现，其获得阶段性胜利的成果，就是打破了文化、舆论界这种令人窒息的白色恐怖，言论自由的空间被大大拓展了；
第三，这次“讨袁运动”还是人民群众的一次成功的自我教育和自我组织。整个活动的和平、理性、守法的程度，都令人叹为观止，展现泛左翼网民极高的文明素质。从笔者观察到的情况看，这次行动打破了以往“大V号召，粉丝响应”的模式，可以说人人都是组织者，人人都是参与者，人人都是中心，人人都一线战士。比如在常州拍案而起的戴诚，根本就没有新浪微博账号，在天津振臂一呼的“心与青草为邻”，粉丝量不过数百，而一些原来呼风唤雨的“大V”，反而成了旁观者和普通的参与者。通过这次“讨袁运动”，广大最普通的泛左翼网民积累了经验，增强了信心，为中国社会的下一次进步积蓄了能量——毫无疑问，这是真正的正能量！
这次“讨袁运动”本质上一场反对历史虚无主义，争夺文化领导权的运动。从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历史虚无主义在中国已经肆虐了三十多年。历史虚无主义解构了国民的国家认同、民族认同，直接催生了反对本民族的“逆向种族主义”，使中国在和西方打交道过程中，从经济到文化，从政治到外交都蒙受了巨大损失。
2011年，官方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提出了反对历史虚无主义的口号。从那时起两年过去了，官方的反对历史虚无主义行动可以说毫无成效。官办的宣传机器像一台老旧的蒸汽机，笨拙、混乱、不断的出现各种短路和机械故障，而体制内宣传、文化的官员的畏葸、颟顸及身在曹营心在汉等都暴露无遗。他们的反对历史虚无主义行动成了自由主义精英的一个笑柄。而这次民间自发的“讨袁运动”则表明，民间的健康力量完全走到了官方的前面，其饱满的政治热情、灵活的斗争方式、和平理性的精神、深刻卓越的见解，都是自缚手脚的官僚机器所不能望其项背的。
官方和民间的这种差别，不由得让人想起了抗战时期国军和“土八路”的差别。当时国军虽然垄断了全部的外援和国家的绝大部分资源，可说是食丰履厚，装备精良，但开赴前线后却往往一触即溃，除了伤亡惨重外竟拿不出多少值得炫耀的战绩。反观“土八路”虽然装备寡陋，甚至要靠大刀长矛等前现代装备和日寇血战，但由于斗志昂扬，战术灵活，放手发动群众，大打人民战争，却很快获得了战略主动权，成为了抗日战争的中流砥柱。
曾几何时，在历史虚无主义的大气候中，一些无良文人，靠着妖魔化近代以来中国人民革命的历史和社会主义运动的历史，靠着妖魔化人民领袖，可以迅速蹿红，爆得大名，收获“荣誉”、地位、金钱。而袁腾飞三次被驱逐，由“最牛”变“最熊”表明，时代变了，人民已经觉醒，继续在历史问题上信口雌黄，毫无敬畏之心，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一事实必将会对中国的文化、舆论界自由主义精英的言行产生重大影响。袁腾飞们必须认识到，沉默的大多数已经发声，无声的中国已经变成有声的中国，萧瑟秋风今又是，中国已经换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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