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十八个月以前,俄罗斯以特别军事行动对乌克兰动手的时候,无论是美国、北约、乌克兰以及俄罗斯,谁也不会想到这场冲突发展到今天就成了这副样子。
俄罗斯最初认为,只要俄一出手,乌克兰问题就会在不长的时间内得到解决。美国当时则认为,乌克兰肯定不是俄罗斯的对手,因此他们甚至为乌克兰准备好了流亡政府的安置地点。乌克兰是怎么想的,乌克兰自己没有说,但乌克兰一门心思想跟俄罗斯死磕,这是肯定的了。同时,那时的美国和北约,已经向乌克兰提供了如标枪、毒刺等防空与防坦克武器,乌克兰心里还是很有底气的。
美国没想到乌克兰还是挺能打的。美国一开始并没有指望乌克兰能把俄罗斯怎么样。美国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如果俄罗斯把乌克兰打败了,乌政府跑到国外组织流亡政府。美国与西方还是会站在这个流亡政府一边。美国一开始并不看好乌克兰在军事冲突中的表现。美国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利用俄乌冲突,迫使欧洲与俄罗斯划清界限,直到最终把俄罗斯与欧洲分割开来。同时美国还要利用北约不断向俄罗斯施压,迫使俄罗斯必须成为美国与北约的敌人。这样欧洲就一定会与俄罗斯切割开来,欧洲最终还要受到美国的控制与摆布。美国还要拉着欧洲一起对俄罗斯实施大规模、高强度的经济制裁,在经济上要大大地削弱俄罗斯。
在美国看来,俄乌冲突从一开始,美国的目的就非常清楚,就是要破坏俄罗斯与欧洲在经济上的合作,同时要加紧控制欧洲,以便美国能从欧洲那里去薅更多的羊毛,割更多的韭菜。至于俄乌双方冲突结果会怎么样,美国并不关心。
或者说,只要俄乌发生冲突,美国与西方一定就会立刻对俄罗斯实施全面的制裁。这个剧本是早就写好了的。而且美国要炸掉北溪管道的计划也是早就做好了的。美国对俄欧关系的破坏,至少也是双管齐下,以确保美国的目的一定能够达到。
在俄乌冲突爆发的最初几个月,在美西方军事情报与信息战的配合之下,乌克兰确实表现不俗。美国在内心里就产生出了额外的目标,就是通过俄乌冲突要耗干耗死俄罗斯。这个目标在俄乌冲突开始之前美国是没有的。俄乌冲突爆发后,俄军表现有点拉胯,这才鼓动起美国其他的野心。所以,美国从这个时候开始,就拼着命地向乌克兰供应武器军火,以期望这个消耗俄罗斯的计划能够尽快实现。
在乌克兰第一次反攻时,乌克兰的战绩确实很惹眼,俄罗斯没想到,美西方也没想到。俄罗斯应该没有准备乌克兰还能反攻。加上俄罗斯最初只是把对乌克兰的行动定义为特别军事行动,而不是大规模的战争,这种战略设计可能一开始就存在问题。另外,俄罗斯的特别军事行动在开始时对乌克兰也是有着又拉又打的盘算,通过打要拉乌克兰谈判。但美国坚决阻止乌克兰与俄罗斯的谈判。后来,美西方看到乌克兰在反攻中如此神勇,于是更多更先进的武器装备都接踵而来。原来没打算送来的什么海马斯之类,现在都要一股脑地送过来,当然,还不忘玩儿了命似地吹嘘这个家伙有多厉害。
俄罗斯开始有点醒过梦来了。于是俄罗斯也开始调整其战略了。最初的战略突出表现在对马里乌波尔的战役中。俄罗斯攻打很坚决,但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在亚速营基本被解决后,普京宣布不再实行强攻战术。
在乌克兰第一波反攻之后,双方出现僵持阶段。乌克兰在等待美西方提供最多的武器弹药,而俄罗斯在做新的战略调整。美西方认为,乌克兰的战争表现是足以能够把俄罗斯消耗殆尽的,所以这个时期大批的武器弹药源源不断地送到乌克兰。同时还开始对成建制的乌克兰军队进行北约式训练。更多的乌克兰军队装备了全套的北约武器,也有更多的乌克兰军队接受北约的训练。美西方与乌克兰都认为,这样的装备与训练在后续的战斗中,肯定能把俄罗斯干趴下。
然而,俄罗斯再次让美西方感到意外。战争打了这么长时间,美西方所能提供的武器弹药已经有点跟不上劲了,而俄罗斯方面的武器弹药跟不要钱似的,总能进行一波又一波的轰炸与袭击。美西方不明白,怎么打了这么长时间,俄罗斯应该顶不住了,可是为什么俄罗斯还如此之顽强,还有那么多弹药,这不科学呀。而且,美西方吹嘘的所谓西方先进武器,看起来比没有那么神奇。乌克兰已经顶不住俄罗斯的进攻,也难以突破俄罗斯的防守。乌克兰兵员的损失开始大幅度增加。兵力已经开始显现出逐渐枯竭的迹象。
美国向乌克兰提供集束炸弹表现美国在武器弹药供应上已经山穷水尽了。这场被美西方设想为对俄罗斯的消耗战,已经成为对北约武器弹药的消耗战。现在的美西方,是在咬牙硬扛,他们没有新的战略,也没有新的战术。他们不敢让乌克兰攻击俄罗斯本土,因为他们没有胆量和力量来对抗俄罗斯的报复。他们只能指望乌克兰在第二次反攻中取得佳绩。但现在看来,美西方已经掩盖不住他们的失望了。
美西方总是指望,这场冲突如果延续下去,就会造成俄罗斯人民对普京的不满,从而在内部造反,最终会推翻当下的俄罗斯政府。但是俄罗斯大多数人民很清楚,这是维护国家生存的决定性战斗,是必须要坚持到底的。虽然美西方也不愿意遭受失败,但毕竟这场冲突没有直接涉及到他们的直接利益。所以这两方进行战斗的决心是有区别的。
乌克兰第二次反攻的失利,已经开始在乌克兰内部形成巨大的压力,开始让乌克兰统治集团内部出现了一定的裂痕。这个裂痕是不是会造成乌克兰统治集团最后的分崩离析,还是要观察一段时间的。但是这样的趋向是客观存在的。
美国这头要顾着乌克兰,另一头还顾着亚太。这是因为美国对自己太自信了,所以两头都得顾呢?还是美国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对乌克兰花更大的力气了,索性把亚太这一头管得更多一些呢?不过,在外人看来,美国已经捉襟见肘,这是没有疑问的。美国现在的表现,只是一种混乱、忙乱以及不知所措而已。
即使在俄乌冲突结束后,欧洲还要在一段时间内继续依附美国,但是这种时间还会有多长,还不太好估计。如果在美国大选后,民主党下台了,那么整个棋局就会发生较大的变动,在欧美关系上甚至可能出现较大的动荡,那么这段时间就不会太长。如果民主党在大选后继续执政,其现有的政策是不是还能继续维持,也是非常令人怀疑的。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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