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都市的霓虹灯下,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一片繁荣景象如同绚烂的画卷铺展在世人面前。然而,在这光鲜亮丽的背后,却隐藏着另一番不为人知的景象——那是城市角落里的低沉呼唤,或许来自车间、或许来自工地、或许来自写字楼、或许来自那奔波在大街小巷之间的小电驴,那低声的呜咽是脑体力工人阶级在剥削中挣扎的写照。他们,用智慧与双手使我们生存的这个社会运转,却往往被遗忘在繁华的边缘,生活在社会的底层,默默承受着生活的重压。
正所谓:高楼背后有阴影,霓虹灯下有血泪。
这便是资本主义冷酷的逻辑,君只见北欧那繁花似锦的北欧福利花园,却未曾瞥见那原始积累中浸透血污的第一桶金;君只见那福利花园的璀璨,却未曾留意其外是多少殖民地工人血汗的浇灌——为何这繁花之下尽是枯骨?这是一条显而易见的资本逻辑:只要世间还存在不劳而获之徒,便必然有劳而不获之苦;只要还存在极致的奢侈享乐,便必然有极度的贫乏困顿;只要还有人的孩子一出生便坐拥金山银山,便必然还有人的孩子为生计所迫,不得不含泪辍学,沦为可怜的童工。而这一切的不平与不公,正是马列主义生根发芽的沃土。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结识了一位年轻的工人同志,他13岁便辍学打工,16岁的他现就职于一家大型企业下属的一家水产品工厂,通过他的陈述,我们推测这家企业的体力职工待遇水平在全国来看尚且属于平均水平,至于那些在平均线之下的工人阶级,我们不得而知他们的状况会是怎么样的——至少这是不容乐观的一件事。今天的这篇文章通过带你介绍这一家水产品工厂的职工待遇,分析当代工人阶级的窘迫。
一、劳动法规可怜的落实情况
在一堂法律课上,我发言谈及劳动法的落实情况,老师遂慌忙打断,顾左右而言他,不食人间烟火地称“我与学校签订劳动合同,这就是劳动法的落实,劳动法是有落实的,可能有10%~20%没有落实的地方,但也很少了”。
事实真的如这些教授专家所讲的一样吗?
在这个位于我国青岛胶州的水产品大型厂,工人们需要凌晨4点就起来工作,工作时长高达14~15个小时,并且连续工作十天才休一天的假,却随时会因为增赶产量而被取消。工人们没有午休,吃完午饭就必须马上进车间,否则会被督促,而且还可能会被扣工资。
第三十六条国家实行劳动者每日工作时间不超过八小时,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超过四十四小时的工时制度。
第三十八条用人单位应当保证劳动者每周至少休息一日。
第四十一条用人单位由于生产经营需要,经与工会和劳动者协商后可以延长工作时间,一般每日不得超过一小时;因特殊原因需要延长工作时间的,在保障劳动者身体健康的条件下延长工作时间每日不得超过三小时,但是每月不得超过三十六小时。
那么也就是说,依照劳动法的规定,满打满算一周最多工作62个小时,而在这个正规的工厂当中,他们每周的工作时间基本上是98个小时,依法规定的话每月满打满算工作229个小时,但在这个厂当中每一个月基本上是工作392个小时。并且没有加班工资,更不需要协商延长劳动时间。
工人的劳动内容繁重而枯燥,劳动强度非常高,每天要搬着几十公斤的鱼排筐,走来走去,因为需要倒鱼和上原料。每天需要把那个鱼排倒在案子上,然后加工完之后再把下脚料搬到下脚料间再倒掉。我们看到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他们对工人们横加指责,认为工人们的苦难完全是源于他们自己不擅长于学习和提升自己,更不懂得深度思考和长远的投资。不必说工人们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物质现状,更不必说很多工人从小无法拥有良好的教育和社会环境,单是从生物学或者说医学的角度去考虑,长期从事枯燥繁杂的脑体力劳动,本身就会使人的大脑逐渐丧失深度思考和深度学习的能力。直白的说,这种异化后的劳动,本身就是对工人学习与思考权利的一种剥夺。
是的,资产阶级造的孽,然而他们却转过头来,指着你的鼻子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不努力造成的。
然而我们的这位工人同志已经开始了马列主义理论的入门,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对马列主义的理解可以超过很多马院的教授。因为我们始终记得马列主义的根源就是工人们切身的痛苦,而不是什么抽象的理性思辨。尽管马列主义最后的理论将人类的理性拔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没有社保、没有工伤赔偿,常见的职业病就是灰指甲、腰间盘突出、关节痛、肩周炎,工厂不会给予伤病补贴,不但如此,如果你因为伤病请假,那么就意味着你将面临着扣工资的风险。尽管这已经是比较正规的大型工厂了。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作为一个生产鱼胶的工厂,每到过节的时候会发一点福利,比如粽子,月饼之类的,但大部分都是临期食品,过年的时候,有些大厂子也会发点鱼肉,鱼胶,同样的,发的鱼胶是即食的,并且也是临期食品,发的鱼肉也是边角料。工人们生产的产品或许很昂贵(昂贵到消费力不够doge.),但他们的福利以及他们的劳动却无比廉价——这中间的差价究竟让谁赚了去?
正如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所说:
权利永远不能超出社会的经济结构以及由经济结构所制约的社会的文化发展。
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占据统治地位的北越南,劳动法所赋予劳动者的纸面权利直到劳动者发动一次又一次的阶级斗争,猛烈冲击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撼动保障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再生产的法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将有利于无产阶级的法律现实地写进资产阶级的劳动法之前,是不会真正落实的。经由阶级斗争,扭曲的资本主义结构下作为社会文化的劳动者权利匮乏的意识形态,才第一次真正的被改写,无产阶级只有通过行动,重演如罗马十二铜表法的确立历程(贵族的后撤,平民的前进),资本家才会真正在劳动者面前退让,然后劳动法才能摆脱可怜的落实情况。
不是先有了斗争的权利,才有了斗争的行动。
而是先有了斗争的行动,才有了斗争的权利。
我们固然不会忘记,北越南与老牌帝国主义国家相比,其资本主义相对不发达,在世界市场的竞争中,没能比欧美资产阶级剥削第三世界人民那般获取更多的超额利润以支撑起本国工人较短的工作时长,但这完全不足以成为搁置8小时工作制的理由。小三权的被剥夺,忍无可忍的阶级迫害,在这种结构性的压迫中,成长起来的北越南的阶级斗争,将会在劳动者权利的复位上发挥关键性作用。
2003-2007年,北越南私企工人一系列的行动,迫使《劳动合同法》在2008年出台。《劳动合同法》出台前,工业区资方开除工人几乎不支付补偿金,很多工人也并不觉得奇怪,但是2008年《劳动合同法》之后,资方解雇工人不给赔偿,即使意识落后的工人也可能会去索要。“这是法律给我的权利,你必须支付赔偿。”
北越南的资产阶级迟早要为自己的倒行逆施付出惨痛代价,届时成长起来的阶级斗争,将一步一步摘下悬挂在无产者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将资产阶级的法彻底变成无产阶级的法。
二、自愿工作还是全社会性的人身控制?
资产阶级高呼着自由,那是他们任意剥削工人阶级和工人阶级任意被他们剥削的自由,形式上和书面上的自由掩盖不了实质上的人身控制和21世纪的奴隶制。
我们的这位工友同志,从事的正是割鱼胶这项工作,他告诉我们“因为鱼胶加工是个技术活,而且工作环境相比起其他的水产品加工更肮脏,所以干的人少,最开始工资很高,可是等到后来这一批老员工们年龄大了,干不了别的,离不开鱼胶了,那些资本家就开始降低单价,降低福利了,他们知道老员工已经离不开鱼胶加工了。”
卑鄙吗?无耻吗?无需多言,资本的逐利性罢了。
不单单这些鱼胶工人是这样,一些白领的脑力工人也不必沾沾自喜,过去的工业时代似乎让白领工人误以为自己真的进入了中产阶级,甚至踏入了资产阶级的门槛,他们没有想到这只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他们也不过是这些鱼胶工人的升级版罢了。当年以人才的名义招入,最后发现不过是高级奴才。
數以百萬計的人們自以為已躋身中產階級,如今卻陷入了經濟不安定與絕望之中。去年,三分之一的白領工人遭減薪。
——国际社会主义道路
生活的窘困,生存的压力,被迫的自愿就是资产阶级口中所谓的自由。拿一份本就属于自己的工资,再上供一份给自己的主子,以为勤勤恳恳的总有一天能够坐到主子的位置上,于是便磕头谢恩、感恩戴德,如果说这是自由的话,那是很幽默的。
垄断资本主义在发展中,对待自己本阶级的成员也是如此,先依靠资金优势低价占据市场,然后再逐步抬高产品价格,垄断某一行业,获得暴利,资本的本性即是如此,它要求利润的最大化,并一定会采取这样的手段,并不是一两个企业家的道德问题可以决定的了的。
他们不过是资本的人格化,是抽离了人道主义道德的无情机器,是价值规律支配下的贪婪傀儡,“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的力量只能由物质去摧毁”,任何对资本主义的纯道德批判都将是局限的,是一种教育家式的无力指责,是完全不触及其剥削关系的根本。而经由马列主义训练的觉悟工人,才能以阶级的力量敲响资本主义的丧钟,用武器的批判打碎资本主义的再生产机制,彻底地把一切全社会性的人身控制通通埋葬!
三、教育与技能提升的垄断——阶级固化的端倪
我们的这位工人同志,小学毕业之后便辍学打工,这同样是法律明文禁止的东西,不但是明文禁止辍学,更加是明文禁止雇佣童工。我想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在此之前我还认识另外一个网友,初二便辍学并跟随其父亲(货车司机)跑长途。
越来越卷的选拔性考试、越来越薄的义务教育阶段教材、越来越高昂的补习班收费、越来越重理轻文,这是为什么?
越来越卷的考试是为了筛出足够的廉价劳动力,而其他的措施则是为了加大金钱投入在这些所谓公平公开的考试当中的权重。当我们嘲讽职业学校的种种乱象,嘲讽在中考当中就被筛掉的那50%学生,我们是否想过这一切真的是他们咎由自取吗?
而那些从小便拥有着我们所无法企及的教育环境、物质条件和社会氛围的那些人,长大之后还要趴在我们身上去吸我们的血,吸完之后还要嘲讽我们两句,去说我们不够努力,他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凭什么有的孩子生下来便是金山银山,而有的孩子生下来却要独自默默地承受这个社会当中一切的阴暗呢?
如果说连明文规定的接受义务教育和工人提升职业技能的权利都正在被剥夺,都正在被金钱所垄断,这些人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提人人平等。阶级体系正在固化,不得翻身的人将永远不得翻身,而一旦阶级固化那么阶级矛盾的调和将变得更加不可能,美国底层的种种乱象早晚有一天会发生在我们眼前。
不要把生产关系当作是纯技术的关系或法律关系。
——阿尔都塞《论再生产》
把劳动的社会—技术分工说成是纯技术的分工,只不过是一种无耻的谎言,一种虚假的预设:工人子弟和资本家子弟在教育起点上是一致的,二者进入社会后的技术分工是一种绝对中立的结果。这种奸险狡诈的预设早已无数次被赤裸裸的现实所反驳。当下,农民工的子弟再怎么奋斗,都不可能实现真正的阶级跨越(极少数个例这里不讨论),而资本家的子女接受盘剥工人才有的优质教育资源,日后都将成为成为奴役工人的抹毒的匕首,他们大学一毕业,学历符号一装点,摇身一变就又成了资本家,还说什么纯技术的分工?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学家们乐此不疲地鼓吹这种无耻的谎言,说什么“社会不需要适应你,过得不好就是你不够努力学习,就是你能力不够。”,用卑鄙的论调掩盖劳动社会—技术分工背后的劳动阶级分工,不过是因为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只有在对资本家的不断斗争中才能形成,而一旦让工人意识到劳动的社会—技术分工根本不是纯技术的分工,不仅自己的弥天大谎会被戳破,对教育与技能提升的垄断也将面临威胁。
四、工人的心理健康与消费主义
工作的挫折感使人们转而逃避到消费主义中去,它正是官僚集团有意识地予以鼓励的,相对于劳动者自我管理来说,前者是较小的罪恶。
——厄内斯特·曼德尔《权力与货币》
“劳动最光荣”的口号已经不合时宜,是一种无耻的欺骗。资产阶级一方面大力宣扬这个口号,另一方面自己不劳而获,享受肆意盘剥的快感,同时还对无产者维权失败发出酣畅淋漓的狂笑。
资本主义下的工人劳动不仅不光荣,而且是一种被社会歧视的耻辱(“你不好好学习,下场就和他们一样!”),活着的时候感到痛苦,死了之后没人记得。在生与死之间,在被资本完全榨干之前,无产者感受到的只是无尽的挫败。如果说劳动者光荣的标志是患上了心理疾病,并且得不到任何有效的治疗,那么为何不让所有鼓吹“劳动最光荣”自己却不劳动的人也患上心理疾病呢?正是后者的残酷剥削带来工人的心理困境。
另一方面,与社会漠视、职业歧视相伴的是消费主义的浩荡潮流。消费主义对商品交易进行了疯狂的包装,夸大其形式而扭曲其内容,以使普通人臣服在物欲面前。在如此恶劣而不受拘束的氛围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衣、食、住、行各方面的所谓“等级层次”,而无视内心世界的建设,更无从谈起对社会问题的凝视了。消费主义不仅转移了人们的视线,还与社会达尔文主义相辅相成,大行其道。集体齐头并进转变为个人的恶性竞争,贫穷也成为原罪,“两极分化”这一问题被拆散后四处飞落,成为了工人们无可奈何、默默承受的代价。社会达尔文主义甚至被其受害者(广大的工农群众)逐渐认可,并拿来教育后代。就这样,消费主义让纯洁的东西被埋没,让腐化的东西肆意上扬。
数据来源:王天星,张建设.一线建筑工人心理健康状况调查研究[J].建筑工人,2021,42(03):31-35.
注:此调查选取河南省2家知名企业施工现场的一线建筑工人为对象,发放问卷170份,回收有效问卷152份
调查对象SCL-90总分及各症状因子得分均高于全国常模,差异均有极显著意(P<0.001)(表1)。
SCL-90各项因子正常参考范围用常模的平均分加上一个标准差来界定,高于此标准为异常。
因子异常人数及比率依次为躯体化100人,占65%;强迫症39人,占25%;焦虑74人,占49%;忧郁26人,占17%;人际关系50人,占33%;精神病42人,占28%;偏执36人,占24%;敌对43人,占28%;恐怖63人,占41%。
调查结果与以往研究结果一致,说明一线建筑工人心理健康状况较差。
——王天星,张建设《一线建筑工人心理健康状况调查研究》
以一线建筑工人的情况为例,日复一日的机械重复劳动带不来任何幸福的生活,在资产阶级的残酷镇压中,在资产阶级每一天发动的阶级斗争中,无产者要么走向死亡(富士康13连跳),要么走向麻木绝望,据引文作者的调查报告,无产者心理疾病一方面来源于极其恶劣的工作环境,另一方面也少不了劳动权益缺乏保障,或者应该说这两者是等同的,经济政治上的无权造就了恶劣的工作环境,后者又使工人时刻感受到作为城市边缘人的自卑。当工人想要用法律维权时,看到的是对自己充满恶意的程序障碍,只有在下班之后的消费中,在其他同样被压迫工人的服务中,他们才感受到一丝作为体面人的快感。而在工厂中等待他们的不过是监工的咒骂与高扬的皮鞭。
小三权的被剥夺,进一步加剧了工人的困境。工人们的任何自发斗争都是违法的,都是违背资产阶级的法。
那么难道只有逃避,只是麻木,陷入消费主义与自我欺骗,无限地延迟对现实的反抗吗?
五、怎么办?只有……
奶奶的,学法同行的前辈都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吗
工人们何去何从?童为公开化的斗争开了一个头,抛开对于童的一切争议,单就这个诉讼和他的言论本身来讲,我们必须从中思考工人究竟如何争取自己的权益?法律是社会秩序的底线,更准确的说是统治阶级所允许的社会秩序的底线。统治阶级是谁?容我暂且蒙在鼓里。
当工人的权益受到损害,如果需要维权一般都是第一时间诉诸法律救济渠道,但我们必须看到如今的法律早就否定了工人的罢工权,同时也删去了“不劳者不食”这样危险的条款,即使如此,依旧有一些企业家大声呼喊劳动法是如何如何偏袒了劳动者。抛开这一些不听,我们看一下法律的实施程序和渠道,劳动者必须先进行劳动仲裁之后才能进行劳动诉讼,我们不敢揣测这种安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我们只知道在客观上这极大的延长了劳动者维权过程中的时间成本和金钱成本,但对于大部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劳动者来讲,时间和金钱这二者都是消耗不起的,而老板们却大把的是,即使是没有时间要吃喝享乐,那派自己的秘书去处理便可。法律资源也在资本的引导下向有钱人倾斜,有钱人请得起律师,但劳动者却未必,尽管不想这么说,但这样的法律是否能够很好的保障底层大多数劳动者的权益,我们必须打个问号?
当然上面说的这种情况,还是说在没有徇私枉法,没有官商勾结的情况下。
“如果富人被传唤,或者更确切些说,被请到法庭上来,法官便会为打搅了这位富人而向他深致歉意,并且尽力使案件变得对他有利;如果不得不给他判罪,那么法官又要为此表示极大的歉意,如此等等,判决的结果是让他交一笔微不足道的罚款,于是资产者轻蔑地把钱往桌上一扔,就扬长而去了,但是,如果是一个穷鬼被传唤到治安法官那里去,那么他几乎总是被带到拘留所,和其他许多这样的人一起过一夜,他一开始就被看做罪犯,受人叱骂最后被处以罚款,他付不出这一笔钱,于是只好在监狱里做一个月或几个月的苦役来抵罪。即使不能给他加上任何罪名,他还是会被当做流氓和流浪汉送去做苦役……在这方面法律的执行比法律本身还要不人道的多”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82页
law管不了!管不了!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当公权力普遍的无法救济劳动者的个人权益时,就必然会导致个人采用私权力代替公权力实行救济行为,而这种私权力对公权力的替代的最高形式是什么,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这就叫做:
看到了没有?阶级斗争并不是一种话术,阶级叙事也绝非一种臆想,它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社会历史现象,即便是工人阶级放弃阶级斗争,也不代表资产阶级就会停止阶级压迫。当这种最切身的痛苦转化为最朴实的反抗,而他最终生长出的却是最科学的理论。
有些人向我强调合法性的问题,我就想问问各位,在文明社会,在现代社会还有什么东西比人民的愤怒更具有合法性?我们不会刻意地煽动对立,但如果对立客观存在,而我们却选择视而不见,那这就是一种愚蠢,我们反对有人去煽动男女对立,我们反对有人去煽动民族对立,但我们绝对不反对有人采用阶级叙事,因为这是客观存在的,是普遍存在的。
有人跟我说要法治,我说你说的对,那我请问你特权阶层是法治最大的障碍,没错吧?那我们要不要对特权阶层实行斗争以保障法治的贯彻和推行。你跟我说官僚是特权阶层,我跟你说金权贵族更是特权阶层。一种什么样的特权?一种可以任意占有和处分生产资料和生产产品的特权——一种最根本的特权,一种产生其他一切特权的特权。资产阶级有资产阶级的法治,无产阶级有无产阶级的法治,我们要求工人联合自治并管控资本以经济地位的平等保障人人平等和人人自由,我们需要一个统筹经济生活的民主集中型分配管理机构直接为每一个人的需求服务,我们认为这样才能消灭特权阶层,才能实现我们要的法治,但他们说不行,他们说要自由市场,他们说要要私有化要搞私人垄断,要搞财产世袭,这就是矛盾,这就是斗争。
这时候有些小企业主就出来说了,说我小本生意能不能别搞什么工人的斗争?我就那么点钱,我破产了,你们的工作岗位不都没了吗?在垄断资本主义体系下,大大小小不同的资产阶级就像封建时代的封君封臣制一样,你们这些中小企业主的生存压力到底来自哪里,来自工人的工资吗?恰恰相反,来自于你们头顶上那些大垄断企业主的竞争压力——人家有资金优势,可以市场排挤你,可以搞资源垄断、金融控制和不公平竞争,可以给你们设立债务陷阱,可以凭借强大的政治影响力控制有关部门设置政策门槛,这跟工人有什么关系呀?
我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你们先不要着急把自己跟工人阶级对立起来,这么说吧,当年资产阶级推翻地主阶级的时候,底层的中小地主(也就是骑士),其实当中啊有一些聪明的骑士站在资产阶级的一边,摇身一变成了新贵族,成了资产阶级的一员,还有一些骑士呢就抱残守缺,最后被资产阶级的火枪打了个粉碎。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需要你们站队,是跟着旧社会一起被埋葬,还是跟我们一起进入新社会,球捏在你自己手里,身为中小企业来讲,你们还有悔改的机会。
以斗争求自由平等则自由平等存,以妥协求自由平等则自由平等亡。工人阶级怎么办?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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