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过一个故事片采访,一个ikun,她妈妈是韩庚粉……整个家庭都是有饭圈遗传基因的。
当年韩庚和他的粉丝算是中国内娱第一个职业偶像模式、工业化饭圈的建立者,直到如今的蔡徐坤、三小只、XZ们。
源头都是世纪之交(入世之后)韩国对中国的文化输出战略,以中国境内的某些头部娱乐经纪公司和地方电视台为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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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女星巩俐正式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成为第一位登上该杂志封面的非政商界中国人。
也正是从1996年开始,在外资势力的主导下,娱乐风开始席卷中国大陆,香港“四大天王”开始在大陆引领偶像之风,直至今天的韩剧韩流、日剧日流、小鲜肉、爱豆…………所到之处,人头攒动,交通瘫痪,尖叫震耳。
而在此之前,中国人崇拜的一直是毛泽东、雷锋、钱学森、陈景润、许海峰。
同是1996年,湖南经视自制综艺《幸运三七21》开播,将游戏元素引入,开启了中国电视综艺节目的新时代。
从此,“娱乐”成为了电视制作的龙头信条,一切娱乐化,娱乐化一切。
第二年的元旦,湖南电视台一套节目通过亚洲2号卫星传送,呼号“湖南卫视”。
大名鼎鼎的湖南卫视就此传遍全国。
上星之前,湖南广播电视厅厅长魏文彬专门给湖南卫视换上了新台标“鱼米之乡”,那是他特地请香港的凤凰卫视台标的设计者设计的,为的是摆脱大陆“土气”的形象。
同一年,王炳文主创的《快乐大本营》开播。
同在那一时刻,闻到了人民币香味的、仅一海之隔的韩国人,也立即开始了“对华行动”——更是为了走出自己在1997金融危机陷入的泥潭(1997、1998两年,韩国先后9家银行、3个财团倒闭清算,受到的金融打击比日本还惨)。
1998年,履新不久的韩国总统金大中正式提出“文化立国”的战略口号,宣誓要将文化产业作为21世纪发展韩国国家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来培育。
从1998年开始,金大中快马加鞭推出了《国民政府的新文化政策》、《文化产业发展五年计划》、《文化产业发展推进计划》、《21世纪文化产业的设想》等纲领性文件,也颁布了《文化产业振兴基本法》等多部法律。
2001年,金大中又专门成立了系统性支持韩国文化产业发展的专门机构:文化产业振兴院。
注意,这个机构甚至还在北京开设了分支……
若论源头,那自然是1992年中韩两国的建交了。
效果则是显著的。
到2001年,韩国的文化产业出口达到5亿美元;至2004年,文化产业在韩国已成为仅次于汽车制造的第二大出口创汇产业,韩国也一跃而起、成为世界第五大文化强国。
再五年之后,数字飙升到32亿美元——其中中国大陆的市场份额占到了八成。
就中国内娱圈,去韩国培训、包装、进入“练习生流水线”,成为了中国小生们的一条晋升通道。
这其中就包括韩庚,也包括2007年高二时就参加了SM公司全球选秀、成为练习生的吴亦凡。
2013年,韩奸之后朴槿惠就任韩国第18任总统,与财阀勾结相当之深的朴氏任内,财阀治下的韩国娱乐产业发展得更为兴盛。
就在朴槿惠上台当年,韩国文化体育观光部和未来创造科学部联合发表了著名的《韩国文化产业对外输出促进方案》,旨在大力推动韩国文化产业在全球范围内的出口和传播。
同年,湖南卫视“快乐家族”的核心成员杜海涛,在“2013年青春的选择年度盛典”上,向韩国男星权志龙公然下跪。
“噗通”一声,跪出了中国一个时代的气韵。
蔡徐坤,同样是彼时湖南卫视《向上吧少年》孵化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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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时期,韩国文化体育观光部为支持文化产品出口,还将相关资金扶持从当时的1.2亿美元猛增到2.2亿美元,增长率超过80%——远远超过韩国军队的军费增长。
韩国对华输出的结果就是,中国这个拥有五千年文化历史的超级古国,竟然成为了韩国这个弹丸之所的学生。
早在2004年,天娱传媒和湖南卫视联合制作了一档“女性歌唱类娱乐选秀节目”,名字叫做“超级女声”。
这档中国选秀综艺鼻祖第二季的最终冠军是一个叫李宇春的“反性向美女”。
当然了,今天这舆论环境咱不能这么说,不然分分钟被时尚又开化的新潮人类打成“极端保守人士”……这帽子咱戴不起。
开了超级女声这个先河,湖南卫视开始了更加大胆的反性向步伐。
超女三年后,湖南卫视再次联合天娱创办了“快乐男声”。
这档节目堪称中国娱乐圈娘化的启幕之作。
韩剧带给中国观众和中国娱乐业资本的最大影响,不仅是各线城市纷纷拔地而起的韩式烤肉店,更是利润惊人的韩团男星经济与妖娆的娘气文化。
2018年,当年度中国播出的23部翻拍剧集中,有30%来自海外IP;在90部待播出翻拍剧集中,海外IP占比达到23%——这些海外IP最主要的来源就是韩国。
比如《没有秘密的你》的原作《听见你的声音》,是2013年从本土红到中国的韩剧年度收视冠军。当年火到原本16集的体量,由于口碑和收视太好硬是延长了两集,也是李钟硕的成名代表作。
包括当时待播名单上的《平凡的荣耀》,由白敬亭与赵又廷主演,同样翻拍自豆瓣高分韩剧《未生》。
内外夹击之下,中国小鲜肉的伪娘时代,正式来临,一统文化江湖。
前文提到的汪炳文主创的《快乐大本营》,这档火到今天的王牌综艺,正是模仿的韩国综艺《情书》与《X-man》。
二十年的时间,“鱼米之乡”逐渐变成了芒果,又逐渐变成了马桶。
二十年的时间,集“外籍”、“色批”、“毫无演技唱功”于一身的人能够成为今日中国内娱之大牛,淫祸残害万千女性而立于不败之地,腐化拉低文艺水准而仍端顶流之巅。
这样的人,能够平均一个小时之内赚到中国某些贫困地区近一年的财政扶持,靠的是什么?
这样的人,能够引来无数少女自愿主动为其排队坐地排卵、等待临幸,靠的又是什么?
是唱歌离不开电音,还是演戏离不开乱叫?还是“很大”?还是很有钱?
“很大”是有多大,像那个碗又大又圆?很有钱是多有钱,睡完粉丝还要讨价还价、乃至寻求报复的那种?
社会主义中国的文艺,或者说社会主义中国,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
1942年5月,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提出了“文艺应该为人民服务”的思想。
在延安那场载入史册的文艺大动员中,毛主席慷慨激昂地说:
对于过去时代的文艺形式,我们也并不拒绝利用。但这些旧形式到了我们手里,给了改造,加进了新内容,也就变成革命的、为人民服务的东西了。
文艺应该为人民服务,这个「人民」指的是什么?
是占全国、乃至占全世界绝大多数的无产阶级工农群体,还是占少数的、自古以来把持着生产资料垄断权与社会秩序解释权的地主阶级/精英阶层?
还是得去1942年5月的延安寻找答案,寻找毛主席给出的那个至今仍颠簸不破的答案:
最广大的人民、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是工人、农民、兵士和城市小资产阶级。
所以我们的文艺,第一是为工人的,这是领导革命的阶级。第二是为农民的,他们是革命中最广大最坚决的同盟军。第三是为武装起来了的工人农民即八路军、新四军和其他人民武装队伍的,这是革命战争的主力。第四是为城市小资产阶级劳动群众和知识分子的,他们也是革命的同盟者,他们是能够长期地和我们合作的。
这四种人,就是中华民族的最大部分,就是最广大的人民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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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史实看,80年代以来,曾经处于社会较高阶层的文艺从业者,逐步滑落、开始无限度地开始沦为资本的附庸。
好处自然是薪资暴涨,但坏处也显而易见:他们在抱着大把钞票的同时,不得不接受重新成为「下九流」——这个存在于旧社会中、后被新中国拯救的群体的事实。
“戏子”,是晚进四十年来之后、特别是90年代以来,浪荡腥臭的娱乐圈大部分从业者的公共形象。
或许圈内的受众(饭圈nc粉)还依然“理解、拥护”他们,但是占中国人口绝大多数的普罗众生,根本不会给予丝毫的正面评价。
于正这种人去年敢在微博这公共场合公开扯这种P话,包括郑小姐及其家人敢向片方索要1.6亿乃至1.8亿的片酬,其底气就在于:早已天然地认为“演艺从业者”就该席卷巨薪、居于社会的阶级高位、生活与工作的全部细节都应配以奢华标准。
所以这帮人一旦稍有降级(比如广电颁布限薪令)或是被民众谴责,立刻撒泼打滚:“我们可是演艺圈!我们就得这么活!我们就得高档次!”
麻烦把你们居高不下的眼神往几十年前瞄一瞄,曾经那些老一辈的人民艺术家、工农无产阶级的大众艺人、以及革命影视作品,人家是怎么工作的?人家是怎么从群众来到群众去的?人家是怎么能留下那么多名垂青史的作品的?
一帮下九流渣子,成了资本的胯下玩物,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日吞斗金,衍司避税,依附权贵,借剧洗钱………通过互联网时代的高效信息铺排,一个过去被隐藏而现在已无需隐藏也无需再自欺欺人的现实摆在眼前:一座庞然大物般的与人民对立的阶群,早就存在、且根本是以无法无天的态势存在并生长。
所有人民群众为之目瞪口呆的场景,却是他们那个阶群如家常便饭、理所应当的日常……
回想1962年9月24日毛主席曾说过话,还觉得他老人家那时候是多虑吗:
现在可以肯定,社会主义国家有阶级存在,阶级斗争肯定是存在的。列宁曾经说,革命胜利后,本国被推翻的阶级,因为国际上有资产阶级存在,国内还有资产阶级残余,小资产阶级的存在不断产生资产阶级,因此被推翻了的阶级还是长期存在的,甚至要复辟的。
我们这个国家,要好好掌握,好好认识,好好研究这个问题。要承认阶级长期存在,承认阶级与阶级斗争。
要提高警惕,要好好教育青年人,教育干部,教育群众,教育中层和基层干部,老干部也要研究、教育。不然,我们这样的国家,还会走向反面。
道理就是一条,就是阶级斗争问题。
晚近三十年,文艺工作者逐步在创作过程中追求脱离底层的生活,同时谋求内容与词藻的无限精致化,这种个体的演变显然是宥于大环境、大时代的震荡。
左翼运动的消沉,导致了左翼文艺在世界范围内的跌沦。
中国作为由无产阶级专政而竖旗政权的国家,从现实的表象上看,并未充当“挽救者”或“托底者”的角色,这是非常遗憾的。
相反,中国的主流文艺似乎还在靡靡之音中接纳并顺应了这股“世界潮流”,并以“融入世界”为傲。
从而,或主动或被动地驱逐了曾经是文艺舞台主角的“人民文艺”、“革命文艺”与“解放区文艺”。
现在再回看1993到1994年间发生的所谓“人文精神大讨论”,其实质是一场政治大讨论,不过是为了呼应1992年的南巡讲话精神。
从鸳鸯蝴蝶派到张恨水,从还珠楼主到港台新武侠,笼子彻底被打开的同时,也造就了一个不争的后果:市场经济风潮里的文学环境,人民大众彻底失语,农民彻底失语,工人彻底失语。
渐渐垄断了创作权的,是拔地而起的两类人:
① 捧着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先锋文学的通行证,重新端坐体制内高位(尤以各地作家协会为主要阵地的“官帽文人”们);
② 市场中奉行小资产阶级路线的青春派写手们。
而除却作协,包括今天的书协、艺协等官办协会在内,享用着顶级的皇粮、生产着低劣的作品、摆弄着高傲的做派、筑固着淫腥的圈子……
台上道貌岸然,床上男盗女娼,百姓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更有甚者,吃皇粮而反皇粮、扛着红旗骂红旗,此等油腻之尊都大有人在。
跋
1962年12月12日,毛主席在给彭真、刘仁的批示中曾这样说:
许多部门至今还是‘死人’统治着……许多共产党人热心提倡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艺术,却不热心提倡社会主义的艺术,岂非咄咄怪事。
都说老人家早看了五十年,事实上又何止五十年。
【文/欧洲金靴,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金靴文化”,授权红歌会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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