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海军24日正式恢复第二舰队建制。这一举措被各方视为其军事战略开始转向加强全球海洋控制能力,主要竞争目标已锁定俄罗斯和中国。
美海军第二舰队与冷战共命运,组建于1950年2月,撤销于2011年。其当时的主要任务是支持北约盟国应对来自苏联的威胁,曾先后在古巴导弹危机、美国入侵巴拿马和格林纳达以及“沙漠盾牌”等重大军事行动中扮演过主要角色。这次恢复建制之后,其管区大体未变,舰艇仍将部署在美国东海岸和白令海峡以及挪威和俄罗斯沿海之间。
美国海军舰队司令部司令克里斯·格雷迪明确表示:“我们国家安全的两个重要因素——海上控制和力量投射,正受到两个复兴力量的挑战,即俄罗斯和中国。在冷战结束最初近30年里,我们作为一个国家,从未面对过这样的竞争。”
美国军备提升的传统逻辑均以设置假想敌为导向。这一次,五角大楼在其观察北极目标的望远镜里,在俄罗斯之后,又贴上了“中国”的标志,这是中国地位一次明显的“被升级”。即便中国远未在北极地区对美构成挑战,但夸大“中国威胁”争取更多军费拨款已成五角大楼惯常作法。
第二舰队的目标捎带上中国,折射出特朗普“让美国再次伟大”战略中所包含的遏制中国的一面。重启的目的与美国最新国防战略报告给予中国的战略定位相契合,美国军事上已将中国定位于“挑战者”,而不再是“竞争者”。
对于特朗普政府一年多来在国际上的表现,一种比较普遍的看法是,由于美国实力相对弱化,这个超级大国正试图以打乱现有秩序,实现其收缩的目的。美国将不再在全球承担更多义务,而会变得更加内向,并不惜因此而导致全球秩序的混乱。
第二舰队恢复发出的信号表明,华盛顿没有退缩,也不会收缩,它所做的是调整,而这种调整可能会更富进攻性。这不仅仅是由其政治逻辑所决定的,更是由“让美国再次伟大”的战略逻辑所决定的。
冷战结束后的美国战略走向似乎一直处于动态调整,但它其实是有内在逻辑的。用于应对苏联的第二舰队随着冷战结束、资金减少而停摆,是这种调整的一部分。美国不可能靠收缩而变得“再次伟大”,它强大的相当一部分“能源”就来自于对全球的掌控力,这包括了金融、军事等领域,以及全球各主要区域。因此,控制全球海洋与“再次伟大”二者是不可分割的。美国要想继续维护强大的霸权,没有新的路径。从古至今,只要有霸权的意愿和冲动,手段也都会是相似的,依靠扩大军事存在是不二的选择。
美国不大可能重回孤立主义,不是它想不想回去,而是霸权的逻辑意味着它是不会回去的。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远远不是一些西方学者所描述的那样无序。霸权没有退出,它有时会“稍息”一下,但随时随地都会“立正”。冷战思维是主导霸权的灵魂,华盛顿的身体看似已经走出冷战的圈子,但脑袋还停留在冷战的思维中。
美国绝不会对任何可能挑战者的出现“袖手旁观”,更不会对其手软。种种迹象表明,美国会在全球任何涉及其重大安全利益的领域里将中国视为竞争者,甚至对手。我们对美国未来战略的判断必须基于这样的基本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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