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古人对于“龙”的“创造”,可供今人想像的空间真是巨大而又巨大。
首先一点就是,到底这龙是古人凭空“创造”出来的,还是古人见到龙而后描述出来,最后口耳相传成了今天的龙的?其实,这两条路径都是“创造”,只是方式不同,因为今天的人们已经通过各种科学或理性的方式求证,龙,是不存在的。
作为具像的龙,在中国文化里表征了无数的意义,但无不与阳刚、霸道、崇高、高贵有关系,其实,回过头来又会发现,这所谓阳刚、霸道、崇高或高贵,本就是人性固有的一面,而龙不过是为我们这固有一面做了代言罢了,或者说,我们需要一个形象为这固有的人性的一面做代言,于是千万年来,数以十亿计百亿计的中国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龙。
龙的对面是凤,巧的是,凤也不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真实的鸟类,而是经古人的想像,将世上最美丽鸟儿的各个部分组合而成的一种神鸟,同时,凤在中国文化里也表征了无数意义,但它更多意义是与龙所表征的那些相对应,成为中国文化里另一种意义的代言。
有龙有凤,才是完整的中国文化,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庙堂,无论是在世俗,还是在经典,无论是在人世间,还是在墓穴里。
在中国古代,虽然有哲学,有哲学家,却没有哲学这个概念,古人把哲学家都称为“子”,子时代的哲学,不像西方那么形而上,比如老子、庄子这种最地道的中国哲人,他们对哲理的描述也都是以具像说道理,所以,他们的哲学听来都是神话,你想了解中国的古代哲学,必须从中国古代神话里寻找答案,而几乎在所有的中国古代神话里,龙、凤都是必需存在的角色,它们都是有哲学意义的神物。
所以,还可以说,龙、凤,是中国哲学的代言者。
龙凤,阴阳,代表了中国古代哲学最为质朴的辨证法,但辨证法这种说法却来源于西方现代哲学定义,这种西方人认为多么高深莫测的东西,其实我们中国人的老祖宗们已经拥有了成千上万年。
今天,中国要开拓“一带一路”,所谓“一带”,就是丝绸之路经济带,所谓“一路”,就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这不但是当下中国最为新鲜火热的经济振兴计划,更是当下全人类最被寄托希望的经济振兴计划,但说到“丝绸之路”这4个字,一下子就能把我们送回到两千多年前的秦汉,仅据那些有文字记录的历史可鉴,中国人在2000多年前就开始走陆上丝绸之路,在1000多年前就开始走海上丝绸之路,现在,这两条路又变成当代和未来中国的两条复兴之路,承载着14亿炎黄子孙们的美好梦想。
意思的都在于细节。
细看这“一带一路”,发现,这陆上的丝绸之路经济带,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分别就像一龙一凤这两种中国神物,前者是从中国腹地出发,穿越中亚大走廊,直插到欧洲大陆腹地,像条大龙;而后者,从中国内地港口出发,经太平洋西部,绕行马六甲海峡,穿过印度洋,再到非洲、阿拉伯半岛和欧洲,像一只飞行于空中的凤凰,游弋于中国大陆之外;其实,今天“一带一路”计划诞生,而不是“一带”计划或“一路”计划诞生,也正合了龙凤呈祥的中国传统哲学之美,它们就像未来飞行于大半个地球表面上的一龙一凤,带着中国人的善意、中国人的智慧和中国人的财富,将与世界分享和平与富裕。
往近了说,这是为了输出当代工业中国的过剩产能,往远了说,是为了让全世界在中国的和平崛起中达到那个共同富裕,并借以摆脱自西方工业革命以来,人类同时沦落到的无休止的杀戮和掠夺的丛林法则。
作为中国人,应为此自信。
因为,中华民族和中华文化之所以能历五千年而不倒,成为人类古老文明的惟一幸存者,这龙凤之道,这阴阳和谐之道正是密钥所在,我们这一套是经过五千年历史发展证明过无数次的了。
上个周日,参加冯承平先生主持的中华龙凤文化节暨心司南启航大会,会上,华夏艺林公司介绍了他们历经数年复制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司南(指南针)的经历,对主办方将龙凤文化这样一种我们中国人如此平常见惯的文化符号提炼出来,变成“节”来过,特生上述之感慨。
其实,如此这样一说,我们每个中国人都是哲学家,我们中国的历史就是哲学的生活,几千年来,我们一直都生活在哲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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