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看到微博上有人说,想不到马航MH370事件已3周年了,但说实话,我一直都想到了,因为正是有了马航MH370事件的发生,才让我和我的朋友们一直对人类的飞行安全进行更多的思考,它也是促成我和我的朋友们现在发起这个“中国安全飞机”众筹项目的原因之一。
昨天晚上,参加了四月网“司马南频道”的录制,与歼10战机功勋试飞员、战略专家徐勇凌先生和著名学者司马南先生一起讨论“共创中国安全飞机”,话题中间,我们也自然而然地谈到马航MH370事件,今天3月8日,是马航MH370航班失踪3周年的日子,因为飞机上的150多名中国同胞共同遇难,才让我们对此痛楚有了更深切的体会,在本期节目没有播出之前,我把节目中徐勇凌先生对以安全飞机计划挽救MH370旅客的部分设想,以及我们团队对此事的一些思考做一些初级的讨论。
马航MH370原本在2014年3月8日,于吉隆坡起飞,飞向北京,但现在找到的证据显示,它于起飞后不久即掉头转向西飞,最后经过长途航行之后,葬身于印度洋中心的汪洋大海中,3年以来,人们已经在印度洋的多个地方发现了它的残骸,但机上的所有旅客现在仍然下落不明。
首先,MH370航班并非飞机出现飞行事故后瞬间即坠落,按现在能掌握的证据显示,它是在起飞后不久转向西飞,又在天空中飞行了四五个小时之后,坠落于印度洋的,我们不知道这四五小时里机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们可以知道,在这四五小时的时间长度里,如果MH370客机是配有逃逸舱系统,完全有充分时间与可能性组织旅客进行主动逃逸,按现在民航客机的地面事故组织逃逸经验,其实最短两三分钟即可完成200多名旅客的机舱撤离,但问题是,这架波音777-200客机是根本没有带任何逃逸舱的,所以,它也不可能有任何逃逸的可能性,按更专业的说法就是说,这架飞机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安全冗余。
当然,马航MH370上的旅客若想选择以逃逸舱逃逸,其时机、方法、决定权等等等等都需要进行重新严密的讨论,但那应该是另一个新的问题,是在实现了逃逸舱能够上机之后可以继续讨论确认的事,但问题是,我们现在的民航客机根本没有给机上旅客任何讨论这“另一个新的问题”的任何机会。
还有,马航MH370出事之后的状况并不止是坠毁,也不止是失踪,而是现在连飞机上的黑匣子都找不到了,它几乎处于人间蒸发状态,这时候,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了,到底有没有可能用另一种方式让我们获知它的踪迹呢?
我们知道,在现有的民航客机上,依现行飞行伦理,因为旅客不能带降落伞,所以飞行员和机组人员也是绝对不可以带降落伞的,但我们现在就又发现,这种飞行伦理之下就造成了马航MH370不但失踪,而且连黑匣子也找不到,我们根本无法知道它坠毁的经过和真正的下落,因之,我们也无法依此案例来防止和杜绝下一次相类似灾难的发生----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反问,这样的飞行伦理就完全正确而不可撼动吗?
假如,机上某位机组人员,在飞行伦理允许之内,即使在所有旅客的生命都无法挽救的前提下,可以在危急时刻选择跳伞逃生,则虽然大部分机上人员遇难,但至少全世界现在也不必对这架飞机动用巨大成本苦苦寻找3年未得----这里又可以引出人们最常说的飞机安全的成本问题(暂不讨论);这个话题,其实是要在现有的民航飞行伦理中找到更多的安全冗余性的突破,因为,现在的民航客机的飞行伦理之一就是:
如果空难发生后不能令所有机上旅客逃生,则就不可能允许机上一部分旅客逃生;如果不能令所有机上旅客逃生,则就不可能允许机组人员或部分机组人员逃生。
大家想一想,上述道理的合理性难道真就是百分之百?或者说,即使在过去的飞行技术条件下,它可以是百分之百合理的,那么当飞行技术条件已经大大进步的今天,或明天,它的合理性是不是仍然还是百分之百?
我相信,这是个颇费脑力的问题,我们也未必马上都能想明白什么,但只要我们今天对此发出了疑问,尤其是结合了马航MH370这种不但坠毁而且失踪,不但失踪而且连黑匣子都找不到的具体案例,我觉得这样的疑问就是非常有意义的。
还有,以下的又是另一番设想:
如果,未来的民航指挥系统能够完全变成大数据之下的统一飞行操纵系统中,即每架飞机既是处于自己的驾驶模式之中,又可以使所有飞机处于同一个巨大的驾驶平台之上,如MH370,一旦它本来向北飞的航向发生了巨大的、系统不可以接受的改变,且机上操作者已经对地面指挥无任何反应之时,若另一套可以由地面指挥中心操纵的驾驶系统同步开启,对飞机进行干预(或支援),使之选择在安全场所平安降落,我之前也讲过,比如可以把副驾驶设为机器人或机器人程序,由地面来控制----参照无人机驾驶方式----则MH370航班被一位心怀不明目的的飞行员劫持向印度洋的事就根本不可能发生。
当然,这种飞机操纵方式现在也存在许多的技术障碍和伦理障碍,但在我看来,主要还是伦理障碍作祟,比如,在现行的民航飞行伦理中,任何外力、外人都不可能越过飞行员直接操纵飞机----但请问,到底多高的飞行伦理可以超越机上几百位旅客的生命呢?
当飞机原有的安全可能性完全丧失,而机上所有旅客的生命存续的可能完全归于零,这时候,即使新出现的另一种安全冗余(如逃逸舱)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生存可能性,我相信它被选择使用也不再有任何的伦理障碍了。
生命最为珍贵,生命不可超越。
这就是我们现在想要进行安全飞机的研究和研制的最基础依据和最终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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