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昨天下午的文章还在讨论核酸Ct值和抗原检测的问题,昨晚卫健委第九版“诊疗方案”正式发布。
对照第八版方案,新版诊疗方案除了明确使用抗原检测,笔者注意到几处明显变化:
1、解除隔离或出院的核酸Ct值标准明确降到35,此前的诊疗方案未明确说明,但国内通常以40为界限:
2、轻症以下改为“集中隔离管理”,而此前均需入院治疗:
3、旧版推荐的抗病毒药物(α-干扰素、利巴韦林、磷酸氯喹等)全部弃用,明确推荐国内代工的辉瑞小分子口服药“利托那韦片”;旧版“托珠单抗可试用”的说法,也明确单列出一项正式推荐“单克隆抗体”。
“分级诊疗”(“轻症集中管理”)、“口服药”(“利托那韦片”)、“居家检测”(“抗原”)——魔都张医生前几天提出的“策略”全部体现到第九版诊疗方案中了,就差“更好的疫苗”了。新版诊疗方案出来的时候,某些人也作了这种对比,脱口而出的就是辉瑞的MRNA。
“动态清零”的防疫政策坚持两年了,说实话大家都有点疲惫,很多人解读这是要“放开”的前奏。
“不放开”当然有“不放开”的代价,为了实现“动态清零”,普通群众和一线医护人员都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很多人也陷入了失业和家庭经济状况恶化;但是,“放开”也有“放开”的代价,即便如张医生所说的“做好准备”(分级诊疗+口服药+居家检测+更好的疫苗)的美西方世界,大流行每天仍在夺走无数人的生命。
我们国家最后怎么办?无非就是在“经济”与“安全”两个方面作出权衡和取舍。
开年两月半美国因为大流行又死了15万,不知这算不算做好了准备?即便是已经全民打到第四针辉瑞MRNA的仅有900万人口的以色列,也新增了两千多例死亡。所以,“做好准备”与其说是物质上的准备,还不如说是“心理”或“舆论”上的准备,指望“特效药”还不如指望病毒进一步变异、变异到比奥密克戎的致病性还要弱。
不过,“舆论”上的准备看来是成功了。辉瑞的口服药和单克隆抗体疗法终于大摇大摆地进来了,下一步大概是“更好的疫苗”吧,不知道复星的郭总会不会从梦里笑醒;至于“中医治疗”在新版方案中并无太大变化,我们呼吁已久的大锅药预防依然没有写进来。
“不进则退”,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笔者当然完全支持一劳永逸的“特效药”问世。辉瑞的口服药据说能降低90%的重症及死亡,但笔者注意到从2020年5月中旬至今,中国大陆地区新增病例也有三万左右了,其中不乏重症甚至危重,不乏多病的老人、体弱的孩童,但依靠中医的主力治疗,仅仅出现了两例死亡病例。单从疗效来讲,中医比辉瑞的口服药差吗?
辉瑞口服药一个疗程600美元左右,即便在中国售价可以定低一些,但也低不到哪里去;而清肺排毒汤一个疗程才100元人民币,哪一个更“经济”呢?更不用拿中医药治疗与单克隆抗体疗法对比了。(参见:别把医保基金整崩了!对钟南山牵头抗体疗法的冷思考)
面对这样的变化,“中医黑”们敏锐地捕捉到了“事情正在起变化”,于是又一次出来借机“黑中医”了:
当然,更多的“中医黑”们是在“窃喜”:
不过,有人或许会说了,新版诊疗方案不还保留了“中医治疗”方案了吗?30页的新版方案不还有11页的中医“辩证”内容吗?然而,这个方案比较只是一个“指导性方案”,既然给辉瑞和单抗体开了口子,用什么、怎么用,就全凭具体执行的医院和医生了。
看人家魔都,在新版方案之前就坚持“三素一肽”的方案,哪怕连深圳都早就明确以中医主导治疗了。这下明确可以用“利托那韦片”,人家会选择什么就很明显了。
毕竟,选择什么,不仅关乎“信仰”,更关乎“收益”。
2月下旬,大陆给香港捐赠过去了中成药,竟然被卫生署查扣。
有业内人士猜测,这是“暂时”的,可能是给辉瑞和默沙东的口服药让路,因为辉瑞口服药订单此前被欧美市场垄断,卫生署好不容易花大价钱进到一批口服药。
照此下去,笔者在昨天的文章里就提出的担忧,“抹杀了中医药在防治方面的功劳,甚至由此走向放弃中医抗疫主力地位的歧途”,也有变成现实的可能。如果再加上“美吹”和“中医黑”所期盼的“全面放开”,之前老百姓付出巨大牺牲守住的“动态清零”的成果很可能就付诸东流了。真到了这种局面,普通老百姓、特别是体质较弱的老百姓只能“自求多福”了。
“动态清零”政策本身其实并无过错,群众对“动态清零”的疲惫感,更多来自于官僚主义的“不作为”或者“一刀切”。
昨晚,“健康界”报道了一件令人气愤的事。4岁的吉林女童小婉君竟然死于一个小小的“急性喉炎”。
3月8日,家住吉林农安县龙王乡某村的小婉君因为嗓子有点痒还有点喘气,到乡里的诊所看病。医生诊断为喉炎,当天给打了消炎针,并且做了雾化治疗,第二天只做了雾化治疗;第三天吉林因前一天确诊病例过百关闭了所有的小诊所,医生叮嘱“这个病不严重,但是得赶快去,如果耽误了,是很危险的。”
第四天(3月11日下午),小婉君家人带着她前往县城的人民医院就诊,却因为没有核酸报告遭遇了从儿科急诊到五官科,从发热门诊到过渡病房的来回踢皮球,最终在四小时后因急性喉炎导致的窒息死于医院。
一个幼小的生命因为并不严重的“急性喉炎”死于医院,这事透着荒诞,更令人感到气愤。
这起悲剧的发生是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急性喉炎并不难治,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有成熟的治疗方案,一般的小诊所都可以应对。大流行这两年要求小诊所不得接诊发热病人,这项规定并无不妥,而吉林却一刀切地关闭了所有的诊所;
第二,类似于西安的那几起拒诊的悲剧,医院机械照搬规定并没有把病人的健康和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这是导致悲剧发生的直接原因;
第三,急性喉炎引发呼吸困难的紧急情况后,西医还需要马上安排手术室、插管、给氧来进行抢救,而中医却有简单有效的抢救手段,甚至普通老百姓自己都可以操作。
中医急救喉梗阻的手段就是采用放血针刺血急救,主穴取“少商、商阳、四缝”,配穴取“合谷、太渊、内关、照海、涌泉”,一般情况下10-20分钟就可以恢复正常。对于脑梗、心梗,家人同样可以采取刺血急救,这完全可以为救护车到达之前为病人争取到抢救的黄金时间,笔者就曾两次亲历十宣放血抢救成功脑梗病人的事。
遗憾的是,这样的急救手段不仅现在的老百姓都不会了(毛泽东时代还有《赤脚医生手册》,笔者老家很多农民家里都自备有银针),连医院的医生都不会了。而这背后,正是中医药事业的整体衰落和被歧视!
笔者多次呼吁过,不希望大流行结束以后,中医又遭受非典之后被遗忘的命运。但不希望归不希望,资本势力横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拦不住。
“自求多福”的意思就是希望老百姓自己多学一点中医保健和急救的知识吧。
【文/子午,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子夜呐喊”公众号,授权红歌会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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