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莱最近在达沃斯论坛上的书面发言,在中文互联网上被转得到处都是。这篇发言具有自由主义的一贯特点:用最漂亮的语言,掩盖最肮脏的目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好话说尽,坏事做绝”。
米莱发言的篇幅很长,内容更像是米莱把大学课堂上的讲义给搬过来了,通篇就是原教旨的自由主义。米莱那些令人感觉“惊骇”的改革措施,理论依据就来自于自由主义。
自由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重要的意识形态,甚至一些自由主义者把自由主义等同于资本主义。
自由主义者都有一个执念:彻底的私有制+完全自由的市场,就是最好的经济模式。
米莱作为一个最激进的自由主义者,无政府资本主义者,在这方面自然有过之而无不及。米莱说:自由主义的“基本制度是私有制、没有政府干预的自由市场、自由竞争、分工和社会合作。”
显然,这就是米莱在阿根廷社会实验改革措施的基本设计理念。
为什么私有制加自由市场,就是最好的经济模式?这个绕不过去的问题,米莱也在尝试回答。他的发言很大篇幅都在论述这个问题,这是米莱这篇发言要论证的中心问题,但他的论证实在太糟糕了,充斥着谎言、事实剪裁、双重标准和逻辑诡辩术。
先看看米莱为了得出其想要的结论给出的主要理由:
1、资本主义和经济自由是终结世界贫困的工具。自由资本主义,作为一种经济体系,绝非产生问题的根源,而是结束全球饥饿、贫困,乃至极端贫困的唯一工具。
2、市场故障是不可能存在的。
3、社会主义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导致贫困,在经济、社会和文化都是失败的。集体主义实验永远不是困扰全世界人民的各种问题的解决之道;相反,它才是问题的根源。
这些理由没有一条是真能成立的,更不可能证明自由市场经济模式真有米莱说得那么好。事实上,自由市场经济不但不是经济的最优解,而且还是最糟糕的那种。米莱给出的这些理由,都是被自由主义者用烂了的陈词滥调。
一、米莱论证理由的第一条就明显不成立
当今世界,实行资本主义和自由市场经济盛行的国家,没有二百个经济体也至少有一百好几十,我们看看这些国家都富裕了吗?这些国家内部普遍消除贫困人口了吗?
即使米莱认为学习西方政客的论调,习惯把西方只有三十几个、人口总计十亿的发达国家,称为国际或者世界,米莱的第一个理由仍然不成立。
发达国家的内部贫困人口仍然有很多,即便是被认为最发达的美国城市里露宿街头的人都不少,美国依靠食物券作为食物来源的人有很多,40%的美国人拿不出400美元现金。
自由市场经济实行这么久,资本主义始终无法解决一极是富裕的积累,另一极是贫困的积累,在世界范围内是少数富裕国家与多数发展中和欠发达国家的对立,在富裕国家内部也同样存在着严重的贫富悬殊。
部分贫富差距较小的经济体,又不符合米莱的经济模式,比如北欧,国有经济的比重很高。
而米莱推崇的自由市场经济能够把经济不平等放大到极限。所以,崇尚自由市场经济模式的人,是最没资格谈平等的,也最没资格谈终结贫困。因为这种模式在制造贫困方面的效率是最高的。阿根廷就有40%的人处于贫困状态,500万人缺乏食物。没有阿根廷的新自由主义改革,让资本控制了太多的经济和社会资源,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的。
即使今天被用来证明资本主义先进性的西方福利体系,在米莱这样的狂热自由主义者眼中,都是错的、没有必要的。这些西方福利在很大程度上是被社会主义逼出来的,是因为社会主义来过。当社会主义开始退潮,从英美开始,削减老百姓的福利。结果就是美国四十年的工人工资实际没有增长。四十年的经济发展成果都去哪了?
米莱不敢回答这样的问题。
米莱要的是一切交给市场,让市场尽量不受干预地运行,同时,把一切能私有化的都私有化。这样的市场,就是最原始化的市场,就是经济的非洲草原和原始森林状态,最有利于数量更多的牛羊,还是数量极少的狮子老虎?答案显然易见。
阿根廷的贫困人口很多,不是阿根廷的发展条件不好,也不是阿根廷人每年创造的财富不足以养活几千万人。实际上,阿根廷有着世界上最优良的自然条件,包括最好的耕地、最好的草原,如果分配机制合理,人口才五千万的阿根廷,是不应该有40%贫困人口,其中还有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的。何况,阿根廷还有丰富的矿产资源。
想让阿根廷的经济这么糟糕,除了阿根廷的几轮新自由主义经济改革,还真是找不到更有“效率”的办法。
米莱说了那么多,就是不敢正面回答以下问题:阿根廷创造的财富,包括粮食、牛肉,都去哪了?为什么阿根廷还有那么多人处于饥饿状态?自由市场经济真的自由吗?如果有,又是谁的自由?
在新自由主义的改革之后,阿根廷的经济真相不是米莱说的政府掌握了太多的经济资源,而是阿根廷的方方面面已经深度被资本垄断化,对这个问题,我们是分析过的,直接粘贴过来:
为什么阿根廷明明是一个农业生产和出口大国,基本的食品价格都控制不住?因为阿根廷的主要国计民生和经济命脉早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以食品行业为例:2021年年初,阿根廷政府指责马斯泰隆(Mastellone)、法戈(Fargo)、AGD、达能、莫利诺斯卡努埃拉斯(Molinos Cañuelas)、邦吉、莫利诺斯里奥德拉普拉塔(Molinos Río de la Plata)、联合利华、宝洁、帕拉迪尼(Paladini)和波蒂吉安(Potigian)保留某些大众消费产品没有交付用于销售。
资本在阿根廷享受到这么大的自由度,都可以垄断主要的食品市场了,但在米莱看来,还不够自由。
最自由的市场就会导致资本最严重的垄断。特别是实行市场放开、贸易和金融自由的政策之后,垄断阿根廷经济的很多都是外国资本,或者是严重依附外国资本的买办资本。
阿根廷的市场被资本垄断成什么样子?根据中新社华舆的文章《谁是阿根廷食品的真正主人?》,阿根廷的食用油由德赫萨将军公司(Aceitera General Deheza)、莫利诺斯卡努埃拉斯(Molinos Cañuelas)和莫利诺斯里奥德拉普拉塔(Molinos Río de la Plata)等3家公司控制了90.5%的营业额和90.6%的交易量。
糖则是由埃尔塔巴卡尔糖厂(El Tabacal)、莱德斯马和瓦尔帕菲(Valpafe)控制了营业额的85%。
斯威夫特(Swift)控制了冷食销售额的83%。莫利诺斯里奥德拉普拉塔控制了面条79.4%的份额,并且与莫利诺斯卡努埃拉斯一起占有面粉82.1%的销售额。酸奶市场份额的80%归达能,牛奶69.5%的市场份额归马斯泰隆。
果酱销售的70.7%由路易斯·帕加尼拥有的阿科尔占据,蛋黄酱97.8%的销售额,则集中在德赫萨将军和联合利华手中。
......
阿根廷为什么会越来越失败?就是因为经济资源和经济命脉已经被西方的资本和本国的买办资本高度控制。这就是阿根廷作为世界重要粮仓老百姓还有那么多人挨饿的真正原因。这个经济结构不改变,无论是左翼政府上台还是右翼政府接盘,都不会解决问题。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阿根廷通过梅内姆总统的新自由主义改革,国企被私有化比较彻底,市场已经比较彻底地交给资本,所以阿根廷,跟粮食生产大国的巴西和印度一样,都出现了一边出口大量粮食,一边有大量人口深度饥饿的现象。
这就是典型的资本主义病。
米莱的药方是让资本对阿根廷的控制更严密一些,而且要撤掉对外国资本还保留的一点点限制,比如对外资购买阿根廷土地数量的限制,今后阿根廷国内孱弱的民族资本,就更经受不住外资的冲击,阿根廷就变成外资的乐园了。
这相当于让阿根廷的资本主义病从重感冒变成休克,西方资本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再然后,米莱的任期就到了,任务也就完成了。
二、米莱理由的第二条也不成立
米莱所谓的市场不存在故障,如何证明?米莱根本证明不了,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给出有效证明。因为这样的市场根本就不存在,这是自由主义者想象出来的市场乌托邦,就跟基督教“全知道全能”的上帝用了上千年的时间也没有被证明存在,至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精神灌输的方式,让教徒相信其存在。
信奉西方经济学的经济学家为什么喜欢把“自由市场经济是最好的制度”,“自由市场经济是最不坏的制度”当成常识来宣讲?因为他们根本完不成这样的论证。
所以,他们就只能跟信仰上帝一样,通过不断地重复,让人相信不受干预的市场就是最完美的,就能实现自动均衡和资源最优配置。
他们无法完成理论论证,现实中的自由市场也总是与他们描述的理想状态背道而驰,所以,他们集体采用的办法就是直接把市场表现不好的原因一概说成是受到了非市场的干预。米莱也不例外。
有人看到这里,就会产生疑问:这不是在逻辑上耍流氓吗?
不错,凡是把自己论证不了的假设当成不证自明的公理和成立的理论前提,都是在逻辑上耍流氓。这也是宗教给信徒洗脑的通用方法:虽然我证明不了,但你无需置疑,你信就完了。
不信怎么办?那就要发出警告了,让信徒感觉不信的后果很严重。比如,圣经里面就有很多不信上帝而被上帝降罪的故事,在我们看来是故意制造的人道主义灾难,被用来吓唬那些敢质疑的人。
自由主义者即便做了阿根廷的总统,大权在握,依然不能“免俗”,继续用这个办法告诉世人不相信他说法的后果会有多严重。
他的第三条理由起到这个作用,所以,他要把社会主义说得一无是处。这也是一种逻辑陷阱:把替代的方式抹黑得人人都害怕,那么自由主义者的办法在现实中搞出来的灾难再多,也只能选择默默承受不是?
三、米莱的第三条理由也不成立
如果苏联用二十年不到的时间实现了全面工业化,以历史上最快的速度建成强大的工业国,中国用二十多年的时间,在经济水平更加落后的农业国家实现工业化,建成了二战之后唯一基本完整的工业体系,都要被说成是失败。那么,和这种“失败”模式的效率比,资本主义要慢得多的发展速度应该叫惨败。
资本主义用几百年时间,只能实现十亿人口进入发达国家,发达国家也只有少数人进入富裕之列,如果这就是“成功”,那被米莱说成是失败的社会主义苏联,用几十年时间就消除了贫困,更有资格叫“成功”。
西方经济学的学者,这里包括自由主义者和凯恩斯主义者,他们无一例外,都要依靠对社会主义经济的妖魔化宣传,作为经济理论不被现实否定的前提;也就是说,离开了谎言和材料的剪裁,西方经济学完全无法立足。
被米莱说成是阿根廷黄金时代的1860年到1910年,阿根廷也没有能够完成工业化。而一个没有实现工业化的国家,就不能成为真正意义的现代国家。他们所谓的辉煌,也只能是昙花一现的。
这些自由主义者很擅长给社会主义和自由主义设定两套不同的标准。用很低的标准衡量资本主义的实践,得出成功的结论。用完美的标准衡量社会主义,如果社会主义做不到完美,还有瑕疵,那就是失败。
西方经济学最怕的就是事实真相,也最依赖双标。这种双标在米莱的这段发言中几乎随处可见。比如米莱在污蔑社会主义害死1.5亿人口的同时,却避而不谈,两次世界大战就搞死多少人,是社会主义苏联成为打赢欧洲反法西斯战争的关键,而美国资本曾经大力扶持德国纳粹和日本军国主义。他也不谈资本主义大航海和殖民史,屠杀印第安人、贩卖黑奴,总共搞死多少个亿。充满血与火的西方资本主义,被米莱说得只剩下“唯美”。
这就是黑白颠倒,是非倒悬。
所以,为社会主义的经济建设正名为什么很重要?因为这样能够保证我们走出经济神学灌输给我们的神学教条,保证我们不走错路,保证我们不让张维迎式的主张变成政策,这是保证我们不变成阿根廷、乌克兰的底线。
四、怎么看米莱狂热的自由市场经济神学信仰
米莱的发言就是这样用基督徒对待异教徒的方式描述社会主义。总之,他把所有不好的都说成是社会主义,不能塞给社会主义的,就说成是集体主义的问题。总之,在米莱的发言里,资本主义是好的,个人主义是好的,自由主义是好的,自由市场是好的。
如果资本主义的现状不好怎么办,那就坚决不承认是自由市场导致的。
自由主义者就用这套逻辑耍流氓的方式,要人们相信自由市场经济是最不坏的模式,米莱比一般的自由主义者更极端,所以,在他的发言里面,不但自由市场是最好的,而是自由市场永远不会犯错,他连凯恩斯主义者承认的市场有时会失灵,都不愿意承认。
一个极端的自由主义者不光反对社会主义,集体主义,凯恩斯主义也要反对。因为凯恩斯主义虽然也主张私有制+市场经济,但他们还是承认市场自身也有问题的。但在米莱看来,承认市场经济有问题都不行。
这就真是把市场经济宗教化了。米莱说的自由市场经济模式,就是基督教的天堂,无限美好,至善至美。那只想象出来的“看不见的手”,就是他们头脑中无所不能的上帝之手。
所以,与其说米莱是一个最狂热的自由市场经济信奉者,不如说他是一个最狂热的市场教的教徒。
为什么很多人把西方经济学说成是西方经济神学?因为那些信仰者不但表现出宗教信徒的特征,而且,他们信仰的内容就是无法证明但被他们假定为无需证明的真理。
但是令狂热的自由主义信徒苦恼的是,他们想象出来的市场乌托邦,降临在人间,每每是一地鸡毛。那怎么办呢?好办,他们就打死都不承认是市场的问题。
所以,你跟自由主义者辩经是没用的,因为他们有一套逻辑闭环:市场是不会犯错的,问题一定不是出在市场本身。
而且,他们又有不尊重事实的勇气,可以毫不脸红地宣扬“资本主义和经济自由是终结世界贫困的工具”,也可以信誓旦旦地到处说“市场故障是不可能存在的”。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经济自由主义这一套,早就被事实多次击溃过,但一直顽强的存在,在中国还一度混成了经济学的主流。就是因为这种学说,特别符合资本的利益,就特别有利于资本控制经济和社会资源,最后控制国家,控制世界。所以资本控制宣传大量学术教育资源和宣传机器的地方,就有人在日复一日地进行教条灌输、反复洗脑。
五、阿根廷人民这次是真的“有福”了
从2007年的次债危机发生之后,连美国人都不敢再迷信自由市场经济了。到了现在,随着美国的进一步衰落,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作为美国现政府的核心团队成员,都在质疑经济自由主义,“所谓的资本主义自由市场建立在一个假设上,市场总是富有成效和有效地配置资本。无论我们的竞争对手做了什么,无论我们共同面临的挑战有多大,无论我们拆除了多少护栏。”被沙利文质疑的自由市场经济成立的这个关键假设,现在还被米莱当成了不可置疑的信条,并且更进一步推向了极端。米莱这个市场教的狂热信徒,继续迷恋在美国都被证明失败的东西,并付诸实践,把阿根廷当成大型实验现场。
阿根廷人民这次是真的“有福”了。
1月12日据路透社报道,截止12月底,阿根廷的通货膨胀率已高达211.4%,创下了自1990年以来最高水平,取代委内瑞拉成为美洲第一。其中仅12月份,阿根廷平均物价就上涨了25.5%。
英国路透社都评论说:阿根廷变得更加糟糕了。
如果给米莱更多的时间,让他更能随心所欲地完成他的社会实验,阿根廷的未来不一定比乌克兰好多少。乌克兰是被新自由主义搞成废柴的另一个典型。
俄罗斯差点也成为乌克兰,但普京的上台,一定程度止住了俄罗斯的经济彻底自由化,打击俄罗斯吃里爬外的经济寡头,把俄罗斯的重要能源部分重新收归国有,俄罗斯才止住了颓势。
新自由主义的那套药方并没有什么创新,核心就是市场化、私有化、自由化,政府变成守夜人,万变不离其宗。
米莱对自由主义的歌颂以及对社会主义、集体主义的否定,在苏联、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实践面前都是经不起推敲的笑话。
戈尔巴乔夫先是相信了西方的这套东西,然后进行无底线的改革,很快就把苏联给搞死了。虽然当时苏联的问题也不少,但和70年代美国面对的严重滞涨问题相比,并不严重。不相信社会主义,违背马列,相信了西方,相信了自由市场,相信了私有化,才是悲剧的开始。人民寿命降低四岁,经济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到苏联时期的发展水平。俄乌冲突至今都在继续支付成本。从苏联到俄罗斯和乌克兰,就是资本主义和自由主义的彻底失败,但这种失败,是米莱们从来不敢面对的。
六、自由市场经济信徒们真正的敌人是什么
这个真正的敌人不是他们诅咒的社会主义或集体主义者,而是他们的理论一旦变成政策进入实践产生的事实和灾难性后果本身,会变成最有教育意义的反面教材。
阿根廷已经变得这么糟糕,米莱把新自由主义的责任撇得清清白白,一股脑地打包给社会主义和集体主义。
所以,米莱是不会“失败”的,因为他总能为自己的失败找到卸责的理由。这是所有自由主义信徒必备的艺能。
所有的自由主义者也不会承认米莱会失败的,因为这等于承认他们自己失败。
米莱的这篇发言,真是做到了漏洞百出。如果我们愿意花时间,逐条驳斥,技术上并不艰难,只是篇幅会更长,很多读者也未必有耐心看完。所以,今天就写到这里。
我知道米莱在中国有着不少粉丝。他们在关注着米莱,支持着米莱,期待米莱能够成功,然后他们就可以凭此来拯救已经臭名昭著的新自由主义。
事实上,米莱是不可能成功的。那怎么办?他们就同样通过剪裁或者伪造“事实”,“证明”迷离的成功。
我就看到一个头条号说米莱的改革已经初步成功了。他在阿根廷的一系列糟糕的数据中,找到了唯一一个还能看的数据,就是12月份的阿根廷贸易顺差是12亿美元,但他不会告诉读者,阿根廷12月份的进出口数据都是大幅下降的。
他们关注米莱,其实不是期待米莱成功,他们也并不认为米莱那套会真的能振兴经济,他们只是担心米莱的失败了,会让米莱式的张维迎们在中国更没有市场。
不过米莱的发言中,反复提到了“西方正在面临着危险”,这一点我倒是认可的。自由主义者,应该反思为什么西方都在放弃新自由主义,都在反思自由市场经济,而不是学习米莱,把头插在沙子里,不停念经,欺骗别人也欺骗说资本主义就是好、资本主义就是妙,这样的精神自我麻醉挡不住被现实打脸的那一天。
资本主义被更高的社会形态取代是历史的必然,尤其是在人工智能时代加快向我们走来,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都将被大面积替代,如果继续实行资本主义的经济形态,特别是自由主义的经济模式,社会势必面临着无法克服的就业危机,将引爆全面的社会危机,成为世界最大的风暴源。人类向共产主义的方向加速前进将随人工智能的普及变成一种必须的选择,或者被动,或者主动。这方面, 有兴趣的人可以看我们以前的文章《百变变局最大的考验,今天一次性说清楚》论述,这里就不展开了。
【文/尹国明,红歌会网专栏学者。原载微信公号“明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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