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关于放弃“动态清零”“逐步放开”的主张、观点甚至谣言又开始流行。2022年11月1日，网络上就流行了关于有关方面正在研究“放开”的谣言。还有一些观点借疫情防控中暂时出现的困难以及层层加码等问题，反对继续坚持动态清零。
为此，必须重申继续毫不动摇坚持动态清零的必要性。本文是上半年接受一家媒体采访时的稿件，发表时做了删节，现全文发表。
一、为什么必须继续坚持“动态清零”？
奥密克戎变异株传播性、隐秘性更强，疫情处置难度更大。抗疫第三年了，很多人都出现了疲劳感，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正是这种“人之常情”，给了错误观点可乘之机。同武汉保卫战初期人们的心态相比，今天恰恰因为我们把疫情控制得好，所以很多群众容易放松警惕，对奥密克戎的危害缺乏切身体会和感性认识，从而产生了松松劲、歇歇脚的念头。
首先要看到，抗疫绝不仅是一个公共卫生问题，而是一场关系国运、关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的伟大斗争，是一场多个战场纵横交错的全面战、总体战。大敌当前，必须同各种破坏抗疫的力量进行坚决斗争。
三年来的实践证明，我们的防控方针是由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的，我们的防控政策是经得起历史检验的，我们的防控措施是科学有效的。
我们的防控方针，即“三个坚持”。
第一句，“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说的是价值取向。我们要兼顾各种目标，但当其他目标和人民生命健康发生矛盾时，优先保人民、保健康。
第二句，“坚持外防输入、内防反弹”，说的是路径。外防输入和内防反弹必须互相配合。
第三句，“坚持动态清零，因时因势不断调整防控措施”，说的是手段。“动态清零”是落实传染病防控“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播渠道、保护易感人群”最经济、最有效、成本最低的办法。
这三句话就是我们的防控方针，这个方针，在政治上是正确的，在科学上也是正确的，是政治要求和科学精神的统一。
——为什么说在政治上是正确的？因为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就要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保护人民群众，特别是包括广大老弱病残在内弱势群体的生命与利益。我们对八十岁、九十岁、一百多岁的老年患者，坚持一人一策、一人一个医疗团队进行救治，这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做不到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有这样的党和政府，还有什么困难不可战胜！
——为什么在科学上是正确的？因为“不看广告看疗效”，即使以最挑剔的眼光看，我国在疫情防控和经济发展方面的成效在世界上都是首屈一指的。截至5月6日，美国确诊人数累计8344万人，累计死亡102.4万人，确诊患者死亡率达到1.2%。而我国在赢得“武汉保卫战”之后，长期没有出现死亡病例，每百万人口中只有3人死于新冠，而美国每百万人中有3084人死于新冠。我国新冠肺炎的发病率、死亡率都居于世界最低水平。同时，我们保持了较高的经济增长率，2021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比上年增长8.1%，两年平均增长5.1%，在全球主要经济体中名列前茅；经济规模突破110万亿元，达到114.4万亿元，稳居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25%左右。超过任何一个放弃战疫、躺平妥协的国家。
最近，2022年9月，美国CDC发表的数据称，美国全部成年人中感染过新冠的占48.2%，感染者中有后遗症的占29.6%，有后遗症的成年人中生活工作受影响的81.4%，其中受严重影响的25.1%。这样计算，美国就有300-400万人因为感染新冠而丧失劳动能力。这样下去，再过十年，美国就将有3000万的劳动者丧失劳动能力，这是多么可怕的后果？
二、为什么我强调“动态清零”在政治上和科学上都是正确的？
就是因为存在把政治和科学对立的错误观点。他们认为“动态清零”是政治口号，只有所谓“精准防控”才是科学的办法，从而设置了一个话语陷阱，把科学和政治对立了起来。我们的政治是“以人民为中心”的政治，这就决定了我们为了维护人民利益，不仅会相信科学，而且会充分发挥科学家的作用。同时也要看到，防疫是一个关系全局的系统性工作，单靠哪个专业的专家，都不足以完成回答如何抗疫的问题。必须在党的领导下统揽全局、协调各方，吸收各方面专家包括公共卫生专家的意见。实践已经证明，病毒清零就是最科学的办法，这一点，一些西方专家也已经认识到。
有人问“世界上60亿人都开放了、躺平了，为什么我们还要坚持？”
这种观点，在本质上是迷信西方模式、缺乏自信的表现。中华文明是人类历史上唯一一个延续五千多年没有中断的民族，就是因为从大禹治水到近代的外敌侵略，无论面临多么强大的敌人，中华民族都没有放弃抵抗，更没有妥协投降，这才有今天欣欣向荣的中国。中国共产党带领人们，在现代化建设、消灭贫困、科技进步、社会治理等方面，已经创造了很多领先世界的成就，为什么不敢相信中国也能够创造超出世界大多数国家的抗疫模式呢？
如果为了眼前一些想象中的“好处”，放弃了动态清零，让新冠病毒在中华大地上永远蔓延、继续变异，永远无法清零，子孙后代会怎么看待我们这代人呢？
算清了这些账，就可以明白，我们的防控政策是经得起历史检验的，我们的防控措施是科学有效的。我们的党、我们的人民领袖，是对历史和人民富有高度责任感和使命感的。
三、从国情看，毫不动摇坚持“动态清零”总方针的必要性是什么？
答：疫情防控是在不确定性条件下的决策，必须树立底线思维，首要的目标是风险最小化，而不是效率最大化。当前的奥密克戎变体，远远不能同“流感”相提并论。
这是因为，起码有三个问题还没有解决。第一，病毒溯源还不清楚。第二，病毒变异的前景还不清楚。第三，新冠疾病的后遗症还不清楚。关系生命安全、国家兴衰的事情，必须要有底线思维，必须防止出现最坏的结果。在目前的客观证据还远远无法证明新冠就是流感的情况下，主动放弃武装，就是主动放弃了安全的底线。这是绝对不可取的。
如果放弃“动态清零”，一旦病毒大面积感染，在短期“共存”之后又出现严重的新型变异，那时候岂不是会出现灾难性的后果？生产生活短期受影响，是可逆的，但病毒一旦失控，结果就是不可逆的。中国的老百姓是具有唯物论传统的先进群众，中华文化重视生命、重视亲情，不可能在疾病面前听天由命。一旦我国暴发疫情，必将带来比西方国家更严重的社会后果。这些都决定了，我们必须把现有技术和制度用到极致，采取严防死守、消灭病毒的策略，避免犯历史性、颠覆性错误。
——事实证明，坚持“动态清零”的收益极为显著。毛泽东同志说抗美援朝战争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我们打抗疫这个仗，也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抗疫这一仗，打出了自信，打破了迷信，使“四个自信”用非常直观的形式表现了出来。改革开放初期，很多国人以去美西方为荣，今天面对疫情，人们认识到中国是最安全、最安心、经济最有活力的地方，真可谓“换了人间”。我国疫情流行稳定在世界最低水平，成为唯一一个经济保持较快增长的大国，保障了产业链完整性，减缓了海外疫情对经济的冲击。伟大抗疫斗争孕育了伟大抗疫精神，让人民对第二个百年目标更加充满信心。面对世界变局，面对周边动荡的局势，如果疫情防控出现任何闪失，后果都将是严重的。一些外部势力也正是看到这一点，所以对我们的抗疫方针有各种议论和误导。越是这样，我们越是要在党的领导下自觉和坚定地坚持被实践证明有效的方针。
“动态清零”对经济到底好是不好，可以拿上半年的数据证明。今年上半年，中国向海外出口了122万辆汽车，同比增长47.1%。同期，欧盟新车注册量减少了近14%。上半年，虽然上海和长春都出现严重疫情，但是由于及时清零，生产了1211万辆汽车，同比仅下降了3.7%。以特斯拉为例，今年4月份，特斯拉销量仅为1512辆，出口量为0，在中断一个月后，特斯拉在上海政府的帮助下，于4月底正式复工复产。在五月份，生产量达到了33544辆，比4月份增长212%，销量达到了32165辆，其中出口了22340辆。
正是因为严格执行动态清零，所以我国企业平均的开工率稳定在较高水平，这和西方国家处在疫情高流行程度、企业面临巨大不确定性的环境是不可比的。
——事实证明，放弃“动态清零”的后果极为严重。如果按照美国25%的人口感染新冠、每百万人口3084人死于新冠估算，我国14亿人口，就将有3.5亿人感染，400多万人口罹难。
读者们可以想想，假如一个单位、一个学校、一座工厂、一个商场，其中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是高传染性的传染病毒携带者，其中还有相当重症病例，人们怎么可能像一些“躺平论者”宣传的那样，放心地工作和生活？那时候只可能导致日常性的劳动力不足、社会秩序动荡、医疗挤兑。
更为严重的是，真正能够衡量新冠大流行对死亡率影响的是“超额死亡率”，即疫情流行之后，比正常年份增加的死亡率。同疫情之前的正常年份相比，新冠流行带来的超额死亡（比正常年份平均值增加的死亡人数），美国2020年和2021年是120万，而2022年前六周就是11.15万。
《柳叶刀》杂志的文章认为，2020年1月1日至2021年12月31日期间报告的新冠死亡人数为590万，但在此期间因新冠大流行导致的全球超额死亡人数可能高达1820万，这一数字是官方统计数据的3倍以上。
我国人口占世界约五分之一，人口密度和社会交往频率比美国高得多，医疗资源相对有限，如果实行和西方一样的措施，感染率和死亡率还会更高。两相对比，我们相当于避免了几百万人口的死亡，避免了上亿人口的感染，生命和健康的宝贵价值是什么也换不来的。
读者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真的出现了美国那样的大流行，人民群众能够接受吗？国外敌对势力今天千方百计诱导我们“躺平”，如果真的“躺平”了，他们马上就会摇身一变，反过来指责我们党和政府草菅人命。疫情大流行还将带来一系列难以预料的社会、伦理、生态问题，成为中华民族挥之不去的阴霾。因此，“动态清零”既有科学依据，能够做到，又必须做到。
四、为什么说“动态清零”是当前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最优选择？
我们不能把严格防疫措施、实行动态清零和保障人民正常生产生活对立起来。实践证明，恰恰是我们实行了严格甚至可以说严酷的防疫措施，才换来了社会面大局稳定和疫情保持低流行水平。关于经济发展和疫情防控的关系，要说明以下几点。
第一，人民健康和经济发展，不是可以相互替代的关系，而是“1和0”的关系。健康是1，经济社会发展是1后面的0。1后面的零当然越多越好，但是如果没有健康，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疫情动态清零是一切经济社会发展的前提。
第二，事实证明，动态清零是确保经济健康发展的唯一选择。一旦疫情到难以扑灭的程度，整个社会生活在对疫情的恐惧当中，不仅会影响经济正常运行，而且新冠疫情给国民健康带来的伤害将在根本上损害未来的经济竞争力，甚至导致经济的全面崩溃。
第三，我国的经验表明，完全可以做到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例如，深圳是2000万人口级别的大城市，有国际码头和国际机场，全国经济的重要支撑点之一，全国流动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全国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实现社会面动态情况，迅速恢复正常生产生活，4月，深圳各个区已经相继公布了6%-7%左右的经济增速目标，部署了多项重大工程，经济发展恢复了活力。
第四，因势利导，疫情防控有利于暴露过去经济发展中存在的问题，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很多人说“疫情使经济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但我认为，为什么一定要追求“回到过去”呢？我国经济发展正处于把握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关键时刻，疫情中人们感受到的经济发展遇到的问题，有些正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例如，大城市资源和人口过于集中、基层公共服务不到位、国内大循环不畅通等，即使没有疫情，这些问题也要解决。我们为什么不借着疫情防控带来的压力，更快地解决这些问题呢？
第五，“外防输入”也不会影响国际贸易，更不会被“孤立”。2021年与2019年同期相比，我国进出口、出口、进口分别增长23.4%、24.5%和22%。对外贸易的快速发展，恰恰是因为我们实行了“清零”政策，广大工厂企业可以正常开工，人民可以正常消费。世界上不存在无限制的对外开放。2020年，在实行严格防疫政策而西方“躺平”的条件下，我国贸易额达32.16万亿，是全球外贸第一大国。这充分说明防疫并没有影响我国对外开放的格局。在抗疫中，我国是先进者，西方是后进者，世界上哪有先进者怕被后进者封锁的事情呢？
五、坚持动态清零不动摇，同时要优化具体措施
一是要坚定制度自信，始终保持清醒头脑，毫不动摇坚持“动态清零”总方针。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由于其制度和文化的缺陷，出现了不少防疫乱象。自以为是、错失良机者有之；决策迟缓、进退失据者有之；资本至上，漠视人命者有之；以邻为壑、祸水外流者有之；基层涣散、脱离群众者有之；文过饰非、自欺欺人者有之；医疗私有、养寇自重者有之；官商勾结，发国难财者有之；精致利己、心无家国者有之；不讲科学，迷信鬼神者有之。这些问题，是我国必须吸取的教训，我们就是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持中华民族生命至上、自强不息、尊老爱幼、天下为公、实事求是、止于至善的优秀传统，形成抗疫的强大精神力量。
二是要按照“三严三实”的要求。抗疫是一场战争，是复杂的系统工程，哪个环节出问题都可能功亏一篑，因此对统一思想、统一行动、严格落实有很高的要求。“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要夺取疫情防控胜利，就是要以“共产党人最讲认真”的态度，以“时时放不下心”的态度，不怕“劳民伤财”，不怕“兴师动众”，不怕“十防九空”，坚决守住百姓安危这条底线。
三是必须坚持群众路线，打人民战争，构建钢铁长城。我国的历史证明，成功的公共卫生措施，无不是“党的领导+群众路线+专业知识”三位一体的结果。没有专业知识固然不行，但是如果只有“专业知识”（不仅仅是公共卫生的专业知识），没有党的领导、群众路线，只靠专业知识，就什么也干不成。要发挥我们党相信群众、依靠群众、组织群众的优势，站在群众中做工作，而不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更不能因为穿着防护服就把自己和群众隔离开，只要把抗疫的目标、方针、政策和难处给群众讲清楚，和群众一起奋斗，就一定能构建防疫的钢铁长城。
四是做好较长时间的斗争准备，并且在这个前提下规划经济社会发展的最优路径。越强调“从严防控”，就越要强调精准防控，越要保障好群众正常生产生活平稳有序。在解决“从严防控”这个主要矛盾的前提下，群众生产生活受到影响、基层干部压力过重等问题，就会显得更加突出，甚至转化为主要矛盾，就要以更大精力去解决。也只有更好地保持群众正常生产生活平稳有序，做好生活必需品生产供应，保障好群众就医需求，人民群众才会更加积极主动地参与到抗疫当中。
【作者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国际知识中心研究员】
相关文章
头条焦点
精彩导读
关注我们
【查看完整讨论话题】 | 【用户登录】 | 【用户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