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是美国给世界带来意外晃动的一年。不按常理出牌的特朗普担任唯一超级大国的总统,整个世界都有点懵。“特朗普新政”带来的“震感”传向美国的盟友,也传向世界大的力量,还有各种与美国有交集的国家。
回过头来看,这一年没太折腾出所以然来。特朗普冲击了国际上原有的议程,动摇了由西方联合主导的国际关系逻辑,从而形成了大格局层面的不确定性。
在秩序被削弱的情况下,各国维护自己利益最可靠的杠杆还是力量。其实特朗普把美国的所有问题也都归结到它的力量优势在不断下降,他的执政目标就是要重建美国力量优势的绝对性。
这些年人们谈论“西方衰落”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欧洲。欧债危机是持续近十年金融危机“最惨烈的一幕”,此外欧盟内部开始离心离德,英国脱欧,恐怖袭击和难民潮,欧洲受到的冲击一波接着一波。还有特朗普上台以来对欧盟不太客气,毫不掩饰对德国的不满。然而“摇摇欲坠”的欧盟在2017年更多呈现出“能够存活下来”的确定性,它的经济增长在回升,马克龙当选法国总统带来新的希望。
俄罗斯的对美关系经历了“过山车”。原本以为特朗普上台后俄美关系将会重启,但“通俄门”终结了这一希望,俄美及俄与西方关系继续留在了严冬里。俄还受到被彻底逐出韩国平昌冬奥会的羞辱。不过俄罗斯2017年止住了经济下滑,这个国家的承受力经受住了考验,这也是对其强大的验证。
日本在紧跟美国、绝对效忠华盛顿方面给全球做出了“榜样”。东京不管华盛顿怎么变都唯美国马首是瞻的态度,让人想到这个国家很像能出勾践的“越国”。但2017年日本比较平淡,它的角色有进一步缩小趋势。
印度这一年被世界媒体更多当做“大国”谈论了,但直接原因都与中国有关。首先是它与中国发生了洞朗对峙危机,然后美国公开谈论了“印太战略”。华盛顿显露出更加借重新德里对付北京的倾向,而印度的不结盟思维也有松动迹象。这是个对未来抱有雄心、正站在十字路口上的潜在大国。
在美国之外的主要力量中,中国面对华盛顿带来的晃动可以说站得最稳。中国主要倚重了以下要素,一是自己的实力,二是外交大原则的稳健。中美关系在特朗普上台后很快回到正轨,实现了对摆动幅度的管控。2017年中国参与塑造中美关系的能力比之前更加明显了,中国驾驭两国之间问题的主动性增加了。
很难说谁是2017年的赢家。这一年美国触动了原有游戏规则,各方都在加紧调整,应对不确定性。总的来看,美国的转身动作有点猛,但它手里的工具并未增多。朝鲜半岛危机其实暴露了华盛顿意志与能力的不匹配。
中国致力于国内发展与改革,推动从身边向远处辐射的“一带一路”计划,这样的一步一个脚印在2017年继续证明了有力和可靠。全球的情况也显示,世界不是美国想怎么晃动就怎么晃动的,也不是它一晃动全世界就惊慌失措的。2017年究竟谁长了块肉,谁掉了块膘,谁长高了,谁更壮实了,太急着下结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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